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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厉祁深会这么说话,还说得这般大言不惭,乔慕晚在一旁,暗自捏紧着手指,毕竟他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真的是太冒险了,她生怕厉祁深这样孤注一掷,会让自己的父母陷入危险之中。
听着厉祁深似威胁,又似提醒的话,杜欢的神情上多了几分审度。
“厉祁深,你少在这里耸人听闻,这一切和我的父母没有关系,你把我父母扯上干什么?”
厉祁深根本就不会信杜欢的父母没有参与这些事儿,乔家的帮佣能被成功的支开,和梁惠珠有莫大的关系。
不过,既然杜欢如此否认,也不代表他就此没辙。
“我没有说这一切和你的父母有关系,不过,依照我的能力,你觉得我要是想给一个人安一个罪名到她身上,是难事儿么?”
“你威胁我?”
听厉祁深隐约低笑的声音,散漫却不失强势的落在自己的耳朵里,杜欢的情绪,反应的更加剧烈起来。
她现在的情况可以选择孑然一身,拿这条命和厉祁深他们拼,但是她做不到拿自己父母的生命去拼。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那就算是在威胁你吧。”
厉祁深依旧口吻不咸不淡的回着话,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对于乔正天和梁惠珍的事情,确实会置之不理。
杜欢在电话那一段,想象着厉祁深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的样子,恨得直牙痒痒。
果然这个厉祁深不是感性的乔慕晚,不会对自己做出来什么妥协的反应。
一再权衡当下的利弊,再三思量以后,杜欢最后还是选择了答应厉祁深刚刚提出来的要求。
“好,厉祁深,我允许你们两个一起来,我就不信了,多了你一个厉祁深,能有让事情有回天乏术的本事儿。”
说着话,杜欢报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给厉祁深。
挂断了电话,乔慕晚见厉祁深收回手机到掌心里,她问——
“怎么样了?事情怎么样了?”
厉祁深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乔慕晚,波澜不惊的微动嘴角。
“说了地址,暂时先别报警,我和你一起过去。”
“好!”
如果说乔慕晚之前心底里还没有底,这会儿有了厉祁深陪着自己,给自己保驾护航,她真的就消弭了一大半的担心和顾虑。
两个人刚准备走,在一旁一直很少发表自己言论的年南辰,忽的开了口,叫住了欲走的两个人。
“等一下。”
闻言,厉祁深和乔慕晚回过头儿,看向年南辰。
对视上厉祁深和乔慕晚两个人的目光,他紧了紧自己体侧的手指,“我和你们一起去!”
年南辰的话,让乔慕晚蹙眉。
现在出事儿的是自己的父母,年南辰去算什么?
察觉到了乔慕晚眼底流出的不解,年南辰苦涩的一笑。
“我是为了茉含!”
如果说这一切真的都是杜欢搞出来的鬼,那么,他是一定要替乔茉含讨回来公道。
听年南辰说他要跟去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乔慕晚不知道这个解释,对她的妹妹来说,是好是坏!
倒不是说她怀疑年南辰是和杜欢是一伙儿的,只是,自己的妹妹因为年南辰,被伤害了太多次,她只想自己的妹妹和年南辰之间是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相交的可能。
但是……如果说年南辰要继续参与到关于自己妹妹的事情,铁定是昭示着两个人之间,不可切断的关系。
真的不知道这会儿自己是应该做一个审判者,宣判自己妹妹和他之间的事情,还是做一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随便两个人再怎样折腾下去。
就在乔慕晚犹豫不决间,年南辰自己走到了厉晓诺的面前。
“茉含在抢救室里抢救,麻烦你替我在这里照料一下,如果她从里面出来了,不管是生是死,或者是其他任何的情况,麻烦你打电话给我!”
说完话,年南辰拿了自己的名片递给厉晓诺。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年南辰,在厉晓诺的眼中,这个年南辰只有“渣”能形容,见他这会儿说麻烦自己,她竟然伸手,鬼使神差的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名片。
把事情都安排好,年南辰转身,走到厉祁深和乔慕晚面前,然后在乔慕晚错愕的表情注视下,张开嘴——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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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旧的停车场那里,在荒芜的冬季,显得格外寂寥,尤其是每当有凛冽的朔风刮过,停车场中不是很严密的窗户缝隙间,就会传来诡异的声音,让本就鲜有人在的废旧停车场,显得空旷而阴森。
“吱——”
厚重的门板被推开,光线从门板那里倾泻而出,打在梁惠珍那一张极度苍白的小脸上。
眼睛被刺得生疼,意识不是很清醒的梁惠珍一点儿、一点儿的张开眼。
随着眼皮的掀开,她看见了杜欢丑陋的样子,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看到眼前这个眸光阴厉的杜欢,梁惠珍瞪大眼,整个人的心弦下意识的绷紧了起来。
今天发生在乔家的事情,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这个外甥女,竟然要联起手来,杀了自己和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女儿……
心里刺痛的厉害,她自认为自己一向对自己的这个妹妹和外甥女都不薄,不想她们竟然丧心病狂的给了自己的女儿一刀不说,还把自己和自己的丈夫绑来了这里,
梁惠珍努力压制下自己的黯然神伤,隐忍着头部因为受了杜欢木棒的重击而至今都在作痛的无力感,蠕动着惨白色的唇角——
“你和你妈到底还想怎样?我和你姨夫对你和你妈一向不薄,你和你妈做出来这些事儿,就不怕遭天谴吗?”
“啪!”
梁惠珍质问的话刚刚说完,便迎上了突兀甩下来的一个耳光。
清脆的耳光在幽暗的停车场中,冷冰冰的响起。
而打梁惠珍这个耳光的人不是别人,是她的亲妹妹——梁惠珠。
“我不就是去趟厕所,没想到你这个嘴jian的女人,竟然敢说这样的话,还好意思问我家欢欢是什么意思,这些话应该是我们问你的才对!”
梁惠珍被自己妹妹的一耳光甩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知不知道,你的好女儿,那个不要脸的小sao蹄子乔慕晚,抢了我家欢欢的男人不说,还怂恿她的男人,把我家欢欢卖去巴西当站-街-女,你看到我家欢欢的脸了吧?这都是拜你的好女儿乔慕晚所赐!”
梁惠珠咬牙切齿的说着话,想到了自己女儿的经历和遭遇,就恨不得把乔慕晚大卸八块,让她再也没有穷嘚瑟的资本。
梁惠珍知道杜欢的脸伤了,等同于说是毁了容,不想,她的脸毁了容,竟然和自己的女儿有关。
再想到她被卖去巴西做妓-女,是厉祁深做出来的事情,她蹙眉。
“你们纯属是在胡诌,祁深和慕晚两个人是不可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乔慕晚虽然说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她本性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清楚的很。
自己的这个女儿一向为人善良,不喜与人争抢些什么,怎么可能做出来针对自己表妹的事情,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还有,说慕晚抢了杜欢的男人,这又是哪里和哪里啊?
“你闭嘴!”
梁惠珍替乔慕晚辩解,杜欢听了,恶狠狠的反驳到。
是事实还是她在杜撰,她这个受害人,比谁都有发言权。
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经历,她心里就难受的厉害,一种让她想要把乔慕晚撕裂个粉碎的冲动,在心底里油然而生着。
“我告诉你,她乔慕晚就是一个立贞-洁牌坊的biao-子。”
和年南辰有婚约在的时候,在外面和厉祁深乱-来,和厉祁深好上了以后,又和康靖辉纠缠不清,这样一个水xing杨花的女人,见所有人都护着她,她就恨得不行。
听杜欢污辱着乔慕晚,梁惠珍不依了起来。
“你到底是在抽什么疯?慕晚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还有,这一切和茉含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要对茉含下狠手?”
想到自己的女儿现在生死未卜,梁惠珍就恨不得杀了这对丧心病狂的母女。
“哈哈哈哈哈!”
梁惠珍的话,让杜欢大笑了起来。
“我在抽什么疯,呵……我他-妈-的早就让你的好女儿乔慕晚给逼疯了,你说我抽什么疯?”
说着话,杜欢逼近梁惠珍,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一张丑陋到令人作呕的脸,探上前去。
“我告诉你,因为她乔慕晚,我要把她身边但凡和她有一星半点儿关系的人,都赶尽杀绝!”
闻言,梁惠珍下意识的身子打了一个晃。
“哦,对了,你的好女儿不是怀孕了么,既然这样,我拿你和姨夫做赌注好了,让厉祁深踢掉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好不好?”
说完话,杜欢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疯子,神经病!”
杜欢的话,让梁惠珍都要气出来心脏病了,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尽可能的怒骂着她。
“既然你觉得我是疯子,那你就期待疯子是怎样逼死你的外孙吧!”
想到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会死于非命,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不行。
没有再去管梁惠珍,杜欢让自己的母亲看着她,而自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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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等人找到杜欢所说的停车场时,他们进门,看到了一张极度丑陋的脸。
看到歪着那一个丑陋的脸,就像是一个丑八怪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乔慕晚蹙眉。
这个人是谁?是他们找错了地方吗?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杜欢!
收到了乔慕晚眼底的目光,看到自己时是那么的嫌恶,杜欢抿紧着唇,只剩下的一只眼睛,迸射着犀利的光芒。
“怎么?厉少夫人,不认识我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才让乔慕晚恍惚确定,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杜欢。
下意识的,看到这样的杜欢,她本就微拧的眉头儿,拧得更紧。
这样一个丑八怪一样的杜欢,真的是太过可怕了,左眼被皮肉连接的缝合上不说,连带着右脸蛋上都是一个可怕的大坑,看自己的目光,完全就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
在杜欢薄刃一般的目光注视下,乔慕晚蠕动自己的唇,艰涩道——
“你……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的脸是怎么一回事儿?哈哈哈哈,你居然好意思问我的脸是怎么一回事儿?”
杜欢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反问着乔慕晚。
待狂笑过后,她又恢复了阴凄凄的面容,看向乔慕晚。
“知不知道,我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就是拜你所赐!”
说着,杜欢就把自己这两个月以来,如畜-生生活一样的日子,复述给了乔慕晚。
听到杜欢说她被卖到巴西,过上站-街-女的生活,每天过着非人非鬼的日子,现在自己的身体都已经染上了严重的妇科病,她的眉头儿,都要打成结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的经历很凄惨?”
杜欢的质问,乔慕晚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虽然自己的这个表妹在自己看来,实在是不讨喜,但是厉祁深的所作所为,真的有些过分了。
就算是再怎么样,这样的惩罚也太重了。
其实不然,乔慕晚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除了有关于杜欢勾-引厉祁深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些杜欢涉嫌勾引厉-氏的高层,在厉家的董事局的高层中间周-旋,企图得到一些厉氏股份的事情。
“怎么不说话?乔慕晚,你怎么不说话了?还有你!”
说着话,杜欢又把矛头儿指向厉祁深。
她伸出手,尖锐控诉的指着厉祁深。
“我不就是想和你上chuang吗?你要是不稀罕,直接拒绝我就好了,你他-妈-的把我卖去巴西是几个意思啊?”
她质问着厉祁深,眼底是对他无尽的恨。
因为当初那般痴迷过他,虽然本质上只是想和他上chuang,但是也不至于要把自己逼到现如今的这个地步。
厉祁深对于杜欢的质问,继续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状态,似乎,这样的一号人物存在,于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就算是她此刻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的脸上都不会有一丝的表情变化。
见厉祁深对于自己对他的质问,完全没有一丝脸部表情的浮动,杜欢悻悻然的将手指,又转到了年南辰的身上。
刚刚厉祁深和乔慕晚进来的时候,自己一心都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年南辰的存在,这会儿看到了自己的旧爱,她凉凉的勾起来了唇。
“呦,你也来了?怎么,现在和厉祁深做了连-襟兄弟,共用一只破-鞋吗?”
听杜欢的风言风语,年南辰没有厉祁深表现的那般平静,他沉着一张脸。
“杜欢,你少他-妈-的像疯狗一样乱咬人,我问你,茉含是不是你刺伤的?”
他没有时间和杜欢这样的疯女人耗下去,他现在只想知道一个真相,如果说乔茉含身上中刀子的事情和杜欢有关,他绝对不会绕过她的。
“是我伤的又怎么样?你要替你的老qing-人报仇,杀了我吗?”
杜欢笑着,想着自己曾经和乔茉含共同用年南辰这根“筷子”,她的眼底就不自觉的浮现阑珊的笑意。
不是她瞧不起年南辰的chuang上功夫,这段时间她在巴西的生活,虽然非人非鬼的生活着,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自己随随便便的拉出来一个男人,都比年南辰器-大-活-好。
有了很好的男人满足自己,她真心觉得年南辰在自己这里,确实是最差劲的一个,没想到这样一个在自己看来最差劲的男人,竟然也好意思在这里和自己叫嚣。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想到乔茉含在进抢救室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再想到她身上流着的血,以及她联合自己的父亲,把乔茉含推下楼梯,还乔茉含流-产的事情,他真的会一个冲动,杀了这个烂女人。
“杜欢,我爸妈在哪里?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扯,把我父母交出来!”
乔慕晚实在是忍受不了杜欢的丧心病狂了,不管她再怎么张狂,她也不想和她耗下去了,自己刚刚在电话里,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父亲的意识变得淡薄。
她还没有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不清楚自己的母亲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她现在只想见到他们,确定他们到底有没有事情。
“别急啊,急什么啊?”
见乔慕晚着急的质问着自己,杜欢笑得更加张扬起来。
“先别急着见你爸妈啊,咱们还有账没有算呢,趁着今天,我们就把账好好的算一算!”
随着杜欢的话语低落,穿着邋邋遢遢土黄色外大衣的康靖辉,从后面走了出来。
“对啊,趁着今天,咱们把账都好好的算一算!”
听到了一道近乎和杜欢一样阴凄凄的声音,乔慕晚循声望去。
在看到康靖辉的一张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她不禁抿着菱唇。
对于康靖辉,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想到自己当初那么信任他,借他钱,帮助他母亲度过难关,她就扼腕的很。
本以为他对他的母亲还算是孝顺,哪成想,他竟然拿着自己借他的钱去开公司,罔顾他母亲的性命不说,还让他的妹妹替他父亲还债,承受被人qiang-jian的惨痛对待。
想到康靖辉曾经做过的那些丧心病狂的魔鬼事情,她就膈应的厉害。
不过,看到康靖辉此刻和杜欢在一起,她隐约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
这两个人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想到最近出的事儿,再想到今天自己父母出的事儿,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两个勾-结到一起,做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这么多的疯狂之事。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