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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对我的女人有非分之想,我没废了他的命根子,已经算便宜他了!”
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口吻,就好像在说再平常不过的话一样云淡风轻,甚至,从容的俊脸上,早就已经消弭了当时针对康靖辉时的冰冷残酷。
其实不然,康靖辉会没分-寸的握着乔慕晚的手腕,只是一个引起康靖辉手腕被拧断的导火索,就算是他今天不冒-犯乔慕晚,厉祁深也准备让他尝尝被教训的滋味。
乔慕晚给他打电话借钱,说是帮助康靖辉病危的母亲治病,从来都很在意乔慕晚话的厉祁深,当机立断,让陆临川去银行提出来二十万现金送到医院那里去应急。
只是等陆临川到了医院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康靖辉的母亲,在一星期前就已经被接出院了,而且那会儿还是他母亲情况最为危急的时候。
陆临川被授派了任务,自然要了解到是怎么个情况,然后自己好回去交差。
于是,陆临川就找到了康靖辉母亲当时的主治医师,向医师打听了康靖辉母亲一事儿。
这一打听不要紧,简直出乎陆临川的意料。
原来是康靖辉的母亲患的病很重,虽然不至于死亡,但是要想康复,往里面搭的钱会很多,就是在这样乔慕晚已经借了足够多的钱给康靖辉的情况下,康靖辉选择了对她母亲的病情放弃治疗。
然后拿乔慕晚借给他的三十万元,再加上他妹妹的学费,和他自己攒下的一些钱,自己创办了一家从事房地产开发中间盈利的中介所。
本来他的家里情况就已经是家徒四壁了,母亲病重,妹妹辍学在家,父亲好吃懒做、整天不务正业,不想他根本就不顾及家里的情况,一己私-欲的就想自己做大老板。
而后来发生的事情更加的让人发指!
康靖辉的父亲是个赌徒恶棍,吃喝piao-赌,样样占-尽,为此欠下了一大笔的钱。
那帮债主找上康靖辉的父亲,康靖辉的父亲拿不出来一分钱不说,还说自己的儿子是大老板,能帮自己还债。
就这样,债主又找上了康靖辉,康靖辉近乎把自己的钱都投到了他的事业上去,拿不出来一分钱给这些债主,不得已,他把自己辍学的妹妹抵债给了这群恶棍,就这样,他上高中的妹妹,沦为了那群债主的玩-物。
出了这样的事情,让康靖辉本就病重的母亲,根本就承受不住,想到自己无能为力救下自己的女儿,在又气又恼间,离开了人世……
这还未完,自认为没有了家里人成为累赘的康靖辉,更加卖力的忠于他的事业。
然后昨天晚上,交际喝醉了的康靖辉,睡了一个小混混的马-子,还被小混混和他的弟兄们,当场抓了一个现形。
那群小混混和康靖辉没完,要他给钱,康靖辉说手上没有钱,那群小混混就要康靖辉拿他的中介所做抵压,康靖辉不肯,就又找上了乔慕晚,和乔慕晚借钱,试图摆平这些地痞liu-氓的纠缠!
陆临川近乎是听完了一个渣男的史诗一样的听完医生和康靖辉邻里街坊的说辞,然后赶紧打了电话给厉祁深,把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告诉了厉祁深。
厉祁深接到陆临川的电话时,正在赶往和乔慕晚见面的路上,刚刚和乔慕晚通完电话,这会儿又听陆临川把这样的事情告诉自己,他当即眯紧了狭长的黑眸。
想到康靖辉完全是在利用乔慕晚的善良,做着令人作呕的事情,他直接让陆临川联系了康靖辉现属的公司,告诉那边,只有人事部方面原因裁员康靖辉,他就可以答应两家公司的那份合同的签署。
再后来,他又让陆临川找司法机关,对康靖辉的中介所进行吊销,然后拿变卖后的钱,去赎他的妹妹。
事情做到这个份儿就已经够决绝的了,不想,他到甜品店的时候,竟然碰到了康靖辉不知死活的冒犯乔慕晚。
这让占-有-欲和私-yu极强的厉祁深,直接毫无理由,用血的代价让康靖辉知道,找他女人麻烦的后果是什么!
“你怎么这么不着调?”
听厉祁深痞痞口吻的话,乔慕晚嗔了他一眼。
厉祁深对于乔慕晚的话,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下。
他真就没有说笑,康靖辉今天碰得是乔慕晚的手,算他走运,他只废了他的右手,他要是敢做出来点儿什么出格的事情,厉祁深铁定废的就不是他的手那么简单了!
“你还笑?不正经!”
不把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告诉自己不说,还归咎于是自己的原因,乔慕晚才不认为她有做红颜祸水的本事儿!
“我不正经?”
厉祁深沁着红酒般醇厚的嗓音,泛着沙哑的迷离,质问着乔慕晚。
一边说着话,他还不忘将自己的手,撩起乔慕晚卫衣的下摆,将手指滑进她的衣服里……
突然被一只手,拮据的隔着内衣,罩在自己的玲珑上,乔慕晚本就因为厉祁深那一句“敢对我的女人有非分之想,我没废了他的命根子,已经算便宜他了!”而微微泛红的脸,这会儿红得更甚!
“你……”
“我还可以更不正经!”
乔慕晚:“……”
厉祁深越发不着调的话,让乔慕晚羞愤难当的用小手去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本来,两个好好的谈一次话,没说几句就变了味儿,着实让她难为情。
“你别闹了,我脚受着伤呢!”
厉祁深自然不会认为自己不正经和她的脚受了伤有什么关联,在乔慕晚软-绵小手的轻按下,继续动着他的掌心……
“又大了不少!”
乔慕晚:“……”
乔慕晚听着厉祁深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连同耳根子都是火烧一样的感觉。
打从她知道自己怀孕以来,就一直是大补身体,身体自然会变得feng-yu一些,不想,这样再普通不过的身体变化,被这个男人说出来,竟然那么se-qing!
“你好好开车吧!”
乔慕晚颤抖了几下蝶翼一样纤长的睫毛,克制住通体都在发烫的感觉,理智的出声。
“不耽误!”
“可是我不舒服!”
“你确定不舒服?”
乔慕晚:“……”
乔慕晚和厉祁深说话的时候,就没有占据过上风的时候,这会儿又是被他侵犯,又是听他说这样的话,她瞪了他一眼。
“舒不舒服?”
厉祁深又问了一句,让乔慕晚红着脸把他的手,从自己衣襟里拿开。
“矫情什么?”
见乔慕晚不乖的动着,厉祁深声音带着不悦的质问一句。
“你哪里我没摸过、没看过,嗯?”
厉祁深向来都是占据上风的一方,在他声音的冷冷质问下,乔慕晚又委屈又恼火。
“我说不过你,所以你动不动就要欺负我吗?”
见乔慕晚撅着小嘴巴,生着闷气的样子,厉祁深挑了一下俊朗的剑眉。
“生气了?”
乔慕晚不理厉祁深,甚至把小脑袋往一旁转去。
见乔慕晚好像真生气了,厉祁深悻悻地把手从她的衣襟里拿了出来,然后把那只闲不住的手,搭在了乔慕晚的脑顶,顺着她扎起来的马尾,将她柔顺的发丝,在指尖儿打着圈圈。
“这么大的人生什么气?不知道你自己怀着孕呢吗?你想小家伙出来和你一样是受气包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生气,还不是你欺负我!”
越说,乔慕晚的话语里越是带着不自知的撒娇。
看乔慕晚使着小性子的样子,厉祁深笑了。
“不让我欺负你,你想让康靖辉那样的渣男,还是年南辰那样的渣男欺负你?”
乔慕晚:“……”
乔慕晚觉得厉祁深这个臭男人嘴巴和吃了榴莲一样,就是不会说话。
明知道她对年南辰和康靖辉这两个男人异常的排斥,但是他就是嘴巴臭,偏偏拿他们两个人来呛自己。
乔慕晚想反嘴一句的时候,厉祁深将勾着她发丝的手,变成了拥住她的肩膀。
一边抱着这个肩膀明显有了些肉的小女人,一边掀开薄唇。
“这么大的人了,吃点亏都不肯么?我人都是你的了,欺负欺负你,让我找找心理平衡还不行吗?”
厉祁深的话,让乔慕晚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反驳他。
在轻动朱唇时,她说话明显没了之前的羞恼不堪。
“都是你有理,我就是欠你的!”
闻声,厉祁深又一次笑了,嘴角漾起的弧度,很是深邃。
“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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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的时候,伤到脚踝的乔慕晚被送去骨科那里检查。
虽然厉祎铭是妇科方面的专业医生,但是其他科室方面也不差,虽然乔慕晚的脚伤不是他诊断的,但是全程都是他在替厉祁深楼上楼下的跑。
乔慕晚进去做x光切片检查时,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在检查室外面等待乔慕晚的厉祁深,看到手里的乔慕晚的手机屏幕上,弹出来昨晚他让人去查的那个手机号,他幽深的黑眸,沉了沉。
“你在这里等你嫂子!”
对厉祎铭随意交代了一句,厉祁深从座椅上面起身,迈开平稳的步履,往少有人经过的走廊深处走去。
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厉祁深捏着手机,站在窗口处,接了电话。
从电话被拨过去,邵萍就一直在凝神屏息,这会儿手机被接通,她竟然有些不会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喜悦过度,足足过了十秒,她都微张着嘴巴,不会说话。
厉祁深站在窗边,俯瞰玻璃窗外映衬的一切事物。
迟迟等不到电话那端的人出声,他湛黑的眸,瞳仁瑟缩了一下,半晌,沉着嗓音,道——
“哪位?”
醇厚的声音,透着内敛的语调,是陌生人之间疏离的态度。
有好一会儿没有找到自己声音的邵萍,一听电话那端是一道低缓的男音,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请问是乔慕晚吗?我……我是那日在医院昏倒,被乔慕晚扶起来的病人,我……找她!”
邵萍不知道自己的嗓音有多抖,就好像被拉满的弦,不住的回荡。
之前厉祁深就有找人查过这个电话号码,现在实名制认证,要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不费吹灰之力。
“她现在有事儿,你有什么事儿要找她,可以和我说!”
这个女人是邵昕然的母亲,厉祁深在没有把事情全部的始末都了解清楚之前,自然要提防。
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因为邵昕然,也不管这个女人找乔慕晚到底有什么事情,他不能大意轻心了!
“……你是?”
“我是她未婚夫!”
邵萍的质问,让厉祁深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她。
不过从邵萍对自己的质问,厉祁深了解到一条信息,这个女人并不知道自己是乔慕晚的未婚夫,也就等同于说,她打这通电话来,不是为了邵昕然,而是为了其他的事情。
听厉祁深的回答,邵萍在手机那一端怔了怔神儿,原来,乔慕晚都已经有了未婚夫!
“……我现在方便和慕……乔慕晚通话吗?”
几乎是顺嘴要叫“慕晚”这个名字,毕竟,她不应该姓乔!
但是在她还不了解乔慕晚这个未婚夫是怎样一个人的事情,她还是顿住了话,没有唤乔慕晚为“慕晚!”
“她暂时不方便,你有事儿,可以和我说,我再转达给她!”
厉祁深要先于乔慕晚知道她找乔慕晚到底要做什么的意思,溢于言表,让邵萍尴尬的有些开不了口。
一再捋顺思绪,邵萍干笑了两声,道——
“呵呵,我还是等慕晚吧,等她有时间,我再……”
“夫人是怕我误传了消息,还是觉得事情是隐私,不方便让我这个慕晚的未婚夫知道?”
不等邵萍搪塞过去,厉祁深在另一端出了声。
“那倒不是!”
邵萍急于否认,却被厉祁深质问的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一个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舌尖儿舔了几下唇,邵萍才出声——
“我就是想向慕晚当面道谢,毕竟,我那天昏倒,是她帮了我!”
虽然邵萍一再让自己的话周密而滴水不漏,可是“慕晚”两个字,还是出卖了她话语的字里行间中,和乔慕晚不一样的情感。
毕竟正常来说,她要是打电话过来专门和乔慕晚道歉的话,应该称呼乔慕晚为乔小姐,而不是慕晚!
就是这样一个微小的细节,让厉祁深发现了端倪!
“如果是这件事儿,我可以帮你转达!”
邵萍在另一边直皱眉,莫名所以的,她总是觉得这个厉祁深好像知道些什么事情,但是她还说不清。
“那谢谢你了!”
足足憋了好久,邵萍才失落的回了话。
电话被挂断,厉祁深平静的眉波间,盯着手机逐渐黑下来的屏幕,眼底荡起一抹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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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萍失魂落魄的挂断电话,原本喜上眉梢的激动,这会儿取而代之的就是眉头紧皱。
“怎么样了?”
刚才邵萍和厉祁深通电话的时候,年永明恨不得把两个耳朵都竖起来。
不过还好,厉祁深说话有分寸,没有给邵萍暴-露出来任何关于乔慕晚的信息。
邵萍不语,只是摇了摇头儿。
虽然乔慕晚现在不方便,她不便约她出来,但是她有意询问一些关于乔慕晚的信息,只是不想,她的未婚夫说过太过寡淡,让自己接不下去话不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长叹了一口气——
“可能我打电话的时间没有选好,那个孩子这会儿不方便接电话!”
找了一个能让自己尽可能心理得到安慰的理由,邵萍重重如麻的思绪,才稍微松懈了一些。
“萍萍,要我说,我觉得你就是把事情搞错了,这些年我们都在找佳雅的孩子都没有找到,怎么可能你见了一面,就确定那个孩子是佳雅的孩子呢?”
年永明还是不希望乔慕晚知道她的身世,因为她要知道了她的身世,就意味着,三十多年前林林种种的事情要被重新回想、记忆起来!
而那些记忆,有太多是超负荷,太过黑暗,太过晦涩,只应该存在于永无天日,永远不要被揭开的世界里,不应该被再度记起,再度存在于后辈人们的视野里!
“不可能,我很确定那个孩子就是佳雅的孩子!”
邵萍反驳年永明,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她肯定一件事儿!
与子相慕,久缝很晚!她清楚的记得这是佳雅说过的话,而那个孩子叫慕晚,这不可能出错!
年永明见邵萍一度坚持,他根本就说不出来什么话劝她别再坚持,毕竟,他比谁都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现在,他只希望厉祁深那边,把乔慕晚保护好,不让乔慕晚知道这里面鲜血淋漓,而且难以让人接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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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永明最近都在料理年氏的事情,有电话打来,他就离开了医院。
年永明前脚刚离开,后脚,邵昕然回来了病房这边。
她刚才和厉锦江全部都摊牌了,不管如何,她和厉锦江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让他清楚的认知到,自己喜欢厉祁深,张扬、任性、跋扈的喜欢厉祁深,和他们任何人都八竿子搭不到边!
见邵昕然回来,邵萍暂且敛住关于乔慕晚的事情。
“回来了啊?”
“嗯!”
邵昕然随意应了一声,然后走上前来,坐在chuang边的座椅上。
“妈,您今天觉得怎么样?”
随意的和自己的母亲聊着,其实邵昕然打从医生那里知道自己母亲要走了关于乔慕晚的联系方式的事情,她就一直想向自己的母亲,把这件事儿是怎么一回事儿,问的清楚!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