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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最信任的老大夫都这样说了,韩老夫人虽然心有怀疑,然而眼下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皇甫长安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而且方才在堂上的那一幕,皇甫长安对花语鹤的那股子仇视……绝逼是真的恨呀,还是恨不得想要扑上去一口咬断丫的脖子的那种!
对于花语鹤口中所说的“实情”,乍一听似乎十分的耸人听闻,然而换作别人韩老夫人未必会相信,可是这事儿摊到了花语鹤身上……就连一向精明的韩老夫人,也多少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不得已之下,韩老夫人只能作罢,吩咐了几句便由着花语鹤将皇甫长安抱了回去。
见到两人离开,一旁的贵妇人心有不甘,上前两步抱怨道。
“娘啊,你看他们两个刚才嚣张到什么地步了?完全都没将你放在眼里……依我看,那个旭日卿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真的留她下来当上了韩府主母,这整个院子岂不是乱套了吗?”
“慌什么?这才怀了三个月的身孕,离十月怀胎还有七个月,时间长着呢……你看他们方才的架势,不用我们插手,能不能把孩子生下来都是个问题。”
“可是……”贵妇人还是憋着一股怨气儿,咬了咬红唇,“万一那孩子真的生了下来,又确实是韩家的血脉,那我们……我们岂不是任人宰割了?”
“是啊,奶奶!”一边的娇俏少女跟着迈上前来,抱住老夫人的手臂撒娇,“你看大哥他刚才看着我们的样子,好可怕啊!好像要吃了我们一样……要是真的让大哥掌家了,恐怕我们都会被他赶出韩府!”
“哼!”老夫人不是个不辨是非的人,然而对着自己疼爱的孙女,到底是耳根子软,闻言忍不住沉下了脸色,重重地拍了一把桌子,“他敢?!”
“怎么不敢了?刚才我们上去拦着大嫂的时候,就是大哥推了我一把,我才会跌倒的……”
穿着绿罗绣裙披着貂毛坎肩的少妇捂着发红的脸颊凑上前来,尔后摊开手,将白皙的面庞上那道明显的红色掌印呈现在了老夫人面前,双目含泪,泫然欲泣。
众人见状不由一惊,齐齐凑上去慰问:“你的脸是怎么弄的?被谁打成了这样?”
闻言,那少妇哭得更厉害了。
“还不是那个野蛮的女子,我好心去扶她,却不想她转身就甩了我一个巴掌……也不知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
“哼……肯定是故意的!那女人,本来名声就不好,刚刚还要拿着陶瓷碎片扑上去谋杀夫君呢……娘啊,这样的女子可留不得,只会败坏了门风,把我们韩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闹了半天,无论怎么看都觉得那个新入门的少奶奶碍眼至极,尤其是二房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韩连熙给除掉了,却不想中途杀出一个孪生兄弟,不仅坏了他们的好事,还变本加厉地剥夺他们在韩府的权势,叫他们如何不急,如何不恨?!
老夫人也是心焦,原先韩连熙多多少少都会看在她是他奶奶的份上,给予相当的尊重和孝敬,可毕竟这个花语鹤生养在外,对一干血亲没有太多的感情……看起来是个斯文儒雅的男人,实际上心狠手辣,这才过了一个多月,就已经背着她的眼线私自收拢了韩府的不少产业,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被动的境地,跟自己的孙儿谈条件我家后院是异界。
然而,他越是逼得紧,她就越不能乱了方寸。
如今的韩府,还是她的地位最高,虽然是大儿子在掌权,但选谁做继承人,她的话占着一半的分量……花语鹤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二房的危亡,她这个做娘亲做奶奶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对其放任自流。
“好了,都别说了!回房好好歇着去……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挥了挥手,韩老夫人沉声斥了两句,脸上满是不悦。
“可是……”贵妇人抹了把眼角的莹莹泪水,一派悲催忧切的模样。
见她如此沉不住气,韩老夫人不由瞪了她一眼,低声告诫道。
“尤其是你们二房,别有事没事去找少奶奶,整些乱七八糟的幺蛾子……要是被连熙抓住了把柄,我也保不住你们!”
极少被老夫人这样严厉地喝斥,众人终于停止了哭闹,即便还是十分的不甘,然而见着老夫人面露倦色,终于还是咬着银牙离开了屋子。
那厢,皇甫长安其实一直都是醒着的,但本着良好的演技和素质,挺尸般被花语鹤抱了一路,直到回了自个儿的新房关上了门,才扶着太阳穴,林妹妹似的幽幽转醒。
一睁眼,还要捂着肚子惊慌地嚷嚷。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有没有受伤?!”
见她叫得那样真,花语鹤直接一口茶喷了出来——“噗!”
回头瞄了眼皇甫长安,花语鹤眼角含笑,愈发觉得这丫头的腹黑腹毒,跟他比起来……已经能望其项背了!
“现在屋子外头没有人在监视,你可以不用喊了。”
闻言,皇甫长安立刻坐直了身子,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儿:“切!那你不早说!浪费劳资的演技!”
“呵……”
花语鹤笑着抬眉,对上皇甫长安那嫌弃的视线,微微有些不爽。
比起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骨子狂热,现在的太子殿下实在太冷淡了一些……这是喜新厌旧的节奏还是咋滴?难道比起她背篓里的那些小匊花儿来,他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吗?
唔,他还是比较喜欢太子爷狗眼发光神情鸡冻地扑上来,双手双脚缠着他的模样……那时候的太子殿下特别的可爱,像是小哈巴狗似的,随便丢块骨头就会乖乖的点头哈,指哪儿跑哪儿,很有意思。
“说起来,你的演技还真是不赖,跟为夫有的一拼……不过,方才在老夫人面前,你摔了瓷杯扑上来喊着要取为夫性命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想要杀了为夫?”
那股逼面儿来的杀气,绝逼是演不粗来的有没有?!别说是那个时候,就是现在回想起来,都还叫人觉得心有余悸!
“是啊,本色出演,真情奉献!”皇甫长安一拍床板跳了下来,走到桌子边拿起一颗核桃,捏在两指当中砰的爆开,凤眼眯成一条细线,透露着阴狠的气息,“只可惜,没能取得了你的狗命!”
花语鹤扬眉:“你真的有这么讨厌我?”
皇甫长安继续眯着眼儿,把手心里的核桃碎块,缓缓地磨成了粉末:“不是很讨厌,而是非常的、极其的、特别的……讨厌!”
花语鹤略显受伤,在他的世界观里……像他这么优雅高贵,高蹈出尘,英俊洒脱,聪明绝世,有钱多金……集天下所有的优点于一身的男人,在整个九洲之上都找不出第二只,但凡他勾勾手指头,普天之下根本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拒绝得了他我的富二代女友最新章节!
所以,皇甫长安之所以没看上他,无外乎就只有三个原因——
第一,她狗眼瞎了!第二,她狗眼瞎了!第三,她狗眼瞎了!
“为什么?”
“想知道为什么……?”瞅见花语鹤百思不得其解的疑虑神态,皇甫长安淡淡地勾起了嘴角,伸手对他招了招爪子,“把耳朵递过来。”
花语鹤无动于衷:“为夫不是聋子,听力还没有下降,娘子你直接说……为夫听得清楚。”
“少废话!”皇甫长安横了他一眼,耍狠道,“劳资数三下,把耳朵凑过来!三、二、一!”
花语鹤顿了顿,最后还是好奇心害死猫,乖乖地倾身靠了过去。
“呵……居然问我为什么讨厌你?”
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在花语鹤凑到面前的一刹那,皇甫长安立刻出手如电,迅如惊雷,一把掐住了他的耳朵!狠狠地……拧成了三百六十度的麻花状!尔后冷笑着一个字节,一个字节,喷到了他的俊脸上!
“因!为!你!很!贱!啊!你!知!不!知!道?!”
花语鹤觉得,什么时候……他是可以设立一个风月夜叉榜了,排行第一的位置,妥妥地送给太子殿下……不谢!
捏住皇甫长安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将惨遭蹂躏的耳朵从她的魔爪里拿出来,谷主大人并没有咆哮,并没有暴走,甚至并没有森气……而只是弯起那双清泉般的眸子,对着皇甫长安微微一笑,笑得她的小心肝儿都忍不住抖了三抖。
“其实……”花不拔很是自得,并且丝毫没有忏悔和内疚地说,“为夫还可以更贱一点……”
“艹艹艹!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猛的被花语鹤腾空抱了起来,皇甫长安不由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跳下去,却听花语鹤抬眸朝门外瞥了眼,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别动……外面有人。”
闻言,皇甫长安挣扎得更厉害了,只不过从两片嘴皮子里蹦出的话变成了——
“放开我啊!别碰我……你给我滚!滚远一点……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你这个禽兽!变态!畜生!别以为我答应爹爹嫁到了韩府,跟你拜了堂成了亲,就会任由你胡来!你死心吧,就算孩子生了下来,我也不会让你动他的!”
“娘子别生气了,小心动了胎气……以前是为夫做得不对,可那也是因为为夫太爱你了啊!如今你已经是韩府的少奶奶了,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你肚子里孩子想想……难道你忍心让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
“呕——”皇甫长安直接被他恶心吐了!
花语鹤还在那儿添油加醋。
“都说怀孕的女人妊娠反应很严重,娘子你就别瞎折腾了,到时候苦的还不是你自己?反正嫁进了韩府,生是韩府的人,死是韩府的鬼……韩氏的产业遍布九洲,普天之大,你又想逃到哪里去?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啊!韩连熙!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你别碰我!啊……你太粗鲁了!会伤到孩子的好吗?超级战兵!”
哐当哐当哐当……帷帐摇曳,床板吱吱响。
门外,一名灰衣服的小厮,再度倒在了草丛里面……捂着胸口,狂跳不止……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他和他的小伙伴都要被玩残了!这件差事不好干啊,虽然看起来钱多活少又有墙角听,可实在是太考验人的自制力和忍耐力了……为了小伙伴的身心健康,他还是找个机会辞职好了!
帷帐里,看着花不拔那个蛇精病在床板上踩来踩去,皇甫长安不禁婶婶地涌起一股无力感。
操蛋的人森啊……这家伙上辈子绝逼是只折翼的天shi好吗?!为什么会让她遇上这样的变态,老天这是在玩她吗?是在玩她吗?在玩她吗?玩她吗?!
还有啊,为神马过去了这么多天,皇城那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啊?!她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正嗷嗷地等待这皇兄们的拯救有没有?!不然这坑爹的日子过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迟早会被感染得神经错乱,患上间歇性蛇精病的好吗?!
更让人捉急的是,陪花语鹤演戏也就算了,反正她的演技出神入化,无论是神马角色都能手到擒来,别说是演个少奶奶,就算是演太监总管都完全木有问题!但素!特么的……不仅白天要陪吃陪喝陪聊,晚上还要陪睡啊魂淡!
她可是天下第一总攻!堂堂夜郎王朝的太子爷!不是三陪小姐!
肿么办……看到那只躺在身边的土豪,皇甫长安实在很难摁下那股子……把丫一脚踹下去的冲动!
那踹的可不是一般人,踹的是满身镶金的土豪有没有?!光是想着,那滋味儿都无比的销魂曼妙,令人蠢蠢欲动,情不自禁……
于是,默默地……皇甫长安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脚,曲起膝盖,瞄准某人的后臀,蓄力……发射!
操!好疼!
就在皇甫长安踹出去的那一瞬,花语鹤忽然翻了个身,空出了一大片床板……皇甫长安不仅踢了个空,还直接越过他的身子踹上了床沿,疼得她生生地逼出了两滴清泪!
花不拔这只死变态,他绝逼是故意的!
揉着脚尖按摩了好一阵,皇甫长安才缓过劲儿来,继而气冲冲地下了床,走到桌子边重重的翻了一个杯子拍在桌面上,然后拎起茶壶往里面哗啦啦倒满了水……咳,虽然这样的举动是很幼稚,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特别是像花不拔这种变态,就算他表面上装得很清贵,但私底下谁又知道他隐藏着一颗多么淫荡的心?
一个二十几岁的老男人,居然说没有碰过女人?谁特么会信?!
更何况如今躺在他身边的是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娇俏可爱柔美清纯……blablabla……的绝世大美女,就算不为她自己考虑,也要替她家36d的小馒头提防淫贼不是?
端着杯子走回到床边,皇甫长安伸出手指头用力地戳了一下花语鹤的眉心,没好气地开口。
“喂!滚粗来一点!我把这杯水放在当中,你最好别靠过来!”
花语鹤抬眸瞥了眼那个水杯摆放的位置,忍不住抗议:“就你那小身板儿……凭什么占那么多的位置?你把水杯放这儿,我岂不是整夜都要侧着睡了?!”
“不用啊!”抬手指了指地板,皇甫长安笑得一脸温柔,“不服气的话,你可以睡地上啊,地上那么大……随便你怎么滚都可以!”
“那怎么行……”花语鹤跟着一笑,捏起水杯往里面移了一半,转过身来用更加温油的口吻漫天扯谎,“为夫要是睡得太远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爹爹的守护,会没有安全感的执掌光明顶。”
“切!懒得理你,说得跟真的一样!”
皇甫长安是真的困了,而且无论怎么说也说不过这个贱射天下的男人,便干脆转过头面对墙壁,不再鸟他!
看着皇甫长安半蜷着身子,几乎整个人都贴到了墙上,花语鹤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挑衅……放着他这么一个大火炉不抱,居然宁愿跟一面墙壁亲近?看来皇甫长安确实不是装的,她是真的很讨厌他啊!
但是这怎么可以呢?身为风月谷谷主,他的魅力必须是无人可挡的好吗!
差不多等皇甫长安睡着了,花语鹤伸手拾起那个水杯,往自己这半边床泼了一道,尔后,小心翼翼地将皇甫长安抱到了身边……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栽赃嫁祸,诬陷皇甫长安贪图美色!趁着他睡着的时候,企图吃他的豆腐占他的便宜!
一切准备就绪,花语鹤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然而,半夜的时候,脖子上忽然传来一阵勒紧的力道,仿佛要把他勒死似的……花语鹤即刻清醒了过来,意识到……皇甫长安这是要杀人灭口!
睁开眼的时候,挂在脖子上的手臂却忽而松了不少,紧接着就是一只腿搭在他的小腹上,无意识地蹭了蹭……花语鹤垂下眼皮打量趴在身上的那个小家伙,隐约的光线下,她的眼睛却是闭着的,眉心微蹙,并不像是醒着的样子,倒像是在梦魇。
皇甫长安睡得并不安生,两只手臂环着他的脖子紧紧地挂着,被子一早就被她蹬下了床,大概是觉得有些冷了,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树袋熊似的抱着他……偶尔还拿脑袋对着他的颈窝蹭两下,试图找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花语鹤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到了她的后腰上,稍微拍一拍,就能摸上那挺翘的后口臀……唔,软软的,触感还挺好。
压在胸口的两团馒头君,也是灰常的有料儿……以前皇甫长安穿男装的时候看不太粗来,如今换了罗裙,即便是冬天穿得比较厚,那窈窕曼妙的线条,却也足够让男人血脉卉张!
谷主大人他不是断袖,也不是x冷淡,软玉在怀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更何况还是这家伙主动投怀送抱!
但他自制力很好,就算身子有了些反应,理智却还是很清醒!
绝逼不能在这时候碰了皇甫长安!
不然,别说这场戏演不下去,皇甫长安要是醒了过来,十有八九真的会提着五环大砍刀,追着他从城西杀到城东,从城南杀到城北!
而且,男欢女爱这种事情,要是对方不愿意,做起来得有多难受啊……等一下,这是什么节奏?!为什么他都已经开始考虑跟她做了?!
难道他真的是因为禁欲太久,所以才禁不起撩拨,遇见一个容貌绝色的女人,就可以凑合着用吗?不不不,这是不对的……他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随便找个女人将就。
虽然说皇甫长安确实不错,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可除了这两样像女的之外,她实际上更像一个男人好吗?!
开口闭口不是“劳资”就是“卧槽”……有时候他真想问问,她究竟拿什么“艹”?
撇开这个不说,就她那吊儿郎当的无赖气质,当惯了太子爷,已经完全没有了女儿家应有的娇羞和温柔……就像现在,闭上了眼睛躺在同一张床上,其实他更多的是觉得,自己跟一个男人躺在一起……艾玛,不然他哪能睡得那么安稳啊!
所以,综上所述,谷主大人觉得自己很直……他,是不会被太子殿下随随便便掰“弯”的无限之茅山道士全文阅读!
这么想着,小腹腾起的那股子邪火渐渐地就熄灭了下去。
侧了侧身子,花语鹤本想把手抽回来,然而皇甫长安实在趴得太紧了些,试了两次没成功,又担心把人给弄醒了,便只得作罢。
抬手在太子爷的小翘口臀上揩了点儿油,某清心寡欲了二十多年的谷主不得不承认,怀里抱着个人睡觉,确实有种别样的滋味儿……具体的形容说不上来,只是不会觉得那么的寂寞如雪,多少有点儿……如果可以说是,圆满的话……
再度闭上眼睛,花语鹤难得睡得踏实,甚至连窗外的鸡鸣都没有听见。
不过,他还是很早就醒过来了,赶在日上三竿之前……不是被下人叫醒的,而是被皇甫长安……一脚踹下了床摔醒的!
“韩连熙你真是够了!无耻下流也该有个底限好吗?!卑鄙淫贱也该有个尺度好吗?!亏劳资那么信任你……你居然,你居然……跟劳资刷下限耍流氓?!”
皇甫长安怒容满面的叉腰站在床板上,火帽三丈怒发冲冠!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神态。
在某总攻大人的内心世界里,此时此刻正来来回回地咆哮着鸡冻的心情……啊哈哈哈哈!劳资终于把土豪大大踹下床了!爽爆了有没有!狂帅酷霸拽了有没有!霸气侧漏了有没有?!艾玛,真是夙愿得偿,死而无憾了啊……
只可惜,想看谷主大人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是欠了点儿火候。
就在花不拔以一个优美的弧度从床上踹飞的时候,他及时地醒了过来,继而赶在落地之前,伸手在地板上撑了一道,随后来了个漂亮的后空翻,即便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面上……广袖衣摆随风轻扬,金色的绣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炫目而耀眼,整一个动作行云流水,竟是说不错的潇洒风流。
故而,皇甫长安才会怒不可遏地越骂越大声!
听到那样的指控,花不拔显然是心如明镜,然而为了不表现得太过明显,他还是微蹙着眉头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我怎么了?”
“哼!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皇甫长安唰的伸直了手指,笔挺地指向打翻的杯子,“说好了不准越界,结果你不仅打翻了杯子,还滚到了劳资身上企图对劳资上下其手!见鬼!劳资根本就不该相信你这种人!”
顺着皇甫长安所指的方向瞟了一眼,花语鹤依然是不温不火的神色,甚至连口吻都还是闲定自若。
“你先仔细看看,到底是谁打翻了杯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应该是你睡在了我那半边床上,也就是说……实际上越界的那个人是你。”
“乱讲!明明是你睡在我那边的好吗?!”
尽管说的是假话,但皇甫长安说得比谁都理直气壮。
“那不然,为什么那个杯子倒向的是我这边?而且你看那层水渍,也全洒在了我这边的床单上……很显然,是你靠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才会这样……”
慢条斯理地分析完,瞅着皇甫长安越来越黑的脸色,花语鹤盈盈一笑,做了个总结。
“所以,分明是娘子你想对为夫上下其手……其实如果娘子真想要的话,直接跟为夫说一声就好了,为夫还年轻,体力好,只要娘子吃得消,无论几次……为夫都能奉陪到底……”
“艹艹艹越战的血全文阅读!你给我闭嘴!”
皇甫长安自然不肯承认是她主动靠过去的,可眼下证据就摆在面前,她也颠倒不了黑白,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比她更能颠倒黑白的魂淡!
正气恼着,门外忽然响起了小厮传话的声音。
“少奶奶,外面来了一位客人,说是要见您……您见还是不见?”
“客人?找我的?”皇甫长安微微有些诧异,在秦都她认识的人掰个手指就能数出来,谁会来这地儿找她,“男的还是女的?”
“是……”小厮微微有些迟疑,“是位公子。”
啊哈?!还是个男的?难不成是她的皇兄来了?!艾玛,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给盼到头了,她都快望穿秋水了有没有?!
“你让他稍微等一会儿,本少奶奶马上去!”
兴致勃勃地穿上衣服洗干净脸,又匆匆的整饬了一下头发,皇甫长安眉开眼笑喜不自禁,直接把花语鹤当成了空气。
被无视的某谷主表示很不开森:“怎么,你知道是谁来找你?这么高兴?”
“那还用说,肯定是皇兄或者宫狐狸他们来拯救我了!”
一边说着,皇甫长安就打开了门,连蹦带跳地跑了出去。
花语鹤没有跟过去,只斜着身子倚靠在门边,眉眼处挟着一丝丝惬意的笑……皇甫长安送去夜郎皇城的消息已经被他拦了下来,他才不相信,找上门来的会是那几个家伙……而且,方才小厮也说了,来访的只有一个人。
三步并作两步,皇甫长安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见到那几张俊俏的面孔,哪怕只是一个也好!
跟着小厮走到了大堂,远远见到了那个长身玉立的影子,因为背着光线的缘故,多少有些模糊不清,皇甫长安张开了嘴巴正准备瞧清楚了喊出口,却只见那人见了她后快步迎了上来。
“湄湄……太好了!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肯见我呢!”
兴高采烈的笑意……霎时间,凝固在了皇甫长安的脸上!
靠!安子言?!怎么会是这渣男?!
唰的拉下了脸色,皇甫长安看都不要多看他一眼,直接转过了身,冷冷呵斥:“是谁放他进来的?!乱棍赶走!”
“哎——湄湄!你先别走!你听我说……”安子言疾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脸上的神态很是迫切,“我知道先前是我伤害了你,可是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放手!”皇甫长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安子言担心她会直接走人,下意识又抓紧了三分,然而对上那凌厉的视线后不免生出几分胆寒,终于还是松开了手。
“湄湄……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来找你……可是这件事,只有你能帮得上忙……算、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哼!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
神马人啊这是!太极品了又没哟?!先是退了婚败了她的名声,眼下却又跑来求她,还要叫她帮忙……她看起来长着一张白痴脸吗?!
就算是在现代,被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退了婚都是件难以承受的痛楚,更何况是在教条森严的古代……他这一退婚,就等于直接是把旭日三小姐往死里逼,稍微刚烈点的女子受了这般屈辱,寻死觅活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龙组特工最新章节!
“湄湄!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嫣嫣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哟呵!果然是移情别恋,被小三儿勾走了魂魄……丫不说这个还好,丫这么一说,就更不可饶恕了有没有?!
“我管你莺莺还是燕燕!你滚不滚?!再不滚,是不是又要逼本少奶奶放狗咬你?!”
一听到“放狗咬你”几个字,安子言再欲伸出的手顿时就缩了回去,只脸上的神态还是很焦虑,倒是真的忧心。
“湄湄,不瞒你说……嫣嫣她是薄情馆的人……”
“薄情馆?!”
一听到这三个字,皇甫长安的狗眼登时就亮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事儿还真特么戏剧性啊,未婚夫劈腿的小三儿,竟然就是薄情馆的人?艾玛,为毛不让她早点儿知道,还要绕上那么大一个圈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嫣嫣她怎么了?”
见皇甫长安没再赶人,安子言又上前两步,左右看了眼立在一边的下人。
皇甫长安了然,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你们先下去。”
“是,少奶奶。”
等众人都走了出去,皇甫长安才继续追问:“好了,你可以说了,找本小姐是为了什么?”
安子言垂眸叹了一口气,平素英俊的面容因着烦心事儿憔悴了不少,他也算是尝到了苦头……自从退了婚,不仅家里人不待见他,父亲几次三番训斥他,甚至还扬言要将他赶出安家,母亲好说歹说才将父亲的怒气劝了下来,不料嫣嫣跟他私会的时候又被抓了个正着,给薄情馆的馆主抓回去关了起来。
“薄情馆的馆主生平最恨薄幸之人,如今嫣嫣怀有身孕一事被馆主发现,又被逼问出了那是……我的孩子,而当初……我退婚便是为了嫣嫣……馆主知情后,一怒之下要杀了嫣嫣,经众人求了情,馆主才肯松口,说是……说是只要湄湄你,亲口同他说你肯原谅我们,他就放了嫣嫣。”
听到最后,皇甫长安忍不住笑了……人渣啊果然是人渣!
亏得她不是真的旭日小姐,不然迟早都要被这个无耻的渣男气shi好吗?!居然表脸到了这个地步,还让她去给他和小三儿求情……尼玛,他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圣母玛丽苏吗?!好操蛋的赶脚!
不过,为了能找到薄情馆馆主……暂且就先忍下泼丫一脸狗血浸猪笼的冲动,“陪”他去一趟薄情馆好了!
“你说得没错,虽然你和那个嫣嫣是很贱,死不足惜!但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无辜的……就当是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我答应你,去帮你们求情。”
听皇甫长安这样说,安子言先是大喜,又听她说到了肚子里的孩子,竟没来由地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瞅着那样精致绝美的小脸儿,安子言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湄湄……外界传闻的,你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皇甫长安白了他一眼,哪里猜不出他的心思,本想好好气一气他,但以防隔墙有耳,还是坦白说了“实情”,“冤家路窄,是韩连熙那个禽兽强的我……”
闻得此言,安子言不免有些心疼,上前两步便要去安抚她。
“湄湄,我对不起你……苦了你了……”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器道成仙!孤男寡女,卿卿我我……成何体统?还要不要颜面了?!”
一边的侧门里,忽然传来了老太太严厉的声音,显然是有人通风报信之后抓奸来的。
只可惜,皇甫长安不是软豆腐,不等那群人走出来,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把安子言甩到了地上,声色俱厉,地动山摇地喊了一句话。
“你给我滚!”
安子言也意识到了情势不对劲,起身便要往外走,却被从正门走进来的一位贵妇和几名家丁拦在了门口处。
“安公子难得来一趟韩府,怎么不喝口茶就急着要走呢?”
“是啊!难得安公子肯把湄湄让给在下,在下说什么……也要敬安公子一杯茶啊!”
走廊外,闻讯赶来的花语鹤款步走近门口……这一前一后,话头倒是接得恰到好处,只把安子言逼得面红耳赤,窘迫到了极点。
被众人当堂“捉奸”,皇甫长安虽然并不是十分在意,然而一想到要跟那么多女人吵嘴架就忍不住觉得头疼,眼下听到了花不拔的声音,骤然就觉得轻松了不少。
好了……接下来没她的事儿了!
花贱贱一出面,别人就是长十张嘴也说不过他,她只要搬张小凳子坐在一边看戏就可以了!
被二夫人拦着,安子言走不出去,只得顿足站在了门口。
二夫人和花语鹤先后走进来,一个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寻求靠山,一个走到了皇甫长安的身侧,主动当她靠山!
毕竟是“败坏门风”的事儿,老夫人多少要顾及到韩府的声望,便挥手屏退了下人,才关起门来,开始三堂会审。
“卿湄,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和安公子单独呆在屋子里,还挥退了下人?你也是大家闺秀出身,难道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知道吗?”
一来就被点了名,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没打算直接回话,只转头瞪了安子言一眼。
安子言立刻反应过来,上前帮她当了那出头的鸟儿。
“老夫人切莫错怪了湄……韩少夫人,此番是子言有要事求韩少夫人帮忙,才会心急之下乱了礼数,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老夫人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原谅子言这一次。”
“哼!到现在还替大嫂求情包庇大嫂,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之前有奸情了好吗!”
“对啊对啊,有什么事那么神神秘秘……不能打开门说话?”
“说起来还真是大胆诶,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韩府见面……难道这样就不会引人怀疑,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想得未免也太天真……”
……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儿至少有八个女人,左一句右一句,直接就能用唾沫把人给淹死,安子言瞬间就被她们机关枪似的质问给震晕了!
到头来,还是花贱贱给力……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震晕了!
“奸情?哈!别说笑了……娘子你上回不是放狗咬断了安公子的命根吗?这么一来,安公子跟太监有什么区别?放着我这么个一夜七次的相公不要,跑去跟一个太监搞奸情……哈哈,也亏你们扯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