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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梅披着衣服坐在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床上熟睡的男人。
深夜的寒气从光裸的小腿侵袭上来,她却仍旧挺直的坐在原地,不肯挪动。
梦中的男子眉眼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无助又孤独,深深皱起的俊眉与拉平的嘴角,无不透露男子梦中的挣扎。
夏梅伸出手,轻轻抚上隆起的眉梢,想要安抚对方的不安,但是效果却不明显,吴松仍旧是紧绷着身体,时不时还会低喃出声。
“夫君……”
夏梅一双杏眸满满都是担忧,她就是被吴松这幅模样惊醒的。
自从他回来以后,夏梅对于他为何离去,并且这么久没有消息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欢喜的去了厨房,动作麻利的折腾了一大桌菜,看着他全部吃下,才挂起满足的笑意。
唐宝也很高兴自家爹爹回来了,但是看到爹爹似乎很疲惫的模样,也不敢上前打扰,只是一个人跑到院子里,抱住同样不见了许久的大黑的脑袋傻笑。
“大黑,你们回来真是太好了!娘亲可想爹爹了,好多次饭菜都做咸了,可我还是吃下去了,因为我要体谅娘亲,你说我是不是很乖?”
大黑卧在自己窝前,两只前腿懒散的叠加着,精瘦壮硕的身躯看着就很有压力,只是此刻,威武霸气的大黑,脑袋却被唐宝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抱在怀里,乖顺的不像话。
唐宝抱着二黑的脑袋,靠在他的身子上,低声的说着悄悄话,大黑闭着眼养神,偶尔抬眼看看身上的小子会不会滑下去。
“当然啦,唐宝也很想爹爹,想大黑,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走了,但是娘亲说。男儿心中自有丘壑,我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我想大概是娘亲认为你们都去做大事情了吧!”
“不过大黑啊,等唐宝长大了。你们能不能带上唐宝?唐宝也想去做大事情!想要保护自己的娘亲!”
大黑睁开眼,一双黝黑的竖瞳一瞬不瞬的盯着握拳振奋的唐宝,唐宝察觉到了,笑嘻嘻的扑过去抱住大黑的脑袋笑道:“好啦好啦,我也会保护你和爹爹!大黑真可爱!”
仿佛听懂了唐宝的意思。大黑又垂下头,任由唐宝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只是,垂在身后的强壮有力的尾巴,此刻却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着弧度。
唐宝和二黑闹了一会,便被夏梅抓去洗漱,上床睡觉,临走了唐宝还摸摸大黑的脑袋,低声道:“大黑晚安,明天见哦!”
大黑抬眼看了一眼。摆了下尾巴,示意自己知道了,唐宝才满足的离开。
夏梅亲自给吴松烧了热水,伺候着洗澡,洗头,温热的水汽蒸湿了吴松的头发,因为汗渍和灰尘粘成一团的头发,在夏梅轻柔的搓洗下慢慢散开,在浴桶中晕开墨色的痕迹。
吴松疲惫的趴在浴桶边上闭目养神,夏梅在身后却差点涕不成声。
这背后新伤还未痊愈。一道从肩胛骨延长到背心的伤痕,仍旧是粉嫩粉嫩的,夏梅不敢想象那个时候面前的男人会有多痛,又是如何煎熬过来的。
此刻夏梅心中忽的涌起些怨气。到底是什么事要这样的冒险,要经历这样的生死危机?!
可是,心中澎湃的思绪,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夏梅什么也没说,仍旧颤抖着双手去洗净背后的污渍。
好不容易躺在床上。吴松很快的陷入了睡眠,夏梅抱着他的胳膊,刚睡着没多久,便被他的呓语和不安惊醒。
夏梅坐在床前,看着吴松的面容,忽然觉得有些陌生,这样的吴松,她从未了解过。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未问过吴松的过去,脸上的疤痕又是如何来的,她认为比起过去,更重要的是未来,所以从来不主动的过问。
可是如今,她却茫然了。
这样挣扎痛苦的吴松,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一次的出行,又是为了什么?
自己的夫君,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磨难,才会在梦中难过的梦呓出声,逃不过梦魇的折磨?
自己到底,要不要问清楚呢……
无奈的长叹一声,夏梅解下衣衫,爬上床,慢慢的将吴松揽进自己怀里,脑袋抱在胸前,据说这种办法能给人很大的安全感,以前夏梅在孤儿院的时候,阿婆都是这样抱着她睡觉的。
葇夷一下一下的轻柔抚过吴松的脊背,带着令人沉醉的安抚,慢慢的,吴松终于平静了下来,粗壮有力的手臂将夏梅的纤腰紧紧抱住,脑袋深深埋在她的腹部,二人以一种奇怪又莫名和谐的姿势,就这样睡了过去。
清晨,大山村总有几只特别敬业的公鸡,准时打鸣。吴松慢慢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夏梅白皙紧致的小腹,薄薄的襦衣被掀起,隐约可见里面嫩黄色的肚兜。
吴松:“……”
感觉一股血气“哄”的一下,涌上后脑勺,鼻腔中一股异样的感觉缓缓流出,吴松暗叫不好,赶紧翻身下床,鞋子都来不及穿上便跑到外面找冷水冷静一下。
夏梅被开门声惊醒,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自己身边的人,温热的床铺证明对方刚离开没多久,心中蓦地一惊,也慌忙的爬起来,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幸好,刚到门前就瞧见心心念念的身影仍然站在院子里,并未消失,夏梅才松了口气,摸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一下靠在身后的门板上。
吴松听到动静,转过头,便望进那双不安难过的眼眸,心下一疼,大步走了过去。
“娘子,你怎么起来了?不再睡一会?”
低头发现她还光着脚,吴松眸色微沉,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娘子,你再这般冒失,着了凉,为夫可是要心疼的。”
极尽温柔小心的将女子放回炕上,拉过被子盖好,再将那双嫩白小足抱进自己怀里,放在身上最柔软的肚皮上取暖。
夏梅因为刚刚还未睡醒。便受到惊吓,此刻脑仁一抽一抽的疼痛,不由得眯起眼,病怏怏的躺在那里。
良久。吴松以为自家娘子已经睡着了,手上仍旧轻轻的揉着她的玉足,来缓解她的疲劳。
谁知道这时被子里却传来沉闷的声音,“夫君……你昨晚做噩梦了。”
手上动作一僵,片刻以后夏梅听到他轻轻的叹息。
“惊扰了娘子了。抱歉。”
夏梅猛地坐起,被子掀开,狠狠的跨坐在吴松身上,动作一气呵成。
“我不要听抱歉!我不要!我要你好好地!不要你一个人受着痛苦折磨,我却只能在旁边无奈的看着!你懂不懂?!我不要!”
“我不要……”
低低的呜咽传来,夏梅双手紧紧抓住吴松的肩膀,无助的靠在胸前要紧嘴唇,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明明说好不哭的,明明说好不逼他的,明明说好好好冷静的谈的……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想起那道深可见骨的疤痕。想起梦中的挣扎,痛苦的梦呓,她的心就像被一把钝刀,一下一下被割的鲜血淋漓,痛的无法呼吸。
我爱你,我如何才能不关心你啊……
半晌沉默,夏梅脑海里一团乱麻,没出息的靠在吴松身上装鸵鸟,害怕对方就这样离开,害怕对方说出拒绝的话。
又是一声叹息从头顶传来。一双大手抚上夏梅纤细的腰肢,慢慢摸索,慢慢……向上。
夏梅惊愕的抬起头,一双哭过之后水润的杏眸泛着可怜的水光。发丝凌乱黏在额头,双颊潮红,嘴唇泛着诱人的樱色光芒。
吴松眼眸深如星穹,只一眼,夏梅便沉溺其中,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淡淡的心疼。淡淡的歉意,淡淡的释然,此刻还有……浓浓的****。
“娘子,你挑起的火,你要负责灭掉哦……”
话音刚落,夏梅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压在炕上,小腹上滚烫坚硬的东西无不提示着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脸色愈发的爆红。
好吧好吧,后知后觉,刚刚那个姿势……的确是有些挑逗的意味。
但是这并不是你逃避答案的理由……啊,不要脱我肚兜啊喂!
手足无措的夏梅妄图拽住自己嫩黄色的肚兜,来表达自己坚定的立场。
吴松用力的拽了几下,发现娘子拽的还挺紧的,一挑眉,干脆直接运力震碎,瞧瞧,多省力。
夏梅怒,“混蛋!那个是我新做的!颜色那么好看!你……唔!”
直接用唇堵住身下小女人的怒火,霸道狂野的吻,充满了侵略的味道,直接让夏梅软了身子。
身下传来熟悉的酸软胀痛感,两人皆是一声满足低吟,在失去意识以前,夏梅模糊的想着,人说小别胜新婚……不是没有道理的……
酣畅淋漓的冲撞,纠缠,动情的抚摸,让夏梅很快忍不住眼神迷离,就在最后之际,身上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夏梅:“……”气的想挠人,瞪着吴松的眼神冒着气恼的怒火。
吴松忽的扬起邪魅的坏笑,一个动作,便将夏梅抱进自己怀里,坐在自己腿上。
夏梅:“!!!”
这不就是……刚刚那个姿势……
满意的看到怀中小女人耳尖更加羞红,吴松开始缓缓抽动,夏梅立刻低低的惊呼一声。
这个姿势……太深了……
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眼睛里都憋出了湿意,整个身体都开始泛起动人的粉红色。
耳畔此刻却传来吴松低哑的嗓音,“娘子……为夫师出寒山天狮镖局,镖局里的总镖头便是我的师父……”
夏梅:“你!”
太坏了!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听不到他说的什么!
吴松故意视而不见夏梅的瞪视与哀怨,唇角微勾,继续淡淡的讲述。
夏梅没办法,只好用力的保持清醒,将耳朵听到的东西传到脑子里。
“为夫这一身本事皆是师父所传授,但前不久,整个天狮镖局皆被人所害。”
“故而为夫此去,便是为了师门讨一个公道。”
寥寥数语,却将事情的大概说清楚,夏梅好不容易保持了清醒,听到这里终于再次随着身体起伏,陷入了情潮中。
…………
晨起一番“运动”,吴松很快便精神奕奕的出去烧水洗澡了,只留夏梅一个人在炕上,揉着自己酸痛的老腰。
脑海里回忆着刚刚吴松说的那几句话,夏梅轻轻皱起眉。
他的意思是,师门之仇,皆是被毒杀了?!
不然……为何会在自己说了药王谷的事情之后,才出发去寻仇?
这么说来……说不定秦之翰他爹,和吴松师门的仇人,是同一个人?!
真是……细思恐极……
夏梅翻个身,继续揉揉自己老腰,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和药王谷合作,再套点什么具体的信息出来?
也不知道夫君的复仇进度怎么样了……
瞧瞧,这就是女人,心思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候。
不告诉她的时候想知道,告诉了又开始胡思乱想,永远不会停下自己探索的思维。
吴松可不知道屋里的小女人发散的思维,只是想着,这些事情,还是少让自家娘子知道点,毕竟江湖事多少都有些血腥,黑暗。
吴松不想让娘子接触这些。
在她眼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户,就好了。
然而,吴松的愿望,终究还是没有实现,因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夏梅已经决定干一些不寻常的大事了。
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既然要做不平凡的事,有些东西,必然是要接触的。
若是夏梅知道吴松心里怎么想的,怕是要轻笑出声了,也太看低她了,现代社会那个染缸,时不时就遇到一群讲理也讲不通的脑残,这个时候,只有拳头,才能让对方闭嘴。
所以夏梅自觉,她的承受能力,比起吴松想的,要更高一些。
只是许久之后,夏梅才发现,有些事情,还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
吃过早饭,夏梅挣着腰,在吴松揶揄的目光下拉着唐宝上学去了,路上文兮还关心的问道:“师父,你怎么了?唐宝睡觉踢着你腰了吗?”
唐宝嘟起嘴,不悦的道:“哪里是我,是爹爹……”
夏梅眼疾手快的捂住唐宝的嘴,讪讪笑道:“没事,没事,就是闪到腰了。”
文兮疑惑的眨眨眼,倒是云霓,眼里划过一丝了然,随即扬起一抹轻笑,拉着文兮说话,转移了文兮的注意力。
夏梅松了口气,转过头去不看云霓别有深意的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