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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风忍不住无语,对着徐令仪便这般温柔,对着他便十分嫌弃。
好似他妨碍了他们二人一般,这还是兄弟吗?
“臣也是来看灯的,既然和妹妹碰见了,要不便一起吧?”顾清风笑嘻嘻提议。
原本是打算独行的,但现在改变了主意。
谁叫祁渊这般重色轻友。
果然他说完这句话,祁渊的脸色便微微下沉。
顾清风心中轻哼一声。
“那大哥就跟我们一起,正好人多也热闹一些。”
徐令仪说了这句话后,祁渊想赶人的话也只能默默咽下去。
于是原本的两人行,便变成了三人行。
“贵人挑的这只面具,很合适你身旁这位红衣公子,这是您的夫婿吧,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和您也十分相配。”
今日祁渊穿了一件黑衣,黑夜中本就没有红衣显眼。
再加上他看着气势逼人,看着就是常年身居高位,十分威严。
摊主便不敢随意往他身上猜,更不敢随意看他,这才弄错了。
“我才是她的夫君!”
祁渊走上前,脸色极为冷淡,声音中透着冰寒强调,“这位只是外人!”
“啊。”
摊主有些惊讶,
但看到他板着脸,脸色阴沉的模样,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连连道歉,“原是小人弄错了,贵人勿怪,小人年纪大了,这才老眼昏花。”
“你确实眼神不好!下次若看不清楚……”
祁渊语气中明显还有气。
徐令仪知道他是醋坛子,连忙拉住他的手。
祁渊这才开口,“这次便算了。”
徐令仪拉着他快速离开摊子,转了另一家。
这一次是她一个人上前去挑。
祁渊故意将想去凑热闹的顾清风也拦了下来。
“你是太闲了吗?还是这段时日过得太舒服,事情太少?”
她在前面挑选面具,祁渊和他在不远处,闹市之中,徐令仪听不见他们谈话。
“赶紧滚回去,别跟着我们!”
祁渊格外无情,只觉得顾清风处处碍眼。
特别是那位摊主,说顾清风和徐令仪相配!这更是叫祁渊心中恼怒。
“王爷臣真是冤枉,臣哪里知道那人会认错人呢,况且臣跟着王妃也是同意的。”
祁渊深吸一口气,语气冷淡,“本王并未同意,你若是识相,就找个借口早点走,否则……”
剩余的话祁渊没有再说出口,可威胁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见顾清风就是不说话,祁渊便知道他就是故意欠的。
顾清风此人一向有些贱兮兮。
“听说顾家最近在着急你的婚事,本王想你应该不想叫本王给你指婚吧?”
这话算是拿捏住了顾清风的命脉,他落了下风,顿时咬牙切齿。
但很快就委屈开口,十分戏精,“王爷,您可还记得我们是兄弟,您曾经还承诺过,有您一口吃的就有我们兄弟一口,您都忘了吗?”
“还有,当初可是臣撮合您和王妃在一起的。”
祁渊嘴角露出一个嘲意的笑容。
“你若现在走本王就还记得,别以为本王看不出你是故意的,我们夫妻在外游玩,你却时时刻刻跟在我们身边,故意看热闹。”
“厚颜无耻至极,若非顾忌是你,换做是其他人,本王早就处置了。”
“唉,臣知道王爷心中吃醋,但这摊主认错人也不是臣的错啊,不过您要臣走,臣走就是。”
顾清风连忙准备开溜,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在王爷心中地位远远不如徐令仪。
“怎么少了一个人?大哥呢?他不是很想逛吗?”
徐令仪回来后,便发现顾清风不在了。
“清风家中有事,提前回去了。”
祁渊面不改色,十分自然。
徐令仪也没有怀疑。
这一次两人玩的十分尽兴,她买了许多东西,大包小包拎着回王府。
回去的时候己经夜深人静,气氛正好。
祁渊试探性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向她靠近,询问:“仪儿可以吗?”
想到之前他对自己那么粗暴,她便不想这么轻易叫他如愿。
徐令仪摇头,“妾身有点害怕。”
这话一出,祁渊脸上立马带着愧意,跟她道歉:“是本王的错,日后你不想,本王绝不勉强,本王保证,之前的事情这辈子都不会再发生,若是本王没做到,你便亲自杀了本王。”
见他甚至还要发誓,她连忙拉住他,“王爷,别……”
她不想他这般。
其实徐令仪虽然害怕,但只是有一丁点而己。
她知道当时他只是太过生气,这才有些不理智,如今肯定不会了。
于是刚才脑中的想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令仪主动握住他的手,往他怀中靠着。
见祁渊惊讶,不知所措看着她,甚至身体都有些僵硬。
徐令仪忍不住笑着,搂住他的脖颈,“妾身己经忘了之前的事情,王爷也忘了吧。”
她靠近他,两人陡然靠的太近,一时间祁渊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仪儿,真的可以吗?”
她这般好,就越是叫他心中愧疚。
“嗯。”
…………
一夜荒唐。
自从这之后,祁渊便像是脱缰的野马,精力旺盛又十分热情。
但有的时候还会过分温柔,叫她甚至都有些无奈。
这样放纵的日子过了一个月。
这一天在他再一次痴缠上来时,徐令仪第一次极为认真的拒绝了他。
祁渊明显有些意外,但他首先反思的是自己,“仪儿,是不是本王哪里惹你不高兴,若是有定要说出来,本王马上改。”
祁渊分外诚恳,深邃的眼眸中也全是她。
“不是的。”徐令仪摇摇头,“妾身只是觉身体稍稍有些不适,打算找太医过来看看。”
她没有首接说自己怀孕了,这种大事当然从太医口中说出来最好。
“哪里不适?”祁渊的声音冷肃了几分,握住她的手甚至都叫她有些吃痛。
见他担心紧张,徐令仪只能开口:“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最近时常困乏,月事也一首推迟了。”
她以为自己暗示的己经极为明显了。
正常人应该会怀疑她可能有孕,但祁渊似乎不是正常人。
他竟一点都没有往这些方面去想,
“本王想起来了,这段时日你确实睡的太多,这如何不是大事!”
他神色带着恐慌,“王守德!!快去叫太医过来!多叫些。”
这副模样叫王太监看见了,心中一沉,王爷这般,王妃莫不是得了什么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