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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宁约秦允川吃晚饭,两个人坐在灯光幽暗的餐厅里,白燕宁把菜单推给他,“你点吧。”
秦允川笑,“当然是女士点餐。”
“我第一次来这种餐厅,”白燕宁坦白,“不知道什么好吃。”
秦允川被她一句话就弄得有点儿心疼她了,他点了几样,又跟白燕宁讲起各种西餐的口味、典故。
他侃侃而谈:“优质的鹅肝是伴有浅粉的象牙色、淡金黄色或淡青黄色,带着淡淡的脂肪香味。”
“原来有这么多学问,”白燕宁笑着看着他,“我从来不知道这些。”
这顿饭吃得十分和谐,最后还是由秦允川买单,白燕宁很不好意思,“明明是我约你的。”
“那你下次再约我。”他留在c市可不就是为了她。
吃完饭他们沿着河岸散步,秦允川看着她的侧脸,终于忍不住问:“燕宁,你想通了是不是?”
白燕宁停下脚步,手扶在栏杆上,偏头看他,河风向后吹起她的头发,露出完完整整的小脸,莹白,精致,使人见之生怜。
秦允川靠近她一步,她没有躲。
“你说过除了婚姻,什么都能给我,是吗?”她问。
“是。”
“可是我爸不到五年就会出狱,”她脸上有淡淡的忧愁,“有他在,我的人生能好到哪去?”
“就像你曾经说的,他就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
她叹了一口气,“我再想想,好吗?”
秦允川把她揽进怀里,她靠着他的肩膀,仿佛这是她唯一的倚靠,秦允川心中微动,他说:“燕宁,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诚意。”
她抬起眼来看他,眼中已经有朦胧的泪光,“你要做什么?”
“我会救你,”秦允川笑着抹掉她眼角的泪,“燕宁,只有我能救你。”
赵刚的案子,深挖下去竟然牵扯出一大片拐卖妇女儿童的网,白文峰作为这个网里的小人物,身上竟然背着几条人命。
他在审讯室里大喊冤枉,头顶的白炽灯刺眼不已,他已经快一天一夜没有合眼。
证据完整,他很快被收监,判决下得也很快,死刑。
谢明凯工作忙碌,终于有了时间来c市看儿子,他在医院待了两个小时,就去了法院旁听白文峰的终审。
从法院出来,他和白燕宁并肩走着,他身上的气质和彭玉蓉很像,端正,平和,似乎很容易让人亲近,但又带着不可逾越的疏离。
他算得上身居高位,这件事又多少和他儿子有关,白燕宁猜测他多半打听到一些内幕,他对白燕宁说:“一下扯出了这么多恶人,你也算做了件好事。”
白燕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今天的太阳很大,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整颗心却如坠冰窟,谢明凯继续在说:“嘉树呢,我和他妈妈就他一个孩子,从小就很惯着他,还好他也懂事,没叫我们多操心,我们对他没什么太大的期望,一生顺遂平安,清清白白,简简单单的就好了。”
“我明白,”白燕宁在法院的阶梯下停下,一条大路朝两边,秦允川在不远处靠着车等她,她对谢爸爸说:“我们不同路,我走那边。”
“再见。”
谢明凯走进病房,谢嘉树正在吃饭,他面前摆着两荤一素,保温桶盖得严严实实放在一边,他一向要把排骨汤留着等白燕宁一起喝。
他伸长了脖子问:“燕宁呢?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
谢明凯问彭玉蓉:“可以下床了吧?”
彭玉蓉答:“不要跑跳就行。”
她放下手中正在织的毛衣,关上门出去了。
谢嘉树一见这架势,就知道谢明凯有非常正经的事儿要跟他说,他不由得坐正了,“什么事儿,爸?”
谢明凯把他床上的小餐桌撤了,以防他待会儿情绪激动洒得汤汤水水到处都是,他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先跟他说好:“待会儿不许跑不许跳。”
谢嘉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到底要说什么?”
“白文峰今天判了死刑,”谢明凯说,“他原本罪不至此,可是有人要他死,他不得不死。”
“从法院出来,白燕宁就上了一个男人的车,我恰好认得那个人,秦氏的独生子,他外家是出了名的黑白通吃。”
“你想说什么?”谢嘉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很聪明,有些话不需要我说得那么明白。”谢明凯严肃地说,“你跟白燕宁,从今天开始断了。她很识趣,不会来缠着你,你也有点脑子,不要再和她沾边。”
“我不相信,”谢嘉树去拿手机,“我亲自问她。”
谢明凯抄着手看着他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喂。”
“我是秦允川,”电话那头的人听上去心情很好,“燕宁不想接你的电话,你有什么都可以问我。”
“我想你想知道的我应该都可以解答。”
谢嘉树深吸一口气,胸口阵阵隐痛,“让白燕宁说。”
“不行。”
谢嘉树咬牙,“让白燕宁和我说。”
那边传来一个软软的声音,“算了,给我吧。”
白燕宁接过电话,“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你爸爸应该都跟你说过了,都是真的。”
谢嘉树激动起来:“白文峰该死,他那样对你,他死不足惜。”
他声音又软下来,“可是你不能委屈自己,秦允川逼你的,对不对?”
白燕宁:“没有。”
“可你前两天还答应我要和我结婚,”谢嘉树眼眶一下红了,“为什么……”
“我本来就是骗你的,”白燕宁似乎不耐烦了,“你是为我受的伤,我良心过不去,照顾一下你,你现在好了,我也没必要再哄着你。”
“如果不是我报了警,你那样莽撞地只身来救我,说不定会被赵刚打死吧?”
“你没有救我,是允川救了我,你明白吗?”
“他真正把我从泥潭拉出来了。”
“比起你那些结婚的遥远的誓言,他捧给我的诚意才真正令我心动。”
“你不会又在哭吧?”她冷酷至极,“谢嘉树,没用的男人才只会哭。”
谢明凯打开门,对外面的彭玉蓉说:“哭了,没事吧?”
“你做得来个什么?”彭玉蓉捶他肩膀一拳,进门去了。
她儿子坐在床上,脊背弓成一只可怜的虾,哭得浑身发抖,他压抑着声音,几乎要窒息在棉被里。
她不忍看,她养他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伤心,可他肋骨还断着呢,她上去拍拍他的背,“嘉树,别哭了,这样蜷着,你不痛吗?”
谢嘉树充耳不闻,彭玉蓉又妥协了一点:“你实在要哭,躺下来哭。”
谢嘉树哭得咳嗽起来,震得胸腔刺痛,好不容易咳完,他抓着彭玉蓉的手,语不成调,“你听到的,妈,她答应过我结婚。”
彭玉蓉满脸心疼,把他抱进怀里,像哄小孩一样摸摸他的背,“没事儿的,都会过去的。”
“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