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冠以我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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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彧快步走到府门口看着宴筝云妻夫果然背着巨大的包裹在等待着,

    祁彧缓步走到两人面前躬身行礼,看着两人开心的笑容,心中的自责感更加的强烈,

    带着两人进到内院,站在凉亭中时,王子书左顾右盼也没看到出来的宴清,便皱眉转头看着祁彧:“祁彧,清儿呢?”

    祁彧面容沉闷的低着头,自责的开口道:“宴清在房间里,”

    宴筝云闻言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立即上前一步站在祁彧的面前,声音带着长辈的压迫感:

    “说清楚一点,清儿在房间里干什么?”

    祁彧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宴筝云,声音闷闷的开口:“抱歉,我没有保护好宴清,让他不小心被人投毒,现在正在房间里解毒!!”

    话落时间好似停顿了一秒,紧接着脸颊上便受了重重的一巴掌,祁彧被打的后退一步,身形压抑不住的开始颤抖,

    宴筝云的一巴掌打的院子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惊,上前要去护着祁彧,企业祁彧伸手阻止,

    王子书红着眼睛冲了上来对着祁彧又是毫不留情的两巴掌,尖锐的指甲将祁彧的脸颊划开,冒出丝丝鲜红的血迹,

    王子书愤怒的抓住祁彧的衣领,愤怒的咒骂着:“你个混蛋!你答应过我们的,要好好的保护我们清儿的,可现在呢?你不是堂堂三品侍郎吗?怎么就能让清儿就这么被人害了?你说话啊!”

    祁彧目光凝重的看着王子书,若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即便是宴清发生了再眼中的事情,祁彧也绝不会任由王子书这样对待自己,

    但是现在的祁彧早已不是一年前的祁彧,现在的她爱宴清如同珍爱自己的生命一般,祁彧知道宴清有多挂念他的父母,

    可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宴清是真的,让他整日惶恐害怕自己是真,将那个可爱活泼的人困在这个如牢笼一般的地方也是真的,

    祁彧本就愧对宴清,而面对宴清的父母时,祁彧自然是心中的愧疚和难过更多,

    所以今天不管两人如何打她,闹她,祁彧都绝不会还一下手,因为伤了她们宴清醒来后会伤心难过的,

    那个整日害怕自己的宴清是祁彧废了好的力气才赶走,绝不能再让宴清对自己产生一丁点的恐惧,

    祁彧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低着头眼睛猩红的望着王子书,诚恳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他!对不起…………!”

    迎接祁彧的是更加愤怒的捶打和责骂,站在一边的殷逐几人看着祁彧被打的嘴角都流出鲜血,

    脸颊和脖子上都是王子文抓的血痕,达奚尔曼握紧了拳头,迈步上前将王子书拉开,急声为祁彧解释:

    “这不是我家主人的错,是我的错!主人知道最近会有危险,便早早的命我们另外寻找府邸,不停的秘密安排一个足够安全的住所,可是这里是京都啊,主人能用的只有心腹只有我们几个人,主人为了正君的完全已经费劲了心力 ,是我没有检查好送进去的东西,让歹人有机可乘,下毒害了正君,你们要打就到打我吧,主人已经很累了,真的不能怪她!”

    王子书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达奚尔曼的话,只是哭嚎着,捶打着达奚尔曼,

    宴筝云拉开王子书,上前站在达奚尔曼的身前,眼神狠狠的看着祁彧,

    祁彧倚靠在柱子前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可刚刚擦完便又漫出鲜红的血迹,祁彧的口腔已经被打破,

    鲜血止不住的流出来,祁彧索性不再擦拭,声音沉闷着开口:“让开!”

    达奚尔曼亦是自责的皱眉,祁彧不容反抗的话语再次响起:“我让你滚开!”

    达奚尔曼低下头,脸色有些涨红的缓缓退下,宴筝云缓步走到祁彧的身前,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清儿还有救吗?”

    祁彧直起身点头:“有,药王谷的谷主和她的徒弟正在里面救治,她们说可以解毒就一定可以,”

    宴筝云沉这脸点头:“好,能活着就好,当初清儿不顾一切的非要跟着你走,我拦不住,但是现在清儿在生死的之界徘徊,而你也确实没有履行承诺保护好他,所以待清儿毒解了,你立即写下一纸和离书,从此和清儿一刀两断,再不想见!”

    祁彧能够忍受两人的咒骂和责打而不还手,能够抗下一切外界的压力和嘲笑,

    但是让她跟宴清和离这绝不可能,祁彧眼神骤然变得森冷异常,大步上前毫不退让的和宴筝云对视,

    “你可以打我出气,可以责骂我,可以讨厌我,但是唯独和离这件事情,你们没有没有权利决定,宴清以前是你们的儿子,但是现在他是我的夫郎,冠以我姓,以我为尊,你们无权在替他做任何决定!”

    说罢祁彧不顾两人铁青的脸色径直回了阁楼,身后是两人的咒骂声,祁彧无奈的叹气,转头吩咐:“达奚尔曼你带她们上楼看看清儿,记住不要让她们动静太大,以免打扰谷主行针!”

    达奚尔曼低声询问:“那主人你不上去吗?”

    祁彧停在阁楼的楼梯前,双腿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着,没有人能够体会到祁彧此刻的心情究竟有多害怕和慌张,

    她第一次怕了,她的脑海中尽是今早回来时看见宴清不醒人事,苍白这脸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鲜血的样子,

    在真正看见这一幕时,祁彧来不及哭,来不及害怕,因为她全身都是麻木的,都是颤抖着,脑海中尽是空白和被吓到的嗡鸣声,

    祁彧只是麻木的看着宴清,麻木的将自己全身的内力都疯狂的输送进宴清的身体,那一刻祁彧是完全懵的,

    完完全全不知道要是救不回来宴清该怎么办,可是当事情得到缓解,宴清也有了高人相救,

    祁彧心中的恐慌在渐渐席卷全身,祁彧怕了,她真的害怕了,怕的不敢上楼,不敢再去看宴清那瘦小的身子被谷主扎满银针,

    祁彧第一次产生了害怕,退缩的情绪,祁彧最终还是收回了不停颤抖的腿,声音无力的说道:

    “我就不上去了,还有事要去处理,对了,那个姝言怎么样了?”

    达奚尔曼皱眉:“当时情况紧急,许驻安只来得及给正君输送内力,护住心脉,好在姝言中的毒不算深,后来达奚尔顿给他输送了内力,抱住了他的命,刚刚又吃了谷主给的解药,现在人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就是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祁彧点头:“行,没死就行,让人随时照看着,”

    随后径直离开了阁楼,殷逐和许驻安上前跟着祁彧进了书房,祁彧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的吩咐道:“去外面放出消息,就说兵部侍郎家的正君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许驻安拱手领命,祁彧闭了闭眼睛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交给殷逐:“你去军营,将这封信交给姨母,另外你这几日就留在军营中加紧训练那批要给固和皇子的府兵,记住不可松懈一分一毫!”

    殷逐明白主人想要杀固和皇子的心已经达到了顶峰,但是既然主人不直接硬碰硬那便证明,主人要给固和皇子的惩罚必定是要比死痛苦千倍万倍的,

    吩咐完军营里的事情,祁彧再次看向许驻安:“让你买的奴隶如何了?”

    许驻安点头:“我这几日一直游走于京都的几大奴隶场,通过秘密打探买到了十三个武功不再达奚尔曼之下的死奴,她们的死奴契很干净,都不会有问题,另外主人吩咐的会武功的男奴属下也已经放在新买的庄子上训练规矩了,很快就能到正君身边伺候!”

    祁彧闭上眼睛疲劳的点头:“好,那个男奴不必再训练了,直接送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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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急,固和皇子祁彧是一定不会放过的,就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布置,不会让他嘚瑟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