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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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祁彧便被凄厉的哭声吵醒,祁彧烦躁的抬手蒙住眼睛,翻身接着睡,

    不一会房间房间的门便被宴清缓缓推开,

    宴清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看着祁彧烦躁的用手挡住眼睛,小心的伸手轻抚祁彧的手臂,

    祁彧叹了一口气,将手臂拿下来,略带恼火的看着宴清,

    “外面怎么了?”

    宴清抿了抿嘴,伸手轻轻的比划着:

    “赵婶子的尸体在后山被人发现了,赵婶子的夫郎和孩子正在哭丧,村里的村民也赶来吊唁了,”

    祁彧不悦的皱眉,伸手扣住宴清的腰肢便将人抱到了床上,翻身压在了身下,

    不悦的发着牢骚:“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哭的,真烦!”

    宴清感受着自己腰间炙热有力的大手,一时小脸爆红,不好意思的伸手轻轻的推祁彧的手臂,

    一双带着水雾的大眼睛,羞涩的望着祁彧,

    这眼神看着祁彧小腹一热,转头一看外面刚刚亮天,便俯身去亲宴清的唇瓣,

    大手直接朝着下面伸去,吓得宴清连忙伸手紧紧的抱住祁彧的手臂,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祁彧,

    祁彧皱眉:“怎么了?敢违抗妻主了?”

    宴清练练摇头,试探的松开祁彧的手臂,见人没有动作才放心的伸出手比划着:

    “妻主,天已经亮了,你得起床了,我们一会要去吊唁赵婶子,去晚了会被人说闲话说的,”

    祁彧伸手掐着宴清脸上的嫩肉玩,语气不悦的说着:

    “不去,她本就是个该死的坏人,死了就死了,为何还要吊唁她?”

    宴清被祁彧的大手掐的有些疼,想要躲开,又害怕会惹祁彧不悦,便假装用手理了理头发,

    大眼睛略带委屈的看着祁彧,

    祁彧反应过来,将自己的手拿开一看,发现着脸蛋果然已经被自己掐的有些红肿起来,

    祁彧无奈的皱眉嘶了一声,吓得宴清以为是自己惹了祁彧不悦,立即伸手握住祁彧的手重新放到自己的脸蛋上,

    慌忙的伸手比划着:“妻主捏吧,我不疼,”

    祁彧伸手按在宴清的脸蛋上,轻轻的揉了揉,开口道:

    “啧!怎么这么嫩?有些肿了!”

    祁彧俯身在宴清的脸上轻啄了几口,故意用嘴去吸宴清脸蛋上的嫩肉,弄的宴清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

    祁彧吸了几口便放过了宴清,毕竟再欺负下去祁彧感觉着宴清马上就能哭出来,

    “行了,不逗你了,起床吧!”

    宴清吸了吸鼻子,努力眨眨眼睛将泪水憋回去,慌忙下床帮祁彧将衣裳穿好,

    两人成亲后祁彧便将自己买来的布料扔给了宴清,让他给自己做了一身新衣裳,

    祁彧终于不用再穿原主剩下的破旧衣裳,

    将祁彧的衣裳穿好后,宴清便连忙将自己做好的早饭端到了桌子上,

    祁彧简单洗漱后便和宴清一同用了早饭,

    宴清做饭的手艺确实不错,能让祁彧都挑不出毛病来,这放在现代怎么也是主厨级别的,

    祁彧看着宴清小口小口的吃着饭和咸菜,伸手将才推到了宴清的面前开口道:

    “我可没有吃独吃的习惯,这破咸菜有什么好吃的,吃菜!\"

    宴清看着面前热腾腾的菜,有些犹豫的夹了一筷子,虽然成亲当天祁彧便说过不吃独食,

    宴清吃起来还是有些发怵的,毕竟在家里母亲那让疼爱父亲,父亲都是只敢夹几下热菜,都是常年吃咸菜的,

    现在祁彧让自己吃,宴清也是不敢大胆的真吃,只用筷子轻轻的夹了一下,便又推回到祁彧面前,

    放下碗比划道:“妻主吃,我吃咸菜就好,咸菜挺好吃的,”

    祁彧挑眉:“真的好吃?”

    宴清点头,祁彧夹了一筷子的咸菜放进了嘴里,咀嚼了几下便满意的点头,

    “嗯,确实挺不错,”

    说罢祁彧便开始自顾自的吃着,

    宴清觉得祁彧吃饭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儒雅好看,

    和村里的那些吃饭狼吐虎眼的村民很不一样,

    祁彧察觉到宴清在看自己,便抬手给宴清夹了一筷子菜,

    “我又不会跑,想看随时都能看,你再不吃菜就要凉了,”

    宴清被祁彧的话羞得小脸一红,立即低下头大口吃饭,不敢再抬头去看祁彧,

    赵婶子家是和祁彧只隔着一条土道,所以对面的哭声可以很清晰的传过来,

    祁彧和宴清收拾好屋子,已经是中午才慢悠悠的从院子中出来,来到赵婶子的棺材前祭拜,

    村中的丧事办的都很简单,只有棺材上绑着一条白布,赵婶子的夫郎和孩子的腰上亦是绑着一条白布,

    棺材被停放在院子中,棺材前放这三个很小的盘子,里面稀疏的放着一些粮食和果子,

    而现在吊唁的村民则是在棺材前哭着拱手一拜,便可以到一边歇着去了,

    所以等祁彧和宴清进来时,村里的村民几乎已经挤满了院子,

    众人小声嘀咕着什么,却不敢将埋怨的话说的太大声。

    生怕会被祁彧叫来衙门的人打自己板子,

    祁彧和宴清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棺材前,宴清是晚辈,是要拱手鞠躬的,

    但祁彧却是一把拦住宴清的手,出声道:“拜一下就行,她还不配你鞠躬!”

    这话声音不大,却也正好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宴清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听话的拱手一礼,而祁彧则是就这样直直的站着,压根就没打算吊唁赵婶子,

    待宴清行完礼便拉着人,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了院子,

    结果刚走到门口见看见村长缓缓走来出声拦住了两人,

    村长:“你们等等!既然来了为何不好好的祭奠一下你赵婶子,那好歹也是你们的长辈,”

    宴清没说话,只是安静的望着祁彧,因为她觉得祁彧让他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

    祁彧则是转身看着身后的村长毫不避讳的开口道:

    “村长,你年纪大了可能记性不好,有些事情已经忘了,但是你忘了我可没忘,赵婶子生前都做过什么我可都记着呢,她还不配我家清儿给她鞠躬行礼!\"

    村长有些不悦的皱眉,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气愤,

    鼻子下面的胡子被自己急促的呼吸吹的一下一下的扬起来,

    村长:“你是晚辈,她是长辈,就算是她生前做过什么不对的事情,现在她已经死了,多大的恩怨也该化解了,你这个晚辈也应该跪下磕个头的,”

    村长的话落,周围的百姓皆是赞同的附和着,纷纷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两人,

    祁彧则是忽的低头笑出了声,伸手指着院子中的棺材笑道:

    “给她磕头?呵!赵婶子做了多少恶事你们自己心中都知道,今天谁来拜她都可以,但是唯独我妻夫二人的拜她受不起!”

    祁彧的话将村长堵的无话可说,必将曾经赵婶子对两人做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其缺德程度确实让人无法狡辩,但不知为何村中的人就是看两人不顺眼,明明两人说的是对的,

    她们还是觉得讨厌的牙痒痒,因为害怕祁彧的势力会伤及自己才选择不说话,否则众人的唾沫估计都能淹死两人,

    祁彧拉着宴清往外走,在出了门后忽的转头看向村长,祁彧再次笑着开口:

    “年纪大了就该回家颐养天年,老是霸占着村长的位子不让,对你没有好处!”

    说罢也不顾村长暴怒的样子,直直的回了自家院子,反手将院门锁上,祁彧拉着宴清往屋里走,

    结果刚刚要进门,祁彧便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在反应过来后立即看向宴清,

    “今天天气不错,你去后院和小鸡玩吧,记住我不叫你你不许回来,听懂了吗?”

    祁彧的话说的很轻,但语气中夹杂的冷意却是吓得宴清止不住后退了一步,呆呆的点头,

    祁彧松开宴清的手,示意他离开,宴清也听话的往后院去,一个人有些害怕的走到鸡圈,

    看着已经长了一些的小鸡,伸手捧起一只放在手里轻轻的摸着,

    虽然宴清很喜欢和这些小动物玩,但刚刚祁彧的语气很明显是有事情发生,

    宴清就这样心不在焉的捧着小鸡玩,

    而此时的书房中,祁彧将门锁好,转身看着三个黑衣人将原本整洁的书房翻的凌乱不堪,

    祁彧冷然皱眉:“真是不懂事,将书房翻的这么乱,”

    其中一位黑衣人冷声开口:

    “你杀了她!”

    祁彧点头:“是啊!怎么了?”

    黑衣人:“尸体呢?”

    祁彧:“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的能耐,这么久了居然连她的尸体都没有找到,真是废物啊!\"

    黑衣人气愤 的出声吼道:“别废话,她人呢?”

    祁彧冷然一笑:“呵!一群低等的废物,也配问我!“

    说罢祁彧立即闪身朝着三人攻去,祁彧动作极快,下手狠绝,

    每一个动作间还夹杂着一股极强内力,让人难以招架,

    几下便将三人打倒在地,祁彧伸手抓住脚边正在痛苦呻吟的黑衣人,单手扣住人的脖子,用力一掐黑衣人的脑袋便以诡异的角度折断,

    其余两人见了皆是被吓得一身冷汗,双腿颤抖的想要起身逃走,

    但祁彧哪里会给她们逃走的机会,伸手便扣着黑衣人的脚踝,将人生生拉了回来,

    祁彧单手握住黑衣人的腿,一脚踩在人的腰上,出声审问:

    “谁来你们来的?”

    黑衣人一听立即摇头,她们背后的人她是绝对不能说的,毕竟死和生不如死她宁愿选择死!

    可她忽略了祁彧的手段,松开黑衣人的腿,祁彧拿了一旁的书,直接扯下来一半便用力的塞进了黑衣人的嘴里,

    随后冷声开口:“既然你们不想说那就都别说了!”

    随即抬手便折断了黑衣人的大腿,再将人杀掉后祁彧冷着脸朝着躲在角落里的最后一个黑衣人走去,

    “你们来书房找什么?”

    这次黑衣人不敢再硬挺,颤着声音开口:“我们也不知道,上面只说让我们来找一个通体黑色的匣子,”

    祁彧冷着脸目光冰冷的看着黑衣人,吓得她立即跪下不停的磕头:

    “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祁彧:“还有什么?”

    黑衣人:“还……还有一封信,对!就是一封信!一封由黄色油纸包裹的信,”

    祁彧凝眸,想起那日自己在书中看到的那封信,只是那信并不是被油纸密封的,但信中的内容却是带着诸多的朝中秘密,

    祁彧:“还有吗?”

    黑衣人慌张的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上面只吩咐我们找这两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