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再次发烧

荼啡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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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开门的还是孙三。

    门外的江北看着门内的孙三,两人都怔在原地。

    “这次又是什么外卖啊?”闻烟端着酒杯站在玄关那,看到江北的那一刻,也愣在那儿。

    “有事?”她冷着声音问。

    江北捂着额头,“家里有退烧药吗?我好像发烧了。”

    这种蹩脚的幌子闻烟都不想在笑了,“江主任还真是,擅长演戏啊。”

    说完转身就往回走,“孙三关门,接着吃。”

    蔺程程和孙三闹到十一点才走,临走前还是孙三把卫生打扫干净的。

    闻烟在门口笑着把两个醉鬼送走,电梯门合上以后,她才往对门看了一眼。

    想迈出去的脚被客厅响动的手机叫回。

    是蒋泽元的信息,看她睡了没?火锅吃的怎么样。

    闻烟信息刚回复过去,就看到江北发来的语音。

    【烟烟,我真的很难受。咳咳咳。】

    闻烟听了两遍,直接挂断蒋泽元回拨过来的电话。拿着药箱就往对面去了。

    门口也是跟自己相同的密码锁,原本想微信问江北密码。

    结果自己的指腹刚覆上去,就听到门锁已开,欢迎回家的声音。

    措愕不及的闻烟看着微微打开的门,眼眶微酸。

    门打开后,江北就躺在沙发上,身上只盖了件薄毯。

    手机掉落在地毯上,她进门,他眼皮都没睁开分毫。

    闻烟走过去,手摸着他的额头。

    确实很烫,电子温度计在他太阳穴上滴了一下。

    38.6度。

    闻烟蹲在沙发旁,轻轻推了推他。

    “江北,江北。”

    病倒的人还是没有反应,只是微微动了动。

    没办法,闻烟只能硬扛着他,费力的走回卧室。

    被子掖好,先给他额头上贴了退热贴。

    闻烟不熟悉他这边,摸索着在厨房烧了水。

    温度合适后,又把扶起来,喂了两粒退烧药。

    江北嘴唇很干,闻烟把剩下的半杯水都给他喂了进去。

    “还喝水吗?”闻烟轻声问。

    江北这时才慢慢睁开眼,看到身旁的人,努力笑了笑。

    “你来了。”

    闻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面前的人再也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

    可是,那帅气英挺的眉眼依然让人赏心悦目。

    “还喝水吗?你想吃什么?”

    江北在她怀里蹭了蹭,“烟烟,对不起。”

    闻烟有些触动,姿势怪异地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安抚着让人重新躺回去,“江北,你先躺好,我去给你倒杯水,再给你熬点粥。”

    江北跟小孩似的扯着她的袖子,“烟烟,你别走。”

    闻烟隔着被子一下一下地拍着,“我不走。”

    就这样,病入膏肓的人才放手让她离开。

    闻烟接连喂了他三次水,他那干裂的唇瓣才有些濡湿感。

    灯关掉,卧室里昏黄一片。闻烟看了眼睡着的人,叹着气关门离开。

    原本想在自己家里熬粥的闻烟放心不下,端着汤锅来到他这边厨房。

    蓝色的火焰蹿的老高,四散在乳白色汤锅的底部。

    慢慢地水开始沸腾,小包的八宝粥材料全部倒进水中。沸腾的水汽暂时被压制,盖子盖好。

    原本沸腾的喧嚣,重新归于平静。

    等待的这会儿功夫,她想到自己冰箱里腌制的酱黄瓜。想到上学时,江北病了就爱吃这些重口味的酱菜。

    火调小些,快速过去又折返回来。

    卧房的江北烧退的慢,睡的倒是安稳。

    等闻烟熬制的粥开始软糯,她关了火又闷了一会儿。

    走回卧室叫醒了他,帮他换了一贴新的退热贴。

    “喝点粥吧?”

    江北迷离猩红的眼睛盯着她,像要从她脸上盯出曼陀花开。

    “你会走吗?”他哑着声音问。

    闻烟只觉得眼前的人像生病的小孩儿,“我不走,你先坐起来,我去盛粥。”

    江北慢慢靠在床头,看着闻烟帮自己掖好被子,又往腰后垫了个枕头。

    “再量下体温,你自己夹好,看着时间。”

    刚才昏暗的房间开始明亮,江北从大开着的卧房门,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着她的拖鞋擦着地面的声音,还有汤勺碰撞清脆的响动,听着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烟火气。

    闻烟提拉着拖鞋小跑着进来,左手将粥放下,撂下一句等下又跑了出去。

    没多久,江北就看到她端着一小碟酱黄瓜走进来。

    往日种种甜蜜再次涌上心头,那是历历在目无法割舍的血肉。

    “家里只有酱黄瓜,是刘姐腌的,少吃点,嘴里有点咸味。”闻烟坐在床沿处,指了指粥。

    “喝呀,还需要我喂你?”

    江北靠在那,软绵绵的指了指夹着的体温计。

    闻烟无语,左手端起小碗,一勺一勺的喂着。

    病着的人也不是完全恃宠而骄,约摸着闻烟耐心快要耗尽时,“我来吧,你手酸了吧。”

    闻烟彻底无语,这人怎么那么会。

    她辛辛苦苦培育的桃树,该结果子了,被人偷了。

    “那你吃吧,我回去了,快两点了。”闻烟还没站起来,就被空出来 一只手的江北拽了回去。

    “烟烟,我这烧还没退呢。”

    闻烟起身,“大哥,你只是发烧,不是脑瘫。再过两个小时,退烧药再吃两粒。那是水,那是药。”

    末了,又补了一句,“别矫情。”

    闻烟走后,江北靠着床头,坏笑着。

    回到自己家里的闻烟,还能闻到残留的火锅味。

    她使劲嗅了嗅自己身上和发丝,蹙着眉,睡意全无。

    嫌弃地打开两侧的窗户,冷风对流,她又烦躁的走到卫生间泡澡去了。

    她这一通忙活,弄完面膜又做了身体全套护肤。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又睡不着。

    抓狂地坐起来,披了件睡袍走出卧室。

    刚刚四开的窗户还未关上,闻烟被这急促的寒风吹得透心凉。

    这下,人被吹的更清醒了。

    窗户关上,她叹着气,懊悔地轻轻扇着自己的脸。

    悄声出门,直奔对门而去。

    还是那间灰黑格调的卧房,那个身形高大的人蜷在被子里,像一座小山。

    闻烟借着不明亮的视线走进去,刚刚放在床头的药还原数放在那里。

    俯身弯腰试探着摸着他的额头,退热贴不知何时揭掉,额头还有些热。

    原本想退回的闻烟被睡着的人一个用力扣在怀里,软唇相抵,睡着的人无意识地慢慢舔舐着她水润的唇瓣。

    直到,他的唇瓣开始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