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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珊特意咬重了‘大小姐’这三个字，也是在提醒这个所谓的经理许梨的身份，她不单单是艺人，更是资本家的千金，你可惹不起她这样的人物。
再者，他话里包含贬低之意，却也是在变相的给廖经理台阶，但他如果想顺着这个台阶下来，就得自损八百。
办公室的气氛忽然就凝固了，廖经理面上的表情皆是尴尬和窘迫。
再看许梨那一脸不好惹又冷淡凌厉的模样，策划组组长和秘书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心想这回廖经理怕是踢到铁板了。
谁不知道许梨在娱乐圈都是横着走的，向来高傲，背靠天歌娱乐，谁也不敢给她太多脸色看了。
廖经理也是在职场上摸爬滚打过十几年的人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是后知后觉，许梨不是普通没有后台的艺人，而且比他还要有钱，拿钱根本诱惑不到她。
而且她要是深究起来，怕是自己要没好果子吃了。
即便心里有些不满和不甘，廖经理还是决定退一步，不情不愿的顺着乔珊的话点头附和，“额……咳咳，是啊，乔小姐连这个都听说了啊，前几天眼睛被激光笔不小心照到了眼睛，最近有些不太舒服，给许小姐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在这里和你说声对不住。”
许梨皱着眉头，一眼就看出这个廖经理是个什么德行，也清楚他现在低声下气的选择道歉，无非是因为自己的背景，要是自己没有背景呢？
在回想刚刚一路简单参观下来，那些女员工纷纷挤过来想看自己，却在看到廖经理时退避三舍的样子。
她猜，廖经理这恶习怕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是她最恶心的一类人，所以当下她也没有接受他道歉的意思，缓缓起身，慵懒闲适的扫了下自己领口处不存在的灰，漫不经心的开口。
“乔姐，你帮我看看吧，我去一趟洗手间，等会直接在录影棚集合开拍吧，别浪费时间了。”
说完，她便看向那位女秘书，完全没了刚刚冷漠的气场，反而换上一抹温和的笑，“赵秘书是吧？麻烦问一下，洗手间怎么走？”
“额……外面那个玻璃门出去，然后左边长廊直走，到尽头的右边就是了。”忽然被点名，赵秘书受宠若惊，看她突然那么平易近人，磕磕巴巴的连忙给她指路。
“谢谢。”
许梨浅笑着回了两个字，连看都没看廖经理一眼就直接出了办公室，根据赵秘书的指路去了洗手间。
她掐算着乔珊他们等会去摄影棚的时间，刷起了手机，还顺道给商衍发了条微信。
【你在商氏？】
他回得很快，几乎是秒回，猪头：【嗯，办公室。】
【哦哦】
猪头：【怎么了？】
她：【你们这个广告宣传部的经理真倒人胃口，之前负责独森项目的专项负责人呢？我实在不想和他多说话，不对，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猪头：【怎么回事？】
她：【一个男人能让女的觉得恶心，你觉得还能是什么？要不是拿了你们公司这一个亿的代言费，我刚刚都想扭头就走的。】
商衍看着她家小孔雀元气满满的这段文字，拧眉看向站在办公桌前的陈墨，“广告宣传部的经理是谁？”
陈墨闻言还愣了下，思忖了片刻回，“廖国华，之前是市场营销部的副部长，后面升任成广告宣传部的经理，大概五六年了，旅游板块开发后，他就被调过去了。”
“为人如何？”
这下把陈墨难住了，他还真的不太清楚，商氏因为纵横的商业板块特别多，总部这边分划的部门也就多，能升任经理这些位置的，大多数都是商氏的老人，特别有经验者。
他倒是勉强能记住每个部门的负责人名字，但具体每个人的人品如何他确实不知道。
只知道，哪些人是在位置上浑水摸鱼的，哪些人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商氏集团向来不养闲人，但也不会一次性直接抹杀，对于那些浑水摸鱼的，通常是有个警告的机会的，但如果后面依旧没有改变，甚至看不到他的成绩，那就会考虑降职换人，或者直接开除。
商氏向来不缺人才，每年都有挤破头想进来的人，再加上福利好，年薪高，很容易笼络人心。
“去查查，顺便观察一下有没有可以顶替他位置的人。”
陈墨对他这突然的发落有些意外，“先生是打算换了他吗？”
商衍淡淡扫过他，重新将视线落在了手机上，“嗯，商氏不是败类聚集地，有损公司形象，尽快处理。”
敢觊觎他家小孔雀的人，且还是那种败类，当然留不得。
想到这里，他又开口道，“你找个不是我们公司的人，混进广告宣传部的员工群，打探一下，最好有实证。”
合同生效中，辞了他还要赔钱，虽然对于他来说是九牛一毛，但他就是不想赔。
“啊？要这么麻烦吗？”
“麻烦吗？”他抬眸，眼神里泛着犀利。
陈墨吃瘪，“不……不麻烦，但……我找谁去打探？”
“这就是你该想的事了，这么点小事，你要办不好，也可以考虑卷铺盖走人了。”商衍云淡风轻的轻哼了声，“还有，你别想自己开个小号混进去，这种蠢办法，太明显。”
陈墨：“……”
好吧，他聊天的风格其实和他平时说话做事风格差不多，在职场上工作多年的人，都是人精。
而且部门的员工群，专门都是用来吐槽的领导或者工作的，他们当然要防着领导混进来。
但他既然要暗查，就不能表明身份，毕竟，免不了有些员工不敢说真话。
安排了这事，商衍才重新给许梨回消息。
猪头：【嗯，我已经让陈墨去调查了。】
许梨看到这个回复，有些意外：【首先，我没有告状的意思，其次，我很支持摘这种人渣的乌纱帽，不愧是深明大义的商总呢！】
看到她的回复，商衍眼底染上丝丝笑意，他觉得，如果把‘商总’改成‘老公’，他心底会更高兴雀跃的。
知道廖经理乌纱帽要不保，许梨的心情又好了很多。
突然感受到了作为总裁夫人的快乐了。
刚准备推门出去，外面熙熙攘攘传来几道不一的脚步声，还掺杂着议论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