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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东西被你拆过？难怪我就说孙牧的技术也不至于连外面残留的胶都不清理。”
韩国清眉头皱起，想起来了这件事情。
"行了，别说孩子了，能够修复已经很了不起了。”
孟德把碰瓷的事情说完，韩国清紧张拉着韩蕊关切问着有没有事情。
"没事，我一眼就看出他们东西摔坏了。”
早知道是用来骗人的，当初就不应该给他们修复那么结识。”
少女的话让在场几人都笑起来。
好可爱又单纯的小姑娘。
"你想要学文物修复？不担心身上的情况吗？”
叶君开口，屋内人都默然不语。
他们刚刚避开话题，就是想要不说这个事情，没想到叶君这么直白。
"你”
韩国清想要发作，可想到这是比孟德还要厉害的鉴宝大师，还是咽下话头，想要看看叶君说什么。
这种实力的人，不至于这么激动，说这话，肯定有原因。
"会有什么状况？”
韩蕊没有管前半句，直接问出关键问题。
孟德微微颔首。
在自己最想要做的事情和风险面前先考虑风险，这个反应和定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等等，叶专家你知道她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韩国清还没反应过来，孟德却眼神圆睁叫了出来。
他刚才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是回想的时候发现不太对劲。
叶君敢这么问，分明是他知道韩蕊身上的情况。
三人全部期盼着看向叶君。
他们也想知道这个状态是怎么回事，会有什么问题。
弟八恳。
叶君说了一个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的词语。
韩蕊也愣在原地，吃吃重复着字眼。
她想过很多种原因，父母的魂灵附体，或者是超能力，又或者是黄金瞳，可是怎么都没想到过是第六感。
"我不太明白。”
韩蕊揺揺头。
"如果是你父母的原因，他们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自然也做不到。人无法做出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不管死活都是通用的。”
"其它异能或者身体的改变，如果有反应也会有规律，不会像现在这样。”
"那我？”
韩蕊话未出口，叶君摆摆手。
"因为目睹父母死亡，产生了一种执念，在想如果自己能够认出文物的真假和年代，就能帮助他们。”
"潜意识里这么想过后，慢慢就有了这种直觉。”
"就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遇到危险会下意识躲闪和感到不对劲一样。”
"你接触的东西太多后，那些东西留下的痕迹在你这里就会让你有反应。”
"说直白一些，你就像是一个文物雷达，可以感知到东西的信息。”
"可是这个雷达消耗的是你的精神，你感觉东西后的疲惫，其实是全神贯注之后骤然放松的那种空虚感。”
"还有，你现在应该已经慢慢没有这种感觉了吧？"
"你怎么知道？”
韩蕊叫出声，满脸震惊。
这件事情，她连韩国清都没有说过，叶君不可能知道才是。
叶君不回答这个问题，揺揺头。
"第六感虽然好，不过终究不是你自己的能力，想要真的成为鉴定师或者修复师，还远远不够。”
"如果你要学习鉴宝的话，就好好学习，不要再动这个念头就好。‘
叶君说完，屋内半晌无人说话，落针可闻。
韩国清没有想过自己孙女的天赋，居然是这个解释。
而且，叶君的表现，似乎不是要收徒的意思呀？
"收什么徒？”
叶君眉头挑起一脸诧异。
自己是系统给的鉴定能力，虽然有资料，可是也不可能全部写下来，教韩蕊完全没有必要。
而且韩国清在这里，和孟德关系也好，他们两人教就足够了。
要是这两位还不能教好，那就只能说明这天赋废了。
韩国清那边说什么收徒不收亲，非要让孟德出面。
有叶君亲自认证。
寒暄一番，半推半就之下，韩蕊也就行了拜师礼，正式奉孟德为师。
"等小蕊收拾好行李，我就让她每天过去学习！”
等到出门，三人还能听到韩国清的声音。
"叶大师，这何必呢？”
孟德还不理解叶君为什么要让他收徒，还是韩蕊这么一个修复世家的后人。
虽然他也没有金盆洗手，可是门户之见一时间还是难以改变。
"再不交流，夏国古玩界要完。”
"杜家就是例子。”
叶君放下话，身后两人全部变了面色。
孟德在想这话的深意，杜维是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躺着也中枪。
可两人心知肚明这话是对的。
如果还和以前一样藏着掖着自己的家传技法，古玩行的衰败和落寞也就是这一两辈人的事情。
"那叶大师您的意思是？”
"有机会，可以安排交流一下，大家互通有无。”
"我拿仙人问路出来，和他们交换。”
说完这句，孟德和杜维都愣在原地。
仙人问路可不仅仅是斫琴时候用的技术，在古玩鉴定中这个手艺也有大用处。
传闻中，掌握这个手艺的鉴定师只要敲击东西就可以判断出物品的年代还有真假。
他们以前都以为这是传闻，没想到叶君真的会。
"叩叩。”
叶君看两人表情就知道他们不相信，没回头，随意敲击身后一根木柱，缓缓开口。
"声音清而实，内部有回音，手感偏硬，有两层，是上了大漆的榆木柱。”
接着在一尊瓷瓶上面轻叩两下。
"清代釉里红葫芦瓶，残品，瓶身里面没有做平，有凸起，底部残缺一块。”
孟德翻过瓶底，果然如叶君所说这样。
"神了！怎么看出来的？”
"仙人问路，本来就是这样，利用声音来判定东西的，每种材质经历不同年代后声音和手感不一样。”
"这是一种人为培养出来的感觉，比韩蕊的感觉要弱，但是可以控制。”
两人听到这也明白为什么叶君要让孟德收徒。
从经验角度，的确是孟德有经验。
在他的帮助下，韩蕊的能力能够得到最大的发展。
他们仿佛看到鉴宝界一颗新星冉冉升起。
可目光落在叶君身上又忍不住揺揺头。
有这位在，什么新星都没有用，全都是陪衬。
赤日当空，纵然有万千星辰也只能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