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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要过了年,齐羽一行人在西沙失踪,收到消息后齐八爷本是要瞒着,偏偏还是被儿媳妇知晓了,她的突然早产,给众人吓的不轻。
长沙一月里雪越下越大,有一尺多厚,天寒地冻的,今晚又是不同寻常的一夜,眼看将近十点,齐八爷急匆匆的从齐家老宅往佛爷那赶,一路上还摔了好几下,不过还好是穿的厚些,没受什么伤。
眼看到了佛爷的宅子,齐铁嘴大声喊门,也顾不得这么多,“佛爷,开门啊佛爷......”
他身后也是匆匆赶来的解九爷,面色慌张,“八爷,什么情况了?你这在电话里怎么就说不明白?”
“哎呦我的九爷,一个小时前我起了一卦,孩子就今晚出生,你看这月份不对,这天气也不对,老天爷怕是要收了我的孙孙唉。”齐八爷说着就要抹眼泪,不吉利不吉利。
“迷信,一月里下雪并不奇怪,少想那些有的没的。”解九爷反驳。
宅子的门打开了,佛爷穿着大貂,他也还未休息,见齐铁嘴哭哭啼啼的,他皱眉,“老八,这又是哪一出?”
齐八爷叹气,着急道,“今晚孩子就出生了,接生婆已经进去了,我来通知你们,顺便借佛爷几个人。”
张启山点头同意了,便听齐八爷的选了几个属龙的男子去了齐家老宅。
进门后,齐八爷给他们指定位置,并叮嘱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说话,更不能离开脚底下的圈。
佛爷他们就在亭子底下站着,齐八爷坐立难安,眼看已经到了十一点,二爷也从家里赶了过来。
四个大老爷们就立在那,神色中尽是严肃,丝毫不敢懈怠。
雪越下越大,到了十一点半,这地儿响起了狐狸的叫声,野狐狸?
这又不是荒郊野岭哪里来的野狐狸?
这无疑是让他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过诡异。
齐铁嘴手中攥着符纸,嘴唇有些发抖。
屋子里传出的声音好像变得十分痛苦。
护士推门而出,“孕妇早产现在大出血,还请齐老先生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她又关上了门,这意思是大的小的都保不住啊。
齐八爷神色铁青,刚失去儿子,这儿媳妇和孙子也一个都保不住,可让他怎么活啊。
雪地里站着的几个大男人一开始还没觉得这么冷,这护士刚说完话,他们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冻上了。
这绝对不是正常的气温。
一阵阴风吹过,齐铁嘴在亭子底下开坛做法,点燃了三炷香,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香冒出的烟竟然是绿色的。
这下众人神色大变。
佛爷向来不信这个,他深邃的眸子看向房间,气势浑然天成,语气微沉,“老八,莫强求。”
“佛爷啊,我只剩下这个小生命可以拉一把了,再试一次吧。”齐八爷眼中尽是执着,就算他已经算到孩子今晚必定胎死腹中。
还差三分钟不到子时,屋里突然就没了声音,外面的风更大了,吹的人脸上生疼。
佛爷将手按在了齐八爷的肩膀上,以示安慰。
狂风暴雪中,站着的几个人也有些站不稳了。
齐铁嘴吼道,“都给我撑住!”
二爷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老八。
忽然一阵狂风吹开了房间的门,恰好子时整,屋里响起了钟声,整整十二下。
屋里突然响起了小孩的哭声,狂风也停了。
齐铁嘴喜极而泣。
佛爷转眸看向天气,不对劲,老八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后来在佛爷的逼问下,齐八爷也只是神神秘秘说天机不可泄露。
齐羽的夫人已经下葬,这小孩的满月礼暂时没办,不过八爷可有的忙了,他要负责将这个小娃娃养大。
“老八,老八,今儿听店铺的伙计说,你晚上不跟我们喝酒了?”解九爷进门,带着几分稳重感。
天气刚刚回暖,齐八爷拿着刚换好的尿布出来,吐槽着,“还喝酒?你自己看看这娃娃,闹腾的要命,十个我也带不了她一个。”
解九爷弯腰看着她,小娃娃已经长开了,白嫩嫩的还嘟着嘴吐泡泡,软乎乎的,就是见人这小眼珠子好像有些冷漠和不屑。
一个小娃娃,不至于吧?解九爷再认真看时,她已经别过了小脑袋。
解九爷伸手扒拉她身上的小衣服,她软绵绵的小手抓住了九爷的手指,她确实是用力了,但是对方毫无感觉,用大手戳戳她的小脸,或是觉得好玩,对她的小脸捏了又捏。
齐八爷从门外回来,赶紧上前阻止,“哎哎哎,不能捏脸,我的乖乖喂,能不能去抱你家的孙子,起开起开。”
尚在襁褓的小娃娃早已经生无可恋任人摆布了。
解九爷偏偏不放手,模样温柔可亲,“抠门样,说实在的,这女娃娃到现在还没取名字,名字到底算好了没?”
齐八爷拍开他的手,将娃娃的衣服整整,语气严肃,“什么女娃娃,这是我齐家的乖孙子,九爷年纪大了,看花眼了吧。”
“行,你对外放出消息说这是个男孩子,医生那你打算怎么办?他们可是看到了一个女娃娃的出生,若要隐瞒,你可得做干净啊。”解九这是在提醒他。
齐铁嘴动作一顿,“我已经给他们封口费打发出城了。”
还是那个老八,不造杀虐,心底藏着善念。
解九轻笑一声,看了小娃娃一眼,手指推推眼镜,嘴角勾起,淡声道,“太过天真。”
小娃娃与他对视,那一眼,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肃杀之意。
此时,齐家的大门被推开,一个身穿军装的男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张启山刚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的,进门后见他们围着小娃娃,他也走过去看,垂眸看她,道,“两周不见,她长的倒是很快。”
在窝里的女娃娃眸子微闪,她出生那日,门外的恶鬼被他挡在了门外,他淡淡的勾唇,身后黑暗中的魑魅魍魉,却没一个可以近身。
嗅觉灵敏的她也嗅到了血腥味,移下目光看到了他衣角沾上了血。
齐八爷脸上依然带笑,“佛爷来的正好,我给她取了名字,刚好让您瞧一眼。”
说着齐八爷转身出去拿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