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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重这时心里又气又怨又害怕，可他不敢在市首面前逞威风：“市首，你听我解释，我真没有……”
不等路重说完，市首不耐烦的说道：“解释？你是还想找借口吧？我这一点老脸都被你丢完了。”
“立刻向陈先生道歉。”
路重之前已经道过歉了，这时市首再让道歉，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抗拒。
路重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市首不满意：“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路重低着头不敢看市首，他怕自己眼神之中的怨恨会被捕捉到，深深鞠躬：“对不起！”
“行了！”陈川也没指望路重这样的人能真的自我反省。
被逼迫的道歉，终究也只是他们无奈的妥协罢了。
市首却又把目光看向舒蓉：“舒家的？”
舒蓉虽然在舒家受宠，却不敢在市首面前摆架子：“是！市首。”
“这事是你引起的，还差点伤到人，不道歉也说不过去吧？”市首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市首来了以后，舒蓉一直没有吭声，就是看情况似乎不太对，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可市首已经开口她也不敢不道歉。
忍着心里的屈辱感，舒蓉欠身道歉：“对不起！”
市长看了陈川的脸色一眼，正色道：“行了，这次的事就暂时这样。”
舒蓉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让她做更丢面子的事。
虽然刚才只是为她所做的错事道歉，她心里却并不这么想。
在舒蓉心里，自己就是要比舒诺高一等，就算欺负她也是应该的凭什么要道歉？
众人更是不解，市首为什么要这么客气。
市首对陈川如此客气自然是有原因的，恒远资本的事情他是清清楚楚的。
更重要的是，上次宁晋川和省长的见面，他也有耳闻。
对于陈川，他绝不敢太过逾越。
市长见陈川对于舒蓉的道歉并没有任何异议，也没继续追究舒蓉，笑着说道：“陈先生，看你也喜欢玩射击，我忙于工作，没时间管理这边，为表歉意，这个靶场就当赔礼，赠予陈先生了。”
这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投下。
市首居然要向宁晋川道歉，还这么诚恳，以一个打靶场为赔礼。
陈川对这靶场还是比较满意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哈哈……这也不值什么钱。”市首见陈川答应，脸上也有了笑容：“对了，这个靶场既然是陈先生的了，路重也就没必要留在这了。”
路重心中怨气大生，却又不敢说话，只能低头忍着，心里对陈川一行人的恨意犹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舒蓉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恨，尤其是对舒诺。
若不是舒诺，她何至于此？
夏鱼看着陈川，心中满是猜疑，她对陈川是比较了解的，着实是想不出，陈川有什么实力能让市首对他如此刮目相看的。
…………
晚上，陈川无聊刷着手机，忽然看到舒诺居然在直播。
让陈川意外的是，舒诺的直播间今天居然有不少人在看，而且有人刷礼物占了排行榜。
让人可惜的是，这些人都是来骂舒诺的。
“婊子，滚吧！”
“听说你傍了大款啊？”
“何止傍大款，还认了二郎神做主人呢？”
“哮天犬是母的吗？”
各种骂人的话不堪入目。
舒诺自然能看到，但她依然强作笑颜，努力控制着自己情绪在直播。
榜一直接说话了：“看你挺骚气的，给你一个嘉年华，出来陪哥哥玩玩？”
“一个不够，哥哥给你十个？”
“装什么清纯呢？你们这样的人直播，不就是想不劳而获么？哥给你机会呢。”
“正经人，谁直播啊？坐着说说话、唱唱歌、跳跳舞就把钱赚了，不就是用自己身子取悦男人么？有几个女人看你这玩意？”
榜一都这样说了，其围观的人纷纷附和：“哈哈……榜一大哥威武，这绝对是我见过第一个真正的榜一大哥，其他都是刷子。”
“大哥说得对，就是用自己身子勾引男人嘛！”
陈川默默看着弹幕里带着羞辱的话，刷了一个火箭。
…………
舒蓉也正看着舒诺的直播间，这些水军都是他请来的，这算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舒诺，想跟我斗，你有什么资格？”舒蓉神色得意。
一个消息框弹出来：“老板，你一个小时的套餐已经快到了，还要续费吗？”
舒蓉回了一个信息：“继续给我骂，骂到她下播为止，先给定金，下播后结尾款。”
说着，舒蓉给对方转了一笔钱。
钱很快被人领了，跟着就一个信息回了过来：“谢谢老板，那我们继续聊。”
………………
舒蓉这时候正在摄像头面前努力唱着歌，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内心却已经快要崩溃。
她又把这些骂他的人禁言，甚至踢了几个榜一大哥下去。
可只要她禁言，立马就会有新人进来，继续骂。
这些人就是想要羞辱她罢了。
忽然，一个火箭特效在视屏中央展开。
“流川送火箭*10”
流川瞬间冲上榜一。
舒诺还在疑惑，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榜一是不是也来羞辱自己。
还不等舒蓉反应过来，系统提示不停发出。
“流川送火箭*10”
整个直播平台也开始刷频。
不少人跟着平台的刷屏公告来了舒诺直播间。
“流川送火箭*10”
“流川送火箭*10”
系统提示不停滚动。
“我艹……大佬疯了！”
“这火箭刷的，不要钱的吗？”
“大佬，绝对的大佬啊！”
舒诺看得都懵了，一时间呆在原地。
这是系统bug？
流川？
看到这名字，舒诺想起了陈川。
都有一个“川”字。
看着不停刷出的系统提示，舒诺自己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不可能是陈川。
全平台刷屏的提示让舒诺人气大涨。
“这是个新主播？长得还挺养眼的啊！”
“土豪，刷了这么多火箭，干嘛不一次刷？”
“不会是工会刷的吧？”
“这么不停刷，也挺牛的了。”
“我是来看小姐姐的！”
新进观众的评论瞬间把那些骂人水军给淹没了。
舒诺也终于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疯狂增长的粉丝，心中暗暗兴奋。
不管这是不是bug，自己是不是真能收到礼物的钱，光是这些礼物给自己带来的新粉就比他努力直播这么久的成绩总和还要多几十倍。
“谢谢……谢谢流川送的火箭！”
然而流川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不停刷礼物。
“流川送火箭*10”
“流川送……”
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突破了十万人。
“这恐怕刷了上百万了吧？”
“有了！大概统计了一下，已经有好几百万了。”
“我艹，几百万就这样刷了？”
这些人都是被这个流川的火箭轰炸给吸引来的，见过刷礼物的，就没见过这样狂刷的。
舒诺看着不停刷屏的礼物，机械式的道谢，心里越发好奇这个流川到底是谁。
而始作俑者陈川正躺在沙发上，无聊的点着送礼物。
他不太会玩直播，看到火箭后面只有“10”这个数，就点了这个选项，然后无聊的点着送礼和确定，根本不在乎自己送出的礼物引气了多大的影响。
后来发现可以一次送更多时，又察觉这样送礼可以给舒诺吸引更多人气，干脆继续一次送十个。
一整夜的疯狂，连不少头条主播都特意来舒诺房间踩点，看看这个能让大佬一掷千金、万金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