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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并蒂莲!给你求玉的人想和你白头偕老!你这个傻子!”
听了卫既的话,李长天呆在原地。
他愣愣地拿起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攥在手里轻轻摩挲。
这些日子,他每天都要抚着玉佩思念燕殊一会。
可再怎么想念,终究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苦苦单恋。
“会不会……”李长天犹豫片刻,看向卫既。
“会不会是寺庙里的人,拿错玉了?”
卫既:“……”
卫既抬起蒲扇大的巴掌,给了李长天后脑勺一下。
“卧槽,疼。”李长天被打得一个前扑,双手捂住头。
“无情无义!负心汉!”卫既破口大骂,“他娘的人家姑娘瞎了眼,一片痴情白给你糟蹋了!”
“不是。”李长天脸红了红,“师父你听我解释啊,我俩的情况,是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啊。”
“你对人表明心意了吗?”卫既问。
“还,还没。”李长天挠挠头。
“那不就得了!”卫既骂道,“那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喜欢你?喜欢这种事藏得住吗?你拍拍你的小脑瓜好好想想,那姑娘对你好不好?”
“他……他对我一直都很好。”李长天被卫既骂得心慌慌。
“那不就得了!人家姑娘不是喜欢你,干啥平白无故地对你好啊?你是九龙下凡还是九鼎在手啊?啊?你是脸上嵌了金还是镶了银啊?能抠下来当钱花,是不是啊?”卫既继续骂,“你是傻子,别把人家姑娘也当傻子啊。”
卫既指骨曲起,恨烂泥扶不上墙似地敲李长天的脑袋。
李长天抱头,不管不顾地喊:“不是姑娘啊,是男的!!!”
卫既一愣。
“嚯!”卫既说,“早听说京城男风盛行,不过这和是不是男的有什么关系嘛!当朝六皇子娶抚州知府之子,还是皇上亲自赐的婚呢!算了算了,你这榆木脑袋啊,你喜欢送你这块玉佩的人,对吧?”
“嗯,喜欢。”李长天笃定地点头。
“那下次见了,拿着玉佩问问人家,把话说清楚,人生在世,别留什么遗憾,听见没?”卫既说。
“好!”李长天双眸发亮。
卫既哈哈哈笑了起来,拍拍李长天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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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大军抵达朔方,迎战北狄铁骑。
身似草木,不敢忘国,烽火三月,马革裹尸。
原先两军在边境对阵。
可北狄身为游牧民族,擅长骑射,冲起阵来,个个跟不要命似地,而中原用阵用计屡屡被破,气势越发低落。
是夜,秦决明召集将领,商议对策。
除了李长天和卫既,营帐内还有两位将军。
一位不怒自威,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到嘴角,看起来着实骇人。
一位身着银镜铠甲,一脸冷静,看起来极干练。
“各位将军,这样与北狄打下去,我们耗不起……”秦决明轻咳两声,说,“明日,我们率兵退回朔方城内,加固城防,挖渠沟,闭关固守。”
“什么?这不是把边境这块地拱手让人吗?”脸上有刀疤的厉斩风将军怒目皱眉。
厉斩风将军今年刚过而立,原先在京城领兵,不曾做过秦决明的手下,他性情刚毅易怒,所以敢于直言。
“厉将军,我认为秦大将军自有他的谋划。”身着银镜铠甲的将军开了口。
他名叫长孙柏,跟随秦决明多年,是秦决明最信任的下属之一。
厉斩风目光扫向长孙柏,冷冷地说:“我也相信秦公自有他的考量,但是长孙柏,你能不能也有些自己的想法?只会附和他人吗?”
此话相当刻薄,厉斩风话音落地时,营帐氛围一瞬坠入冰点。
一旁的李长天和卫既:“……”
这两位将军一位易怒,一位冷静,素来不合,经常争吵。
“好,既然厉将军想听我的想法,那我便说给你听。”长孙柏也不气恼,“退回朔方,坚守城镇,且为是缓兵之计,此举能囤兵积粮,让将士们得以歇息,韬光养晦,寻得时机,一举攻破敌军!”
“哼。”厉斩风冷哼一声,说,“边境乃我国之土!退就是败,就是认输!如今我方将士本就士气低迷,再退就溃了!输不可怕,可怕的是军心大乱!”
长孙柏盯着厉斩风,说:“军令如山,违抗者斩,厉将军,还要继续和秦大将军唱反调么?”
“咳。”秦决明咳嗽一声,营帐里静了静。
“长天。”秦决明看向李长天,“你觉得该如何?”
李长天抬头,说:“我也觉得该退回朔方守城,因为……”
“他娘的,你怎么也说退啊!”卫既喊出声,打断李长天的话,“朔方城里还有百姓啊!这朔方后,可就是国,就是家了!我们回朔方城守,等于将院子拱手相让,然后等那些北狄人来砸门!不行!我不支持退!!”
卫既气呼呼地说了一堆。
“罢了。”秦决明见双方各持己见,僵持不下,沉思片刻,说,“让我再考虑一晚。”
四名将军行礼告退。
厉斩风率先走出营帐,猛地撩起帘子,头也不回,显得有几分无礼。
卫既和李长天静候片刻,确认秦决明再无其它事后,也出了营帐。
长孙柏留在最后。
他担忧地问秦决明:“秦将军,你近日来咳嗽连连,可是过度操劳?”
秦决明摆摆手,没多说什么。
“秦将军,莫要太累了,军队没了您,将是一盘散沙,您务必要保重身体。”长孙柏叹了口气,叮嘱几句,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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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外,皎皎空中孤月轮。
卫既都走出数百米了,还在那边和李长天念叨:“秦将军怎么能提出退兵呢!?他是不是糊涂了啊?”
李长天无奈,说:“师父,长孙将军也认为该退回朔方城,总不能他也跟着糊涂了吧?”
“丫的可拉倒吧!”卫既一甩手,“我和你说,长孙那家伙,当兵以后就跟着秦将军,可崇敬秦将军了,秦将军说什么,他都觉得对!秦将军就算拿起琵琶唱花曲,他都敢拍手说唱得好!”
李长天:“……你真是个打比方的鬼才。”
“你小子,竟然也说退,男子汉大丈夫,以血躯守疆土,哪里能退!”卫既不悦。
李长天挠挠头,他说:“师父,你听我说,北狄是远征,游牧又难以补给粮草,他们急于速成拖不得,而朔方城,是易守难攻的绝佳地势,我们屯粮休整,只要等他们后方失利,再一举攻破,绝对能赢。”
“嗯……”卫既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李长天。
“啊!不说了,等明天秦将军的决策,反正我也听秦将军的!”卫既又是一挥手。
卫既忽而想到什么,一把揽住李长天的肩膀,神秘兮兮地对他说:“来来来,徒弟,师父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着,卫既拽着李长天出了军营。
两人皆是将军,平时也经常去骑射练弓箭,所以守卫没拦。
卫既带着李长天西行数里,寻到一棵枯树,枯树下的沙土里,立着一根木棍。
卫既拿起那木棍,往下挖了几寸,从土里拎出一壶酒来。
李长天:“嘶。”
军中纪律严明,被发现偷藏酒喝酒,是要被杖责的。
“哎呦,我的小宝贝儿,想死我了。”卫既抱着酒,笑开了花,他打开封口,灌下几口,递给李长天,“来!上好的汾酒!我活着可就这一个念想了!”
李长天犹豫了片刻,还是坚守军中纪律,摇摇头拒绝了。
“他娘的,有酒不喝是傻蛋!”卫既骂他,“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啊!”
李长天捧腹:“你放心吧。”
卫既哼哼两声,将酒又封好埋了回去。
他拍了拍土,笑道:“小宝贝儿,过两日再来看你。”
随后卫既起了身,和李长天一起回了军营。
一夜歇息,第二日清晨,四位将军准时在秦决明营帐外静候,等待他的决策。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秦决明迟迟没有唤他们入营帐。
厉斩风沉不住气了,高喊:“秦公可在帐内?”
无人应答。
厉斩风又连喊数声。
依旧无人应答。
几名将军对视一眼,心里起疑,忽觉不对,齐齐掀帘进了帐内。
在看到帐内的情景后,众人脸色皆一白。
秦决明晕倒在案桌上,他压着的羊皮地图上全是暗红的血迹,身旁的蜡烛燃了一夜,滴蜡落在烛台旁,扭曲可怖。
“秦大将军!”
“秦公!”
几人纷纷喊出声,李长天一个箭步上前,背起秦决明,疾步往军医所在的营帐跑去。
身为大将军,秦决明受人尊敬,在将士们心目中有着极高的威名,倘若他出了事,军中定会人心惶惶,气势如山倒。
一旦将士们没了气势,那离溃败也就不远了。
四名将军都深谙此事,在军医给秦决明把脉的时候,个个都在不安。
好在秦决明又岂是泛泛之辈,他忍着胸口剧疼,扛下了伤痛。
但是秦决明会忽然神志迷糊,短时间内没办法带兵了。
根据官职,领兵一事,暂时落在了厉斩风的肩上。
厉斩风领兵后,再没提退兵回朔方守城的事,而是集结一万精锐,打算对北狄来个侧翼偷袭。
李长天和卫既也包括其中。
临了出发前,卫既对李长天说:“嘿,我觉得我们这次能胜!”
李长天握紧手中长戟,点点头。
趁着夜色,一万精锐士兵偷偷绕到北狄军营侧方。
已是冬日,天寒地冻,风雪呼啸,将士们被冻得手脚发麻,但无人吭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号令,响彻长空。
将士们纷纷起身,士气如虹地往北狄军营杀去。
血染大地,积尸草木腥,弓如霹雳弦惊!
李长天眼睁睁地看着身旁的将士被北狄一刀砍去了半个脑袋,跌倒在地。
他双眼血红,怒吼一声,拿长戟要了那名北狄人的命。
忽而李长天发觉了一件事。
他看着那具北狄人的尸体,心里的疑惑越发得深。
李长天半蹲下来,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就在此时,一名北狄人持着利斧朝他脑袋劈了过来!
李长天双眸骤缩。
糟了!躲不开!
刹那间,一只利箭划空呼啸而来,正中那名北狄人的胸膛!那北狄人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卫既手持弓箭,走过来拉起李长天,对他嘶吼。
“别发呆啊!我们快赢了!!!”
那夜,大约是因为北狄当真没反应过来,厉斩风领兵突袭竟然大获全胜,不但搅乱了北狄的军营,还夺了他们不少粮草。
厉斩风当即决定乘胜追击,发兵十万,以攻北狄,使其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