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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渊浑身发麻,一股强烈冲动涌上脑袋,不禁粗红着脖子,喘着粗气,眼神几乎要吃人一样。
林初墨整个人傻在原地。
她没想到苏渊居然这么粗鲁。
清晰感受到苏渊鼻子里喷出的热气,刚烈的男人气息如同一团火焰般将她团团包围。
林初墨倾城俏脸红的欲要滴血,咬牙道:“你,你先放开……”
“老婆,我可是算准日子了,这次你总不能再找其他理由了吧?”苏渊坏笑道。
“不行……”林初墨微微张着红润唇瓣,她感到身子骨仿佛要融化一般。
“哪里不行了?”苏渊瞥嘴道。
“我是说,我们还没有结婚呢,今天囡囡还问我,她看电视里面都是夫妻结婚以后,才有了孩子,我们这个样子会教坏他们的。”林初墨又羞又气道。
“呃……”苏渊干咳嗽声道:“反正两个小家伙已经睡着了,没人知道嘛。”
“那如果被他们看见,你该怎么解释呢?”林初墨几乎下意识说道,她被苏渊摸的浑身骨头发酥,近乎整个人软瘫在苏渊怀中。
苏渊眼睛充满血丝,但终究没有下一步动作。
“领证!明天是黄道吉日……忌领证……谁定的,一点都不准!”苏渊看一眼日历,一脸悲愤将手机丢到床上,看着怀里的绝代佳人,咬牙道:“老婆,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嗯……”此时的林初墨,意识有些迷糊,她几乎下意识回应。
感受到苏渊把手抽出去,林初墨紧绷的神经终于缓缓放松下来。
可取而代之是空落落的,似乎缺少着什么。
让她感到有些怨恼和羞怯。
当她抬头看着苏渊时,才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
只是他的眼神少了许多欲望,变得充满期待与兴奋,像是一个孩子即将要得到最心爱的玩具似的。
内心羞涩与慌乱消失,林初墨娇柔芳心生出阵阵涟漪。
她轻轻垫脚。
如花瓣般柔软娇嫩的唇瓣印来,一触及分,残留在唇瓣上的柔软触感,让苏渊瞬间浑身燥热。
不等他进行下一步动作,林初墨俏脸泛起嫣红,动人至极,带着一阵香风离开房间。
“明天早上我要忙,领证的事情,下午再说哦。”
林初墨难掩娇羞的声音传入耳边,酥酥麻麻的,感受着手上残余的滑腻触感,苏渊有些后悔这么轻易饶过这丫头。
洗了个冷水澡,冷静一下,躺在床上进入入定。
……
帝都北边。
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名为燕城。
曾经这里被炒作为第二个‘帝都’。
开发商、炒房客大肆造势,房价一路飙升,甚至直逼帝都郊区。
热度过去后,大批开发商、炒房客跑路,卷走一大波金钱,最后留下满地的萧条。
苦了刚需买房的百姓,高位接盘,背负巨额债务。
情况好一点的,卖了未来三十年的青春,终日沦为社畜。
情况差的,不仅亏了一家六口的首付,还欠下巨款,生活极度糟糕。
这一晚已是凌晨。
一名中年女工犹如丢了魂一样走在幽暗的街道上。
她手里死死攥着辞退书。
在她这个年龄,一旦被辞退,意味着下岗,断去任何经济来源。
而她社保缴纳14年,还差一年就可以领取退休金。
其实她可以找公司挂靠,但她不懂,她种了半辈子庄稼,干了半辈子工厂流水线,没什么文化,哪里懂这些。
而且也没钱。
想到儿子……她更是崩溃。
儿子也很努力,但一个月一万五的房贷,加上买的是期房,现在变成烂尾,一家租房子住,固定开销接近两万。
回想起今天出门前,孙子说想吃饺子,她还信誓旦旦答应,但现在她口袋里连一分钱都掏不出来了。
至于开除赔偿金……
公司不仅没赔钱,还索要工具磨损费,将她全身家当全部掏空。
她现在绝望的想过自杀。
这时,她看到昏暗的尽头,一位老头步路蹒跚的走来。
天空下着雪。
老人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很坚实。
中年女工眼神恍惚。
她没文化,但见过几个领导。
虽然老人看着普通,但身上有一股气质,比工厂那些领导强百倍。
她说不出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老人一定不缺钱。
不缺钱……
中年女工眼闪挣扎,在某一刻做了决定,立马理了理躁乱的头发,拉开一点衣领,迎面走上去道:“老人家,这么冷的天,你是要去哪啊?要不要我给你暖和一下,也不贵,100块钱就行。”
老人缓缓抬起头。
迎视着这一双眼睛,中年女工浑身一颤,这一刻她似乎看到尸山血海,强烈窒息及濒死感涌上心头。
旋即,老人眼神变得柔和。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北境徒步而来的聂兴昌!
“早点回家吧。”聂兴昌声音嘶哑道。
是长期缺水,喉咙干燥导致的。
“你,你说什么话,你要嫌贵,80……50,50行了吗?我给你提供地方,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中年女工说出这番话时,眼里充满着屈辱和绝望。
对方是个老人。
她却说出如此龌龊的话。
但为了钱……
哪怕50。
聂兴昌抿着干裂的嘴唇。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牌。
军神金令!
曾经,任何人持有此令,可号令北境五大集团军,40万精锐大军!
但它已经失去任何价值。
说是包含荣耀与历史,但它救不了任何人,却唯独能救面前这位绝望的中年女工。
“它是纯金的,将它拿回去,熔了,可以卖个好价钱。”聂兴昌将金令丢在地上,有雪的缘故,金令砸在地上时,发不出什么声音。
中年女工哭了。
她哭的自己这么下贱,还被一个老人家用个玩具羞辱。
寒冷与绝望,几乎将她淹没。
突然,阴影处蹦出一个劫匪,他面带黑丝,手持尖刀,颤声道:“抢劫!”
换做一般人,早被吓懵了。
但中年女工想起诸多委屈,对劫匪冷笑一声,忽然冲上去,一把抓住尖刀,就要亡自己身上捅!
劫匪吓了一跳,连忙从中年女工手里夺回尖刀。
刀尖划破二人的手,流出的血,将地上的白雪染得血红。
劫匪一把将尖刀丢出去,二话不说对妇女跪下连磕三个响头道:“妹子,我抢的不多,我,我就要三四十块钱,买点碎肉和面粉回去,给,给孩子包顿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