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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法器?”周诗雨感觉爷爷和云峰的对话怎么那么难懂呢?忍不住问了出来。
“所谓法器就是一种特殊物品,比如通俗一点说,大师开光过的物品,也可以称之为法器。道门和佛门不同,佛门出世,讲究慈悲为怀,故而法器多以祝福、度厄为主,虽有降魔手段,甚少使用;道门入世,以降魔卫道为己任,法器多诛、斩、灭,追求实用。”云峰大致说完后,又补充道:“道门法器多为消耗品,一次用完需要另行制作,以‘诛魔金针’为例,诛灭邪物后,神符消散,日后仅可普通针灸使用。所以周老先生尽管放心好了。”
“老董,你怎么看?”周海桐其实信了九成,但还是征询一下老友意见。
“我不知道什么法器,也不关心别的,我只知道,如果去除那些神符,它就是‘雷火金针’,是医家至宝!我董方青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实物,死而无憾。老周,请你无论如何制作出来,拜托了。”说完,竟然深深鞠了一躬。
“老董,你这是干什么?我做便是。”周海桐见状赶紧托起董方青胳膊,阻止其行礼。
“好好好,多谢!多谢!”
经过这么一番插曲,屋里四个人,交流更多了……
当董方青检查完周海桐手腕关节后,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云峰,并问道:“云小友,不知师承哪位?亦或哪家?”
“实不相瞒,我是自学。”云峰道:“我从小随爷爷在山里长大,看过很多医书,也见过爷爷给人看病,所以有不懂就问,至于针灸、正骨这些,那还是我在国外时候,慢慢琢磨透的。”
“佩服,佩服啊!云小友真是天纵奇才,仅自学便可以推拿用气养穴治疗,老朽学了一辈子中医,也做不到,汗颜呐!”
看着董方青很是激动模样,云峰却很懵逼,弱弱地问道:“董老,针灸若要见效快,以气御针乃是必要……”
“以气御针?小友,这个你也行?”董方青顾不得什么颜面,紧紧拉住云峰双手,脸色涨得通红,激动言道:“我要拜你为师,好好学习!”
“啊……!”云峰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急忙道:“想学我可以教,拜师就免了,受不得!”
“受得!”
“周老,快,快拦着!”云峰见董方青欲行跪拜大礼,吓得赶紧跑到周诗雨旁边避让,同时口中道:“想学什么尽管说只要我会。”
周海桐虽然早已被云峰医术折服,却也没想到董方青来“拜师”这一出,好在云峰让开,也答应“相教”,于是赶紧拉住老友。
一番劝说之下,几经推托,云峰不得已只能提出代“爷爷收徒”,他和董方青之间,以“师兄弟”称呼。
周诗雨亲眼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晕乎”了,再看云峰时,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仰望,或者是仰慕!她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给了自己太多意外、太多惊喜!
都成了“师兄弟”,关系自然不一般。接下谈话中,云峰得知董方青其实身份显赫,不仅是“金陵医科大学中医学院名誉院长”,还是“金陵中医院”特聘主任医师,“华夏医学会”常务理事之一,中医造诣与“京城”那几位国医圣手相比,亦相差很有限,能真正超过他的,也许只有传说中隐世医道世家,不过那些人几十年没消息,也不知道在不在了。
当二人谈及周海桐手腕治疗时,云峰道:“我其实用的是‘以气过穴’,虽然可以当场见效,但是不可持久,至多一月,病情会复发,且加重,不过,只要‘雷火金针’制成,可‘御气施针’,根除经脉损伤,再用正骨推拿术,复原骨骼,当完全治愈。”
“师兄所言极是,然我虽知其法,却无气可用,殊为遗憾。”
“自古医武不分,医者怎不知修炼养气?”云峰非常诧异地问道。
“适合医者修炼的功法,早已失传;武者一心向武,无心钻研医道,故二者之间,渐渐泾渭分明,百年来,尚不曾听说有医者能够‘御气施针’。”董方青很是遗憾道。
“不可能啊,爷爷他就会啊!”云峰话一出口,突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为什么能够“御气施针”?
当初在国外当雇佣兵,云峰常年游走生死边缘,为了生存,自学了中医,可当时针灸,和普通医师没多少区别。闭关期间,想起医书上描述“御气施针”和“以气过穴”,当时小试,发觉可行,这也成了来见周海桐的底气。
然而,云峰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就能够轻易做到?
或许,是因为“凤凰神诀”?
这一刻,云峰想到了很多武道修炼功法,几乎无一例外都有配合使用的步法、招式等,唯独“凤凰神诀”没有。但修炼“追风步”和“锁龙手”的时候,几乎毫无障碍,完全跳过了以功法配合战技那一步。
而医道上也类似,“凤凰神诀”可以直接作用于针上,能够实现“御气施针”,更可以透体而出,进入其他人身体,堪称玄妙。
“我明白了!”云峰忽然兴奋地大声道:“我知道原因了!”
“师兄?你知道什么了?”董方青见云峰发怔时没敢打扰,现在却突然冒出没头没脑一句话,只能出言相问。
“云……峰哥,你怎么了?”周诗雨现在都有点不知道怎么称呼了,但关心之下,还是问了出来。
“小友,你想到了什么?”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如今医者做不到‘御气施针’了!”云峰迅速将目光落在董方青身上,有些激动地道:“根本原因在于,医者修炼养气功法缺失,只要找到一种适合功法,医者就能够做到更多,也可以完美回应社会上‘中医无用’论调。我以前就觉得哪不对劲,明明中医效果远胜西医,可实际生活中,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现在明白,根源出在功法上面。还有,‘诛魔金针’,也就是‘雷火金针’,真正妙用是在医道,因为它可以放大功效,让一个修炼不足的医者,能够更容易上手治疗,给人治病,当真算得上‘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