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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老肖。”在座的就是肖文渊的战友刘瑞，刚入伍的时候俩人一起新兵训练过，后来没有因为分了兵种而断了联系，反而越发深厚。
主要是这俩三观一致，又都是京市人，相比其他人的学历，这来高中毕业参军，后来又被送去军校深造，总的来说就是思想层面能达成一致，吃饭也是一个口味，自然走得近些。
要是顾安安在，就能发现，当时婚礼敬酒的时候这人还带着老婆孩子来了，他老婆没工作就在家照顾孩子，现在也在寻思找个轻松点的活计。
虽说没上过大学，但是刘瑞媳妇周明霞自诩自己上过高中，这不刘瑞来的时候还说问问肖文渊，这机械厂还招不招人。有活儿就去干，有试就去考。
肖文渊也是满面笑容，之前来的时候刘瑞正在查案子，没时间聊天，今天是专门约了个两人都空的时间，正好仔细问问杜景荣的情况。
“那可不嘛，刘大局长难得清闲，我肯定不能爽约啊。”两人各自狠狠锤了一下对方的胸口，笑容也是越发灿烂。
“先说正事儿，你好端端的让我帮你调查这人干啥？也没啥大背景也没啥特殊性，就一机械厂工人嘛。”刘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查自己媳妇儿的舅舅一家，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我自然是有我的用意。”肖文渊接过资料认真看了一下，再把自己从机械厂调出来的人事档案拿出来，认真比对，越看眉毛皱的越紧。
刘瑞看他的神情不对，立马凑过来看，“怎么了？有啥问题吗？”
“之前我就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你看第一次分房他恰巧送礼送的及时，没在分房通知前送，给他得了一个大房子；你看厂里这边显示61年因为路见不平得了奖章涨了一级工资，你看你这边的资料显示他这个奖章是在京市东郊派出所发的，我们机械厂在最西边，他也没有亲戚去那边干什么......”
“你看，之前的本应该安排他的出差也没去，我这边显示派出所当时还去火车出事的地点进行救援了，正好是他那一辆！”刘瑞也发现不对了！
肖文渊抬头和刘瑞对视一眼，“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肯定有问题！”肖文渊猛地想到杜文！“是杜文！”
“谁？”
“杜景荣他闺女，可能是我秘书之前在厂子里走访调查的时候打草惊蛇了，现在已经报名下乡了。”肖文渊眉头紧皱，显然这个突发事件有点难办。
刘瑞走动了一下，“如果说是杜文告诉她爸的，那也不可能啊，她一个刚高中毕业的人知道些什么？”
俩人讨论了半天没讨论出什么结果，只能把资料收好，刘瑞说会派一个合同工安排在厂子里盯着，就混在下一期进厂的人里面，让杜景荣带徒弟。
“我这边会汇报上级，之后电报、信件我都会严格监控，最好别是......”
“行了，我就不和你说了，我早点回家，明天还有事儿呢！对了你周天没事来我家，正好我媳妇儿最近当上了制衣厂的设计科科长，你回头让你媳妇儿问问她这个招考条件。”
刘瑞也不客气，直接应下了。俩人又说了会话，就分开各回各家了。
——
顾安安一下班就回了家，从菜场买了点嫩玉米，又从空间里拿出了排骨先把汤炖上了，刚把家居服换好，就听见有人敲门。
“妈，你怎么来了？”顾安安见杜景华来了还有点惊喜。
“怎么，你妈来你还不乐意啊？”杜景华用身体把门开到最大，顾安安这才看见身后一地的东西。
“你这拿的都是什么啊？”把东西搬进屋都跑了好几趟，不知道她妈怎么一个人拿这么远的。
“之前你不是要做咸鸭蛋吗？我们两家一起做的，还有一些你拿去给你婆婆，我都分好了，知道不？”杜景华挨个给顾安安展示她的成果。
“还有之前我不是去村里换嫩玉米吗？这还是今年新收的麦子磨成的面粉，有些人家舍不得吃，我就换了一些回来，吃个新鲜。”
“这还有你爸的徒弟拿过来的东北红肠，我给你拿了几根你吃个新鲜，还有一些苹果是陕北那边的，你就自己留着吃......”
顾安安完全呆滞了，万万没想到老太太已经这么能搞生活了，“你给我爸徒弟回礼了吧？”
“你当你妈是啥人？我肯定回了啊！这你放心。”杜景华没好气，她可是个有来有往的老太太！
“这不年不节的，给我爸送礼干嘛？”顾安安洗了个苹果，准备垫吧一下肚子。
“这次不是去海市交流学习嘛，你爸选的人，回来他们升职考核，也顺利过了。念着你爸的香火情，这才走了一趟。”
“哦......”杜景华看不得顾安安这懒散的样子，把人拽到跟前小声问了一句，“对了，现在文渊的钱交给你了吗？”
看顾安安点头，杜景华这才满意。帮着顾安安把这些东西拾掇好，这才回家赶着去做饭，闺女想留饭都没成。
等晚上快八点的时候，肖文渊才回来，看顾安安也没吃饭顿时心疼了，赶紧洗了手就去帮忙端饭出来。
“你今天不是问那个调查结果吗？怎么样了？”顾安安啃了一口嫩玉米，这才是真正的有机天然零污染啊。
“情况太多，一时半会儿还调查不清楚，我也不能说。”涉及保密事件，肖文渊也只能守口如瓶了。
顾安安了然，看来是事情确实很糟糕了。
“对了，你们制衣厂现在还招人吗？我有个战友的媳妇儿，高中毕业，之前是报社的编辑，后来太乱了又加上怀孕，就辞职回家了。你看你们厂子有没有合适的岗位？”
“杂志社的编辑啊！这还真有，我现在去了设计科，听宣传科说要重新招人，我下周帮你问问，可能有戏。”都是聪明人，这时候基本上都懂。
再说了杂志社的人，也和顾安安之后的宣传思想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