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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又一片的血迹还未完全凝固,就这样铺了整个院子,看起来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村民吓了个半死,落荒而逃。
他喊来了村里的其他人,众人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皆是面面相觑。
突然有人发现了反常,天色已经大亮,这户人家家里却没有丝毫动静,甚至连烟囱都没有冒烟。
众人壮着胆子走进院子,推开房门却发现,这一大家子,上上下下,早已凉透,全部没有了声息!
而且他们的死相也极度骇人,眼球暴突,脖子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手法被扭断,有些甚至能看出他们的头颅和身体之间只剩一层薄薄的皮肤连接。
祠堂里静静地摆放着一口鲜红的棺材。
这口棺材红得很不正常,这种红色,就好像是从棺材内部渗出来的一样,墙上同时挂着用来办红事和白事的绸缎,又喜又悲,两种极端让人后背发凉。
自那以后,经常有人能听见从这里传来幽怨又凄厉的哭声,还有人看见过垂着长长头发的红衣女鬼出没在院子里。
曾有不听劝的外地人闯进去过,然而第二天早上就被人发现,他以和这家人一模一样的死法,死在了大门口。
久而久之,这个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再后来,最后一批老人离开人世,这里直接成了一座再也无人踏足的无人村。
听说后来所有误入这个村子的人,最后都没有回来。
他们是否在这个村子里遭遇不测,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来调查。
以上就是这个密室的背景剧情,阴森的BGM搭配这个故事,恐怖程度简直upup!
一行人走了两步,最前面的殷澜突然停了下来。
陈妍妍立马紧张起来:“怎么了!”
殷澜蹲下身子,抚摸着面前的一块石碑:“前面这个房间应该就是孙家的院子了。”
光线过于昏暗,几人这才看见地上的石碑,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孙”字。
殷澜尝试着推了一把,发现石碑竟然是可以活动的。
她尝试着把石碑翻过来,这才发现它的底部刻着很多线条,好像是……
喻肃没忍住念了出来:“孙家院子的布局图?”
众人定睛一看,果真是。
这个孙家当时应该也是村里叫得上名的有钱人家,单看这布局图都能看出来他们的院子很大,有前院和后院,房间也有好多个。
“这里是婚房,这边是祠堂。”
殷澜指着两个小方块,“背景中重点提过的就这两个地方,我们先去这里看看吧?”
其他人没意见,夏黎音扁了扁嘴,想说什么又没说。
面前的门,就是孙家大门。
殷澜深吸一口气,正当她打算伸手推门的时候,最后面突然有一道干涩又阴森的声音传来:“年轻人,孙家可不是好地方啊——”
夏黎音在队伍的最后方,这一刻,她只感觉这声音简直就是贴着她的后脑勺发出来的!
“是,是谁在说话……”
她哆哆嗦嗦地转身,正好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珠!
呼吸都好像停了一瞬,浑身的血都被抽空了,夏黎音顿了两秒,这才猛然发出一声尖叫:“啊——!”
“啊——”
“啊——!!”
“啊啊啊——!!!”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夏黎音的尖叫似乎打破了某种禁制,刚刚好像还挺淡定的几个人跟被蜂蛰了一样,一个个疯狂尖叫起来!
“表姐,假的!”
“喻肃,别叫了!”
尖叫声前后夹击,陈曜只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差点儿没给他直接送走!
他连忙安抚着几人,陈妍妍和喻肃慢慢平静下来,就显得另一个人的尖叫声格外的明显。
殷澜:“啊啊啊——!!”
陈妍妍:“……”
喻肃:“……”
就连夏黎音都安静了,五个人十道视线默默地看着那个方向,殷澜也渐渐发现了不对。
“啊——啊……咳咳。”
殷澜摸了摸头发,又摸了摸衣角,又摸了摸耳朵,“哈哈,哈哈哈……怎么不叫了,好不容易把氛围炒起来啊。”
众人默默:盯——
虽然这里很暗,但是他们每个人的目光都跟探照灯一样,简直让人无所遁形。
陈曜犹豫了一下,问道:“殷澜姐姐,你是不是,害怕……?”
“笑话!”
他话都没说完,殷澜就眉毛一竖,义正言辞地打断,“哈哈,我会怕?别忘了一开始就是我要玩这个最恐怖的!我要是怕我就不会玩儿这个了!”
众人:应该是吧……
殷澜不耐烦道:“看我干什么!别看我,你们刚刚到底在叫什么?”
殷澜看向陈妍妍,陈妍妍看向喻肃,喻肃最后又看向夏黎音。
夏黎音这才想起刚刚看到的眼睛,她“蹭”地往前蹦跶了一米,头都不敢回一下:“我后面,有人……”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年轻人,孙家可不是好地方啊——”
可能是刚刚已经被吓过了,这次众人反倒冷静了一些,纷纷看向最后面。
只见一个苍老的老妇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最后面,她浑身上下都被一件宽大的纯黑色袍子遮盖,只露出一张满是褶子的脸和浑浊的眼睛。
喻肃壮着胆子道:“奶……奶,您为什么这么说?”
老夫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直笑得众人毛骨悚然,她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就像是破风箱发出来的,嘶哑而难听:“悲喜交加,红衣成煞。”
“没有人能从孙家活着出来。”
几人面面相觑,已然将自己代入了故事之中。
“那,怎么才能活着出来呢?”
一片沉默中,殷澜问道。
老妇人嘶哑着道:“冤有头债有主,解铃还须系铃人,解开所有谜团,生路自在前方。”
众人:“……”
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陈妍妍还想问什么,那老妇人却已经借着黑色袍子的掩饰,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全程无声无息,就像她刚出现的时候一样。
喻肃呼吸一窒,他抓着殷澜的胳膊,激动到语无伦次:“飘……飘……她是飘走的啊!!”
殷澜咬牙切齿地从他手里抽回胳膊:“我看见了!没看见她的袍子那么宽吗?底下应该是藏着一个平衡车。”
闻言,喻肃这才算是冷静了一点儿。
陈曜盯着老妇人消失的地方,忍不住道:“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