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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白盏和师兄关河聊起了传送门的事情。
说到最后，白盏道：“老师也知道以目前的科技，无法实现，可还是会尝试。这就好比咱们小时候看神话剧或者武侠剧，都知道那些是假的，可还是会盘膝而坐，尝试着运转周天。”
关河闻言，捧腹大笑，“哈哈，对对对，我也有过这种幻想。看到电视剧里的神仙飞天遁地，武侠剧里的轻功啊，内力啊，等等，或对着我爸妈的后背，双掌运功，没少挨揍。我记得小学的时候，对着我爸的后背运功，把老头子直接推了个跟头，脑袋抢在地上，现在都留着疤痕呢，那一次把我揍得哭天喊地，绕着小区被我爸狂追二里地。”
“以小见大，老师大概就是这种心态，明知道连路在哪里都不知道，却依旧会去尝试，这大概就是科学家的浪漫吧。”
白盏点头，“科学，就是从无到有，是前人一步步摸索出来的，老师也会成为那道路标。”
师兄弟絮絮叨叨的聊了很久，一直到下半夜才熄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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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禛按照惯例，来到了施工现场。
不得不说，夏国是当之无愧的基建狂魔。
至今半年左右，已经初具规模。
“接下来，京城的装修队，恐怕要忙碌起来咯。”随行的助理感慨道。
俩人带着安全帽，走到一栋在建的大楼前，助理抬手道：“总裁，看到了吗？我家是601，再看看这前后的楼间距，就算是住在一楼，也不需要担心遮光度的问题。”
“最开始不就说了嘛，这里的容积率很低。日后这里大概率会成为新式住宅的风向标，而你们也不需要再为房贷担忧。”
助理笑道：“当然不会，我抽取到的是小户型，120平的，十年就能还完。因为不需要缴纳利息，咱们公司的人都没想着提前缴纳全部款项。这样手里能存下一笔钱，留着结婚和装修，还能好好的装修一番呢。”
“你要结婚了？”席禛问道。
“对啊，之前还商量着今年结婚呢，结果去年公司说有员工福利房，我们俩决定再晚两年，我岁数可能有点大，不过我女朋友比我小六岁，晚两年的话也是28岁，生孩子还不算太晚。”
“女朋友也在京城？”席禛随口问道。
“在，开了一家服装店，主打网购，生意还算不错。”助理笑道：“虽然学历普通，却是个好姑娘。”
“那就好好的在一起。”
“会的。”
两人转了一圈，和负责人聊了会儿，便离去了。
工地上，有建筑工人一边工作一边聊着。
“我家去年把暖气给撤了。”
“怎么撤了？”
“年年都为这个暖气生气上火的，现在用电不花钱了，干脆用空调。”
“空调供暖行吗？我家的空调只在夏天用用。”
“我买的那份扬锋的中央空调，很舒服的，而且还有加湿功能，一点都不燥。”
“多少钱？”
“两万六。”
“啧，多少有点贵。”
“贵是贵了点，同功能的性价比还是很低的，而且保修十年，一般可以用上二十年左右。总体来说，比暖气费便宜，我家一年的暖气费差不多小三千呢。”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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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乖！”封战取来一双小白鞋给女儿。
“爸爸，换一双，那双……”
“颂颂。”封战揉揉女儿的头，“这双粉色的鞋子太漂亮了，而且还闪闪发亮，如果颂颂穿到学校里去，其他的小朋友可能会羡慕的哭出来的。”
颂颂：“……”
小姑娘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爸爸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好吧，那我在家里穿。”
“对！”封战心里松了口气。
他无法共情女儿的审美能力。
明明那双鞋子劣质且丑到爆，偏偏女儿喜欢的不得了。
粉色的小靴子，外表贴着廉价的塑料亮片，关键还围绕着一圈廉价竹子串起来的流苏。
他看到就觉得辣眼睛，让女儿穿着这双鞋子去幼儿园，女儿高兴，他却有可能面临社死。
可封战不明白。
既然有商家敢生产，那就是摸准了小女孩的心态。
大人觉得丑，没关系。
小孩子喜欢就行，真想要，有几个当爹妈的能拒绝的了。
小棉袄一落泪，好些爹妈都得妥协。
没办法，本身这双鞋子就是便宜，撑死都上不了五十块钱。
带着女儿下楼，聂扶摇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听到女儿在饭桌上的童言童语，聂扶摇含笑点头，“颂颂真好，还能考虑到其他小朋友的心情。”
小姑娘被夸得特别骄傲，一顿饭下来，都是笑眯眯的。
走出家门，封战低声道：“那些粉色的鞋子是谁买的？”
“肯定不是我。”聂扶摇道：“不意外，是奶奶。”
封战：“……”
送走妻女，他给老太太拨了电话。
那边老太太听到这事儿，笑道：“不是我买的，是你妈。”
封战打了个激灵，“我妈？”
“你以为呢。”老太太道：“我这把岁数，可不敢带颂颂去逛街，都是周末你爸妈带着她出去玩。看到颂颂喜欢这些纷纷嫩嫩的，你妈就给买。”
这个答案，真的出乎封战的预料。
那可是他的亲妈呀。
怎么说呢，就不像那种眼光低俗的主儿。
结果让他为之头疼的粉色审美洼地，全部是他老妈的手笔。
“你这才哪到哪儿呀。”老太太道：“我这边有好多呢。”
“我没见着。”封战道。
老太太忍俊不禁，“谁没事儿翻看闺女衣柜的。”
这倒是！
封战心想。
“我和你爷爷也发愁，不敢动。”老太太道：“每周过来，颂颂都得换着穿，不仅如此，院里好些同龄的小姑娘都羡慕死她了，几乎每次颂颂过来，她们都会跑来家里看看有没有新的粉色衣服鞋子，没有的话就回家要。”
封战的表情逐渐裂开。
许久，他神情恍惚道：“我希望颂颂快点长大，看到她那些丑到爆的鞋子，我头就大。”
老太太在那边笑的前仰后合，然后幸灾乐祸道：“那你还有的等，起码得上小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