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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只看到他们蜂拥着跑到门口,大楼轰的一声,发出一声巨响。
玻璃碎片混合着混泥土石块乱飞,
饶是在十几年后,依旧有人记得这场恶劣的杀人案,令人发指。
离这里几千公里的国外,有人拿着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嘈杂,车声,喇叭声,枪声。
他璨璨笑了几声,声色苍老,嘶哑难听。
“你现在办事,越来越不行了。”
“这么大的爆炸,他们不可能活着,您放心!”
这人砰一声放下杯子,声音狠戾。
“我要见到他们的尸体才能放心!”
医院里。
胡琴容坐在病床边,满脸愁色。
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柔顺自然的头发垂在枕头上,衬得她小脸更加好看。
“老婆,别担心了。”
童钊沉声安慰着,事实上,自己更担心。
胡琴容叹了一口气,“这才离开我们多久,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当时收到警察电话的时候,她差点吓得一口气昏厥过去了。
她看着床上乖巧的女儿,担忧道:“要不我们还是把孩子接回家吧。”
话刚说完,病房门就开了。
童正立拄着拐杖,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进来。
“慕慕怎么样!”
他看向床上,药瓶里的液体已经只剩小半。
童钊站起身回道:“已经没问题了,医生刚刚离开。”
胡琴容站起身,并不看他们。
“我去找人来换药,爸,你和童钊在这看着慕慕吧。”
童正立点了点头,她才出去。
胡琴容只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还和他们待在一起,而且,突然出现那样的事,童家必须要彻查到底!
最先查的,肯定是自己的身边人。
童慕病才刚好一些,又经历这些事情,怎么可以?!
床上的人睡得很死,童慕在梦境中一次次挣扎,直到最后,那一声巨大的响声。
一道身影覆在她身上,替她捂住了耳朵。
童慕知道,那是傅观默。
她反应很快,抬头帮他捂住耳朵。
之后,就没有意识了。
一番挣扎后,童慕猛地清醒过来。
一睁眼,对上了几张严肃地面孔。
童老爷子坐在椅子上,见她醒来,不免得松了一口气。
他按响了呼叫铃,叫医生过来再次检查一下童慕的身体。
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得出了和先前一样的结论。
受了惊吓和皮外伤,其它的没什么大事。
童慕听到了这个情况,不免想起傅观默。
那么巨大的爆炸,她什么事都没有,该不会伤都伤在傅观默身上吧!
不知道他在哪个病房,她想去看看。
童慕满脸发愁。
医生一走,童老爷子就沉下了脸。
“他是谁?”
他看着童慕的表情,这丫头一脸迷茫,没反应过来。
“爷爷,您问的谁?”
童正立提醒道:“跟你一起那个男人,那些人找到你的时候,你们还抱在一起!”
“他是我的好朋友。”童慕眸光清澈,神色认真的看着他,“爷爷,您知道他在哪个病房吗?我想去看看他。”
听到童慕的回答,童正立将信将疑。
他没管童慕的问题,继续问道:“你跟周灿,到底怎么回事?”
要是没有想法,他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可能勉强自己的孙女儿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说到这个,童慕就认真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靠着床头。
“爷爷,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如果是跟我和周灿说婚事的话,那还是尽早停止的好。”
童正立拧眉,神色没有先前那么严肃了。
他还以为童慕在喜欢周灿的同时,又和别的男人交往呢。
“你不喜欢他?”
童慕觉得好笑,“我们才认识几天?一只手都数得完,谈什么喜欢。”
她嗓子有点哑,脑袋似乎还有些爆炸后遗症,嗡嗡的响。
“你之前不是对他评价很高?”
童慕弯了弯唇,“他的确是个好人,品性都不错,就是脾气爆了点。”
童正立脸上完全没了怒色,这才想起给童慕端杯温水。
他也笑道:“脾气暴很正常,他爷爷当年那臭脾气。发起火来,一条狗过路都得吵一架。”
童慕见他心情变好,喝了一口水追问。
“爷爷,您还没告诉我,我那朋友在哪个病房呢。”
童正立别开眼,“别看爷爷,爷爷也不知道,问你爸去。”
说着,童正立皱了皱眉,安抚道:“这次的事情这么恶劣,这种大型的杀人案,不知道是针对谁,慕慕,你应该没得罪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吧?”
他已经派了手底下的人去查,这次那群黑衣人的目标似乎很庞大。
商场里的人非富即贵,每一个都可能是他们的目标。
基数太大,难以寻找。
所以童老爷子得先问问童慕,看看她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要是对方真的是朝着自己孙女儿来的,那他也不能再隐退了。
得把背后凶手找出来,将危险全部拔除!
童慕想了想,摇了摇头。
她平日里除了在学校就是在家里,怎么会得罪别人?
就算是在学校和同学闹了矛盾,也不会严重到杀这么多人来报复她吧。
听到这个回答,童正立心底一沉。
幕后之人深不可测,来势汹汹。
只希望,对方不是朝着童慕来的吧。
胡琴容跟童钊推开门进来,见到童慕醒过来,同时松了一口气。
胡琴容眼睛很红,走过去抱住童慕。
“乖女儿,你受苦了。”
童慕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
“妈,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胡琴容平时最疼她,出一次门都要打好几个电话询问。
这一次,肯定是吓到她了。
另一个病房内,房间清幽。
男人面容冷峻,半靠在床头。
一群黑衣人站在房间里,头发花白的男人在最前面。
傅观默紧紧皱起眉头,“让他们出去。”
他冷眼扫了一下屋子里的人。
傅老抬了抬手,身后的人全都出去了。
他看着床上的人,冷哼道:“好不容易出去一次,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他别过头,太阳穴边斑白的头发似乎都在生气。
“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