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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苏晓雪带着东西离开，老鬼观察了半天动静才敢重新溜回来，贼眉鼠眼。
“走了？”
林夜看着老鬼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就觉得有趣。
“怎么说你生前都是元婴境的修行者，见到元丹境至于表现得这么不堪吗？”
老鬼轻哼一声。
“那还不是因为老夫现在是灵体？否则元丹境的小辈在我面前，我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轻而易举就能捏爆他们的元丹……嗯？这是什么味道？”
老鬼在空气中鼻翼扇动不断嗅探。
“元阳之气？”
“好像还夹杂着污秽之气……你手指头上这气息是从哪里来的？”
林夜对于老鬼敏如老狗的嗅觉着实是有些惊叹！
顺着空气中飘散的这么点味道，居然就能一直闻到他手上？
这嗅觉和警犬也不逞多让了吧！
“别闻了，我就是刚撒泡尿没洗手。”
老鬼像触电似的满脸嫌弃地向后飘去，又复地满面不信。
“你刚才说啥？你当是尿血糖呢？元阳要是能尿出来，你分分钟就离死不远了。”
老鬼忽然又有些琢磨过味儿来，对林夜进行重新审视。
“不对劲啊……你有些不对劲啊！”
“昨天你还是肉眼凡胎的凡夫俗子，虽然现在你看起来丝毫没有踏入开光境的模样，但你究竟是怎么看到我的？你到底学了什么本领？”
林夜撇了撇嘴。
还号称曾经是元婴境的大佬呢。
就这？
“家里的老爷子传了我一本《阴眼通》，一本《纳魂诀》，就在刚才学会的。家里老爷子说这两部功法质量上乘，能完爆镇魂局功法两条街。”
“不过我修炼完后，除了不需要打坐就能见鬼，其他的我也没瞧出来有多好……”
在林夜说出两部功法名字后，老鬼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阴眼通……纳魂诀……”
“你和林天帝之间是什么关系？不……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被老鬼抽冷子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又如避蛇蝎地咽了回去，直让林夜感觉匪夷所思。
连问数次，老鬼却是脑袋摇得如同要起飞的螺旋桨，让林夜彻底绝了询问的心思。
在老鬼坐在角落里静默了十几分钟后，面色一阵风云变幻，似是做出了极为重大的决定。
“我卓云生愿意与你达成契约，成为你的……咳，灵鬼。”
“在你成就元婴境之前，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的安全。在你成就元婴境后，务必帮我重塑肉身，你觉得怎么样？”
林夜有些纳闷地看向老鬼。
方才说让他当契约灵鬼还一百八十个不乐意，现在又上赶着来倒贴，看来中间有很多他不知道的辛密啊！
卓老鬼实力究竟怎么样他也说不好，但就凭他在旅馆中一坐，就能震慑阴鬼游魂不敢靠近，实力应该是相当不俗的。
另外。
卓老鬼人老成精，对修真界的事儿比他了解要多的多，将他进行契约可以丰富阅历，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关于怎么签订契约这一块儿课程还没有讲到……”
林夜话还没有说完，卓老鬼便急不可耐地打断道。
“你不会我会啊！我现在给你讲讲哈！”
“签订契约一共有两种，一种是灵魂契约，双方之间完全平等，相互帮助，双方任意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死去，这也是最普遍的一种契约方式。”
“还有一种是誓言契约，这种契约依靠誓言作为双方维系关系的纽带。一旦违背了誓言，轻则引动心魔，重则遭来天谴。”
“这种契约的好处是一方挂掉不需要对对方负责，坏处是两人没有办法进行深度契合，削减了一部分战斗力，算是各有利弊吧！”
“我觉得第二种就很好，你觉得呢？”
林夜挠了挠下巴，觉得卓老鬼的提议倒真是蛮不错的。
一个挂了两个都死，简直比通信绑定业务都恶心人，还是第二种更适合选择。
很快。
旅馆变成了香堂，一人一鬼进行指天发誓。
“我卓云天，以烟袋锅子为代价向天立誓，与林夜达成契约，在他元婴境前遇到危难，肝胆相照、两肋插刀……”
“我林夜，以脚丫子盖为代价向天立誓，与卓……卓什么来着……”
“哦！与卓云天达成契约，等我达到元婴境时想办法给他重塑肉身。括弧，如果条件不允许，比如说材料不足或我很忙，可以往后延期亿点点时间！”
一时间。
青城旅馆外天雷滚滚，闪电劈得高压线电光四射，宛若天劫！
一人一鬼的所作所为，让老天都忍不住向自己发誓。
他从未听到如此厚颜无耻的誓言！
今天真是小刀拉屁股。
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