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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你是不是全部都知道？”凉辰死死按着我，声音里满是威胁，“这是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对不对？”
凉辰早晚会知道我的倒戈，但我没想到这么快。
换个角度想，凉辰这么生气，是不是表明，莫缘的事情已经成了？
我释然地笑笑：她可真厉害啊......
面对凉辰的质问，我沉默了。或许，如果我极力否认，凭借我和他多年的交情，他会半信半疑地放过我。
可是，我也不打算否认了。
我不喜欢撒谎，承认就承认呗。
背后的人就像一个炸药桶，因为我的默认，慢慢地被引燃了。
“我小瞧你了，你可真厉害啊。”他冷笑着，“连我都敢骗，不错，比以前有进步。”
我想说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去追莫缘吗？
你不是爱她吗？难道说你看开了？
也可能，凉辰并不是那么喜欢莫缘。
凉辰掐住我的后脖颈，我怀疑那里的皮肤肯定被他抓破了，不然怎么会那么疼？
“你拥有的已经很多了，别再和黑羽快斗争了。”我看不到身后人的神情，只好低声劝慰，“黑羽快斗比你可怜得多，他只有莫缘了.......”
我真想挣脱他的束缚，但他此时此刻明显在气头上，我也不想和他大打出手。
他就在我的背后，多年前，面对蜂拥而上的敌人，我们也曾背靠着背，把后背托付给彼此。
但现在，他站在我眼睛看不到的地方，站在我的身后，站在可以用成千上万种方式杀死我的地方。
“我的兄弟帮助我的情敌拐走我的妻子。”凉辰似乎不解气，又把我拽过去，钳制住我的下颌，逼我看着他的眼睛，“你难道看不到我为这场局谋划了多久？黑羽快斗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给他做走狗？”
我想告诉凉辰，我本意并不是帮黑羽快斗。
我只是受人之托。我也不想背叛你。
我想告诉凉辰，你为这场局谋划了很久，但从一开始，你的目标就错了。
用错误的方式得到的结果，都是毫无意义的。这是你说过的话啊。
“我从来没有瞒过你什么，从来没有对你设防。”凉辰真的生气了，“你就这样帮助别人算计我？”
“我从来没有失败过，也从来没有失手过，”他的声音盛满了怒气，“凭什么到了黑羽快斗这里，一切就变了？为什么他就是个例外？”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从来没有失手过，这次也不例外。
局面本来已经变得覆水难收，我甚至预料到了黑羽快斗的结局。
虽然惋惜，虽然遗憾，但那就是现实，就是真相。
只不过令人难以接受。
经历过无数黑暗的我早已清楚地认识：这个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童话，哪有那么多的美好？
但她出现了，我答应她了，我就会努力去做，去争取一个完满的收尾。
“凉辰，你其实没有那么喜欢莫缘，”我艰难开口，“不要再耽误她，不要再耽误黑羽快斗，也不要再耽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