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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林汐摸出一小袋松子递给小鱼,温柔道,“姑姑与娘亲说会儿话,小鱼先出去玩好吗?”
小鱼回头看了眼方雁灵,方雁灵对他温柔的笑笑,“娘亲没事,小鱼去院子里玩儿吧。”
“好。”小鱼拿着那袋松子跑走了。
方雁灵面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不错。她对着林汐与唐新雪笑笑,“多谢两位替我照顾小鱼。”
“方姑娘客气了,小鱼是个懂事的孩子。”唐新雪上前给方雁灵搭脉,林汐就坐在床边的矮凳上,关切问道:“方姑娘,你好些了吗?”
方雁灵对林汐点点头,“好多了。”
唐新雪收回搭脉的手,替方雁灵掖了掖被子道:“身体在逐渐恢复,后日就可下床了。”
“多谢。”方雁灵嘴角漾开一个歉然的笑,与初见时的冷若冰霜判若两人,“给你们添麻烦了。”
如果唐新雪没发现易容药丸那事,确实够麻烦。但看着方雁灵的模样,林汐也没有责问什么,只是道:“方姑娘其实知道那人不是我二哥吧?”
似是料到林汐会说这话,方雁灵笑笑,眼眸半垂着,“玉公子不会如此行事。”
“小鱼是风文栋的儿子,你为何不直接找去六壬门?”林汐疑惑,既然是给小鱼找个倚靠,亲爹不比林宇这个陌生人合适吗?
方雁灵手指抓紧了被面,淡淡道:“我信不过他。”
“而且,他在天罗宫不是吗?”
对上方雁灵的目光,林汐一时语塞,怎么有种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的感觉?
“你在怪我们抓了风文栋?”
方雁灵轻轻一笑,“没有,相反我很感谢你们。若不是我这身武功没了,我一定会亲手杀了风文栋。”
手刃渣男什么的,林汐十分支持,兴冲冲提议道:“等你身体恢复了,我让人将风文栋带来随你处置。”
听了林汐的话,方雁灵微微一愣,“风文栋对你们还有用处不是吗?”
“其实也没太大用处。”该审的都审出来了,若不是想牵制风君浩,风文栋早没命了。
“没用吗?”方雁灵轻轻重复这几个字,垂眸看着背面,手缓缓握紧。
唐新雪看了林汐一眼,轻轻咳嗽两声,“方姑娘你好生休息,我和汐儿就不打扰了。晚饭我会让人给你送到房里。”
“谢谢。”方雁灵喊住林汐,“林小姐,你明天能再过来一趟吗?”
虽然不知道方雁灵要做什么,但她明天除了看着小梅与霜月收拾东西之外,确实没什么事。点点头应下,林汐跟着唐新雪出去了。
方雁灵盯着关上的房门半晌才闭眼重新躺下,有些事情该她做的逃避不了。
盛景在房里等林汐回去用晚饭,林汐在书房外幸灾乐祸地逗了林宇几句之后,没有多耽搁,兴冲冲地回去了。
一进门,林汐就给了盛景一个熊抱。
盛景好笑地拍拍林汐的背,“这么高兴?”
“嗯嗯,娘说那解药很可能是真的。”林汐内心的激动简直无法压抑,她可以不用当行走的解药了!
“郭静宜让我在皇上面前保住郭家,郭家是犯事了吗?”
盛景拿出前两日暗五传回的情报给林汐看,上面写着郭家结党营私,意图谋反。
“不可能吧,郭家是书香世家,郭老又是当世大儒,极为爱惜羽毛,怎么可能带头谋反?”
“郭老接受了三皇子一党的游说,向来秉持中立的他在十日之前向皇上谏言立三皇子为太子。”
林汐靠在盛景的怀里看着这封情报,啧啧两声道:“三皇子还挺有手段。”
盛景没有接林汐这句话,食指点点谋反两个字,“郭静宜希望你能帮她保住郭家,你打算怎么做?”
“没办法。”林汐两手一摊,无奈道,“郭小姐高估我了,虽然我是皇上失散多年的亲闺女,但是皇上女儿那么多,怎么可能因为我而赦免犯了谋反罪的人。”
“你的解药不要了?”
林汐邹邹鼻子,仰头在盛景下巴上“嘛”了一口,“这不是还有相公你吗?”
“相公这么厉害,肯定有办法。”
盛景斜眼看林汐,勾着林汐的下巴在她唇上咬了口,低声道:“现在想起我了。”
“嘿嘿,我一直想着相公呢。”林汐眼珠子转转,快速转移话题,“谭宜修还没醒吗?”
盛景道:“醒了,我安排他在客院住下,过两日同我们一起去药谷。”
“那飞鸿殿怎么办?”
“他会安排好。”盛景摸着林汐的头发,“你还是想想郭家的事吧。亓官玉轩来找你,应该也是为了此事。”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觉得我能影响皇上的决定呢?”林汐最疑惑的就是这点,连皇子都办不成的事情,她能有什么办法?她就是寻常女子,这些人对她的评价是不是太高了点?
盛景倒是猜到了一些,突然道:“我带着的那话本你看了几遍?”
话本?林汐一呆,“什么话本?”
盛景看着林汐不说话,林汐眨巴眨巴眼,一本封面花花绿绿的册子在林汐脑中晃悠了一下。
“你说是那个什么二三事?”
盛景点头,问林汐道:“看了几遍?”
林汐伸出两根手指,“两遍。”虽然内容不错,但作为一个小话本来说,实在用不着反复诵读。
“有时间多看几遍。”盛景给林汐提了个醒。
嗯?林汐反应过来,“那里面有原因?”
“嗯,差不多。”盛景点头肯定,等霜月将菜品摆好,就抱起林汐过去吃饭。
如此又过了两天,唐新雪那里比较出了混元果与菩提子的差别,两者效用差不多,甚至混元果的效果比菩提子还好些。但是,混元果会让人上瘾。就郭静宜拿来的药方看,陈康顺做的这种药丸也是用混元果入药的。
有一个矛盾的点在于郭静宜的血里面也有类似混元果的成分,唐新雪无法确定这成分是药丸里的还是解药里的。
在能下床之后,方雁灵就带着小鱼走了。临行前她给了林汐一本名册,赫然是归元斋的弟子名册,说是对林汐他们的药谷之行有帮助。
林汐暂时不明白这名册要怎么用,但方雁灵没有说得太清楚,林汐也没勉强。
方雁灵的做法相当于背叛了归元斋,加上方雁灵现在武功尽失,考虑到两人的安全,林汐与盛景商量之后,派了天罗宫的人暗中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