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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转身离开了，离开之前高声的喊了一声，\"小五！\"
“明天去萧家族地，我正式收你为徒，我给你和小情人最后一天温存。”
远远的，他背对着玄祁四人摆了摆手身体看着格外洒脱。
小五的脸一瞬间红的不行，王婉卿神色看着就有点古怪。
小情人？
她吗？
姬若黎和玄祁两人见萧逸离开，演戏做出来的表情就都收回去了，面容一个赛一个的沉重。
小五和王婉卿没发现他二人的不对。
四人回归落云峰。
小五和王婉卿在山腰处就不往上走了。
小五明日要离开，王婉卿定然是有交代的。
何况小五对王婉卿的心思太多，也想在离开之前多说一些话。
玄祁和姬若黎则进入了屋子，两人一坐下便一言不发起来。
窗外不知名的虫豸忽然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姬若黎，你肯定是姬族的血脉，那善人跪为什么对你没用？”
玄祁抬眸，目光幽深，好似要透过姬若黎的眼瞳看到她的内心深处一般。
之前玄祁以为是自己的蝴蝶效应，以为是姬若黎这一世有了姬族传承的缘故，甚至以为姬若黎上一世只是在故意遮掩性格在寻找破局之法。
但是这些都不对。
因为姬若黎的烂好人性格是受到了善人跪的影响，只要善人跪不离身，只要姬若黎是姬族血脉，姬若黎的性格就不会改变。
可偏偏，善人跪还在，姬若黎也是姬族血脉。
但，她的性格变了……和上一世不一样。
玄祁目光愈发深邃。
姬若黎沉默了一下，她从腰间取下了兰花的小荷包，荷包芬芳，里面装着据说是她父母的骨灰。
当然，还有萧逸说的善人跪。
笃笃笃——
玄祁往后靠到椅子上，一双黑沉的眸子依旧落在姬若黎的身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在桌面之上。
“善人跪这东西是假的，或者你不是姬族血脉？。”
玄祁微微眯起了眼睛。
善人跪没用的概率微乎其微，想来这东西是被无数姬族之人验证出来的，要不然也不会姬若黎戴了五年之后没效果，那些人就立刻觉得姬若黎不是姬族血脉了。
可偏偏善人跪是真的，姬若黎也确实是姬族血脉。
“不知道……”姬若黎摇摇头。
按照萧逸的说法，善人跪佩戴的时间久了之后，姬族人就会成为被\"善\"控制的存在，不会做一切违背\"善\"的事情，且是作用在血脉当中，难以更改。
可上一世最后的时候，善人跪对她的作用忽然就消失了。
但是为什么？
这一世也很奇怪，按道理来说她的身体当中也积攒了许许多多的善人跪的东西，可是她重生归来也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莫非是上一世她接过什么东西，所以把善人跪的影响给抵消了么？
笃——
玄祁静静地坐在那儿，手指也停下了叩打的动作，尽可能思考着一切已知的线索。
“善人跪这东西越是性格暴虐、极恶，就需要的时间越长，难不成你是天生的极恶之人？”
姬若黎一愣，想到自己小时候的劣迹斑斑，忽然有些心虚的道，“也不是没可能。”
按照萧逸的说法，善人跪戴着五年，就算是天生恶人都能改掰正。
但姬若黎记得自己上一世就算是第七年的时候都还只是送送资源，完全没有萧逸说的要什么给什么的程度。
而且到最后，她居然自己发现自己的性格不对劲，然后开始各种自救去了。
她的血脉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她的性格？
或则……她是什么特殊体质，还可能是上一世她接触过什么作用于血脉的东西？
姬若黎和玄祁对视了一眼，两人目光都带着茫然。
玄祁好笑的摇摇头：“算了，不乱猜了，这些日后一一求证就知道了。”
“倒是我更好奇一件事……”玄祁问，“姬若黎，你们姬家的传承功法为什么叫天煞妖图录？”
他将“煞”字咬了重音。
姬若黎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那东西能通过吸收大妖身上的煞气提升修为，因此修行这功法的人便需要诛杀各色的大妖……”
这是小时候她爷爷常常在她耳边念叨的话，姬若黎根本忘不了。
玄祁道：“如果姬族本性良善，那你们的传承功法就不可能是需要不停杀戮，甚至激发妖族煞气的天煞妖图录。”
“如果姬族的善良性子是刻在基因当中的话，那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就不需要用善人跪将姬族的人性格改换成烂好人。”
所谓的姬族天生就是良善之人，只是一个谎言。
玄祁垂眸道，“所以……姬若黎，你有没有想过，整个上古姬族都是被善人跪改了性格，这才灭族。”
这样的猜测很有可能。
但姬若黎却显得淡漠。
她朝着窗外看去，窗外只有一片漆黑，就连姬若黎的语气也是一片冷漠，“小祁儿，为师没什么兴趣去报灭族之仇。为师只想要带着你一起活下去……”
她上一世没有和姬族的族人在一起生活过，那些人的仇她也没什么兴趣去报复回来。
姬若黎这一世想要的从来都是和玄祁一起活着。
玄祁眉梢微挑，他说那倒是和复仇无关。
只是说明姬若黎的姬族身份背后藏着强者。
玄祁扫了她一眼，“活下去？”
“姬若黎，你是上古姬族，你的背后有无数的豺狼环伺，便是你自己活下去都难，何况口口声声要护着我？”
姬若黎低下头，肩膀无力的耸耷了下去，一时间有些无措。
“我……”
玄祁却绕过桌子单手撑在她的身侧，语气轻柔却莫名有一种温柔的力量，“可是姬若黎，我想和你一起试试看，我们要是能活下去就杀光那些恶心的东西。”
“我们要是活不下去，就和那些恶心的东西同归于尽。”
他探手紧紧地握住了姬若黎的手，“杀人，你敢吗？”
玄祁的眉宇带上了狂放和肆意，总有一种少年人莫名其妙的邪气。
姬若黎一愣，好似又看到了最初的那个宛如耀阳一般的少年，她扬起笑容，“杀人而已……”
上一世她被全世界背弃，连玄祁都不在了。
这一世她可能依旧会被全世界背弃，但是有玄祁在。
这样，已经很好了。
两人的手掌握到了一起去。
-
萧家。
萧逸闭着眼睛，无力的轻轻揉动自己的太阳穴，“她到底是不是上古姬族啊……”
方才和姬若黎的对话让他极为在意。
他总觉得姬若黎是在告诉她，真正的上古姬族的就是她姬若黎。
至于江荣婉？
傻子都听得出姬若黎是在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