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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就已经从包里,拿出来两个塑封袋,袋子里面,又装着两个不同的塑封袋,里面分别放着的是几根头发。
“做亲子鉴定?那直接给你送去鉴定中心就行了。”
“不,你没有听懂我的话,”徐思沐说,“我说的是,要你帮我做。”
梁锦墨顿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你说的是……伪造?”
“不完全是,如果出来的是我想要的结果,那就不用,如果不是的话,那就麻烦梁医生帮个忙了。”
梁锦墨接过这两个密封袋,看了两眼。
“这是谁的?”
“徐海建和徐清雅,徐景逸的。”
徐清雅和徐海建是徐思沐问徐家别墅的保姆要的。
徐景逸的是他在周家大宅住的那几天里,她从他的枕上拿到的。
“那你想要的结果是……”
梁锦墨顿了顿,徐思沐点头。
梁锦墨:“好,两三天就能出来,到时候我电话通知你。”
徐思沐道了谢。
出来就看见在医院门口,徐梦恬正在来回走动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徐思沐走近,她都没有发觉到。
“大姐?”
徐思沐的这一声,倒是把徐梦恬给吓到了。
“你出来了啊?”
“嗯。”
徐思沐主动挽上徐梦恬的手臂,“走吧,去吃饭,我有点饿了。”
两姐妹都喜欢吃面,就选了一个口碑很好的面馆进去。
等到面条上来,徐思沐放了醋和辣椒。
徐梦恬看着徐思沐大快朵颐的模样,“我同事有一个怀孕的,前期和后期都是吃不好,吃什么吐什么没有胃口,现在你胃口这样好,孩子肯定健康。”
徐思沐辣的嘴巴红红的,“分时候,有时候我也难受,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把周翰越给踹醒,让他陪着我一块儿睡不着。”
徐梦恬点头,“就该这样,产检的时候让他陪你去。”
“嗯,每次都是他陪我的。”
“妹夫是个好丈夫。”
徐思沐抬眼看向徐梦恬,“大姐,你跟郑东良的离婚证办下来了没?”
“手续还没有走完。”
“都一个多月了还没走完?”徐思沐皱了皱眉,“是不是郑东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没有。”
“姐,你现在还瞒着我,那你还和谁说?”
“真没事,就是时间久了点。”
徐梦恬就算是有难处,也不会给徐思沐说。
徐思沐现在是个孕妇,周家的事情也不少,不必要来管她的事。
徐思沐能看出徐梦恬是在敷衍她,就私下里给傅婉兮打了个电话,问起来徐梦恬的事。
“你姐还真的是遇上了点儿事儿,你那个前姐夫,真不是人,竟然说就是不离婚,拖也拖死你姐,当时要不是我在家里,就要看你前姐夫跟人打起来了!”
傅婉兮顿了顿,“不过这事儿你姐不让给你说,我也就没提了。”
“郑东良那边有什么条件?”
“不给你姐分一毛钱,净身出户。”
“他脑子里有屎吧!”
“……”
徐思沐把一肚子的火都骂了出来。
“他以为他郑东良是什么?香饽饽?还净身出户,婚内家暴,婚内出轨,哪一条都能让他彻底名声败坏的!现在还拿这个威胁起我姐了?还拖死?他真有脸说!”
傅婉兮:“……你别是把我当成郑东良了吧。”
徐思沐平复了一下,“那我姐那边打算怎么办?”
“你姐不打算让步,律师已经找好了,提起诉讼。”
徐思沐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次大姐扛得住了,要是再做让步,就是让郑东良蹬鼻子上脸了!
徐思沐想了想,“婉兮,你是不是最近负责经济的版面?”
“嗯,对啊。”
“郑氏的企业因为偷税漏税窃取他公司机密,这事儿你们敢报么?”
傅婉兮惊的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过了几秒钟,才问:“你有证据么?”
“有。”
周翰骋的飞驰出了问题,这些账面上的证据有,偏偏周翰骋和郑东良还有所联系,这还是多亏了郑东良给她的提醒。
“好,你给我,我去给我主编请示一下。”
徐思沐挂断电话,去到书房,打开周翰越的电脑,直接输入密码,找到了一个文件夹,发给了傅婉兮。
周翰越从来都不避讳徐思沐用她的电脑。
而周翰骋的事情,她因为舒晴的原因也有参与,周翰越把文件夹的位置都告诉了她。
傅婉兮收到后发了一个ok的手势。
徐思沐现在没法帮徐梦恬的什么忙,只能是在舆论上帮一帮她了。
周翰越今晚回来的很晚。
徐思沐也没什么睡意,就一边听胎教音乐,一边来回走动着等周翰越回来。
“怎么还没有睡?”
“不困。”
周翰越去浴室里洗了洗澡出来,搂着徐思沐在床头。
“睡吧。”
徐思沐翻了个身面对着周翰越,“那边怎么样了?”
“都在计划之中。”
“那周翰骋的洗黑钱的证据呢?”
“还没找到。”
周翰越想起来周翰骋的最后一句话。
永远也不可能想到的地方……
这是周翰骋在故意虚张声势?
徐思沐本来还睡不着,有周翰越在身边,她本来还想要多问两个问题,问到一半,就伏在周翰越的胸口睡着了。
周翰越低眸看了徐思沐一眼,不由得失笑。
还说不困,简直是沾枕头就睡着。
这可真的是冤枉了徐思沐了。
要怪只能怪周翰越只对徐思沐生效的安眠药体质。
…………
徐思沐睡的越来越多。
难入眠,却嗜睡。
周老太太过来了一趟,专门让家庭医生准备好。
徐思沐说:“预产期还有两个多月呢。”
“也要让人提前准备着,说不定有什么情况。”
周老太太毕竟是过来人,徐思沐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长辈,也就仗着周翰越的宠爱和周老太太的心疼。
周老太太在和徐思沐说话的时候,田佩佩派人过来请。
“老太太,田夫人说您既然来了,就去主楼用饭吧。”
周老太太冷冷回道:“什么田夫人?”
“就是现在当家的田夫人。”
“周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当的起的!”周老太太把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回去告诉她,乱七八糟的人既然是进来了,就别不知好歹,安分守己才是最重要的!”
这佣人也不敢多呆,转身就急忙走了。
徐思沐走到周老太太身后,帮她捏了捏肩膀,“奶奶,您别生气了,为那种女人气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周老太太叫柳姨过来把徐思沐扶过来。
“你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还给我捏肩,”她责怪的说,“你现在啊,就该好好地养胎,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想。”
徐思沐满口答应着,“那奶奶,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宅子里住呀?”
“你想让我回来?”
“对啊,有您在,我心里踏实。”
“比阿越还心里踏实?”
“那是当然了,阿越怎么能和您比呢。”徐思沐不遗余力的拍马屁。
周老太太笑了一声,“你都这样说了,好,好,那我回去我那儿收拾收拾,就搬回来。”
“奶奶你太好了!”徐思沐挽着周老太太的手臂。
这个消息传到了主楼那边,传到了田佩佩的耳中。
“什么?!周老太太要搬回来住?!怎么可能!”
“我听的确实,老爷都已经去叫人收拾老太太原来的院子了。”
周老太太原先也一直是在周家大宅住的,院子都还留着,后面还带着一个小佛堂。
田佩佩满心不情愿!
她好不容易把杨沁渝那个挡人路的给赶走了,自己成了这当家的女主人,可是这个老的却又要回来住了!
这下,她的地位又要被压一头了!
房嫂说:“田夫人,您也别多想,反正老太太多年不管事了,就算是回来,也没办法改变什么,肯定能相安无事的。”
田佩佩没有说话。
这事儿肯定是徐思沐给搞出来的。
要不然好端端的,周老太太怎么就会提出来想要搬回来?
“夫人,老爷回来了。”
门口一个女佣过来汇报。
田佩佩隐下自己内心所想,收拾好脸上的表情,迎上去,“老爷,听说老太太要搬回来住,这是真的么?”
“嗯,”周江河有点累的捏了捏眉心。
“那需要准备什么东西?”田佩佩殷切的说,“我现在就去找人去准备。”
“东西都不缺,你就找人去母亲的院子那边打扫一下就行了。”
田佩佩忙不迭的点头,微微向前倾身,“我……老太太会很讨厌我吧?我……”
周江河握了握田佩佩的手,“你放心,有我在,我母亲不会为难你的。”
田佩佩:“谢谢老爷,我这就去准备。”
有了周江河这个护身符,也能让她先缓一缓想想办法,等到过年的时候等周翰枫回来,她就有了儿子可以傍身了。
…………
徐思沐本意也是想要老太太过来坐镇,避免后院起火,田佩佩万一想要搞出来点什么,没人能镇得住。
有周老太太在,徐思沐的心思也就安定了些。
她闲来无事,也就关注一下大姐的消息。
傅婉兮那边舆论报道一出来,顺便再带上郑东良的私人丑闻,这下,郑东良成了众矢之的了。
傅婉兮给徐思沐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最新进程。
“今天你姐的律师已经过来了,说对方松口了。”
“真的?”
“嗯,这两天就会去签离婚协议书去领离婚证了!”
徐思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被这段婚姻折磨了长达七年时间的大姐,终于从这一段婚姻中脱身出来了,值得庆贺。
挂断了傅婉兮的电话,徐思沐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这次来电是冯硕。
冯硕兴致勃勃:“我今天下午到c市!”
“哦。”
“怎么这么冷淡啊,你作为东道主,不得请我吃顿饭啊,我可是要给你带去一个大消息。”
徐思沐提前去定了餐厅。
是梁易开的一家私房菜馆,自己人,干净卫生,周翰越也放心叫徐思沐过去吃。
到了时间,徐思沐就先带着邢娜过去了。
徐思沐是梁易特别点名要好好招待的,经理十分客气的请了过来。
“别客气,就当我是普通客人就行。”
徐思沐眼帘一抬,就看见了从前面不远处的一处拐角,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立即就向后侧了侧身,避开了那边的目光。
为首的那人是陆清,可是身后跟着的一个坐轮椅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是谁?
徐思沐问经理,“那边的包厢是谁定的?”
“我去前台查一下。”
经理去那边查了查,说:“是一位姓方的女士。”
方?
陆清没用真名?
冯硕一如既往话痨的很,来了就先和邢娜套了半天近乎,可邢娜本身就是一个闷葫芦的性格,就算是冯硕磨破了嘴皮子,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冯硕再说下去也自讨没趣,就一边吃东西,一边观察着徐思沐。
“你这么忧心忡忡的模样,是在想些什么?”
徐思沐说:“想隔壁包厢的陆清。”
“陆清在隔壁包厢?”
“嗯,”徐思沐看向冯硕,“有什么办法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话?除了去把耳朵帖在门板上这种弱智方法除外。”
“那还不简单!”冯硕一拍桌子,就直接从包里面拿出来一个有指甲盖大小的轻薄的黑色圆片,“超薄窃听器,你值得拥有,待会儿服务生送菜进去的时候就这么贴在盘子下面就行了。”
徐思沐看着这东西,挑了挑眉,“你稀罕玩意儿还挺多的。”
冯硕拍了拍胸脯,“那是自然,我也算是行业翘楚。”
徐思沐把东西交给邢娜,让冯硕教了教邢娜怎么贴,邢娜转身就出去了。
过了约莫有五分钟的时间,邢娜走进来,朝着徐思沐点了点头。
冯硕就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本来我也并不想麻烦你,但是二公子他……”
徐思沐皱了皱眉。
这根宋濂有关?
然后传来一个温润凉淡的男声:“没什么,这是我弟弟的事,我应当竭尽全力,倒是要谢谢徐夫人周旋帮忙了。”
徐思沐瞳孔微缩。
冯硕的嘴巴已经是张成了鹌鹑蛋的o型,“宋淳?!”
两人听了一会儿,只有这两人十分客气的对话内容,无非就是聊一聊现状,工作上的事,显得疏离而客气,如果说两人纯粹是因为宋濂才凑到一起的,徐思沐都丝毫不会惊讶。
“阿碧,喝点菌菇汤,你最喜欢的。”
宋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如果不是宋淳的这一声,徐思沐几乎已经忘了,跟着陆清宋淳一起进去的,还有第三个人。
即便是这样,从冯硕的手机里面,也并没有出现第三个人的声音。
徐思沐脑中浮现出一种可能性。
如果不是这个人不屑说话,那就是……不会说话。
她看向冯硕,后者点头。
“应该是宋淳的妻子,他的妻子是个哑女。”
听见这话,徐思沐倒是吃了一惊,“那宋淳的腿呢?”
她刚才看见宋淳是坐在轮椅上,这个女人就是推着宋淳的轮椅的。
“出车祸伤到了,终身残疾,这辈子只能坐轮椅了,当时出了车祸之后,那些世家千金就都对他敬而远之了。”
宋淳原本也是风神玉秀宋公子,多少豪门大家都想把女儿嫁给他,再加上他为人温润亲和,很得适龄少女喜欢,可是天降横祸,截断了他的生路,也让他看清了人心。
“他在康复疗养院住院的时候,她妻子是照顾她的女护工,等到康复无望,他出院的时候,就娶了这个哑女,当时多少人都十分唏嘘,说也是悲哀,就一双腿,择偶标准都降低了这么多,娶了个要长相没长相要背景没背景的哑女,哑巴配瘸子,还真是天作之合。”
徐思沐听见冯硕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
“那陆清呢?陆清不是对宋淳一往情深?”
“就算陆清喜欢他又怎么,他又不喜欢陆清,总之就是单向恋,”冯硕摆了摆手,“不过现在这俩人又连上,是因为宋濂?”
徐思沐没有再说话。
而冯硕的手机里面也没有再传出来任何声音来,冯硕都以为是不是坏掉了,或者是窃听贴片被发现了,直到陆清说:“还要吃点别的么?”
“不需要了,谢谢。”
过了几秒钟,陆清才说:“我能单独和你说两句话么?”
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哑女阿碧。
即便是在宋家这样优渥的条件下养尊处优又怎么样,底子不行,再怎么保养,也不可能显得光鲜亮丽。
阿碧起身要离开,被宋淳握住了手。
“没必要,徐夫人,阿碧于我来说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陆清的脸色瞬间就显得有些难看。
她抿了抿唇,最终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叫服务生过来买单。
服务生说:“这位先生买过了。”
宋淳微微一笑,“本就是为了阿濂的事情,不用徐夫人这样破费了。”
“你非要跟我分的这么清么?”
陆清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面对这样疏离客气的宋淳,也不管是不是当着阿碧的面,质问道。
宋淳微微一笑,“徐夫人,我们不用分这么清么?”
这句话,倒是把陆清给问住了。
宋淳的手在轮椅上,阿碧已经攥紧了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走吧,阿碧,我们去一趟拘留所,去看看二少。”
“就算是因为阿珩?”
窃听器里一时间没有声音,只有推动轮椅的细微声响,还有打开门的门声。
就当徐思沐以为陆清会彻底沉默的时候,就突兀的传来了这样一个声音。
阿碧推着轮椅停住。
宋淳侧头看了陆清一眼,收回目光,拍了拍阿碧的手:“走吧。”
陆清看着那人离开,背影在她的瞳孔里都已经晕成了一片血红,浸的她的眼睛生疼。
门缓缓地关上。
陆清手指紧紧地攥住,手背上青筋轻轻地跳了跳,她猛地抬手,狠狠地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上。
“滋——”
从窃听器中发出被拉长的刺耳叫声。
冯硕急忙就伸手把手机给关了。
即便是隔着包厢门,都能听到另外一侧,陆清泄愤似的在砸东西。
邢娜打开了一下门,听见有服务生去查看陆清的包厢,被陆清给吼了出来:“滚出去!”
冯硕叫邢娜把门给关上。
“她财大气粗的,就算是把房子给掀了也赔得起。”冯硕耸了耸肩,对徐思沐说,“看来陆清对这位宋大公子余情未了啊,不过宋大公子对她倒是冷淡的很,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你觉得呢?”
他把这个问题抛给徐思沐,才发现徐思沐一双眼睛依然是愣愣的直视着墙面。
“徐思沐?”
冯硕伸手在徐思沐眼前晃了晃。
徐思沐这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冯硕瞥了瞥嘴角,“你不是被吓着了吧?不该啊,你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了……”
“不是,”徐思沐蹙了蹙眉,“刚才陆清提起的阿珩,是谁?”
冯硕摇了摇头,“不知道。”
徐思沐低垂下眼睑。
她莫名觉得这个人听起来很熟悉。
即便是听到这两个字,都仿佛可以触动她内心的某一点,带来一点异样的感觉。
吃了饭,徐思沐让邢娜先开车把冯硕送去了酒店。
冯硕会在c市呆三天,除了调查案子,顺便还想要在c市多旅游一下逛逛,问徐思沐借邢娜当下向导。
邢娜直接拒绝:“我要跟着沐姐。”
这是周翰越的命令,徐思沐现在待产,只要是出门,邢娜就必须要跟着,以防出什么事。
这话冯硕也早有预料,也不强求,徐思沐身在大宅门里,再加上本就是多事之秋,她还快到了临产的时候,出点事情他都担待不起。
“让花蕊陪你去吧。”徐思沐说,“她也是土生土长的c市人。”
正好林花蕊年龄小,在周家别墅里待的时间久了也憋得慌。
冯硕在c市的这三天,宋濂也在c市,往返于拘留所和律师之间,想要找出一个最佳的折中方案。
可是到底犯罪物证俱全,宋濂无可辩驳。
再加上宋濂对宋淳的出手帮助毫不领情,几次根本就不配合律师的话做出相对应举动,导致原本就不利于他的处境,就更加雪上加霜。
陆清气的在拘留所和宋濂大吵了一架,争吵的内容传入了徐思沐的耳中。
听着林花蕊绘声绘色的转述:“陆清简直是要气死了,她帮宋濂铺路,宋濂还偏偏不领情,不要她插手,也不要她去求他哥插手,听律师说,应该是会判刑十年,也不知道他们一家人是怎么想的,宋大少也是个好脾气的……”
徐思沐正在摆弄着一盆放置在窗台上的盆栽,咔哒一声,直接就把枝条给折断了下来,上面的玫瑰尖刺刺痛了她的手指。
林花蕊吓了一跳,“你流血了!”
她急忙就去找来纱布,徐思沐已经走到洗手间去冲洗了一下,“没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
林花蕊现在可不就是大惊小怪,眼看着预产期越来越近,家里都已经进入了全面“戒备”的状态。
周老太太原本想要让徐思沐去医院养着,但是徐思沐受不了医院那种环境,周翰越就把家里都已经安排好了,家庭医生也请到了大宅里住着。
“冯硕走了?”
“没吧,明天的车,”林花蕊说起来好像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冯硕还挺好玩的。”
这两天跟冯硕在c市场逛,觉得这人风趣幽默又逗,又会查案子,林花蕊说起来两眼都冒星星,简直就是无比崇拜的眼神。
徐思沐扫了林花蕊一眼,“给冯硕打个电话,约他出来一趟。”
冯硕明天的火车离开。
当徐思沐约他出来的时候,他还格外的感激,“真是兄弟!我明天就走了,今天还知道给我摆个送行宴。”
“不是给你摆的,”徐思沐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我有个想法,想让你听听可不可行。”
冯硕一脸受伤的表情,“何必说得这么明白啊,你简直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了,心好疼!嘤嘤嘤……”
徐思沐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说吧。”
“关于宋濂的,”徐思沐把手中的水杯放在桌上,“我记得,你给我的一份资料里,是说宋濂小时候经历过灵异事件,是吧?”
冯硕回忆了一下,“是这样没错。”
宋淳和宋濂的亲生母亲,宋夫人,自小就很偏心宋淳,而对宋濂从小起就不闻不问。
在小学的时候,他的母亲突发心脏病的时候,刚好才不满七岁的宋濂是在现场,他当时还小,去找速效救心丸并没有来得及,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宋夫人没了气。
事后,他神经衰弱,然后就出现了幻觉,屡次在夜晚的时候从梦里惊醒,甚至在和家人同桌吃饭的时候,就指着墙边的一个巨大的古董瓶,说是看见了他死去的妈妈,让整个宋家都是人心惶惶的,宋父便把宋濂给送到了老家去调养,过了大约半年时间才又接了回来。
所以,在冯硕给徐思沐的资料中,就有提到过,宋濂……怕鬼。
冯硕看着徐思沐,“你不会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