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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想要给杨沁渝浇冷水。
杨沁渝从小是大家族里面娇养出来的千金,没受过什么挫折,嫁人之后,即便是有私生子进门,却没有别的女人来分宠,即便是周家老太太,也在周翰越幼师,在周老太爷去世之后,就搬到了别院去居住了。她是这大宅里说一不二的当家主母。
自从有了周翰越和周卿卿后,她就更加是无忧无虑的阔太太的模样。
跟人比心计,她从来都没有赢过。
杨沁渝去抓了一下周翰越的胳膊,“儿子,我知道你是为了妈着想,你是想要不让妈受这气,但是如果妈现在出了这周家的门,到时候就成了别人口里的笑柄了!”
“别人口里的话,对你很重要?”
“重要啊!”杨沁渝说,“我是杨家的大小姐,我一定不能沦为别人的笑柄!我得做出表率!”
周翰越看着杨沁渝,“好,妈妈,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
杨沁渝抿着唇,眼神里有心酸,也有失望,“儿子,这是我的家,这是我的丈夫,我不能一走了之。”
他站在一棵大树的阴影里,就这样看着杨沁渝又转身走回了主楼中。
田佩佩正在窃喜着,看见杨沁渝又重新折返了回来,忽然就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
“姐姐怎么回来了?”
杨沁渝冷眼看着她:“你巴不得我出去吧?我偏偏就不会让你如愿!这是我的家,这是我的丈夫,我不会走!”
田佩佩说:“姐姐您这话说的,这当然是你的家,是你的丈夫,我也并没有想要抢的意思,就是老爷看我可怜,收留了我这个可怜女人罢了。”
杨沁渝只觉得胸口气的有点发疼。
她看见这女人矫揉造作的模样,就分分钟想要上前去撕破她的脸皮。
罗姨扶着杨沁渝,“夫人,我们先回房吧,夜宵好了。”
杨沁渝甩手就上了楼。
此时,客厅里只剩下了周翰枫和田佩佩。
管家派人过来给田佩佩安排房间,叫人把行李都给拎了上去。
田佩佩看着这别墅里面的豪华装潢,心中难免是惊叹,“可算是让我住了进来了啊。”
自从生下了周翰枫,她就一直希望着有朝一日能住进来,谁能想到呢,不光自己没能走进周家的门,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是颇费了一番工夫,两年前也才认祖归宗成为了真正的周家四少了。
周翰枫向旁边侧身,躲开了田佩佩看他脸上伤的手,脸上带着极度的不耐烦。
“行了吧。”
田佩佩笑了笑,“乖儿子,这次听妈妈的话,以后也就不用你一个人单打独斗了。”
周翰枫眼底里有不满。
他本不想跟田佩佩演这一场戏的。
偏偏今天在徐思沐那儿的时候,这件事情就突兀的发生了,他便顺势给了田佩佩一个机会,也省的她整天过来缠着。
周翰枫站了起来,“你既然进来了,也安分点,别让爸爸厌恶了你。”
田佩佩笑了一声,端起来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水。
“厌恶了我?”她单手抚在自己的面颊上,“只要我有这张脸,他就不可能厌恶了我。”
…………
徐思沐在别墅里面等到十二点,却还是没等来周翰越回来。
她心里不安。
难道是在主楼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睡不着,索性就穿了外套出来。
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外面黑影幢幢的,虽然时候有路灯,但是看起来更像是鬼影。
徐思沐一个人不敢出去,就去狗屋里面把路达给牵出来,让它陪着一块儿出去。
路达还打了个哈欠,刚被捞起来的时候,恹恹的。
等到和徐思沐一起出去之后,就好多了,又恢复了精神焕发的模样。
这个时候夜深人静,这宅子里也几乎都已经是没了人声了,万籁俱寂。
徐思沐先去主楼那边看了一眼。
灯都熄了。
她就去了别处。
不知不觉,她隐约就觉得周翰越是在泊舟湖边。
去了那边,果然远远地就看见在湖中间,有一艘船,穿上有一道身影。
今晚湖边没有灯,只有头顶的月光倾泻下来。
徐思沐想到了一句话。
对影成三人。
她记得,在儿时,起初学习这句诗词的时候,只觉得好听,是一个很美的场景。
可是现在当真看到这样一个场景,只觉得深深的孤独。
她拍了拍路达的脑袋。
路达抬头看了她一眼。
徐思沐给了它一个眼神。
路达朝着湖心的人汪汪叫了两声。
湖心在船上,似乎已经是老僧入定的男人,这才缓缓地动了动,转头朝向徐思沐的方向,停顿片刻,才摇动着船桨回来到湖边。
周翰越单独一人在船上的时候,看到岸上的徐思沐,整个人都瞬间放松了一下。
就好似是归家的时候,看见有人明灯等待,那种漂泊无依的归属感终于是展露无疑。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周翰越从船上下来。
徐思沐说:“你没回去我怎么睡?”
周翰越走过来,自然的揽她的腰,“想我了?”
“谁想你了!”徐思沐吐了吐舌头。
她脸上没戴口罩。
这样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关注着她的长相。
徐思沐偏头去看周翰越的脸,觉得他的侧脸有点肿了起来。
徐思沐伸手去触碰他的脸,“疼么?”
“没什么。”
周翰越没说,徐思沐也就没问了。
在周翰越的心理咨询室里面呆了两年时间,她也学会了一点如何看人的心理。
周翰越这样的男人,也必然是不想让自己脆弱的一面被人给看见吧。
第二天一大早,等到周翰越去上班,徐思沐就找来了张嫂。
“张嫂,你今天去主楼那边打听一下,昨天三少在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事无巨细都要回来跟我说。”
张嫂领了命令之后出去,心里却还是有点忐忑。
昨晚徐思沐叫她一起看电视,还问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让她还心有余悸,可是现在却又派她去主楼打探消息。
这样的话,看来太太并没有对她起疑心吧。
否则的话,也就不会让她去主楼打探消息了。
徐思沐抚着路达的毛发,看向主楼的方向,心中一片平静。
过了两个小时,张嫂回来,一脸的仓皇。
“不好了太太,昨晚果然是出了大事了!”
徐思沐挑眉,指了指面前搁着的凉水壶,“先喝两口水,慢慢说。”
张嫂这才把从主楼那边打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了徐思沐。
“昨晚因为先生打人的事儿,被老爷给叫去了,谁知道,四少伤的重,就把外面那位给接了回来,说要接回来在家里住,结果先生就老爷爆发了争吵,最后先生说要把那位给安顿住下来,他就带着大夫人走,结果大夫人拒绝了,又回去了。”
张嫂回想了一下,好像就这么点事情,已经确实是事无巨细给说清楚了。
徐思沐皱起了眉。
她本想,这件事情顶多就是因为周江河爱子心切,当然是宠爱周翰枫这个小儿子,然后就和周翰越发生了剧烈的争执,却是没想到,原来更深层次还有另外一层关系。
她喝了两口水,看向张嫂,“这事儿你跟谁打听的?”
“就是那主楼里面的女佣。”
徐思沐挑了挑眉,“这种家庭争端发生的时候,他们都没有避开底下的女佣?就这么上演了一场伦理大戏?”
张嫂被问的一愣。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就是这么说的,我都已经转达了。”
“好,”徐思沐笑了笑,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个红包来,“辛苦你了,这是给你这次跑腿的小费。”
“不用了太太,先生给的工资足够高了。”
“是么?”徐思沐反问了一句,“够高了么?我怎么觉得还不够呢。”
张嫂说:“的确是够高了,千万不用太太您再在我这里破费了。”
徐思沐笑着站了起来,“这就不必要说了,他给的是他的,我给的是我给的,给你,你收着就是。”
张嫂拿着红包,胆战心惊的回去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打开红包看了一眼,红包里面赫然是一张粉红色的钞票。
只有一张。
她也不理解是什么意思,就先把红包随手收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又看了一眼门外没人,才接通了电话。
“刚才太太的确是问了。”
“她怎么问的?”电话另一端,对方问。
张嫂便将刚才徐思沐的问话内容又给说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没我的电话,什么都不需要进一步去做。”
说完,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张嫂胆战心惊的把手机藏起来,去外面的厨房做饭去了。
…………
徐思沐单独在房间里,想了很多。
本来她还觉得疑惑,为什么昨晚周翰越会单独一个人去在那泊舟湖上的船去到湖心。
周江河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太过寒心。
恐怕,这一次,也真的是寒了周翰越的心吧。
徐思沐觉得这一次,关于杨沁渝的事情,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其实,周翰枫的母亲田佩佩,徐思沐见过。
原来是一个小城镇的曲艺演员,唱花旦的,后来跟了周江河,就从小城镇里面带到了c市这大都市之中。
其实看周翰枫,就能看出来田佩佩有多漂亮。
周翰枫就是俊美阴柔多于硬朗,多半也就是继承田佩佩的容貌。
只是,那次和田佩佩见面的情况,并不算是很愉悦。
她的身世不能让田佩佩满意,也就是不能成为自己儿子的助力。
徐思沐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去见杨沁渝一面。
可是现在她满脸都是包,不能出去见人。
她本想要找个中介人——周卿卿代为传话,可是想想周卿卿那副跳脱的性子,还是作罢,避免事情没办成,反倒是惹了事情,就不好了。
她想了想,田佩佩刚刚进门,短时间内还不会有什么动作,暂时就相安无事好了,等到婚礼后再说别的事。
兴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周翰越这几天也不再去主楼了,不管是周江河还是杨沁渝也都没有来找过,周翰越每天下了班也不出去应酬,就是按时回到别墅里来陪徐思沐。
徐思沐觉得无聊,周翰越还帮她找来了一个瑜伽老师。
闲来无事的时候练一练瑜伽,再找来傅婉兮和祁然过来陪陪她。
傅婉兮见到徐思沐的这一瞬间,还算是绷住了,祁然完全是一副崩溃的模样。
“卧槽!你这……是去捅了马蜂窝了么?”
徐思沐点头,“是捅了马蜂窝了,还是一只毒马蜂。”
祁然走到徐思沐身边,“陆清?”
“嗯。”
祁然表现的有点一言难尽了。
傅婉兮对徐思沐的事情多少也了解,知道她和这个本是后妈装亲妈的妈之间也算是积怨很深了,但是也提不出什么建议来。
“周翰越知道这件事么?”
“知道吧,”徐思沐耸了耸肩,“陆清秉承一向的手腕,做的没有留下把柄,没有人证物证指向是她的。”
祁然没忍住爆粗口了。
“艹!她真是心理变态吧!”
徐思沐笑了出来,“你上次还冲上楼去把我拉下来,劝我不要轻举妄动,你现在这才叫冲动吧。”
祁然看了徐思沐一眼,捂住了眼。
“不行,太辣眼睛。”
徐思沐直接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还是不是哥们!是不是姐妹了?”
祁然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
“拒绝承认是姐妹。”
他又看了一眼徐思沐的脸,偏头过去,“话说你老公能受得了你这样?”
“能啊!”徐思沐说,“我们还同床呢!”
祁然吞了吞口水,拱手,“回头给我要一张你老公的签名,我敬他是一条好汉!”
傅婉兮拍掉祁然的手,“你先别贫了,”她转向徐思沐,“你的脸这样,婚礼怎么办?”
徐思沐其实也是很忧思的。
“周翰越没说推迟婚礼的事儿,我的事情现在也是保密状态的,没公布出去。”
祁然插嘴道:“要是公布出去,估计网络上就要爆炸了。”
这几天徐思沐那一条美妆视频的热度水涨船高,简直已经超过了当红美妆博主,徐思沐闲的快发霉,就注册了一个美妆号,还没有发一条微博,就已经有了十几万的粉丝关注度了,而且还在持续上涨着。
傅婉兮又瞪了祁然一眼,继续问:“那你打算婚礼上怎么弄?”
傅婉兮的问题,也是徐思沐内心的疑问。
直到夜晚,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来人不是别人,是华筝。
徐思沐急忙找来口罩戴上,以免失礼。
华筝看见他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叫小助理在外面的厅里等她,就拿着工作包和她去了里面的卧室。
“是周三少让我来的。”
徐思沐疑惑了一下,只见华筝已经从工作包里面取出来卷尺和稿样。
“我来给你定制面纱。”
徐思沐眨了眨眼睛,一下就明白了。
原来周翰越前两天说一定让她成为最美的新娘,话里的意思是这样。
华筝给徐思沐看了面纱的图样,最后确认了一款,“我这边赶一赶,两天就能做好了,保证没人能看的见。”
徐思沐道谢,鞠躬将华筝给送到门口。
华筝摆手让她赶紧进去。
“这事儿得保密,你还是别露面了,要不到时候又是麻烦事。”
“谢谢。”
徐思沐总算是一颗心落在了肚子里。
她回到房间里面去看请柬。
请柬是周翰越弄的,婚礼的所有都是他经手,她没有费一点脑子和体力,周翰越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徐思沐看了一眼伴娘伴郎的名单。
除了傅婉兮之外,倒也都是熟悉的单身男女,四个伴娘四个伴郎。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伴娘名单里面竟然还有白鸢。
徐思沐对这个名字可谓是记忆犹新了。
当时白鸢给她的视觉冲击就是挺大的。
不过,这段时间,周翰越也的的确确并没有过线的行为,不管是和徐清雅还是这个白鸢。
只是……
她脑子里又浮现了周翰枫的话,继而想到了舒晴,不由得皱了皱眉。
舒晴……
这个人是一根刺。
别的都是她猜想的,但是舒晴却是她亲眼所见的暧昧。
越是想起那件事情,想起在家宴上看到的,她就满肚子的火气。
“是谁惹你生气了?”
就在徐思沐锁眉的时候,周翰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想事情太过认真,导致根本就没有发觉周翰越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看向周翰越,哼了一声,径直就从这男人身边经过,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周翰越伸手就把她给拉了过来,“看样子,这是生我的气了?”他转眸看见徐思沐面前摊开的请柬和伴娘伴郎名单,“是对名单不满意?”
徐思沐没说话。
周翰越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过来,坐在沙发上,又把她拉过来坐他腿上。
“华筝下午来量面纱了么?”
“来了。”
“面纱不满意?”
徐思沐哼了一声没说话。
周翰越又朝着茶几上面摆放的名单扫了一眼,一眼就看见了白鸢的名字,“是因为伴娘名单里我请了白鸢?”
徐思沐看向他,眯眼睛,“周总,如果你不是心理研究堪的太透,就是心里有鬼。”
周翰越勾了勾唇,“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就是心里有鬼!”
“那很不好意思,这次刚好是前者。”
徐思沐转转头望着他,“真的?”
“真的。”
“不信。”
徐思沐作势就要起身,被周翰越给揽了下来,重新按在了腿上。
“这样,你接个电话,”说着,周翰越就拨了一个号码,“是我……嗯,思沐有点话想要和你说。”
徐思沐还没反应过来,这男人就已经把手机递到她耳边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白鸢”的名字,有点讶异。
听筒边,白鸢已经开了口。
“周太太。”
这么一个称呼,让徐思沐简直是却之不恭了。
白鸢说:“上次在温泉馆的事情,实在是怠慢了,我不知道你是翰越的妻子,事后,他已经十分严肃的介绍了你的身份。”
“没关系……”
白鸢继续说:“我是后天的航班去c市,谢谢你肯邀请我这个还没对象的半老徐娘去当你的伴娘。”
“没什么的,也是周翰越安排的……”
“那我们到时候见咯,”白鸢笑了笑,“你别嫌弃我是你伴娘里面最年长的一位就行了。”
直到挂断电话的时候,徐思沐都有点愣愣的。
周翰越把手机放在一边,“还有疑问么?”
徐思沐朝着周翰越努了努嘴。
“你和白鸢早就商量好的吧?”
“商量好什么?”
徐思沐说:“就算是当伴娘,也要陪你走一辈子一次的红地毯。”
周翰越端起玻璃杯刚喝了一杯水,听见这话,咳了起来。
徐思沐:“呵呵,反应这么大,是被我说准了?”
周翰越抽出纸巾来拭了拭嘴角,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就是,否则的话,我怀孕都快四个月了,你一次都没碰过我,肯定是在外面偷吃过了才回来的。”
周翰越向后靠了靠,一只手懒懒的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松松的圈着她的腰。
“哟,周太太,你这是在向我表示不满了?”
徐思沐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没有!”
她立即否定!
“我就是打个比方!举例,你明白么?”
“我当然明白,”周翰越直接把想要溜的徐思沐给圈过来,“我已经当成是你的邀约了。”
“我没有邀约!”
“那就当成是我迫切的想要身体力行的证明吧,”周翰越说,“让你切身感受一下,我到底有没有在外面偷吃。”
“不用了,我信你!”
“晚了。”
徐思沐正挣扎着,周翰越就起身,弯腰把徐思沐给打横抱了起来。
“诶……”
周翰越抱着她大步朝着楼梯上走去。
“都已经怀孕四个月了,怎么还这么轻,以后你必须要多补补,为了我们的女儿。”
徐思沐脑子有点懵,被周翰越抛在大床上,男人倾身而上的时候,都还会不过神来。
“你……别忘了我怀孕了。”
“我时时刻刻记得,已经快四个月了,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了,”周翰越说,“你如果担心的话,可以给锦墨打个电话听一下专业医生的建议。”
徐思沐挡开他的手。
“还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徐思沐找不到话,“现在我满脸包,对,”她好像是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我现在太丑了,满脸疹子,这对你是一种不好的体验!”
“我这人不看脸,”周翰越一粒一粒的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小麦色的胸膛,“只看感觉。”
“……感觉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了!”
周翰越淡淡道,“没关系。”
“……”
徐思沐觉得她要词穷了。
本来好端端的说着伴娘的问题,这是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上来的?
徐思沐绞尽脑汁据理力争,试图将话题给拉回正轨上去。
“我刚刚想起来,我还没去喂路达。”
她说着,就一个骨碌要从床上爬起来。
“你如果不想让我明天就把那条狗带去做绝育手术,”周翰越把徐思沐给圈了过来,“你现在就给我乖乖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