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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郎睁开眼睛,有地上翻身而起。
闫宴说:“公子要醒了。”
林郎也看向溪流处,那里只剩下了一片干涸的土地。
陡然闫宴的表情激动起来眉角眼梢都是魅惑。
只见从溪流底部走上来一个人,红色的衣衫已经消失不见,雪白的身体屹立在黑色的土地之上,黑色的长发长及脚踝,缠绕于身前。
那双眸子越发的黑了。
原先还能只是抬头看一眼,现在却是一眼都不敢看。
无礼的视线似乎只会触怒对方。
突然那长发如潮水般从身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色的衣衫。那衣衫朴实无华,却尽显尊贵。
闫宴双目灼灼,这才是王者。
祸灾之体的效果显而易见,周遭一个生灵都没有了。
溪流是化成液体的祸灾之力。祸灾之体天生是容纳祸灾之力的容器,所以在祸灾之体形成的刹那,便将溪流吸食的一干二净。
干支之看到了岸上的两人,两人安然无恙。
她心里放心些许,但明显的感受到了林郎的气血不足。有身旁美艳气色的闫宴对比,林郎的气色确实不太好。
林郎乃是正常人类身体,需要进食,这里一无可使用的粮食,二无可食用的水。
她心道若是她不出来,这家伙就要在这里一直等到死?
她走过去,想要伸出手看见苍白的躯体。脑内出现警告,当前是祸灾之体,不可以其他阳光下生灵食用。
干支之哦了一声。
那她再变成信念之体,然后在小怪物们来之前变回来。
林郎吃上她的一口肉,应该足以撑到离开传承之地。
林郎莫名巧妙的看着伸出手腕的主子,另一只手似乎要折断这只手?
闫宴一看这动作也许是因为体质亦不成人类颇有些心有灵犀。
公子向来体恤手下,眼下林郎多日未进食,主子这动作,怕不是要割肉喂食林郎这厮。
虽然闫宴如今依旧不清楚干支之的原生是什么,但是他能敏感的感知到,干支之的身体似乎有特殊的功效。
进入传承之地后,这里面的怪物们原先觊觎的看着公子的眼神,更是让闫宴确定了心内的猜测。
恐怕,下世界那只大的异常的瓢虫,其异常也与主子有关。
“公子可是体恤林郎饥饿,要割肉喂食于林郎?”
闫宴说完,林郎就惊了。
没有气力的眼神一下就紧绷绷的,他的眼神内满眼都是震惊。
他看着闫宴:你疯了,你在说什么疯话。
你爱吸血我就不想说了,你别搞的主子和你一样变态好伐。
还割肉,还喂食他。
他又不是畜生怎么会吃人肉,而且还是主子的肉。那他就畜生不如了。
身后淡淡的声音让林郎僵直了身子。
“嗯。”干支之有些讶异的看向闫宴,似乎在疑惑闫宴怎么会看破她的打算。
林郎看看闫宴又看看干支之。
闫宴心想,他果然猜对了。
他说:“公子,我的一滴血足以让林郎撑到传承之地结束。”言下之意,您不用做出如此牺牲。
这时间果真只有他与公子才是真正的同类,他的血也正好是万物觊觎的存在呢。
有了更好的选择,干支之自是放弃了割肉的打算。
“嗯。”这就是听从他的建议了。
和不仅让闫宴心神笑开,也让林郎狠狠的舒了一口大气。
吓死他了。
他现在觉的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对。
闫宴手脚麻利的挤出了自己的一小点点血,递到了林郎的面前。说是一滴真的就是一滴,多一点点都不可能。
这血似乎有些和他的血颜色不太一样。
这血太红了点,像是有东西在里边燃烧。他看着那滴血心想。
不过哪里是不是真的有点不对劲。
干支之神色正常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闫宴也很正常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解,为何他还不吃下血液。
主子都觉的正常的事情。难道是他出了问题?
在干支之的眼神下,林郎假装神色平静的将那滴血吸入了嘴内。
嗯?这血是甜的?
血怎么可能是甜的?
所以从刚才起,闫宴就是一直在耍他吧?
而且主子竟然还那么配合!
不过这红色的液体到底是什么?闫宴从哪里弄来的?
就这么一滴,喝了之后,身体的虚弱感一下就消失不见了。而且神清气爽,脑神清明,全身使不完的气力可以与人大战五百回合。
只是全身有些酸胀感,像是在拔高。不难受反而有些难以言喻的舒服感。
在林郎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身体内的骨骼在缓慢的发生着变化,身形变的更为修长。身体更为挺拔有力。
一行三人往前方走去,溪流的对岸他们还未探索。
传承之地最后的秘密应该就在最后的一片土地上了。
身后,茂密的树丛中,缝隙中的一双绿色眼眸,小心翼翼的看着三人的背影,不发出一点的动静。身上的草木将他包裹的更是严实。
干之领主割肉给男手下吃,最后那吸血的女手下将自己的血给了男手下。
一滴血足以撑到出去传承之地。
干之领主手下的所有人果然都是靠吃人血为生的怪物。
他亦曾听闻干之领主修建了一座堪称世界最大的私狱。被称之为干之监狱,据传闻里面最高可以容纳两千万人,是一个领地人口的数量。
这么些人,干之领主要抓了做什么?
他心里一阵慌张只觉不寒而栗。
而他自己恐慌干之领主的时候却完全不知道此时他的瞳孔全然变为了墨绿色。
已不像是个普通人类。
闫宴将身后草木的变化告诉了干支之,干支之神魂靠近草木,依旧未发现任何人类的生命迹象。
“这里的草木有异样应该是正常的。”
闫宴点头。
林郎心内一直有疑惑。但又羞于让干支之知道,便不动神色的靠近闫宴,小声的问:“你那滴红色液体从哪里弄来的?”
闫宴:“你不认为那是血?”
林郎:“血哪有是甜的。”
闫宴蹙眉,看他一眼,林郎被看的莫名其妙,怎么了,他问的有啥问题?
闫宴:“林郎你也有犯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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