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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这些事情竟然是无面城自己弄出来的!
这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拿他们这些外乡人当乐子?
底下的人纷纷扰扰,第一个人拿出了武器,接二连三的人相继拿出了武器,这次无面军却没有出现,这种不作为的现象更是证实了他们心中所想。
造成这一切的无棣在哪呢?
干支之视线落在床上的人形物体了,对方在养精蓄锐,为了今夜的大屠杀在养精蓄锐。
下面的人已经彻底乱了套,甚至出现了烧杀轻掠的现象,整个无面城一片狼藉。
嘈杂的声音在这房间内听的一清二楚。
床上依旧没有动静。
对方竟然无动于衷?
这一闹就是捅了天大的篓子,无面城局面的面具掉了,人面掉落在地被路过的人不小心踩碎。
咔嚓。
清脆的声响仿若让整个街道陷入了沉寂,良久,一道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无面城,先是女人,然后是惊慌失措的男人。
“鬼啊!”
“鬼!!!!”
没有面皮只有红色血肉的脸,像午夜间梦中索命的厉鬼,只是单看着便让人心悸不已。
然后又厌恶。
“这是什么鬼东西?”对面的人看着那张脸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原先的气势汹汹被熄灭了火,只剩下警惕。
咔嚓。
又是一阵声音,却是他后退的时候再次踩上了那掉落的人面,原先碎裂成两半的人面在他的脚下分崩离析。
尖锐的声响从那红色血肉蠕动的唇瓣中发出,城内的人仿若得了什么信号,纷纷抛下了脸上的人面。
全城尽皆都是无面人是什么感觉?
被数十万个无面人看着是什么感觉?
此时无面城内的所有外乡人只想说一句mmp!
往上一望,所看之处全是无面人,偏对方都是白色的袍子,晚上做梦直接被吓醒都不待再入睡的!
为什么?
不敢啊!
现在就想是生活的噩梦中一般。
被这么些个这样的脸一看这别说气势汹汹,整个都萎了。
有人喃喃:“无面城无面城,真的是无面城啊,原来并不是因为那人面。”
“每十年从地底出现的上面城,你说这些会不会是那幽冥内的鬼怪?”有人问向身旁的人也不管这人认不认识,只是想找人说说话,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被搭话的人,一脸无表情,兄弟,你特么是不害怕了,但你说的我害怕啊!!兄弟你别说了行不?
别说了!
下一刻他瞳孔一缩,“无,无,无面人所有的无面人都一起动了!”
什么!
“记住你那天说的话。”
男人再次出了门,干支之听着门外响起的声音,似是要透过门扉看到那人的表情。
“我当然不会忘记。”她轻声道。
被白天的事情,狠狠吓了一跳的人们,脑子在飞速旋转,前后的事情全都在脑海中想了起来,已经将这无面城当成了幽冥城。
意识到对手不是人后,所有的人都自发的聚集在了一起,决定一起对抗今夜的到来。
城门口处人们拆了就近的房屋点燃了几处篝火小心的议论着。
“这是从幽冥而来的城市肯定不是人类的城市,这无面城里面的,那些东西哪可能是人啊。”
“对啊,我就觉的不是人,你看那些无面军手里的巫器,那根本就不是巫器啊,寻常巫器有这能耐?我看那根本就是幽冥来勾魂的东西!”
“那,那些被无面军拖走的人此时岂不是已经在幽冥了!”
“你说往前好几十年也没听说过无面城杀人的啊,怎么今年这些幽冥人突然就杀人了哪?”
“我也是有些不解,虽说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今夜要杀我们是事实,还是提高警惕,专心应对吧。”
“嗯,我还是……”提高警惕才是。
“所有人做好准备!杀人狂魔们已经来了!!”他看着面前突然倒下的人心内大骇,全然不知面前的人是怎么死的,杀人的又是谁,对方怎么出现的在哪出现的?
此声一出现,所有人站了起来,乌压压一片,遮住了篝火的光芒。
枯骨警惕的环顾四周,四人形成圆圈,护着内里的广云。
林郎看着上方出现的白色人影,身形缥缈,速度极快,眼睛看到的那些身影其实是这人的残影。
残影出现之处必然会有一人死亡。
一人突然狂喜的看着自己刀刃另一端的白色身形,狂喜的脸下一刻就在脸上彻底定了形。
他死前不解,怎么会?明明他伤到对方了?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会是他?
在一片又一片的人倒下后,还活着的人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关键性问题,有时候人多并不代表力量大。
他们现在就是在明晃晃的给对方送去一个超大的靶子,上万人的那种靶子,对方只需要拉弓上箭,然后以对方无人阻挡的的力量射出去,闭着眼睛也能中靶。
人群呼啦一下四散而逃。
枯骨按照干支之的指挥带着一行人走到了一处楼下。
“上来。”
干支之知道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确定几人的安全后,干支之带着青峰走出了房间,走出了这个已经半月多未走出的房子。
然后干支之见到了一人力压上万人的惊心动魄。
紧接着又再次见到了一人阻挡上百人的惊魂事件。
干支之确定那白色的人影是无棣,但是他到底在做什么?
杀外乡人的是他,阻挡无面军杀人的也是他!
如同幽灵一般的白色身影如同上百盏灯在天空中随风飘摇,其中的风却是杀人的风。
无面城的巫法似乎是专门克制世间人的,无论修为多高,杀起来都如鸡仔,但无面城的无面军却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原来每日回来时的那些伤都是这无面军所伤。
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房间,天亮十分,干支之让枯骨几人离开,犹如掐着点一般,一行人刚离开不久,房门便被打开了。
天色微亮,有光照进来,也照亮了门后随着房门一起摔进来的男人犹如一条死狗,血水如同溪流,片刻浸染了一片地面,红色的光泽犹如镜子,也映照出上面人的苟延残喘。
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