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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泰娅,这件事……你听我解释……”
马龙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沉默了,他挣脱了蒂芬妮的胳膊,走到了阿尔泰娅面前,心疼地拉起了她的手,想要安慰这个伤心的女孩儿。
阿尔泰娅很想扑倒马龙的怀里大哭一场——她苦等了马龙半个多月的时间,每天都在为他的安全担忧,也在为了能够帮到马龙更多的忙而刻苦练习,可不是为了在重逢的时候被当头棒喝。
不过阿尔泰娅没有这样做,她觉得自己应该坚强,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位“蒂芬妮小姐”的面前。
“蒂芬妮小姐,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马龙明明是我的恋人,为什么变成了你的未婚夫?”
阿尔泰娅没有理会马龙,尽管她现在被对方握住的双手冰凉,但她还是鼓起了自己的勇气和尊严,向这个陌生的、想要把自己的恋人从身边夺走的蒂芬妮女士质问道。
“我也在奇怪……我和马龙很小的时候就订了婚,整个暴风城的上层贵族都知道这件事……莱恩国王陛下是我们婚约的证明人,而我和马龙相互也是被安度因·洛萨元帅和我父亲承认的侄媳和女婿……我想我的身份不需要再被质疑了,可是阿尔泰娅小姐你……和马龙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蒂芬妮毫不客气地针锋相对道——她搬出了几个暴风城的大人物做自己的后盾——尽管现在暴风城已经不复存在,可是她相信即便是这里的人,也不会对莱恩·乌瑞恩国王和安度因·洛萨元帅视而不见的。
……
“够了!蒂芬妮!不要再说了!”
马龙能够感觉到被自己握在手中的阿尔泰娅的双手变得越来越凉,女孩儿身体的战栗也变得越来越明显;这让他有些无法忍受蒂芬妮尖锐的话语,于是粗鲁地开口打断了蒂芬妮的话。
不过马龙的打断来的有些晚了,蒂芬妮已经说出了她想要说的一切,而阿尔泰娅,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尽管这并非她希望得到的结果。
“马……马龙,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阿尔泰娅抬起头,看着马龙,用一种绝望得让人心颤的声音问道,她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滴不断地从她的眼角流出,顺着光滑的面颊一直滚落到腮边,摇摇欲坠。
“不,不全是。阿尔泰娅,听着,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如果你相信我……不,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好么?”
马龙用一只手轻轻地捏着阿尔泰娅的小手,然后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拭去了女孩儿脸上的泪水。
那晶莹如玉的泪滴实在太多了,马龙根本擦不完,倒是把阿尔泰娅娇俏的脸蛋儿弄成了一个花脸猫。
“嗯,嗯……”
阿尔泰娅依旧在低声啜泣,但是她却听到了马龙话语中的那份坚定——尽管有些彷徨无助,但是她还是想要相信自己的恋人——除了自己的父亲之外,她从来没有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获得如此的安全感,因此,即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她……还是想要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我……我先回去了,我在马龙你的房间里等你,我……我先走了……”
阿尔泰娅低着头,把自己的手从马龙的掌心里抽了出来,胡乱地揉了揉红红的眼睛,然后跌跌撞撞地转身跑开了,向着夜色镇的中心跑去。
尽管选择了相信自己的情郎,可是阿尔泰娅现在心中的混乱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她只想逃离这里,逃离周围所有熟悉或陌生人的目光,逃离那个在自己面前骄傲而充满自信的蒂芬妮小姐——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情敌”,因为阿尔泰娅害怕自己会动摇,害怕自己最后的一丝奢望,在看到对方那笃信无疑的表情之后变得荡然无存。
“阿尔泰娅……”
马龙没有扯住慌乱逃跑的女孩儿——他已经感受到了周围那些不解的目光;这些目光让他的脸上都有些赧然,何况是阿尔泰娅——那个如同受惊了的小鹿般的少女,确实不适合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
“你现在满意了?”
马龙转过身,颇有些愤怒地对蒂芬妮说道——他早就预感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夜色镇的居民都知道自己和阿尔泰娅的恋人关系,正如同月溪镇的居民都知道蒂芬妮是自己的未婚妻一样。
现在这些兽人入侵的幸存者会聚集在一起,那么这件事情早晚会暴露在阿尔泰娅的面前——只是马龙想要用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而蒂芬妮的主动,却让他的计划成为了泡影。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不会输给她的。”
蒂芬妮心里感到有些沮丧——她可以看出马龙对那个叫做阿尔泰娅的女孩儿是多么的关心;不过她依然嘴硬地说道——她认为自己还是有点优势的。
“你……保罗,你和艾尔罗老爹组织大家尽快把伤员和物资从船上运下来,让理查大叔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把这些船藏起来,不要被对岸看见……那些地精俘虏,都捆起来关在地窖里,我……我先去找阿尔泰娅。”
马龙不再理会蒂芬妮,转身对保罗命令道。
“知道了,洛萨长官。”
保罗点了点头,给马龙递了个颜色,让他放心。
马龙没太注意到保罗的示意,他的心也有些慌乱,于是匆匆地离开了这里,朝着镇子中心跑去了;银白色的巨狼鲁伯斯歪着脑袋看了看主人的背影,然后也小跑着跟了上去——它当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却知道主人现在的心情不太好,于是决定表现的乖巧一些。
“马龙!等等我!”
蒂芬妮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可不放心现在让马龙和阿尔泰娅单独呆在一起;于是乎,经历了短暂的权衡之后,她跺了跺脚,也朝着快要消失在视野中的马龙的背影追了上去。
……
“喂,洛萨爵士!喂……保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洛萨爵士怎么在西部荒野又多了一个未婚妻?那阿尔泰娅呢?她算什么?”
艾尔罗·埃伯洛克喊了马龙两句,没能把对方喊回来,于是便转而面向保罗,大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