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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几个大臣一瞬间颤颤巍巍盯着叶枫,想对付叶枫,他们那里有那个本事,不过就是想给灵帝留下一个好印象。
「楚王莫要怪罪我们,我们食君之禄,应当分君之忧!」一大臣颤颤巍巍开口。
卢植向后看去一眼,那大臣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匆匆忙忙跪在地上,「陛下,楚王实在欺人太甚,从古到今,哪里有臣子如此责问君王的事。」
「按道理,应当削其爵位,让叶枫身首异处!」大臣恨得咬牙切齿,仿佛叶枫刨了他们家祖坟一般。
灵帝重重点了点头,刚想赞许,扭头看见叶枫正冷冰冰盯着自己,急忙改弦更张,「楚王的意思是?」
「这事情本就是陛下的职责,本王哪里敢越俎代庖,陛下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叶枫端立在金殿之上,面对弹劾熟视无睹。
「好,还有哪位大臣有本启奏!」灵帝兴冲冲问出一句,他不知道叶枫为何没有当场发火,那就是有机会,多拉两个人,自己说不定就将叶枫拉下马!
「启奏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陛下!」
看着一众大臣争先恐后的样子,叶枫微微叹息一声,原来自己的种种行为,全部都算是白费了,这些人根本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世家大族族长一声不吭站立其上。
说白了,他们也需要一个机会,叶枫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否则给了地,叶枫守不住,他们世家大族不成了全天下的笑话。
「诸位大臣莫忘了楚王的功绩。」卢植摇摇头,轻轻提醒一句,「当初究竟是谁将你们送往凉州,莫要忘恩负义。」
「卢公这话说的不对,在国家大义面前,一切私人恩怨应当放下,否则怎么对得起陛下的信任!」一大臣紧捏拳头,义正言辞开口。
「我记得你仿佛是郎中令!」叶枫半眯着眼睛问出一句,「当真算是好本事。」
「楚王不必阴阳怪气,今日就算是某死在这里,也要还天下一个盛世清明!」郎中令急急忙忙做出一副触柱自杀的场面。
「够了!」卢植声音陡然一高,郎中令停止动作,不过灵帝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
叶枫打量周围的人群,孙权和许贡并不在场,说不准还有什么另外的盘算,自己不得不提前防备些。
叶枫也不着急揭穿那些吆五喝六的衣冠禽兽,冷静听着众多大臣给自己列出十条大罪,二十多条小罪状,这才冷冷一笑,玩味道,「诸位这是已经定了我的罪,本王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认罪伏法?」
「叶枫,倘若你不想数典忘祖,愧对陛下的信任,快跪下,还能留你一条狗命!」郎中令怒吼一声,「若不是如此,必定让你粉身碎骨!」
话音刚落,整个金殿之中陷入莫名其妙的寂静之中,那是谁,那可是叶枫,收了凉州的狠人,这么说话很容易遭到报复!
郎中令急匆匆向着后面看下,下一刻眼神惊恐,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正想抓住卢植的大腿,卢植默不作声后退一步。
无奈之下,郎中令急匆匆扑到灵帝面前号啕大哭,「陛下,我可对你忠心耿耿,你一定要救我,救我呀,陛下!」
「蠢货,」灵帝心里暗骂一声,自己都不敢去招惹叶枫,更何况一个个小小的郎中令。
「陛下,倘若我丢了性命,还有谁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陛下!」郎中令急匆匆开口。
不得不说,这句话戳中灵帝的痛点,现如今他在朝堂之上孤掌难鸣,绝对不能再失去人心,一念到此,怒目圆睁,「叶枫,你放肆,真以为朕不会对你动手不成,莫要鱼死网破!」
叶枫半弯着腰,不紧不
慢开口,「谁说我想同陛下作对,说这话就应该被活活打死,我一向来忠贞不二,不过是陛下疑心臣罢了。」
「陛下疑心,你应当让陛下放心,如何还能做出此等事情?」郎中令知道自己得罪了叶枫,索性不管不顾开口道。
灵帝连连点头,手指在桌上敲击的越来越快,半晌这才开口,「并不是我信不过楚王,现如今凉州稳定,楚王是否可以让第三军团解甲归田?」
手掌天下权,无非兵和钱。
只要第三军团解甲归田,建立起自己的政权,到时候凉州这地方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灵帝如此打算到。
可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叶枫冷哼一声,灵帝猛然间抖了三抖。
「陛下身体不适,今日退朝,剩下的事情改日再说!」卢植白了众人一眼,郑重其事开口道。
可灵帝心里已经有了另外的打算,怎么可能轻易答应,「不成,今日必定分说清楚。」
等看见叶枫冷冷的面容,灵帝的声音猛然间软和下来,朕的意思是将这一切商量的清清楚楚,否则日后生出事端来!
「好,那就依陛下所言!」叶枫爽快的答应下来,「有些人倘若不愿意开口,那就永远别开口,剩下的人也别说太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叶枫早就觉得厌倦,不愿意掰扯下去,故意提醒一句。
郎中令猛然间抖似筛糠,可在灵帝面前仍旧强装镇定,「陛下,我……」
「你的心意朕知道,朕绝不会亏待你。」灵帝轻声开口,抓起茶杯做掩饰的同时给郎中令送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得了这,郎中令慢慢滋生出一种大无畏的勇气,「某并不知道楚王究竟想做什么,可今天有我在,国法不可废,任何人都别想践踏。」
叶枫说话本就是为了震慑群臣以及让那些世家大族开口,不想蹦出来个郎中令,虽说没什么用处也让人觉得恶心,「想维护法度?」
郎中令重重点了点头,「哪怕身死道消,法度不可废,若楚王想要动手,那就来,陛下已经说过,大汉朝廷不足惜,只留法度在人间。」
灵帝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怕不是这老小子会错了意,霎那间脸色大变,急忙摆手,可已经是为时已晚。
卢植重重叹息一声,正想开口却听见叶枫义正言辞道,「本王竟不知道你还有这等雄心,也不知道陛下交代过,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陛下,老臣自感体力不支,先行退去!」卢植恭恭敬敬拱手道,「还请陛下允准。」
至少在明面上,灵帝还不想太打卢植这位老臣的脸,轻声开口,「准!」
一层层传下去,卢植慢悠悠后退几步,转身离去,谁也没有听见,卢植已经是长吁短叹。
有了卢植打样,众多大臣有样学样,一个个迫不及待离开,叶枫冷冷盯着面前的大臣,他也好奇现如今的灵帝还能收获多少人心。
没多久,朝堂之上只剩下一半有余,叶枫心里也是感慨万分,郎中令仍旧横眉冷对,不依不饶。
「陛下,还请惩处叶枫,以正朝廷法纪!」
「若郎中令如此想肃清朝廷法度,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大人!」叶枫微微动身,「郎中令大人可曾听说过老母猪!」
「楚王何必东扯西扯,难不成心里有鬼!」郎中令指着叶枫鼻子怒骂道。
「非也非也,从前乌鸦落在老母猪身上,老母猪向来只看见乌鸦黑,看不见自己身上也是黑的!」叶枫笑眯眯吐出一句。
霎那间,在金殿之上惹起一阵哄堂大笑,灵帝死死捏住扶手,冷冷扔出一句,「楚王果然崛起毫末之中,这种话,朕从来未曾听
过。」
「那陛下可真是应该多听听百姓的声音,否则会被云彩迷住眼睛!」叶枫毫不犹豫针锋相对。
灵帝再次回怼难免会失去尊贵,眼神稍一示意,郎中令再次开口,「陛下贵为九五至尊,楚王实在不应该将民间那些浑话传进来。」
叶枫白了郎中令一眼,不紧不慢开口,「郎中令觉得本王应该说点在这个地方应该说的东西,那本王就说一说。」
「陛下即位三年,你命令手下子弟巧取豪夺百姓田地共一百多亩,获得银钱一千三百二十五两六钱三分。」
「同年四月,获得银两五百三十二两四钱五分!」
「……」
叶枫每念出一条,郎中令身体颤抖一次,到了最后,汗珠重重砸在地方,他怎么也想不通,叶枫究竟可能拿到这些东西。
「楚王,你胡说?」郎中令疯癫一般喊出一声。
叶枫不慌不忙掏出一叠文书,重重扔在郎中令身上,「你自己看!」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锦衣卫收集而来,叶枫在上朝之前早就分门别类放的清清楚楚,就是为了这个时刻。
郎中令抓起文书看了几张,脸色大变,「陛下,陛下,你要相信我,我是忠心你的,陛下,如果没有我,还有谁来帮你!」
郎中令急忙磕头,没一会更是头破血流,灵帝呆坐在椅子上,他想帮忙,可是他也无能为力。
「陛下,还请秉公处置,否则寒天下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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