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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公园转了转。[( 于水池旁静坐了两个小时,终于又找回了灵感,回来一气喝成8ooo字的长章节,希望明天灵感千万消失。)
凌晨时分,天还未完全亮起,在冷冽的寒风中,波尔的士兵先将那些死去同伴的脸用清水仔细的擦拭干净之后,又齐声的念诵了悼词,最后,在将这些士兵安葬在挖掘好的沙坑之中。
挖开沙子堆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沙丘,在某个沙丘后的阴影里,沙子在一阵轻微的耸动之后,一个极为奇特的东西鬼鬼祟祟的探出了头来,说是“奇特的东西”是因为我们无法为它定义,因为这个奇特的看起来颇有些像是一根绿色的藤蔓,但是,在它的额头部位,却有着一只紫色的看起来颇有些像是眼睛的东西。
我们暂时先将它称为生物,因为它看起来有着生命,不出生物这个词所代表的的意义,它从沙子里慢慢向上延伸它的躯体,直到它的眼睛部位能够稍稍高过沙丘,然后,它左右探询了一番,攸忽间又钻入沙丘中,不见踪迹。
站立在神圣骑士团,火焰之神祭祀正带着淡淡的满意神色,似乎眼前的哀悼在他看来完全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他突然有些疑惑的朝着那个奇特生物消失的沙丘扫了一眼,在刚才一刹那,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种不太寻常的能量波动。
“难道是这些愤怒而不甘心的灵魂?”奥玛斯这样的询问着自己。
在悼念刚一结束,波尔军队出征的号角已经吹响。
昨天夜里哨兵已经带回了刺探的消息,伊沃整整有着一万多名信徒还未离去。狂热者的阴谋计划已经传遍整个军营,这些波尔战士一边悲痛着死难的战友,一边也将仇怒指向了一个地方——伊沃。
天刚刚亮起,徘徊在伊沃附近的卡尔斯塔特士兵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塞德洛斯,卡尔斯塔特军队的这个统帅在刚听到哨兵带来的这个消息,大惊失色,马上派遣传令兵去往伊沃,去通报这个消息。
稍后,卡尔斯塔特军队的军营中也吹响了准备迎战的号角。
塞德洛斯面色极为沉重,虽然他不明白是什么使已经选择绕开伊沃的波尔军队又折返了回来,但是,他明白,他与他的战士,在全力抵挡之下,也不一定会为伊沃提供多长的时间。
“唉……这些国教的信徒,你们可知道,你们是在屠刀旁展现你们的狂热与固执?”
塞德洛斯无奈的哀叹了一声,这哀叹却是有有原因的,此时在伊沃,信徒们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弥撒,来庆祝灾难远离伊沃,这弥撒已经持续了整整的一天,而今天,信徒们要斋戒整整的一天,来祷告神灵继续庇佑伊沃,庇佑他的信徒。
清晨时分,伊沃的主教祖宾早早的就来到了自己的祈祷室,这三天之内,他无一时刻不在庆幸着灾难能够远离伊沃,这极大的喜悦充塞了他心头整整的三天,但是,偏偏在这几乎已经塞满了喜悦中留下了一丝的缝隙,这丝缝隙使他长时间的看着桌子上那早就写好的一封信,犹豫了半天。
“好吧,这封信也许不久之后还会用到。”最后,祖宾主教这样的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徘徊做了个结尾,这时,一名神甫推开祈祷室的大门,告诉祖宾主教,时间已经差不多,他该出去主持今天的弥撒。
祖宾应了一声,迟疑着,但最终将这封信塞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源于他从今天早上起来就感觉到的不安,这不安源自于一种奇特的说不清楚的直觉。
当他来到了教堂的前面,现广场上早就聚集了大半选择留在伊沃的信徒,他的目光扫过这些得以逃脱灾难的人,至少,目前他是这样认为的。
“信徒们,我想,伟大而全能的希望之神一定在伊沃这片土地上竖立起了他庇佑的盾牌,我们感叹着我们能够逃离灾难,而这原因,我想,一是因为诸位的虔诚,二是因为,我们深爱着这片土地。”
“对,我们深爱这这片土地!我们能用我们的虔诚,换来神灵对这片土地的永远的庇佑!”
台阶下的信徒欢呼了起来。
“那么,好吧,今天的一天时间,我们要禁止我们心中的全部**, 彻底的洗涤我们的心灵,以使伟大的希望之神能够毫无阻碍的倾听到我们的心声。”
祖宾的脸上稍稍的露出了些笑容,看着这些信徒开始在神甫的引导下,跪拜祈祷,一时间,整个伊沃教堂笼罩在神圣祥和的气氛之中。
但这时,引领整个祈祷的祖宾却静不下心来,他完全无法沉浸在深入心灵的祈祷声中,只是一句又一句直白的念诵着祷词,这或许对神灵,对他所信赖的信仰有些的不敬,但是,他偏偏无法彻底的安静下来。
众人的祈祷声环绕着整个教堂,但是,一直无法专心于祈祷的祖宾却突然听到一些极其轻微却极为急促的奔跑脚步声,他出神的想着奔跑的人该是如何的焦急,却猛然惊醒过来,大声念诵着几句祷词,企图压制住心中产生的幻觉。
他下意识的将这认为是幻觉。
但是,这脚步声在他的耳朵里却逐渐清晰,最后,他忍无可忍,禁不住突然高唱了几句圣战的祷歌,引领祈祷的神甫以及信徒一时间突然安静了下来,一脸呆滞的看着烦躁不安的主教祖宾。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这些信徒和神甫安静下来之后,众人却突然听到了那急骤奔跑的脚步声,脚步声距离教堂越来越近,众人的心情不自觉的变的忐忑起来,连看向奔跑方向的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丝慌张。
祖宾低着头,大声的喘了几口气,压抑下心中的烦躁不安,正准备抬起头来继续引导这场中断的弥撒,但是,他随即注意到,所有的信徒,脸都朝着一个方向,而那刚刚由于捂起耳朵而结束的脚步声,此时,无比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朵里,使他再也不能怀疑这是幻觉。
“艾登!”祖宾大声呼喊了身旁一个神甫的名字。
“去看看,是否是迟来的信徒。”
祖宾这样安抚着自己,也安抚着其他忐忑不安的心。
叫做艾登的神甫正是祖宾主教的心腹,他点了点头,拉起了宽大的神甫袍,几步并做一步的从信徒中穿了出去,奔向了众人目光汇聚的街道转角处。
稍后,在祖宾手心冒汗的不安等待中,艾登神甫面带着极为高兴的神色,这高兴的原因似乎是因为他会结束大家心中的不安,他的身旁跟随着一个信徒,此时,那个信徒正剧烈的喘息着。
祖宾长长的出了口气,等带那个信徒面带着歉然的神色来到他的面前,并试图解释迟到的原因时,祖宾挥了挥手,阻止了他。
“无论任何原因,神灵和我都会原谅你,只是,在今天的祈祷中,你应该加倍的虔诚!”
听到主教的这句话,这个信徒面容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就找寻到了位置,跪拜了下来。
“好吧,让我们继续祈祷。”祖宾擦了擦手中的汗水,示意那些神甫继续引领信徒的祈祷。
但是,就在此时,就在众人还未来及念出被中断的那半句冗长的祷词时,所有的人,又听到了一阵急骤的奔跑声,这奔跑声迅的变大,显示着正在奔跑的人是怀着如何焦急的心情。
祖宾的手心重新的冒出汗水,目不转睛的盯着街道的转弯处。
直到街道的转弯处显出一个人影,祖宾的心脏骤然抽紧,他仅仅迟疑了一刻,马上就丢掉了手中的写满祈祷文的教典,面色极为沉重的应上了那个奔跑过来的人,剩下的众人一时议论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跟随在主教的身后。
这个人,身穿着半身的皮甲,腰间一斜挂着一把狭长的弯刀,随着他剧烈的奔跑,弯刀的刀鞘不断的拍打着他的大腿,当他辨认出迎上来祖宾主教的身份时,一刹那,他的变的更为的急迫,已经在奔跑中开始动手解下腰间的水袋。
当他离祖宾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他已经大口的喝下了几口水,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但是,等他停留在祖宾主教面前时,他抑制住了自己的咳嗽声,并因为喝下了水,而使得他能够迅的开口。
“波尔人准备进攻伊沃,我奉塞德洛斯统帅的命令,来奉劝各位以你们所能做到的最快的度,逃离伊沃!”
这句话就像在信徒中刮起了一场骇人的沙尘暴,一刹那,那些信徒全都陷入了突如起来的震惊之中。
主教祖宾面孔呆滞,稍后他几乎是用恼怒的语气大声的开口询问这个传令士兵:“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波尔人已经绕过伊沃之后,却会在折返回来?告诉我?”
“这我不知道……”传令的士兵经过长途的奔跑,疲惫不堪,他稍稍休息了几秒钟,重新开口接着说到:“也无从回答你,同您一样,我们也都在震惊和疑惑着这是否是波尔人一个阴谋。”
“天啊,伟大的希望之神,告诉你的信徒,这是为什么?”祖宾哀叹了一声。
“时间已经不多,我们的士兵也许抵挡不了多长的时间,我奉劝各位尽早结束感叹,马上以你们最快的度,离开伊沃。”
这个传令的士兵在传达完命令之后,心忧战场,没有片刻的停留,甚至连告别都没有,转头又开始奔跑着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天啊!我不敢相信,我们在祈祷声中换来了灾难!”祖宾**了一声,转过了头来。但是,当他看到身后那些信徒的神色时,他突然感觉到从心底生出的那片凉意。
那些信徒,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完全的恢复过来,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祖宾所希望的看到的慌乱与恐惧,而是面容坚定的表达了他们的决定。
“神啊,征集您的信徒!”祖宾彷徨的祈祷了一声,仍旧抱着些希望,蠕动已经干涩的嘴唇,开口说到:“灾难已经要来了,我们不得不结束我们的弥撒、我们的祈祷,用自己的双腿的力量,帮助我们远离侵略者的屠刀。”
“艾登……”说完这句话,祖宾根本还未等到这些信徒的答复,就连续的叫出了几个神甫的名字,“全部的神甫点齐所有的人,每人负责一部分的人,带上祈祷室里的教典,我们准备离开,我相信,只要这些和我们的生命存在,无论我们走到那里,我们的祈祷声都不会结束,直到着灾难结束的那一刻……”
这句话的后半句已经变成了祖宾试图再次的说服那些信徒。
“不,我们哪也不去,谁也不能驱赶我们离开我们的家乡,就算侵略者的屠刀也不能!”一个年老的信徒,跨前了一步,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们哪也不去,我们有信仰,神灵告诉我们,信仰的真实能让我们挺立在死亡面前而全身而退,信仰的真知能让我们行走在火焰的洪流中而毫无伤。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信仰的力量,即便是死亡也不能!”
几个年轻些的信徒齐齐的往前踏出了这一步,用祷坚信的祷词相互补充着讲出了这句话,但这句话却未因为人多口杂而显示的有一丝的惧怕与不坚定。而且,在这几个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其他的信徒纷纷的吵嚷了起来,坚定的表达着自己的立场。
祖宾主教心中的那片凉意,已经极为清楚的表达出了,那正是无可奈何的绝望。他想告诉这些信徒,信仰不会使侵略者的屠刀有一刻的迟疑,也不会救下他们的生命,但是,这句话他却说不出口,因为,他明白,这些信徒,已经选择了要与他们信仰一起覆灭。
他遥遥的看着东方那初升的太阳,面色逐渐的冷静了下来,过了一会,等信徒们重新安静下来之后,主教祖宾唤来了神甫艾登,从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封密封好的信笺,递在了艾登的手里。
“艾登,在这个时刻,你必须得接受带上这封信前往喀黎斯,将它亲自的交到伟大的教皇陛下的手里,你得明白,这是伊沃赋予你的责任。然后,教皇陛下就会明白我的选择,也明白,伊沃的这些信徒,无论面对什么,都不会背弃神灵的荣光!”
祖宾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极为的凝重,眼睛仿佛能透达心灵一般的看着神甫艾登。
“您的选择…?”艾登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脸上略带着些黯然的神色点了点头,将那封信塞在了自己的胸前。
“还吧,除非利剑穿过我的心脏,这封信一定会送达喀黎斯!”
神甫艾登做了保证。
“伊沃有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人为您祈祷,艾登,您一定会平安的到达喀黎斯!”
在主教祖宾做出决定之后,此时他的脸上已经完全的丢掉了彷徨与绝望的神色,开始生出一丝平和而安详的笑容。
“好吧,在我们继续进行弥撒的祈祷之前,我最想听到的话是,有人会选择与艾登一起离开,作为他的保护者,一旦艾登遇难,必须得有人接下他的这份责任。这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三人,实在是有些多了。”
祖宾说完这句话之后,八名神甫坚定的站在了艾登的旁边,祖宾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面前的全部人,直到确定再不会有人站出来时,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开口说到:“好吧,时间短暂,我们要让最后的祈祷声响亮在整个伊沃。”
祖宾朝着九名神甫点了点头,艾登咬了咬牙,就招呼着其余的八名神甫开始离开教堂,带着那封信笺与责任,踏上了前往喀黎斯的道路。
此时,在远离伊沃仅仅十五公里之处,卡尔斯塔特军队已经迎上了盛怒之中的波尔军队。
在铁制的战车之上,塞德洛斯面孔焦躁不安的看着地平线上压过来的波尔军队,在以往与这支远征的侵略军多次的正面交锋之中,卡尔斯塔特军队从未获得过胜利,这一方面是因为敌兵的数量要远远的过卡尔斯塔特军队,而且相对于兵种单一的卡尔斯塔特军队,正规军团配置的波尔军队更具战斗力,虽然这战斗力在沙漠之中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另一方面,波尔的统帅选择了征服沙漠最为适合的战斗方式,通过兵种的巧妙配合,波尔的军队形成了坚固的阵型,在这卓越的防御力之下,卡尔斯塔特的军队极难的撕开波尔军队的阵型。
因此,在接连几次的正面对抗都以失败收尾之后,特别是在老将提拉而多用惨烈惨烈的牺牲却换来了并值得卡尔斯塔特人喜悦的战果之后,塞德洛斯已经深深的明白,在正面的战场上抵御庞大的波尔侵略军是极为的不明智的行为。这原因也促使了之后的战斗中,卡尔斯塔特军队只是依靠突袭和游击的方式来抵御这场侵略的战争,毕竟,占据着地利、以及士兵数量少的劣势,也能转化成为卡尔斯塔特军队在移动力上要远远出他的对手的优势。
只是,这优势在此时还难以成为致胜的关键,只能成为不屈不挠的卡尔斯塔特人徒劳的抵御侵略者的方式。
随着波尔侵略军的前进,塞德洛斯的面色逐渐变的沉重,也许,这次的正面交战会给卡尔斯塔特的军队带来巨大的伤亡,但是,身后的伊沃有着需要他们保护的整整一万多名同胞、国教的信徒,这由不得塞德洛斯不做下交战的决定。
此时,他唯一希望是伊沃的教徒能够平安的撤离,但是,这愿望却已经注定了不能实现,就像他希望这次交战不会给军队带来巨大伤亡的愿望一样的难以实现。
在他已经逐渐能看清排着扇形队伍的侵略士兵出鞘的刀剑,也能看清,在整个队伍之前,有着三十四匹骆驼,身后拖曳着长长的绳子,每根绳子上都栓着一个人的脚踝。
这些早已失去生命的罹难者在死后也得不到应有的归宿,他们的尸体在粗糙的沙地上长时间的拖动,早已经摩擦的皮开肉绽,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露出了白色的骨头,拖动的痕迹上血迹斑斑。
但是,就从那还存在着的一些特征中,比如,那些还残留的头中,塞德洛斯辨认出了这罹难者正是卡尔斯塔特的同胞。
看到这里,塞德洛斯生出了浓浓的愤怒,卡尔斯塔特的人敬重死亡,也有着埋葬死者的特殊仪式。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驱赶战车,独自的前走出了一段距离,大声的开口质问到:“即便是恶魔都难以形容你们这些双手粘满了鲜血的侩子手,你们可有对死者的一丝尊重?”
听到塞德洛斯的质问,塔里斯面色恼怒的驱赶着战车迎上了塞德洛斯。
“你别装做这阴谋与你无关,这些该死的异教徒正是来自你们的后勤营地。这些人,是地道的魔鬼,他们必须为他们所犯下的罪行赎罪,即便是将他们拖送到该死的地狱,我也不认为,他们就能偿还完他们的罪行,整整三千个英勇而愤怒的灵魂在诅咒着他们,诅咒着这些该死的投毒者。”
塞德洛斯讶然的说不出话来,他仔细的打量着那三十四名死者,其中有着一张侥幸保存良好的脸庞使他辨认出了这正曾是不久前被他收拢进后勤营地的那些国教的信徒,而且,尤其能够使他肯定的是,他清楚的记得,那批收拢进后勤营地的信徒人数刚好是三十四人。
一想到这里,塞德洛斯不由得面色略带激动的开口询问到:“你说,这些国教的信徒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却依靠一个毒药的计划夺去了数千人的生命?”
塞德洛斯的这句询问一下子引起了塔里斯的滔天怒火。
“这是阴谋!卑劣的阴谋!”他强调着。
“而你,和你的军队,以及所有的异教徒都将承受我们波尔人的怒火。”
说完这句话,塔里斯头也不回的返回了自己的军营,随即,波尔的军队中就响起了进攻的号角声。
塞德里斯眼睛盯着那些三十四名罹难的国教教徒,一秒之后,在身后将领和士兵的大呼声中,塞德里斯沉重的面容已经变为坚定,他转过身来,一边驾御这个战车返回自己的阵营中,一边大喊着:“迎战!让这些该死的侵略者见识见识我们卡尔斯塔特的勇气!”
卡尔斯塔特的军营中响起一片欢呼声,进攻的号角声随即响起,等到统帅返回自己的军营之后,卡尔斯塔特前锋的长矛士兵攥着手中的长矛,齐声而用力的狠狠撞在了胸前竖立的圆盾之上,伴随着这响彻战场的整齐撞击声,先锋的长矛兵齐齐的跨前了一步。
而波尔的士兵也齐声的嘶喊着进攻的口号,两支军队逐渐的接近。
塞德洛斯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紧盯着那些逐渐要被拖回波尔军队中三十四个国教的罹难者,他突然对身旁的一个面容极为粗犷的将领下达了一个命令,在听到这个命令后,这个将领看了看远处那三十四名罹难的教徒,咬了咬牙,面容坚定的点了点头。
而塞德洛斯对他所下的命令是:带上你的精锐战士们,无论如何,都要抢回那三十四名罹难者的尸体。
在刚才的塞德洛斯与波尔统帅的对话之中,这名将领已经明白这些罹难者的身份,以及他们所曾做过的事,也明白塞德洛斯所下的这个命令的意义。
这些罹难的国教信徒,无愧于他的同胞们在他们的名字前赋上英勇者的称号,或许他们能称之为英雄,但是,想必,在这些罹难者的遗体送到喀黎斯之后,信仰会为他们赋予更为适合的称号。
这也就是塞德洛斯决定要不计代价的抢回这些罹难信徒的原因。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波尔的弓箭手,已经开始张弓拉弦,如雨的箭矢射在先锋长矛兵的盾牌上,叮当做响,这些长矛兵一边转动着手中盾牌,扩大盾牌的防御范围,一边弓着身子持续前进着,不断有着箭矢穿过盾牌的缝隙,钉在某一个人的腿上,轻微的呼痛声之后,这些人全部的选择是,咬着牙,一把折断那射进肌肉里的箭矢。
等到距离足够近,这些长矛兵才聚集起全部的愤怒与力量,狠狠的掷出了手中的长矛,接连不断的惨呼声响起,但是,这惨呼声迅的淹没在接下来的混战之中。
这些长矛兵在将长矛投的只剩下手中的最后一根时,就聚集在一起,树立起手中的盾牌,将长矛从盾牌的缝隙中伸出,组成一面坚固的墙壁,一步一步的冲上前去。身后的弓箭兵穿插在缝隙之间,用弓箭狠狠的还击着、压制着波尔盾牌兵的前进。
这些仅仅只是撕杀前的热身,当两支前锋的墙壁碰在一起之后,一刹那,撕杀彻底的开始了,两支先锋奋力的用盾牌,用攥在手里的长矛,用全身的力气,挤向对方的阵营,力图率先在对方的防御阵型上打开缺口。
在这方面,波尔士兵占据着优势,虽然卡尔斯塔特的长矛兵宁愿攥着盾牌的手臂折断,也不愿意后退一步,但是,最终,他们还是抵御不住那无可抵御的强大力量,一阵人仰马翻之后,无数支长矛加身,瞬间的就夺去了这些不甘愿的生命。
在防御撕开之后,就是**裸的砍杀,弯刀与长剑的每一次划过,带起的都是鲜血和碎肉。那个接受了塞德洛斯命令的将领,在这时率领着一支统一身着轻甲的士兵,加入了撕杀之中。
他所率领的这支队伍正是卡尔斯塔特士兵的精英,这些战士的武技高,在加入撕杀之后,那弯刀如同死神的镰刀的划过,每一刀都会收割掉一个波尔士兵的生命。
在这样强力的突击之下,这支战士队伍很快的就冲进了波尔的军队之中,几经冲杀和寻找,倒下了一半战士之后,他们接近了那些罹难的教徒。
我们不必疑惑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他们一方面凭借着高的武技和勇气,另一方面也因为波尔军队的淬不及防,因为在之前的战斗中,卡尔斯塔特的士兵还未选择过这种深陷敌人营地的自杀性行为,而在这些罹难者的尸体帮,没没有重兵的把守。
冲到近前的战士砍断了那些捆绑的绳索,一人负起一具尸体,在身旁同伴的掩护下,开始冲杀回自己的营地。
塞德洛斯计算着时间,在这一时刻猛的动了几次的突袭,依靠着这几次突袭的掩护,这些战士在几乎死伤殆尽的情况下,终于奇迹一般的将这三十四具尸体抢了回来。
然后,战争又整整的持续了半个小时,虽然战士依旧勇猛的搏杀着,但是,卡尔斯塔特军队已经抵挡不住波尔军队的进攻,在整个队型彻底的被波尔军队冲散之前,塞德洛斯只能无奈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号角声再次响起,虽然,卡尔斯塔特的士兵不甘愿,也只能听从命令,开始归入撤退的队伍。
在毫不慌乱的撤退中,波尔军队并未找寻到机会扩大战机,但是,这次的正面交战却给卡尔斯塔特军队带来了巨大的伤亡。
在战后,塔里斯才得知了那三十四名信徒被抢走的战况,这着实令他愤怒了好一阵子,但是,一会之后,他看着满地的卡尔斯塔特士兵的尸体,恢复了过来,面带着嘲讽微笑。
“好吧,我看卡尔斯塔特军队能够庇佑这些异教徒几次,现在,我只希望伊沃的那些异教徒能够像这该死的三十四人一样的不怕死!”
说完这几话,塔里斯命令士兵草草的打扫了战场之后,就率领着整支军队,冲向了伊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