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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2-30
定下婚事后,徐云歌终于能见上安珩一面,虽然她仍然昏睡不醒,但这对于许久没见到安珩的徐云歌而言,已经是十分不错了。但安珩略略瘦下来的脸颊,却让他对不满,“你就这这么照顾安珩的?”
李郁也是心疼安珩,却不想被徐云歌指责,他和徐云歌还有一笔账没算呢,“我还想问你,这件事到底查的如何了?”
两个人掰扯起来,气氛紧张,一触即发,仿佛对方少有异动,就要动手。
而徐老夫人轻轻地握住安珩的手,眼里的疼惜不是伪作。
徐朗虽未说话,但他也是真心疼爱的安珩的。
李老爷子跺跺拐杖,“安静!”争执不休的人互相看不顺眼,此时也不得不安静下来。
徐朗问舒离,“安珩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舒离道,“现在看来,安珩并不是因为生理上的原因昏迷不醒,她的身体机能完全没有问题,——时间尚短可能还看不出什么,日子一长,安珩身体的技能可能发生萎缩退化,到时候,复检起来就很麻烦,你们好好想想,最近有什么让她觉得难过,甚至恐惧的事情吗?”
徐家人凑到一起,开始回想当初安珩的行为举止。
李老爷子默默地走了出去,李郁也跟了上去。
两个人出了卧室,李郁低声道,“叔父,是因为那件事吗?”
李老爷子沉默不语,等坐了下来,才道,“若是估计无误,应当是。你去让人准备一下,让人在码头上迎接。”
李老爷子是没想到徐家竟然将安珩带到氏族大会上来,当然,这样一来也完全表现了他们的诚意,在不知道安珩是他的亲外孙女的情况下,想必是真的做了决定,才会这样做。但这样一来,却也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更没想到的是,安珩竟然在游轮上不知不觉地就已经开始了。
李郁道,“好的。叔父放心,吉人自有天相,她不会刚回来就又要离开我们。”
李老爷子没回答,只是点点头。
徐老夫人走出来,李郁便退下了,两个老成精的人摆开阵势,对峙。
面对李老爷子,徐老夫人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这个人在外标榜了一辈子的痴心人,到头来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当初徐老夫人和李老夫人两个人,不只是相互敌对,也有情逢敌手心心相惜的意思。
李老夫人去世后,那些过往在就烟消云散,剩下的也是对对手的怀念与惋惜。当她发现李老爷子还有个私生女的时候,徐老夫人很是唾弃了李老爷子一段时间,但如今忽然知道,安珩竟是那私生女的后代,一时间徐老夫人的心情异常复杂。
“你什么时候查到安珩的身份的?”
李老爷子掀了掀眼皮,喝了一口茶,才道,“我家有个叫李瑾元的小子,他发现的。我只是略微查了查,就知道安珩这丫头是我女儿的孩子。”
“她人呢?”徐老夫人也是疑惑,这事情怎么就这么巧。
“死了。都死了。”李老爷子叹息,其实他这辈子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发妻生的李馨,另一个是意外出生的,也是安珩的生母。本来他已经将人藏得很好,直到发妻去世也没有发现,他也从来没有打算将孩子接回来,只是让人好好养着,平安顺遂就好。
哪知道……她到底还是被连累了。
徐老夫人一阵无语,她也不是故意戳李老爷子痛楚。晚年丧子,最是悲哀不过。她只是看不惯李老爷子这样的人,嘴里对妻子多么体贴温柔,实际上却依然在外边风花雪月,吃喝玩乐一样不缺。
徐老夫人精明一世,这辈子就只在这个上面转不过弯,不过幸好徐朗的父亲去得早,不然,以她的性子中晚年定然不会这么平静。
有些任命,也有不甘心,徐老夫人不知道自己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对李老爷子不服输,“如果早知道安珩的身份,我也不会让她跟云歌在一起……算了,人老了,就心软了。孩子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
而李老爷子却只是看了看徐老夫人,并没有反驳。
第二日会议照常进行。
这次的主角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十大氏族,而是那些刚晋升的新兴贵族们。他们毕生的追求,几代的努力,都在这一刻得到满足——被世界上绝大多数的贵族们承认。
当然,这里并不是某个需要向世界交代的发布会,他们不用致辞,不用鲜花,单单是站在聚光灯下,有资格对贵族们的决议提出异议,就是最大的荣光。
这一点,就是自认定力过人的东陵甫也有着无法想象的满足与自豪。
他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穷小子,能走到今天,其中艰辛,简直难以想象。然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为了这一刻,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会议进行到一半,忽然游轮上的警报器响起,在场先是一片喧哗,纷纷起身探视,探究原因,更多的则是招来侍立在门外的管家们,让他们去探知原因。
这个时候,新兴贵族与老牌的贵族们的区别就出来了。
那些惶恐不安的,呼天抢地,甚至将事情的责任推到卡加氏头上的家伙们,多半是方才才晋升或是晋升没多久的贵族,而年代久远、有一定历史和底蕴的贵族,不论心里如何惶恐,面上却是看不出来的。
安兰特·兰切斯嗤笑着,欣赏这些人的丑态,“大惊小怪,这些人难道当你们卡加氏是死人吗?真是愚蠢到无可救药。这些年被打压下去的贵族真是太可怜了,竟然被这样的人给踩了下去。”
朗曼·卡加倒是不怎么介意,反而为那些人说话,“氏族大会不是儿戏,警报声想起来,必定有大事发生。灾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正因为他们身在这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才如此的慌乱——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些人的确是缺少底蕴。”
安兰特·兰切斯忽然道,“诶诶,你看那个,好像是叫东陵甫的人吧,他倒是挺镇定,不过再怎么镇定也没用,要做到上层,还差得远呢。你收到消息没?”
他划开自己位置上的屏幕,兰切斯的管家还没有查到事情的原因。
“不过是有人试图闯进游轮的航线,很快就会解决了。”朗曼·卡加并不在意,虽然那些人有找死的倾向,但卡加氏的防卫并不是豆腐渣,想要闯进来,没那么容易。
“无知的蠢材们!这些还真是不知道为何每一次的氏族大会必须由十大氏族举办,除了这些人,哪一家的势力能保证绝对安全!他们肯定不知道,在他们花天酒地的时候,以游轮为中心,方圆一百海里之内,起码有上万只潜艇和巡航舰护航,空中还有数千只飞机随时监测,想要闯进来,下场只有一个!”安兰特·兰切斯眼神转冷,冷酷异常。
“这件事知道的不多——那位应该也不知道吧。”浪漫·卡加看向康格里夫·亚法西斯,本来安兰特·兰切斯还很冷酷的脸上,此时却春意融融,笑容满溢。
“你这是高级黑吧!”安兰特·兰切斯索性关掉屏幕,一手支着脑袋看着渐渐平息下来的闹剧,十大氏族没一家人发话,这是时候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让他们去闹。
所以说联盟就是这么麻烦,没有绝对的权威,一旦发生什么事就容易乱起来,十大氏族虽说实力雄厚,这个时候却不会出面,一是事情本来就不大,二则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谁会去做?
做了,此时虽然安定下来,可时候说不定会被人指着说仗势欺人,破坏民主与自由,独裁这帽子扣下来……总之这与贵族们的行事条例有悖。
李郁直接接通了安珩卧室里的联络器,舒离在那里守着,心暂且放下一半,“她没事吧?”联络器的画面是两个人,安珩神态安然地躺在床上,舒离坐在一边。
舒离道,“不会有什么事——你们是什么人?”话未说完,画面一阵摇晃,紧接着这边就黑了屏。李郁“腾”的站起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李老爷子几乎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安珩那里出事了,我去看看。”
徐云歌就在李郁旁边,此时也与老夫人道,“我也去看看。”
李老爷子和徐老夫人当即放人。作为维系李、徐两家的纽扣,安珩的重要性自不必多言,更何况安珩对李家还有这极其特殊的意义。而安珩在徐家长大,与徐家的感情自然不必说,徐云歌更是爱她爱到骨子里。
两个人匆匆赶过去。
安兰特·兰切斯幸灾乐祸,对朗曼·卡加道,“看到没?三角恋又上场了,我们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
朗曼·卡加很无奈,“安兰特!”李家徐家可不是亚法西斯氏那样的弱旅,继承康格里夫·亚法西斯那样半路出家。
安兰特·兰切斯什么都好,就是怎么总也长不大啊!嘴巴毒得要命,稍不小心就要闯祸。他这心都要操碎了。交友不慎误终生,这话一点不假。
其余族长和继承人看到之后皆默默不语。并不多言。只有康格里夫·亚法西斯眼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共同的弱点么?
安珩一直沉浸在那又熟悉又陌生的梦里。
慈祥的父亲,温柔的母亲,还有个别扭的小弟弟,虽然不是同胞弟弟,却也差不远,甚至在父亲开玩笑说将来她不能继承家族就由弟弟来继承的时候,也没有半点不甘愿,反而因为没有家族的拖累而深感同意。
这让父母一阵好笑,生来就尊贵的氏族小姐,竟然这么地不负责任。
这是她最最真实的想法,却只能玩笑似的说出来。
本来她以为自己会这样幸福,又无奈的活着,嫁个门当户对的丈夫,不论有没有感情,哪怕相敬如宾,两个只有亲情也好,时间会是最好的催化剂。然后生两个可爱的孩子,这一次一定要让他们有选择,如果可以的话,不能让他们像自己似的只能无奈接受。
然后母亲去世了。虽然伤心,却也没有更多的悲哀,因为母亲这一辈子都过得很幸福,就连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眼里都带着笑意,为她的丈夫,为她的女儿。
安珩能感觉到那一刻,心脏被紧紧攫住的疼痛,哭得泣不成声,难以自已。在母亲的灵前守了七天,整个人好像被刮了一层肉下来。那别扭的小弟弟在此时牵住她的手,说,“不要哭。”
她真的就没有再哭。
因为她看到了悲伤的父亲,中年丧偶,她想象不出比这更悲哀的事情了。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将这个家撑起来,为了父亲。
她开始接触家族事务,努力地完成继承人的课程,一点点,一步步,直到渐渐活得父亲的认可,然后,父亲告诉她,在母亲去世之前,他们已经商量好了,给她选择的机会,如果她真的不愿意,便不再勉强。
父亲很欣慰,因为觉得她长大了,懂事了。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小姑娘。她这才知道,原以为深藏心底的秘密,早已经被父母洞悉,哪有不关心孩子的父母呢?他们都知道。
她再次泣不成声。
然而这一回,她坚定地答应了。既然享受了家族的荣光,她也有义务为家族贡献自己的力量。
但是作为她想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一段时间,那是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达成的愿望,但是可以短暂地体验。然后,她选择了一所普通的高校,选择成为一个平凡人生活四年,四年之后,就是她履行诺言,正式成为继承人的那一天。
如果没有遇到那个人。
在安珩看来,那个男人的演技拙劣到让人看不上眼的地步,然而梦中的她,却像是着了魔一样疯狂迷恋着。安珩一直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脸,但他的身影却异常熟悉,像某个人,是谁呢?
对了,是东陵也!
是很像东陵也那家伙,那样修长挺拔的体格,好像与徐云歌也有点像!安珩觉得自己真是秀逗了,难道她真的爱上徐云歌了?可也不用把他往这样虚假的人身上套吧。
可依然看不到脸。安珩越是努力想要看清,就越是模糊。
接下来的发展简直像是连续剧一样,富家千金看上穷小子,父亲却极力反对,梦中的她将自己的誓言忘得干干净净,一门心思地想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最后闹到与父亲决裂,离家出走的地步。
安珩觉得,遇到那个人又如何呢?不过是个男人,可梦中的她,却明知道那个男人与自己的身份不对等,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像是飞蛾扑火一样,追求着所谓的幸福。
与父亲决裂的那一天,安珩看到她离开家门,安珩有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不好的预感,拼命想要阻止,可她却不受控制,说着伤人的话,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将最关心她的亲人伤得体无完肤。
只有那个别扭的小弟弟,在她出门后偷偷地给了她一张卡,还是个上小学的孩子,却意外的早熟,“姐姐要过得好好的。郁会好好照顾叔父和曾管家,也会照顾自己的。”
平时那么粘着她的孩子,那个时而傲娇时而乖巧的孩子,那个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她身上的孩子,此时却含着泪笑得如此灿烂,说,“姐姐你要好好的。”
安珩泣不成声。她认识那张卡,是小孩子闹着要存钱去找妈妈的,可却如数给了她。安珩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能,连这个都阻止不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捏着卡狠心离去。
这不是她!这不是安珩!她没有这样的绝情!也没有这样的愚蠢!
缺失过温暖的人,在得到纯粹的感情之后便格外懂得珍惜,从小就活得不如愿的安珩此时更是无法忍受一个将垂手可得的感情残忍伤害。
安珩便是想要离开徐家,也要选择一个对大家都好的方式。她甚至从来没想过将自己是徐朗私生女的事情说出来,伤害每一个人。
也许这就是没有拥有过和拥有太多的区别。
然后,安珩真的就挣脱了视觉的束缚,安珩看到“她”哭得一脸悲伤的冲向那个所谓的爱人,那个男人,说着“从今以后我只有你……”的哀戚之言。
然后,安珩看到那个男人不动声色地笑了,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而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收不住,他说,“没关系的,我会好好对你……你爸爸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如此违和,“她”竟然没有觉得怪异。
男人不知道,“她”的那个小弟弟,站在隐秘的地方,将这一切都收之眼底,小孩子还很稚嫩的脸上,表情,是如此的残酷冷凝,看着男人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安珩不由得怜惜那个小孩,然而下一刻,她在看那个男人的时候,那张脸,竟然,竟然是——东陵甫!
安珩忍不住地瑟缩,浑身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很多很多的画面争相涌进来,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一件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信息量之大,让安珩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直到最后,曾经梦到过的爆炸,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整个世界轰然崩溃!就连透过门缝看到东陵甫的那张脸,也在顷刻间支离破碎。
她感觉到了剧烈的颠簸,像是地震一样,又好像,不是在梦里——是真的!
是真的在颠簸。
她醒过来了!
现在的情况是——她不是该躺在床上么?——是被人扛着往什么地方跑。被顶住的胃好难受,又饿又空虚还很痛,浑身上下软软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感觉到这个人跑了很久,从上层的套房里一直到游轮底部的娱乐场所,此时是白天,大家都在休息,不然就是去参加会议去了,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将她带走的人。
然后她被带进一间屋子,丢到箱子里塞到床底下,眼前又陷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慢腾腾地把箱子往外顶,然是完全不得力。她不得不咬着牙,死死抵住箱子的一边,然后用力踹,木头箱子虽然不是很结实,但安珩一个刚醒过来的人,完全没有力气,过了老半天都没有松动。
安珩不的不停下来歇口气。就在此时,门忽然被打开,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
安珩屏住呼吸,听到有人在问,“你看到有人过来没有?带着个小女生,那个小女生穿着白色的病号服,长头发,看到没有?”
“看什么看啊!老子昨晚输了大了,刚才喝酒去了,哪里有什么小女生,一边玩儿着去!”说话的应该是房主,恶声恶气,尽管能上来的人至少也是个小贵族,但很显然,这家伙脾气不太好。
应该是真的吧。毕竟安珩也没感觉到有人回屋。难道是那些人随便找了屋子将她关起来?
安珩心里游移不定。不知道是不是来找自己的,或者说,是不是对自己有利的那一方来找自己的。
安珩的确是怕了。那天无缘无故的,安珩被波及到,虽说是帮了薇拉·海瑟里一个忙,但是谁有能肯定那是不是针对她只是现场太混乱才找错目标的?而且现在呢?刚醒过来就被人带走!她不得不小心。
就在那人要走的时候,安珩咬咬牙,拼了!使劲一踹!“噔”的一声,箱子发出一声闷响。
成功地引起了来搜查的人的注意力。
“什么声音?”
脚步声接近,房主的声音略显慌张,却被拦住了。安珩心里满怀激动,“蹬蹬蹬”地连踹了好几次,“救-我!”出口的话却异常嘶哑,但每一个字却说得很清楚。
脚步声忽然停住,来人的声音仿佛很激动,“安珩小姐吗?”
“是!救-我!”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嗓子沙哑,但说出来的话却依稀可辨。
“好的安珩小姐,我马上来救您!得罪了。”
看来是的确是来找她的人。然而安珩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感觉到装着自己的箱子被拽了出去,然而才拖出去一半,又停住了。
几声消音枪闷响之后,“你们……!”再无声息。安珩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是不是,出事了?为什么没有动静了?
“刺啦刺啦”的声音响起,剧烈的拖地声响起,安珩不由得捂住耳朵,将自己缩成一团,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恐怕不是刚才的那个人。怎么办?
安珩被拖了出来,长时间没有看到光,一时间难以适应,好不容易适应了,就看到一个样貌英俊的利维亚人,他说道,“安珩小姐啊,还真是小看你了!看来徐云歌的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么!”
然而更多的,是满地的鲜血,以及几个人还有温度的尸体,“你-想-做-什-么?”入目之初,安珩只觉得很恶心,很想吐,但是一想到这些人都是为了她遭此厄运,她便再也无法不将之放在心上。忍着对来人的极端恐惧厌恶,安珩这么问道。
她告诉自己要镇定,要冷静。不能让人看扁了。她是徐家的安珩小姐,这些人不过是亡命之徒,就算死,她也要死得有尊严。
面对安珩愤怒的目光,他拍了拍安珩的脸蛋儿,十分轻浮地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安珩的腰,“别着我看我,我会忍不住的。”说着温柔的话,却极其顺手将安珩的嘴堵住,“长得不错,就是声音难听了点。”
“首领,我们地赶紧转移,这里快被发现了。”
那个人根本不管,却对安珩道,“我想做什么?——我想做这个。”恶劣一笑,“刺啦”一声撕了安珩的衣服,在安珩惶恐躲藏徒劳地用手挡住自己的时候,笑得十分开怀。
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接过一件长衫,套在安珩身上,可他没这么好心,他的手袭上了安珩的胸,在掌心里捏了捏,像是评价商品一样,“不错嘛,看起来瘦,还是有点料。很好。”
安珩被堵住了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个人气得发抖,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之感涌上心头,她死死地盯住男人嚣张的脸,她发誓,如果她还能活下来,一定要将此人千刀万剐!
那人带着安珩走后,却没发现,原本倒地不起的来搜查的那个人,从血泊里挣扎着打开了联络器,用最后一口气道,“发现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