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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热的吐息若有若无拂过脸侧,那种稠黏的燥腻感,仿佛一只狰狞粗砺的野兽,在破笼而出。
汗液的味道在青年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蛮横强势,张牙舞爪的泄露出锋利攻击性。
朝晏沉默看着江声,余光里的所有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模糊的光影,变得无关紧要,只留下眼前气焰嚣张的青年。
那双狭长清绝的眼难以自持地被牵动了,山林遇火般炙热浓重。
他缓缓抬手,修长指尖拨弄了一下江声额前浸湿成缕的发丝,潮意悠缓缠绕。
“江声,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责任心?”
青年被那白皙的手指晃得眼馋。
闻言,他立即平复下微痒的心绪,吊儿郎当地翘起了二郎腿,语调端得悠哉散漫。
“现在发现也不迟。”
朝晏凝视着江声冷峻锋利的侧脸,深处的破坏欲被他漫然挑衅的目光勾起,被那股脏污的汗味在心里激起从未有过的汹涌热燥。
他很轻地弯了弯唇角,那笑仿佛冰雪融化,生出秋水般盈盈而又静谧的涟漪,此后,便是彻底的春。
“是不迟。”
江声哪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不由得看呆了,幽火自心头燃烧,燎原般席卷而来。
咽喉深处干渴得要命,甚至有些刺痛。
胸腔深处那颗热烈跳动的心脏也是,似乎下一秒就会烧得只剩下一片余热久久不散的焦土。
“朝晏……”
朝晏嗯了声,微勾着殷红薄软的唇,温柔散漫:“怎么了?”
声音清冷低沉,似清泉般潦洌,又带着如玉温润的质感,尤为扣人心弦。
江声也不清楚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喊出对方的名字?像是有人在操控他的躯体。
朝晏等了几息,没有等到接下来的话。
他不在意,暗沉幽深的视线从青年微微紧张的英俊脸庞,一寸寸描绘而下,最后落在青年紧握成拳的手上。
江声身上那股燥烈偾张的野性很是性感,也很具有吸引力。
同时,有些小地方也莫名带着撩拨感。
朝晏看着他隐忍压制的拳头,眼睛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连带着心脏都紧了几分。
他看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解开手腕上那只表,戴在青年残留着些许汗意的腕间。
江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昳丽焕然,在如此的寂静深夜,透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稠丽美感。
和之前的清冷漠然相似,也不同,神态间是江声从未见过的慵懒温和。
江声简直要疯了。
之前是欲求不满,但是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兽性大发,做出一些禽兽不如的脏事。
青年克制再克制,才勉强维持住那一点仅剩的理智。
“朝总,又是你戴过的表,你再这样给我送旧东西,我真的要闹了啊。”
玩世不恭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只是那声音沙哑得厉害,还是泄露了几分他此刻的心绪,那种滚烫翻涌的热欲。
朝晏听得分明,目光晦暗地看了江声一眼,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好,你闹给我看看。”
江声瞬间哑然,熄火了,过了片刻,有些别别扭扭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没钱,闹是需要经济基础的,我没钱,闹不起。”
朝晏有些用力地握住青年的手,抬起让他看那只表,语气风轻云淡。
“这表够你闹了,闹吧。”
江声有些无语,又觉得别扭,朝晏真是够了,故意玩自己寻开心。
还有啊,这故意得也太明显了,都不虚伪做作的掩饰一把吗?
他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另一只手覆盖在价值几百万的表上,薄唇翕动。
“朝总,这表你送我了,现在是我的东西,我穷得只能到你这里蹭吃蹭喝蹭住,礼物要留着,哪天卖了还可以换钱。”
江声是故意这么说的,在朝晏面前说要卖他送给自己的表,这就是明晃晃的挑衅啊。
虽然说以朝晏的性格,搭理这话的可能性为零。
朝晏目光漫然地扫过青年,眼里的情绪很深:“可以,到时候再卖给我。”
江声没想到还能这样,愣了几秒:“这也行?”
朝晏轻轻揉了揉那浸着湿汗的脑袋,靠近他低声说话。
“行,我等着你卖。”
男人的呼吸好似一阵柔缓的风拂过耳边,温热地缠绕氤氲,浮浮荡荡地搅扰在心尖。
可能是错觉吧,江声隐约听出几分纵容的意味,耳根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心跳微微错乱。
朝晏已然有些习惯自己在江声身上一再退后的底线,以前,他是不会这样触碰别人汗湿的发丝,他觉得脏。
可是到了江声身上,脏依旧在,可是又多了一种黏腻拉扯。
手掌沿着青年后脑滑下,指腹轻飘飘勾过修长的侧颈。
客厅的气氛早就变得隐晦旖旎,可是朝晏没有进一步,江声也停在了原地。
半晌,江声突然像是被烫到一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语气着急:“你等我一下。”
他步伐慌乱的进了房间,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之前朝晏送给他的那只表。
坐下以后,青年伸出手去,在即将触碰到朝晏白皙的手腕时,他犹豫了。
平日里那样嚣张猖狂的江声,如今连他的手腕都不敢碰一下。
这副模样像极了一只残暴的猛虎,臣服似的收起天生的凶性,收起尖锐獠牙,收起利爪,显露出一种心甘情愿的温顺与无害。
朝晏将手递给他,声音性感暗哑,像是情人缠绵时,只有彼此可闻的低语。
“江声,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以这两个字,给了江声一种道不明的勇气。
把朝晏当作礼物送给他的表,重新戴在男人腕间。
江声沉默着看了片刻,那双野性十足的锋利双眸望向朝晏,缓缓说道:“你觉得这样像什么?”
两只表,分别由他们戴在彼此的手腕间,这像什么不言而喻。
朝晏喉结上下滚动,毁天灭地般的支配欲让他现在就想做些什么,又被冷静自持地按了下去。
“你觉得呢?”他反问出声。
青年觉得朝晏可真是狡猾奸诈,还阴险卑鄙。
明明是自己先问的,他不说就算了,竟然还反过来问他。
江声微扬着下巴,语气不善,“我不知道,朝总也可以说不知道。”
朝晏半垂着眸去看江声,漆黑的长睫打落下一片阴影,很是旖旎惑人。
“好,我听你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