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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
“咳咳……”
手持蜂刺。
望着前方的身影。
李牧的双眸早已是一片彻底的血红。
那对瞳孔都已彻底的化为了血红。
血色之中，道道雷芒闪烁不止。
雷霆生灭皆存于其眼眸之中。
血红。
本应该是疯狂的色彩。
鲜血，本就与杀戮相得映彰。
但此刻，那对血色的眼眸之中却是无比的清明。
他看着螳。
但又不止是看着螳。
通过螳，他看到了许多东西。
这个本已该死去的人。
重新出现在人世间。
化为一个无比强劲的对手。
他的出现。
本就代表了许多东西。
甚至，透过他，李牧可以看到一些这世界的规律。
螳，慕容螳。
死掉的，到底是灵魂还是意识。
且不论这些玄妙的东西。
螳的实力，他表现出的恐怖战力。
属于武者的力量。
那种属于武者的强大。
不需要什么神秘的力量。
就是单纯而属于自身的强大。
“为何……”
螳再度开口。
他的眼眸中也有了些清明。
他似乎想问些其他的什么。
但他说话似乎逐渐变得艰难了起来。
清明只是短暂的。
下一刻，那杆引渡再度出击。
引渡……黄泉！
嗡～！
这一枪，彻底的与众不同了起来。
那恐怖的威势弥漫而出！
天地瞬间失色！
璀璨的朝霞瞬间不知消失于何处。
天地间一片昏暗。
那一枪，似乎连接是一条道路。
一条蜿蜒而漫长的乡间小路。
通往黄泉之路！
“原来……如此。”
这一刻，
李牧的唇角竟是不禁的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终于看见了。
看明白了。
其眉心，那枚竖眸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微弱的光泽在那道道纹路间跃动着。
“此枪……”
李牧手中的长枪后拉，好似箭上满弦。
一股浓郁而凌厉的势头弥漫而出。
虽远不如在那令天地变色的气息。
但他亦是不受其影响分毫！
“我见真武！”
嘭！
枪出！
两股无比浩大而恐怖之势率先碰撞到了一起。
轰～！
天地彻底失色！
疯狂的大风在天地间扫荡着。
好似天地之力倾轧，好似世界末日！
叮～！
无形之势碰撞消磨。
不待结果出现。
那两杆长枪便彻底碰撞到了一起！
这一刻，
一切仿佛被静止了。
天地间的那恐怖异动亦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但亦只是一刻。
下一刻，
轰～！
两股势不计丝毫后果的爆发，疯狂的朝彼此冲击！
那两道身影。
两对而立，手中长枪碰撞的身影。
恍若两座雕塑。
不动丝毫。
但亦只是一瞬。
嘭！
李牧手中的蜂刺寸寸断裂。
强横无比的冲击波陡然炸开！
两道身影都是瞬间倒飞而出！
百米，千米，万米！
各自退去万米，皆是去势不止！
此番天地，再度变得更为狂暴而恐怖了起来。
退去三万米。
李牧身形陡然从横退转而升空！
直入高空，百，千，万米！
天地失色，大量的乌云汇聚。
电闪雷鸣，一道道雷霆由那九霄之上直落九幽！
好似要将那大地一分为二！
道道恐怖的雷霆之间。
李牧的身形仍在上升着。
他手中别无庞物。
蜂刺已彻底毁去。
纵使顶尖圣兵亦是承受不住这几如武神之境的恐怖威势！
他闭着双眸。
神色逐渐的安详而自然。
唯有眉心之神眸，光辉流转。
几缕雷纹于左右闪耀。
“所谓武圣，交感天地。”
“超凡入圣者，其人力通天力。”
“武王之境，再强，终有尽时。”
“然，入圣者，其力无穷。”
……
“武圣……”
雷霆间，那道身影的嘴唇微动，呢喃自语。
“原来武圣也是不同的……”
“观天地，感天地，知天地……掌天地！”
下等武圣，入圣，观天地。
中等武圣，入圣，感天地。
上等武圣，入圣，知天地！
而在那远古时期，人族武圣，超凡入圣。
完美圣境。
唯有，掌天地！
知天地之奥妙，掌天地之力于己身！
“观天地，有感，感而知之，知之尽然，即可掌之……”
此刻，李牧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那么多武圣不够强。
为什么，自己明明是武王却能轻易战胜圣境。
不仅仅是他的实力远超了武王境界。
更因，这个时代的武圣，并不完美。
许多武圣，入圣时最高的要求不过是感天地。
交感天地。
甚至成为了这个时代的标准。
这样不完美的武圣，还能被称之为武圣吗……
“师法自然……”
“道法天地……”
“天地大势，唯轮回。”
“武道之大，唯真武。”
……
轰隆～！
一道无比璀璨之雷霆由那九霄之上轰然落下！
好似神矛，直入人间！
“来了……”
李牧抬头仰望高空。
已是入空不知几十万米。
高处，依旧是一片虚无。
那高空之上，上苍之上。
那道声势恐怖无比之金色神雷是冲他来的！
武圣之劫！
“我早已……恭候多时。”
轰隆～！
只是一瞬，金色的神雷便将其身形淹没，彻底吞噬！
……
在李牧退而自入高空之时。
螳退去数万米，身形微止。
下一刻，他的身形便直坠大地！
被地面所吞噬！
其身形不断的下坠着。
好似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至传说中的九幽之下。
“你该回到你应该在的地方了……”
一道声音隐约在其耳边响起。
“为何……”
“为何如此……”
他像是在质问，语气却很无力。
“选择，世上从无天定之事。”
“每个人的选择，决定的不仅仅是他的人生。”
“越是强大，影响的便是越多。”
“所以……是我选错了。”
螳闭上了双眸，有些失神。
但很快，他猛的睁开双眼。
“不！”
眼前，是一片昏黄的地下空间。
好似一个无比广袤的溶洞。
石壁上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一条蜿蜒的小路就在他的脚下。
而在他的前方。
是一个黑暗的巨大身影。
他茫然而失神的眼眸很快便坚定了起来。
“选择从无对错。”
“谁来定义对错。”
“又凭什么来定义对错。”
螳似乎在质问着眼前的巨大身影。
“呵呵……既然如此，那么去做你想做的，去做你认为对的吧。”
“或许不一定对，但我会做。”
一手引渡，一手开门的螳陡然出手。
引渡一刺，开门一斩。
眼前的巨大身影瞬间破碎。
一切，皆是化为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