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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阁下。”
“你没事吧。”
当清月与郝羽赶到时。
李牧正无力的靠在木门上。
疲惫的闭着双眼。
在其身后，黑暗的房间一片寂静，腐朽的气息迎面而来，却不见丝毫诡异之处。
“没事……”
李牧神色平静。
缓缓睁开双眼，其中的疲惫之意溢于言表。
清月连忙上前搀扶着。
“都这样了还没事……”
清月轻咬着嘴唇，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但却不难听出言语间的埋怨与担忧。
对此，李牧不作表示。
回首望了一眼身后的幽暗。
“走吧，该离开了。”
其肩头，黑祸显得有些兴奋的蹭了蹭李牧的脸颊。
“它恢复了吗？”
清月有些惊奇，刚刚黑祸突然飞走可把她吓了一跳。
还好黑祸是来找李牧了，若是丢了他可就付不起责任了。
“一部分。”
李牧言简意赅。
他没有再询问什么。
清月那边的一切都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发展。
以最好的方向发展。
清月与郝羽都是空着手来的。
腐尸，那个重要的媒介在发挥其作用后，在黑祸恢复后，便被黑祸收入了神国之中。
清月扶着李牧缓缓下楼。
黑祸依旧立于李牧肩头。
郝羽在身后护卫着。
幽静的楼道布满蛛网与灰尘，一片漆黑。
却已是没了太多阴森的气息。
“你的算计成功了对么？”
清月忍不住开口。
“嗯。”
“我能问问吗？”
不止是清月，所有人都被蒙在了鼓里。
真正的知情者只有李牧与千重山之王。
冰雪聪明的清月隐约有了些猜测，却大概只是知晓李牧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并且成功了，得到了不小的好处。
而那算计的对象，很不凡。
“这个世界就要变了。”
李牧平静的看了她一眼。
“会变得陌生，变得离其，不可之事将化为可能。”
“鬼域……世界变化的一个征兆。”
“另一个世界与我们世界的接壤之地。”
顿了顿，李牧缓缓开口：
“有些家伙在觊觎我们的世界。”
“我只是让它们付出了一些代价而已。”
“它们是谁？”清月问。
“理应是一尊……岁月已久的鬼神。”
李牧神色平静，缓缓的一步步迈下台阶。
“鬼神？”
清月与郝羽皆是微怔。
鬼神……这并非为人所熟知的存在。
但那一杆“神”字便足以神明一切。
唯有神境强者才可被称为神！
神境！那是真正站在世界最顶峰的存在！
而另一个世界的神，竟是如此轻易便被算计了？
实际上，事实远不止如此。
李牧没有再细说。
这鬼域的诞生，算是半天然诞生的。
随后被某个存在盯上，派遣手下前来经营。
继续下去，这将会成为世界的漏洞，成为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
而李牧做的。
其实很简单，那鬼神在这鬼域中留下了手段，可沟通本尊。
这鬼域虽已是有了通道的雏形，但显然还不足以让一位鬼神通过。
他只能付出一些代价派遣几个手下慢慢经营。
而李牧与千重山之王早在接近这鬼域之时便已有所察觉。
鬼域有着吞噬活人的特性。
埋葬活人，由生转死。
这也是一个逐渐蚕食人间，壮大那鬼域的过程。
于是，李牧便将计就计，让慕容北斗他们被引入鬼域之中。
黑祸的虚弱是因为神国的受损，以及强行动用力量。
其他神国碎片能令它恢复。
那么……属于“死”的精纯力量呢？
事实证明李牧没有错。
即使黑祸很虚弱，但他的根基，与潜藏的位格还在。
以那同样属于另一方世界的腐尸引动鬼神留下的手段。
联系鬼神，再让黑祸窃取那尊鬼神的力量。
这便是李牧与清月郝羽兵分两路的原因。
李牧要去拖延那鬼神留下的手下。
以免影响它们坏事。
而在这鬼域之外，千重山之王将会拦截可能从其他“通道”来到这个世界，想要赶到鬼域的鬼神。
而在地下，那真正通道处所发生的事。
黑祸已尽数告诉了李牧。
他知晓的甚至比清月更详细。
一切都入他所预料的那般发展。
那尊鬼神也确实降临了这世界。
看样子，鬼域对人间的入侵程度并不低。
而人类的势力却似乎并未察觉。
这也有着各地都乱了起来，人类强者都疲于奔命的原因。
但情况确实已经很糟糕了。
这次的计划能成功关键还是千重山之王。
他挡住了那位鬼神。
而目前李牧并不清楚千重山之王那便的情况。
但他相信他。
千重山之王。
即使他已踏入神境。
但他依旧是王。
王者不需质疑，只需要信任。
走出那面积不小的宅院。
回首望了一眼。
大好的庭院在黑暗中却宛若择人而噬的怪兽一般狰狞。
即使此处的诡异许多都已被黑祸所食。
但依旧隐约散发着一股不详的气息。
此处，是鬼域的中心。
其地下便是连接另一个世界“通道”的所在。
“我们要离开了吗？”
清月低声问道。
外边的街道同样幽静，偶有夜风卷起些落叶，散发着寂寥的气息。
但相比而言，外界却莫名比身后的宅院多了许多安全感。
“是该离开了。”
李牧点头，缓缓收回视线。
虽还未亲眼见那所谓的“通道”。
不过那孕育通道的力量已经被黑祸所吞食。
那通道已是废了大半。
甚至连带着鬼域的影响也会逐渐衰落。
起码数年时间才有恢复的可能。
至于根除……
李牧倒是想。
但又哪有这么简单。
这次已经捡到不小的便宜了。
不仅仅是黑祸的恢复。
更是重要的是……
李牧有些明白老龟曾经所说的东西了。
在与那些鬼物的战斗中，几度濒临极限。
在那样的状态下。
李牧对羽翼武道有了些新的感知。
或许，老龟所言的办法是真的有希望的。
不需要什么外力。
轮回……
破灭之后便是新生。
不过现在李牧也只是一些头绪，还不敢确定。
但另一方面，李牧的武道已是快到极限了。
接连的极限战斗，令他那本就遍布裂纹的“水缸”已是几近支离破碎。
“走吧。”
三人缓步离去。
在那幽静的街道上逐渐远去。
在他们身后，四周的一切都逐渐的变得虚幻了起来。
那些深邃的漆黑仿佛只是一场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