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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
“武为人，道为天。”
“所求，不过人意天意交感。”
……
“李牧，你觉得如何？”
叶南啸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理解就是一定对的。
如果真的是一定对的，没有丝毫问题。
那他现在也不仅仅只是个十二级武圣了。
实际上，
他进入十二级也有近二十年的光影了。
这段时间，早已令他走到了十二级真正的顶峰。
在叶南啸那个时代。
他又何尝不是万里无一，绝世于整个龙国的顶尖天骄？
甚至，他与李牧有些相似。
皆是草根出生。
或许着也是他为何跟对李牧另眼相待的原因。
武神之境的瓶颈已困了他不短的时间。
他曾经还前往龙城请教过那位武道魁首。
虽说那位武道魁首深居简出，不问世事。
但，只要是于龙国有卓越共享的强者都能得到见他的机会。
叶南啸显然便在此列。
叶南啸也不知自己离十三级差的到底是什么。
是感悟，还是机缘，底蕴……
其实，他倒是更像请教一下天牧野。
毕竟，论起年龄，天牧野与其相仿，天牧野还要年轻那么些。
而天牧野又是最近晋升的武神。
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不过或许于天牧野之徒聊聊，亦是一个机会。
但归根结底，他并未抱着如何功利心。
更多的，就是对于李牧的欣赏。
以及自然而然的“论道”。
“论道”这种事，显然是只能跟自己同层次，或者相差不多的人论。
然，在叶南啸眼中，李牧似乎已经符合了这个条件。
李牧没有着急回答。
他默默的抿着茶。
他理解叶南啸的意思。
他想要的不是符合，而是论证。
甚至是自己的建议。
武道二字。
李牧不禁的思索着。
清风阵阵，月色凉如水。
“其实，武道二字……”
李牧沉吟着开口：
“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太过绝对的定义。”
“它的意义在于武者赋予给它的意义。”
“而它的本质，其实是武者的心。”
“每个人的武道都是不尽相同的。”
“真要论出个武道。”
“我觉得还是得看自己的那一颗武心。”
“心之所向，意之所往。”
“……”
李牧这些话绝非信口胡诌。
在《真人随笔》上，有着很多关于“武道”二字的感悟，论证。
李牧，只是将其中较为平和，不偏不倚的那一部分，以一种较为好理解的方式说了出来。
一位十五级的武神。
甚至是半步十六的存在。
张真人的感悟，自是非同寻常。
纵使只是寥寥数语，却已是直指大道。
当然，所谓直指之大道。
那是张真人本身的道。
庞人，只可与之借鉴。
而不可盲从。
自在楚大起。
李牧便已明悟了一个道理。
“我自求我道。”
这才是一个武者最为重要的东西。
“自己的道，只能自己走，其他的一切，都只是借鉴，只能参照。”
李牧再度开口。
沉思中的叶南啸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旋即回过了些神来。
“李牧，你真的很适合这条道路。”
“你所言，与我大有裨益。”
“在之前，我本以为我已无望于武神。”
“数之极为九。”
“九为大数，数之尊。”
李牧微怔。
叶南啸虽未挑明。
李牧却隐约明白了其意思。
难道说……
在之前的天地，最多只能容纳九位武神？
也就是是，天牧野占据了最后一个武神的位置。
这，看似是虚无缥缈的。
但，到了叶南啸这个层次，应是能隐约感觉到那么一些。
其意，已然交感天地。
而李牧，同样早已感知到了些东西。
通过《胎息诀》，他得知，这世间有灵气。
法之道，可纳气入门。
以《易龙图序》得知，万物之规律，运转。
以《先天方圆图》，观天地本质。
以《指玄篇》，李牧知，
天地有气机。
更是有气运。
气运，是真实存在的。
踏入武神境界，或许便是需要那么一份不小的气运。
而这世界的气运是有限的。
极限是九位武神，这确实是有可能的。
但那只是之前。
现在的天地早已不同。
它，在逐渐复苏着。
这种变化，已不仅是武神有所感知。
连叶南啸这种武圣巅峰也是隐约有所察觉。
武神，或许可以存在更多。
而这，是否也意味着，十三级之后尘封的路。
即将开启！
李牧眸中闪过一缕凝重之色。
这个可能并不小。
所谓大时代。
一个恍若神话时代的大时代！
众神林立！神话中的生物也将逐渐复苏！
“你也察觉了……”
“在前段时间，我突然觉得，九的极限，或许已被打破……”
“我还有机会。”
叶南啸望着李牧，神色凝重的缓缓开口。
李牧微微颔首。
叶南啸的话，无疑又是一种佐证。
而一想到那即将到来的大时代。
李牧便已是不禁的有些激动。
“我想要闭关一段时间，你的话，我需要好好想想。”
“那便祝叶城主好运了。”
李牧颔首。
他觉得，自己或许也该闭关些时间，好好研究与修炼一下陈抟老祖所留下的东西。
那不同于李牧身上其他那些武道之术，功法。
甚至大多数也不能算法术。
而是……
一种特殊的，洞察天地之术，以天地借力。
掌握这些东西。
于后面的天地大变，大时代降临而言。
有着重大的意义。
大时代，自是伴随着不小的机缘。
而掌握这些，或许掌握的便是先机！
“有空的话，指点我那犬子一番，那小子，心气受了些损。”
“没问题。”
李牧没有迟疑的点头。
毕竟论起来，还是自己欠了叶南啸人情。
别人不在意，不代表李牧就会无视。
“还有我那小女，最近有些沉闷，李牧你有机会就多跟她聊聊，接触接触，你们年轻人理解也有话题。”
“好……”
李牧下意识的答应，却突然感觉叶南啸眼眸中的意味有些奇怪。
这令他不禁眉头微挑。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撮合自己和叶紫珑吧。
事实上叶南啸还真是这么想的。
大势即将到来，抱团取暖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他义无反顾的将注给压在了李牧和天牧野身上。
但这种联合的稳固度，谁也说不好。
不过若是李牧也能成为自己女婿，那自然不一样了。
而且，他觉得，以自己的身份，理应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