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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映儿之时,仰雨墨的笑容,温柔得令人心惊。想必,他真的很爱这个女人。否则,怎会令他这样的男子露出这种笑容?
我的视线,再转向画轴上的美人。
即便再看,转换任意的角度,都觉着,映儿确实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我记得,紫兰也属于这种温婉类型的女子,可气韵,却相差了天远。
我拿过仰雨墨手中的毛笔,写道:“佳人,难再得。”
换作我是男子,若得遇这样的美人,无论她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都会沉迷在她温柔的笑,只想给她世间最好的。更何况是仰雨墨这种心高气傲的男子?
仰雨墨直直地看着我写下的几个字,久久不语。
而后,他从扶手椅上站起来,走至窗前,喃喃道:“佳人,难再得,确实是啊。她现在,很痛苦,我要不要给她一个解脱?”
我能听出仰雨墨语气中的不舍及痛苦,虽然他的语气,很平常,似没有多余的情绪。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不舍。
他的她,很痛苦,却还没离开人世。那是不是?
我倏地睁大眼,想到一个可能。莫不是,他的映儿,也服下了黯消?
我直直地看着仰雨墨的背影,突然很想问他这个问题。他的映儿,是不是也服下那种最可怕的东西。
可我,只是哑女,什么也不能问,即便想问,也无法问出口。
一整个下午,仰雨墨皆心事重重的模样,什么都没做,什么也不说。或许他在犹豫,是不是该给映儿解脱。
我这个贴身丫鬟不能趁机偷懒,没有不耐,毕竟,我能理解仰雨墨。现在我的小迷,就跟映儿有着同样的困境。
当自己深爱的人痛苦不堪时,我们旁边的人,却什么也不能做。这种痛苦,我感同身受。
若有这个能力,我真想拉仰雨墨一把。不只因为他是仰雨墨之故,换做其他任何人,我也想帮他一把。
可是,我无能为力,因为我也需要别人的帮忙,我也想有救星出现能够救小迷。
此时对于仰雨墨,多了一份怜悯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