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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儿,你是不是去意已决?”看了我好半晌,秋时予问道。
我笑了笑,对他点头,“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不是我去意已决,而是,该散的时候,便散了。”
上前一步,秋时予将我抱进他的怀中,他一声轻叹,“芊儿,比之我初见你时,你现在,长大了。你进虞人盟,分明只是一月的时间。可惜的是,令你长大的人,不是我。若是伤害能令你记住我,或许我也会这么做。”
听到秋时予的话,我一愣。而后我才笑道:“时予,你不会的,因为,你不舍。”顿了一顿,我又道,“我会记着你,时予,我会一直记得,待我老眼昏花的时候,我会想起,有一个男子在我需要他的温暖时,他便出现。”
不是只有伤害才能让我记住,痛,是用来遗忘,而不是记忆一世。
秋时予抱着我的手,紧了紧。好半晌,他才道:“好,既然芊儿嫌我碍眼,那我便识趣地离开好了。”
说话间,他已退了开去。他久久地凝望,最终黯然离去,消失在我跟前。
我的心似掏空了般。还没离开,我已经不舍了。待到真要离开之时,我是否真能割舍下一切?
走出室内,我往五儿的住处寻去。我知道,五儿定已消失在虞人盟。不知她是被灭口了,还是被她的主子授意消失在虞人盟。
我以为,她是仰雨墨的心腹,她若消失,她的主子应该知根究底。
那一夜,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下药后的自己,和董沁一般,也是一个行为放荡的女人。我站在光暗的枝桠下,看着不远处五儿居住的屋子。
那里,看起来很冷清。我便知道,五儿果然如我所想,她消失在了虞人盟。
怔傻地看了许久,我才欲转身离去。
我这才知道,在我身后,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男子,他是久未露面的仰雨墨。
几天时间没见他,待看到仰雨墨这张脸时,我才恍觉,原来他长这般模样。他如玉出尘,邪魅狂放,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讥讽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