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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简跟着刘才夫妇两人来到刘才的家中,由刘才老婆引着他来到后院,将地上的豹扛到肩上,然后返回了丛叔家。
许简这随便一扛,便是将刘才及刘才的老婆吓了一跳,他们未曾料到这小子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那二百来斤的花豹被他这么一下就扛到肩上取走。刘才的家中,只有刘才及刘才老婆两人,因刘才老婆不能生育,一直没能为其生下一儿半女,本想休了再娶,奈何他的兄弟刘虎因自小受刘才老婆如亲娘般呵护,宁愿杀了他哥也不同意他哥休了自己的嫂子再另娶她人,便一直不敢再提这事。
这边,许简返回丛叔家,将那豹放到院中后走进房中,就见丛叔、丛婶及文华三人脸上各自都生着气,看见他进门,便都不再说话。
原来丛叔与丛婶一回到家中,丛婶便再次按奈不住心中的气愤,质问起丛叔:“你刚才为什么随便就说那话?!那小子怎么就成了你未来女婿?!”
“我觉得许简这个人还不错。”丛叔自知自己刚才是冲动之举,但嘴上依旧为自己争辩。
“你认识他才几天?那小子有啥?我家文华嫁什么人不好?有那么多条件比他强千百倍的人家上咱家来提亲,都没见你答应。今天你又是哪根筋不对?张嘴就要文华嫁给这样的人!你是见不得自己家的孩子好是不是?!”丛婶比较激烈的一番话,让丛叔一时无言以对,竟“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那文华也是从房间跑出来,对丛叔恼道:“爹,你以后能不能别替我瞎操心!你再这样,我宁肯不嫁人。”
“你这孩子,你看看.....”
三人正吵嘴的时候,见到许简回来,便都停住了嘴。
许简感觉到家中的气氛比较尴尬,吃过饭后,便对丛叔说道:“丛叔,我想去山上练练射箭。”
“哦,你去吧。”丛叔头也没抬,心不在焉地说道。
许简拿着弓背着箭囊走出门来,欲再到上午去的南坡,可刚走至村口,就见那文华由身后跟了过来。
“喂,你等一下!”文华在身后喊道,随后走到许简面前。许简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只是见到文华那张脸又是不好意思起来,不敢正眼看她,便低下头,这时就听文华语气冷冷地对他说道:“我不知道你先前听了我爹的话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嫁给你,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妨告诉你,那人就是刘勇,所以你死了这份心,不要妄想通过我爹来娶我。”许简听后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那文华说完便扭头回去了。
晚上许简回到丛叔家的时候,丛婶已将饭做好。四人吃饭时,房间里的气氛依然非常沉闷,似乎每个人都各怀心思,但谁都没有开口,丛叔也不再提白天的事。饭将吃完时,就听丛婶坐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道:“现在家里虽然还剩一些肉,但总得留些肉去换点钱买其它东西,现在家里多了一个小伙子,我担心家里剩下的那些米肉吃不了多长时间。”
许简自见到丛叔起,心理上自然就依赖起丛叔,还没想过去其它的地方生活,此时,竟没听出丛婶想要逐客的意思。丛婶怕许简没能听懂,便继续说道:“现在做每顿饭,我都要准备六个人的饭量,每天看着那缸中的米和肉也是直往下掉。”
“吃饭的时候,瞎嘞嘞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我过、过些日子就、就出去打猎。”丛叔斥责道。
丛婶听丛叔这么说,不再继续抱怨,而是转头对许简说:“许简,你明天将那豹给收拾出来。那豹皮小心留着,过几天就去雁门关给卖了。”
“我这......”许简几天前因丛叔受伤而不得已才收拾那头野猪,今日听丛婶叫自己收拾那豹,想到又要拿刀去割开它的身体,心中自是十分为难。此时恰好想到那豹与野猪收拾起来应该是不会相同,便低头小声说:“我不懂怎么收拾豹。”
“哦?连这都不会?”丛婶一脸的不满,在一旁似在自言自语地说。
“收拾豹和收拾猪都一样,没有什么难的。”丛叔对许简讲。
“可不会弄的话,很容易就把毛皮给割漏了。”丛婶提醒两人。
这时,许简身边的文华用筷子“哒、哒、哒”地敲着碗,打断了两人的话,口中不耐烦地说道:“明天就叫刘勇过来帮忙给收拾就行了。他不会,还让他做干嘛?!”
“不用他们!许简,明天就由你来做,我在旁边教你。”丛叔显然不愿意让老刘家的人到这里来。许简见文华这两日总也瞧不起自己,此时又听丛叔这么讲,便点了点头。
当晚,不愿意留在房中的许简又是一个人独自走到村外,找到一棵合抱粗的树练起拳来。待将过去所学的拳法都练了一通之后,许简见时间还早,又因自己睡在厨房,担心丛叔的家人都没躺下休息,自己不好进去睡觉,遂继续留在了外面。无聊中,许简正欲拿出笛子来吹,就见远处村中似乎有人向这边走了过来,因担心站在树下的自己会吓到过路的人,便离开路面向树后走去,在走了一段距离后,便停下来等那人从路上过去,可却未料那人竟也朝他这边走来。许简一时慌乱,忙找了一棵大树藏在了它的后面。此时,就见那人一直走到许简刚才站着的地方,并停在了那里。因为天黑,许简只知是个男人,却看不清他的模样,就见那人四下望了望,然后站在当地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过了很久,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那人好像等的急了,不断来回踱起了步。这时,许简就见又有人从村口朝这里走来,那人走到近前,“刘勇哥!刘勇哥!”小声喊了两声,竟是文华的声音。
“我在这儿呢。”刘勇答,“你怎么总是这么晚?”语气中似有不满。
“我和家里人一直说话呢,所以来得晚一些。”文华亦是有些生气:“你等一会儿怎么了?我还不是为了咱俩的事在和我爹吵嘴吗?!”
“你爹今天怎的突然说那小子是你们家的女婿?”刘勇问文华。
“白天不知道他哪根筋错了,净在那儿胡说八道。我和我娘一回家就把他骂了一顿,现在他已经老实多了。”
“呵呵,你娘俩这脾气,也就你爹能受得了。”刘勇笑道。
“这还不都是为了你,我才这样!”
“呵呵,我看那小子还不错,脾气跟你爹差不多。他娶了你,应该比我更受得了你这脾气。”刘勇开玩笑道。
“他算什么?!跟我爹一样啥都不是。”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爹?他人也不坏,就是老实而已。”
“老实能当饭吃啊?还老实?其实就是窝囊而已。”
“你这也太霸道了吧,要我看只有窝囊的脾气才受得了你的个性。”
这时文华恼道:“刘勇,你今天说话怎么总是与我反着说?我告诉你刘勇,我都把一切交给你了,你最好别再有什么想法,否则我会拖着你一起死。”
“好,好,我就是开个玩笑,你用得着那么生气吗?”刘勇忙笑着说,然后岔开话题问:“那小子是哪来的?怎么突然就冒出个这么个人?”
“谁知道我爹打猎时怎么认识的这个小和尚。”
“小和尚?我说他怎么看着都像是刚从庙里出来的呢。”
“我真搞不懂我爹看上了他哪一点?”文华忿忿不平地说。
“呵呵,看他也是老实人呗,觉得他俩人的脾气相投吧。”
“我就不喜欢我爹的那个性格,但他非得一直想给我找一个老实巴交的人。”
“别说你爹了,我还不喜欢我爹的脾气呢,对俺娘一点也不好,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刘勇抱怨道。
“嗨,我爹赶上你爹一半就好了,一点男人味都没有,难怪我娘会瞧不起他。”文华叹道。
许简蹲在树后,又听两人胡乱说了一会儿话后,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
隔了一天,许简在丛叔的帮助下,仔细认真地将豹皮给割了下来,又将豹肉切好后放进缸中。
“啧!啧!”夜晚丛叔看着木架上挂着的豹皮,在嘴里可惜道:“没有这两个窟窿,怎么也能卖个七、八贯钱。”那两个窟窿正是许简救丛叔的时候,用钢叉在它颈部侧面扎出来的孔眼。
当晚吃饭时,许简又听丛婶在饭桌上念道:“家里米肉吃得快,不够吃。”此类的话,便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留在家中吃喝,况且近日里丛叔的家中也不甚和睦,自己呆在这里也是感到很是尴尬,便又一次向他们提道:“丛叔、丛婶,我想明天就去山里打猎。”
“许简,不、不用你,等过段时间我手好了,我自、自己去打猎就可以了。”丛叔忙说。
“丛叔,您这手一时半时好不了,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打猎的事交给我吧。”
“许简,现在大家都刚从山里回来,你和谁出去打猎?”这时丛婶在一旁语气有些生气地问他,“那不是你一个人能干的活,你自己一个人去了,整不好连你的小命都给一起丢了。”丛婶原意是想让许简尽快离开她的家,谁知许简竟一个劲儿地想着出去打猎。
“对、对啊,许简,你丛婶说的对,还是等我好了再去吧!”丛叔劝道。
“许简,这事儿,你还是别想了。”丛婶在一旁冷冷地说。
就在这时,坐在许简身边的文华说道:“就他?就怕他没打着猎物不说,把咱家打猎的东西都弄丢了,那以后咱家连吃饭的家伙什儿都没了。”文华坐得笔直,居高临下地看着低头的许简说道,一下把丛婶没能说出的心里话都给说了出来。
“你这孩子,怎、怎么说话总是那么难听,那、那些家伙事儿和性命相比那算啥?”丛叔对文华埋怨道。
许简听到文华说的话,再也无法忍受她总是这样瞧不起自己,便直起身有些生气地说:“明日早上我就出发!丛叔、丛婶,我一定会打些猎物回来!”
丛叔和丛婶本想再阻扰许简,却见他面色难堪,一脸生气的样子,便不好多说什么,丛婶更是瞪了文华一眼。许简这时说道:“你们放心吧,我带去的那些家伙什儿,即使豁出性命也会带回来的。”
第二天一早,丛婶为许简准备了三天的干粮,许简穿了丛叔送的狼皮袄,又带了钢叉、砍刀,尖刀,火石、食盐,少量金创药及几丈长的麻绳。许简将那砍刀及匕首别系在腰间,麻绳及药物斜跨在肩上,因背了弓箭遂没有带上背篓。
临行前,丛叔千叮咛万嘱咐,要许简两日内必须赶回家,“打不到猎物也没关系,只要人安全回来就可以了。”丛叔对许简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