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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楚楚见他终于醒了,抓着他的手欣喜若狂道:“你终于醒了!”
青申茫茫然地看了眼四周,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你一直被困在火凤鸟的幻境之瞳里,是你师父全通之打败了火凤鸟,这才将你从幻境中救了出来。”
“幻境?”青申一个激灵,忽地盯着花楚楚紧张追问:“玄歌呢?她在哪里!”
“她……”花楚楚心底一阵发酸,并不想告诉他玄歌的下落。
青申见她吞吞吐吐,知她一定是知道玄歌的下落的。
“告诉我,她在哪里!”一激动,青申把花楚楚的手捏疼了,花楚楚皱着眉,难受道:“你捏疼我了。”
青申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了手,面带愧色道:“对,对不起,是我……”
“她在隔壁屋子。”花楚楚随意抬手指向门外,青申想也不想直接下了床冲了出去,留下花楚楚一个人黯然神伤。
“你的眼里,为何只瞧得见她一人?”
青申不顾一切地冲出屋子,直奔隔壁去,正巧玄歌从对面的屋子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两人正面相迎。
青申看玄歌的眼里满了怜惜深情,而玄歌看青申却满是冷漠寒冷。
不等玄歌开口说话,青申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音色动容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这次,我再也不放开你了。”
玄歌右手微颤,面上仍旧端着那副冰山脸,面无表情道:“放手。”
“不,我不会放手,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青申抱得越来越紧,用行动表明了他不愿放手的决心。
这让玄歌越发不耐烦,她蹙着眉,反手一掌打向青申,狠厉热辣的掌风将青申击得倒退三步,胸口一阵窒闷,微血从他唇边沁出。
这一幕被花楚楚正巧撞见,她张开双手将青申护在身后,指着玄歌的鼻子指责道:“为何伤他,你忘了是谁在幻境中奋不顾身救你的!”
“救我?”玄歌勾唇冷笑,“你都说了那是幻境,一切都是假的。”
玄歌的话让青申感到恍惚,“不,不是这样的。”青申满眼深情地凝望着她,“幻境虽假,可我们在里面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们去后山抓夜鹿,一起被关赤水洞,还有落音花下,我们……”
“住口!”玄歌厉声喝止青申的话,极尽嘲讽笑道:“那不过是你的自作多情罢了,你以为你看到了我的过去,便能有所不同吗?我告诉你,我还是我,过去我的世界没有你,未来,也不会有你!”
她说着伤人的话,深吸了口气,硬着心肠狠心道:“不过都是虚假,你趁早忘了吧!”言罢,她拂袖扬长而去。
徒留青申神情哀婉地僵在原地,站在他身侧的花楚楚心疼他,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安静地陪在他身边。
释迦渊内,玄冥来给正在养伤中的白九送药,他端着药碗,轻轻敲开门,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只半空中悬着一张传音符。
玄冥施法取下传音符,符上所写是白九与他道别的信息,连当面说一声都不愿,就这样丢下个传音符就离开。
面对白九的不辞而别,玄冥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空落落的,像是缺了点什么。这样怪异的感觉,也让他察觉到自己对这个清冷绝美的女子,似乎有了点不同寻常的感觉。
正当玄冥想不明白他对白九的这份感觉时,坐贾慌慌张张的赶来打破了他的沉思。
坐贾红着一张脸,上气不接下气道:“师父,外,外头。”
玄冥不耐地瞥了他一眼,一脸严肃道:“有话好好说,总这般慌慌张张,下次可得治治你这一遇事就慌张的毛病。”
坐贾赶紧作揖认错道:“是,师父,弟子知错,只是外头来了一位自称是宣凤山洛枳道人的,还带了其他正道人士,说要求见师父你。”
“宣凤山洛枳?”玄冥倒是听说过这名号,只是他素来与宣凤山并无深交,宣凤山洛枳道人此番求见又是为何?
夜阑人静,明瓦屋顶上,青申一人独坐在其上,吹着夜风,观着夜色,一个人发着呆。
清静不待片刻,身后便传来动静,是漪枯抱着两坛酒爬上屋顶,来找青申喝酒的。
他坐到青申的身边,将其中一坛酒丢到青申怀里,大方道:“正愁找不到人陪我喝酒,来,陪我喝些。”
青申直接把酒丢还给他,拒绝道:“要喝你自己喝。”
漪枯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神情凄苦,便知道他一定还在为玄歌的事闷闷不乐。
漪枯吐吐舌头,自顾自地打开酒,大口灌了口酒,然后美滋滋地擦着嘴。
青申见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想起当日进入幻境时的情景,便忍不住问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当日明明是你我二人一同入幻境,可为何进去之后却不见你人?”
漪枯顿了顿手,迟疑片刻之后便闷了一大口的酒后,解释道:“当日进入幻境,我便目睹了她过往所经历的一切,只是,和你不同的是,我只能看见,而你却可以参与,甚至是改变。”
说到这,漪枯瞧着青申的目光有些变化,适才或许是打量,而此刻便化作凝重的审视了,“你和玄歌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青申语塞,“我也不知道。”他背过身去,抬头望着天,其实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参与到玄歌的记忆当中去?
“伤她的,不就是你自己吗?”
幻境里的那个声音在他的心底陡然回响起,青申一个震颤,拳头不由攥紧,唇色煞白,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眼尖的漪枯瞧出他的不对劲,正欲张口询问,屋顶下方的动静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女魔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青申和漪枯的视线齐齐向下看去,只见一群道袍着身、手持各样法器的正道人士将茅屋团团围住,其中一个道士对着玄歌的屋子张狂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