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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素记得金焕跟自己说过——TVN内部有人对版权的事情存疑，不过当时没了后续，他还以为不了了之了，没想到还有后手~
紧接着他问道，“那你跟他们谈完之后，他们怎么说？”
“无非就是找借口，但依然拖着不给。”
“主要是谁在反对？”
“TVN的一个副社长，快要退休了，临走前想扶持自己人上位，听说是他侄子。”
韩素大为不解，“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因为主要负责购入《秘密森林》这部剧的部长，也是副社长位置的有力竞争者，跟他侄子是竞争对手。”
韩素恍然，“原来是这样，这么说《监狱生活》这部剧，也是那个部长引进的？”
“对，他是主要拍板人，最后签字的也是他，属于TVN的中坚力量，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后很有可能成为社长。”
韩素果断决定，“既然如此，我们就把他绑定了，跟他明确说明，我们支持他成为副社长，需要什么武器弹药，我们无条件提供，实在不行可以暗示他，二轮、三轮点播这一块的收入可以分他一半，只要他能把钱要回来。”
点播这一块的收入属于细水长流，单看某一季度的收入可能不多，但几年下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不过韩素觉得值，用一半的点播收入，绑定一位电视台社长，对素颜娱乐来说，能够产生的回报更值得期待。
听到韩素如此决定，金焕愣了下深感钦佩道，“明白，还是代表nim有魄力。”
韩素没搭腔，微微沉吟道，“看来下个项目不能跟TVN合作了~”
“是啊，正好，SBS那边的老朋友也在找我谈，希望我们能再合作一次。”
“嗯~SBS可以，我们现在也是股东了。”
说完，他抬头看向金焕，“对了，你找我也是这个事？”
“这只是其中之一，第二件事跟跟您有关~”
“跟我？”
“还是专访的事，好几家媒体都把电话打到我夫人那了，托她帮忙说情，我看要不然您就接受一下专访？”
韩素无奈，“没必要吧，我身上有什么料值得专访？”
“您太谦虚了，从HS开始，到现在，您身上可有太多值得讨论的点了。”
韩素很纠结，他是真不想再在电视上抛头露面了，如果在中国也就罢了，可这是在韩国。
作为一个中国人，在韩国赚了这么多钱，还泡了他们国家的美女，心胸狭隘的棒~额~韩国人不得骂死他？
仇富在韩国底层群体中，可是主流旋律！
他倒不是怕被骂，主要是不想当靶子，被人群起而攻之，他在韩国的钱还没赚够呢。
想来想去他还是摇头了，“算了，没必要接受专访，帮我推了吧~”
见他态度坚定，金焕只好放弃劝说，“内~我帮您挡掉。”
。。。
下午，韩素先回家取了车，然后去找朴瑞元，准备请他吃饭，之前调礼服的事得好好感谢人家。
不过打电话一问，人没在公司，而是在新罗酒店，正跟李富真谈事情。
因为荒地的项目，他跟李家长公主产生了联系，要是不好好利用，他这个财阀二代也太蠢了。
调头直奔酒店，在李富真办公室里见到二人，先打个招呼，“哎一古，好久没见了。”
李富真玩笑道，“韩代表生意蒸蒸日上，肯定没空见我们~”
“这是哪的话，您可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我忙也不是为股东利益而忙吗？”
朴瑞元佯怒道，“说起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入股的事怎么不找我？”
韩素拱了拱手，“本来是想找你的，但富真姐借了我一笔款，暂时够用了，等B轮融资的时候，一定带上你。”
朴瑞元也就是随口一说，真让他拿出一亿美元来，难度也不小。
李富真接着问，“我看了你传来的简报，做的不错，新综艺已经开拍了吧？明年播出？”
“对，明年1月播出，赞助商和广告商都确定，基本回本了，少有盈利也不成问题。”
“那就好，这样一来，第二季就是净赚~”
“没错，这档综艺至少可以做三季以上，三季之后观众形成审美疲劳，就会走上下坡路。”
“你有长远规划就好，反正我只看结果。”
“内，您放心吧~”
朴瑞元问，“对了，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想请你吃饭，感谢你帮忙调礼服~”
“小事一桩，不用这么客气~”
李富真也跟着说，“就是，在我这吃吧，正好聊聊项目的事，规划已经出炉了，拆迁的消息也放了出去，不少炒房客蠢蠢欲动。”
韩素闻言，点头道，“拆迁补偿的金额计算好了吗？”
“嗯~已经计算好了，包括建造成本和后期的利润，我们大概估算了一下，如果销售理想的话，我们至少应该可以拿到4000亿以上的毛利。”
韩素倒抽一口凉气，“这么多？”
李富真显然也很满意这个项目的收益率，如果按照正常房地产开发的流程，地价昂贵的情况下，肯定没有这么高的利润，能有20%~30%的利润就烧高香了。
但这个项目不一样，在成本这一块压得很低，利润自然就高！
不过她很清醒，直言道，“这是最理想的成绩，销售量达到90%以上才行。”
“那也很多了，工期多久？”
“拆迁顺利的话，明年3月份就可以开工打地基了，我们的资金充裕，两年半到三年便可交房。”
这个时间很合理，按照正常工作时间计算。
但韩素担心的是20年那场肆虐全球的病毒，哪怕三班倒，也很难赶在20年以前交房，毕竟按照设计图纸，所有的住宅楼都达到30层以上。
可惜，这个隐忧只有他自己知道，也不能对外人说。
不对，韩素突然想起前世在家隔离的时候，好像看过韩国这边的新闻，疫情和调控政策不但没有阻碍房价，反而造成民众恐慌性购买，房价不跌反涨，如果没记错的话，隐忧也就不存在了。
而且楼盘可以提前预售，这么好的地脚，又赶上恐慌潮，这个盘想不火都难。
想到这，韩素在心里偷笑，来吧来吧，恐慌潮来的越早越好。
要知道这个潮流可不仅仅是一段时间就结束了的，而是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买房的人越多，房价涨得越快越高；房价越贵越涨得快，更加刺激购房需求激增。
没记错的话，疫情暴发后，韩国的这种循环加速明显。
新闻中好像说过，某一个月的首尔住宅成交量同比狂飙了120%，个别楼盘的售价更是直接翻了一番。
刚刚李富真预计的收益是按照现在的市场价计算的，要是翻上一倍的话，妈呀，想想都容易GC。
果然，生意做到最后，最赚钱的还是房地产。
这时，朴瑞元拍了拍陷入遐想的韩素，“你想什么呢？叫你好几次都没听见？”
“啊？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你们说什么了？”
“我们刚在讨论，要不要针对国外的投资客进行宣传，这种好地角是投资客的最爱。”
引人注意的是，在抢购韩国房产的买家队伍里，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外国人。
李富真说，“我觉得很有必要，三星物产的顾问团队做过统计，仅仅是今年上半年，外国人就在韩国购买了超过3000套公寓，这些购买者中，大多拥有美国、加拿大和一些亚洲国家国籍，这个现象还不能够说明什么吗？”
韩素附和道，“我赞同富真姐说的，我们造出了房子就是为了卖，至于卖给谁这不重要！”
朴瑞元皱眉说，“我只是担心ZF会出台管控政策~”
李富真思考片刻后，摇摇头，“应该不会，或者说短期内不会，不过确实是个问题。
外国购房者，很多人涉嫌少报甚至不申报房屋租赁收入，购买韩国房产的收入来源也不清楚，他们在韩国并没有申报任何收入或者资产。
这让很多本土居民产生不满，由于贷款限制，韩国人购买公寓变得越来越困难。
但是，外国人只要向ZF申报，就可以在韩国购买房屋，而且一般也不去调查他们是否实际居住。
如果长此以往，ZF肯定会出台相应政策来管理，但现在，民众的反应并不会被ZF看在眼中，所以我们不用担心。”
其实这个现象挺奇葩的，为什么外国人这么热衷于买韩国的房子？
毕竟，韩国不是移民国家，也不是传统的国际炒房圣地。
而且除了自身的居住需求以外，韩国房产在租赁收益方面并不具有吸引力，因为长期收益率通常保持在1.5%左右。
但正是因为韩国极具特色的租赁方式，给了投机者机会。
从本质上来说，就是高杠杆的资本游戏，也不需要贷款：先将房子出租出去，租户支付很少的租金甚至不用交租金，而是将巨额押金交给房东，房东再拿着这笔钱买下这个房子，坐等房子升值再转卖出去。
当拥有的房屋数量达到一定规模后，利润还是相当可观的，收益率达到100%也不是问题，地脚好的房子，收益率还能更高。
韩素自己也这么干过，租给金世琳那套房子就是这个套路。
当然，这种模式成功的前提是房价上涨，一旦房价下跌，损失也是相当惨烈。
但以目前的态势来看，至少这个楼盘不存在崩盘可能，区别就是赚4000亿还是8000亿而已，韩素当然希望是后者，这样分到他手里的钱才会更多，哪怕缴了税，也依然是大赚特赚！
下午，跟李富真和朴瑞元吃了顿简餐便告辞离开，刚回韩国有一堆事要做、一群人要见，忙的脚不沾地。
这不，韩素又开着车来到论岘洞，九宫阁旗下的川菜餐厅早在上个月就开业了，他只通过照片和视频看到了装修后的情况，还没实地检查过呢，正好有空就顺路来看看。
他赶到的时候，离饭点还有一个小时，但餐厅依然坐了不少顾客，环视一圈，上座率应该有70%左右。
这边的经历是黄成喜亲自调教出来的，之前负责九宫阁的烧烤店，现在被调来管理餐厅，和刘彪配合的还挺愉快。
韩素推门进来，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在门口鞠躬问候，不过看她们一身大红色旗袍的装扮，韩素忍不住扶额。
“你们经理呢？”
其中一位有明显口音的年轻女孩说，“经理在后面，请问您是。。。”
韩素换回中文，“中国人？”
对方一愣，接着点头道，“是的，我是留学生，在这兼职~”
“哦，我是韩素，把经理叫出来吧。”
“啊？是老板？对不起我没认出来~”
“没关系，快去叫人吧~”
“是，您稍等~”
很快，她迈着小碎步去带来了经理，一位30多岁的中年妇女，韩国人，打扮的很干练。
隔着几米远先鞠了一躬，“阿尼奥哈赛哟代表nim，您来了~”
“嗯~过来看看~”
他指着服务员身上的旗袍，“这是谁的主意？”
女经理一怔，“是黄代表的意思~”
韩素皱眉，“换了，告诉黄成喜，以后别用这么俗的套路。”
女经理不敢反驳，连忙道，“明白，我这就让人重新定制制服，最快后天就能换上~”
“嗯~记着，你们做餐厅管理的也得与时俱进，这都是几十年前中餐厅的风格了，居然到现在还用？”
“瞧颂哈密达，以后我会注意~”
韩素没继续呆在门口，他注意到有顾客准备进门了，“走吧，陪我转一圈，先去后厨~”
后厨很干净，卫生管理这一块是韩素着重强调过的，黄成喜贯彻的很好。
刘彪此时正在灶上颠勺，火焰秀是食客们最喜欢看的，透过落地玻璃，离得近的顾客便可以欣赏到。
翻炒几下，一盘菜出锅，快速刷锅后，又继续炒制下一道菜，后厨里一片忙碌，没人发现老板驾到。
韩素看了不到一分钟便退了出去，边走边叮嘱，“后厨卫生一定不能放松管理。”
“是代表nim，我和刘师傅制定了一套卫生管理规则，每天早晚两次彻头彻尾的打扫和检查，没有一天松懈。”
“那就好，做餐饮行业最重要的就是卫生，这方面如果出问题，对我们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明白~”
韩素指着一楼散台区问，“平常非高峰期上座率和今天差不多吗？”
“现在多了一些，因为临近饭点，有晚上要加班的白领，选择就近提前用餐，避开高峰期。
平常工作日下午2-4点，上座率基本可以维持在40%-50%~”
“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