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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秦夫人惊呼一声,满脸惊愕。
好在她们所处之处乃是湖心亭,方才晏溪又将下人屏蔽,此处只有她二人。
秦夫人的惊呼,也并未传入他人耳中。
晏溪点头,正色道,“先前在酒楼,我便闻到夫人喝的汤中药味甚浓。药膳中也会放入中药,我本不欲多想。可夫人身上恰好又有一股麝香味,着实叫人不得不多想。”
“麝香味?”秦夫人又是一惊,她时常外出与人打交道,也会接触到一些后院妇人,麝香是孕妇的禁忌,她又怎会使用麝香?
除非,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
相比较身边人而言,秦夫人更怀疑晏溪,“你是大夫?”
若不是大夫,为何会如此精准的闻出药味和麝香味?
“我不是大夫,但我嗅觉天生比寻常人敏锐些。夫人沐浴后身上抹的脂膏是桂花香味,头油抹的应当是月季,衣裳用的熏香是……”随着晏溪开口说出每句话,秦夫人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一些。
全部被她说中。
若说旁的她还能是用别的法子知晓,可她今早临时起意换的一个香囊,她都能闻出里面都放了哪些东西。
她临时起意换的香囊,旁人又如何能作假?
如此一来,她说自己中毒之事,只怕也有八成真。
“那你可知我中的什么毒?”秦夫人赶紧问。
问完,秦夫人又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紧张的抓着晏溪的手问,“我儿身子一直孱弱,是否也是因为中毒所致?”
“抱歉,我并不懂医术,夫人还是请大夫来为夫人和秦少爷检查一遍身体比较合适。”性命攸关,晏溪自然是不敢妄下断言,而是建议秦夫人找个大夫过来。
听到找大夫,秦夫人却皱起眉头,“倘若真如晏娘子所言,只怕这府中大夫也不可靠。”
“夫人莫要如此,兴许是我想多了呢?我之所以会怀疑夫人喝的汤和身上的麝香味有问题,皆是因为我曾无意间听人说起过一种慢性毒药的方子。跟夫人身上发生的事极为相似,也有可能是我弄错了。在那之前,我建议夫人先不要声张,找个旁的借口让别的大夫给夫人和少爷检查一下身体,若是没事自然是好,倘若真的中毒,也不要打草惊蛇。”晏溪嘴上虽说可能是自己弄错了,但心中却不然。
若是没有十成把握,她又怎敢在秦夫人面前大放厥词?
秦夫人面色沉重的点头,经历过短暂的愤怒后,她快速恢复理智。
知晓当下不是愤怒的时候,更要紧的是将那要害他们母子的人揪出来。
“多谢晏娘子提醒,我心中有数。方才听晏娘子说我身上有股麝香味,晏娘子可能闻出那股麝香味是从我身上何处传出来?”能在她身上动手脚的人,必然是她极为信任的人,极有可能是她的贴身婢女,必须先将此人揪出来。
晏溪扫视秦夫人一圈,最后视线落到秦夫人手腕上那串佛珠上。
“夫人的佛珠,可能借我一看?”秦夫人瞳孔放大,随即将佛珠拿下递给晏溪。
晏溪接过佛珠,放在鼻子下轻轻闻着,轻笑道,“这串佛珠是好东西,夫人要妥善保管。”
“此话怎说?”这串佛珠是她相公在世是送她的,秦夫人极为宝贝,平日更是不离身,倘若真是佛珠有问题,秦夫人必然会很伤心。
但听晏溪这话的意思,似乎有问题的并非这串佛珠。
“这串佛珠是用药木雕刻而成,除了在佛前供奉沾上的香火气,就是那股沁人心脾的药味。夫人的身子至今还能这般康健,多半都是这串佛珠的功劳。”秦夫人也听说过药木,那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珍贵木材。说它是木材也有些不合适,药木非常神奇,寻常人若是得一小块佩戴在身上,就可明目静心少生病,若是风寒这种小病,将药木放在水中浸泡片刻,喝下水不消半日就能痊愈。
因为药木的罕见和神奇,药木的价格非常昂贵,指甲盖这么一小块都能卖到千金不止。
而秦夫人手腕上戴着的却是一整串药木雕刻而成的佛珠,也难怪秦夫人至今还没有病倒下。
“这竟是药木?”秦夫人又是一惊,随即红了眼眶。
难怪当初她相公得到这串佛珠后,会那般慎重的告知她,这串佛珠不要离身,随时带在身旁。
想来,他是知道药木的珍贵和神奇。
细想之下,那段时间儿子的身体似乎也逐渐好转,面色红润许多,她当时还很高兴。
可是没多久相公出事,她一边要沉浸在丧夫的伤痛中,一边要忙着应付那些想抢夺家业的魑魅魍魉,对儿子就忽视许多,以至于将此事给忘记了。
现在晏溪提及药木,她脑中那段被遗忘的记忆又被翻出来。
是了,相公如此疼爱儿子,有药木这等好东西,又怎会只给她而忘记儿子?
仔细回想,那段时间相公心情格外好,甚至跟她说要送她一份惊喜。
想来相公口中的惊喜应当就是与儿子身体有关。
晏溪点头,“若无意外,应该是。曾教我如何制作护肤品的老婆婆是个奇人,她身上也有一块药木,只有小拇指大小,只是她那块药木因时间太长已经没了药效,但药木那股独特的味道还在,我闻过也不曾忘记。”
除了在如何知晓药木这点上撒谎外,其他的晏溪都是说的实话。
她确实见过药木,在她的世界,她曾有幸拜访过一位老中医,那位老中医家中祖上是御医,藏品中就有药木。
就如晏溪所言,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木的效用虽然没了,但香味还在,她鼻子好闻过就一直记得。
“那我身上的麝香,又是从哪里发出来?”秦夫人仔细观察晏溪,发现她眼神清明说话条理分明不像是撒谎。
以防万一,她稍后会派人去她的老家查一查晏溪。
“敢问夫人,平日可有用熏香的习惯?”晏溪不答反问。
“有,我有偏头痛的毛病,会用一些助眠的熏香,否则难以入眠。”她这是生孩子落下的病根,很多年了,知道的人不少也不必隐瞒。
晏溪道,“这熏香,我建议夫人还是停了吧!熏香只能治标而不治本,要治病还是得看大夫听医嘱。”
即便晏溪没点明,可秦夫人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她这是暗示秦夫人,她平日用的熏香被人动了手脚?
晏溪接着又道,“方才跟夫人逛园子,发现贵府的园子里种了许多银霜草,这种草跟银线草生得极其相似。不同的是,银线草无毒,而银霜草开出来的花香味有毒。闻多了银霜草开出来的花味道,会让人身体日渐虚弱,最后不知不觉的病逝。”
“砰!”秦夫人本想喝杯茶水压一压心头的震惊和怒火,怎料又听到晏溪这番话,手一颤茶杯就从手中滑落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