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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谈墨总觉得,魏至谦老实不了多久。
果然,眼瞧着快过年了,魏至谦突然放了大招。
打了她父母和哥哥们一个措手不及。
“咳!”谈文辞实在是受不了,就说,“至谦啊,现在就叫爸妈,还早了点儿吧?”
谈文辞现在天天被许茗臻劝着,对魏至谦的态度总算是好了点儿。
许茗臻说,魏至谦是谈墨喜欢的人。
谈文辞就算不冲别的,也得看着谈墨的面子啊。
再说了,两个孩子在一起,总得盼着两人结婚吧?
最终若不是结婚,那就只是分手了。
分手的男女,总是至少有一方是伤心痛苦的。
他总不希望他们谈墨伤心难过吧?
不想谈墨受感情的伤,那就只能盼着谈墨跟魏至谦的感情能够一帆风顺了。
既然盼着他们好,那还不对魏至谦也好点儿?
待魏至谦和谈墨结婚,对魏至谦好,便是希望魏至谦能待谈墨好。
再说了,抛开这些,到目前为止,魏至谦为谈墨做的事情也够多,够好了。
难道还不值得谈文辞对魏至谦慈眉善目一些?
好在有许茗臻天天揪着耳朵对谈文辞说。
谈文辞现在对魏至谦客气多了。
可谁知才客气了没多久,魏至谦一声爸妈就砸了过来。
谈文辞气的啊!
心说就不能给魏至谦点儿好态度。
瞧瞧他蹬鼻子上脸那样儿!
偏偏在他想要开喷的时候,就看到许茗臻瞪来的警告的目光。
谈文辞只能再次缩回成一只鹌鹑。
谈文辞发现,打从魏至谦和谈墨在一起之后,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便每况愈下。
以前,许茗臻还能与他一起同仇敌忾,防着魏至谦。
得知魏至谦和谈墨刚在一起的最初,许茗臻也跟他一起同仇敌忾过,觉得魏至谦拐走了他们墨墨。
就算当晚许茗臻劝他,他也知道,许茗臻只是不想谈墨为难。
可心里边儿,也是觉得魏至谦委实比谈墨大太多了。
多少还是觉得一时接受不来。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许茗臻对魏至谦的态度就变了。
简直是拿他当准女婿对待,对魏至谦好的不得了。
谈文辞要是对魏至谦态度不好,许茗臻还要说谈文辞的。
眼瞧着谈文辞在家中的地位一日日的不保。
原来魏至谦的位置,是在谈家的最底层。
谈文辞在倒数第二层。
可是现在,魏至谦在谈家的地位,有没有超过三兄弟,谈文辞说不好。
但绝对超过他了。
看谈文辞刚刚明明都要开喷了,被许茗臻看一眼就改了态度,谈墨便忍不住笑。
她还记得,前段时间,有一次她在家,而魏至谦不在。
谈文辞趁机便企图在谈墨面前说点儿魏至谦的坏话。
当然了,这其实就跟一家人互相告状闹着玩儿一样。
谈文辞也不是真的要拆散谈墨和魏至谦,也没想要离间他们俩之间的感情。
就是说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抱怨。
当时,许茗臻便笑的不行,跟谈墨说:“你别理他,你爸现在就是个喷子。”
谈墨收回回忆,笑看着谈文辞郁闷的脸。
魏至谦一声爸妈,让谈文辞有种已经把谈墨嫁出去了的错觉。
谁知,魏至谦正面不改色的说:“从喜欢上墨墨,我就是抱着要与她结婚的心态在交往的。叫爸妈,早晚的事儿。”
谈文辞一听,这狼崽子果然不怀好意,马上说:“可是墨墨现在还小。”
哪有十八岁就结婚的!
魏至谦想什么好事儿呢!
“我知道。”魏至谦仍旧点头,“便是晚几年也没关系,我等墨墨。不过,不论是现在结婚,还是晚几年结婚,终归结果都是结婚。结果不变,那这声爸妈,早些叫也没什么。”
谈文辞:“……”
“那也不要太早了。”谈文辞气坏了。
魏至谦一副说不听的样子。
仿佛不论他说什么,魏至谦都能捂着耳朵摇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看谈文辞生气的脸,魏至谦十分真诚的说:“爸,您放心,我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谈文辞:“……”
谈文辞现在很想说一句,加入你妹!
但魏至谦丝毫不在意,反正要坚决把爸妈这个称呼叫到底。
想让他再回到以前那样叫伯父伯母是不可能的。
反正叫的多了,洗洗脑也就习惯了。
于是这一晚上,光是吃饭的时候,不论魏至谦说什么,前面总要带上一声爸妈。
哪怕是与谈文辞和许茗臻无关的事情,也得带上。
“爸,妈,墨墨,给。”是魏至谦剥好了一只虾,放进了谈墨的碟子中。
没有谈文辞和许茗臻的份儿。
“……”谈文辞心说,没他们的,那他叫他们干什么?
“爸,妈。”魏至谦这回是真有事儿,“初一的时候,我想带墨墨回去老宅吃饭。”
这是拿谈墨当准媳妇儿看了,所以过年的时候要带去婆家吃饭。
也就是他们现在还没结婚,大年三十儿的时候没法儿带着谈墨回去。
当然,魏家肯定是乐意的。
主要是谈文辞不放人。
谈文辞点点头,“行啊。”
既然已经认了两人在一起。
魏至谦不只是靠说的,也用实际行动表示他要与谈墨结婚。
两个孩子既然是认真的在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谈墨多往魏家走动,自然是应该的。
而且,又不是挑在团圆饭的时候。
谈文辞便没有意见了。
*
许茗静忧心忡忡的与袁可情回了家。
进家门之前,许茗静叮嘱袁可情,“今晚的事情……”
许茗静顿了顿,又觉得跟袁可情实在没什么可隐瞒的。
今晚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的,袁可情都知道。
许茗静干脆便说明白了,“就是魏至谦说,要先干掉袁意三分之一生意的事情。”
“先不要跟你爸说。”许茗静低声说道,“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就算他再厉害,也不至于到一句话,就能坏掉咱家三分之一生意的地步。”许茗静分析着,也不知道是真的这么想的,还是只是为了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