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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羽笑眯眯的看着已经想要掀房子的君墨皇,紫眸闪烁着几许冰冷的笑意,“小子,我们的这一关还没过呢。”
银羽的身边是紫莲、夜玄烨和舞若飘三人,四个人一排站在君墨皇的面前,笑得不怀好意。
君墨皇心里纵然有再多的怒气,面对这四位长辈,也不敢造次,带着恭敬的对四人拱了拱手,“染儿因为四位长辈没有到场,从昨日到今天一直闷闷不乐。你们能来,染儿一定开心了。”
君墨皇这番话,可谓是说到四人心坎里了,他们本来就在看到夜染从昨日开始的闷闷不乐时,心里就一直不舒服,分明他们是到了的。
如今,他们又在洞房里劫走了新娘子,还处处刁难新郎,似乎好像,他们自己也说不太过去。
君墨皇挑了挑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岳母,两位岳父,紫莲…叔叔,可否让我看看染儿?”
君墨皇喊这一声叔叔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的咬牙切齿。
紫莲倒是乐呵了,君墨皇这小子主动示好,还叫叔叔,这滋味,还真不错,不过,双手一摊,“新娘子在哪里呢,本座也不知道呢。”
银羽一双紫眸闪过笑意,望了望天,“本座也不知道呢。”
君墨皇只觉得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他已经百分百确定了夜染在房间里,可是,这四个长辈拦着,他又不能硬闯,只能压下火气,看向了夜玄烨和舞若飘,“岳父,岳母,染儿她……”
“唔,我的女儿说她不想嫁给你了。”夜玄烨笑了笑,双手放在背后,一副慈父的表情,他的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其实吧,小染她在之前就有一个青梅竹马,一直以来两个孩子也很对眼……”舞若飘眼神飘啊飘,飘出了这么一句话。
乎——
周围暖暖的空气温度猛地下降,寒气逼人。
君墨皇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对染儿的想法和他们之间的感情,君墨皇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不信任,但是听到自己的岳母这么说,君墨皇只觉得自己快要炸了,却还不能发泄。
“诶,看那孩子就在这里,小裕,快来。”舞若飘眼神飘啊飘,直接就瞟到了不远处偷望过来的泉裕几人,眼睛一亮,朝着泉裕招手。
隐在暗处的泉裕听到舞若飘的话,登时就傻眼了,他是来看戏的不是来唱戏的啊!
而且,让他在这个时候去做抢新娘的情敌,婶婶,是要他找死吗。
扑哧……
泉裕身旁同样看好戏的茹泪儿几人看着泉裕的表情,一下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泉裕苦着脸,从空中跳下,只是刚落地,便恢复了往日高贵的神情,唇角挂着淡淡的自信的笑容,缓步走到了舞若飘的身边,“婶婶,染儿她,她还没有答应和我……”
泉裕说话的时候,脸色还带着几分红晕,仿佛是夜染已经快要答应他了,只是欲拒还休而已。
气炸了,君墨皇一个没控制住自己的力量,整个天地间的空气,猛地扭曲了起来。
首当其冲的泉裕差点被这扭曲的空气给扭岔气了,脸色通红半晌才恢复正常,泉裕只觉得自己的胃疼,他是受害人啊。
而这时,夜玄烨、银羽四人神色也略微变了变,君墨皇的实力,着实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吱呀——
房门被打开了。
还有些迷茫之色的夜染从门内走了出来,待夜染看清楚面前的场景时,眼神一下就恢复了清明,“银老爹,夜老爹,娘亲,紫莲叔叔?!墨皇?还有泉裕,你们在做什么?”
夜染觉得自己的脑袋现在乱轰轰的,她之前在做什么来着?
待夜染的大脑重新启动之后,夜染回忆起自己和墨皇拜了天地,她被送进了洞房,然后,然后在房间里她好像被打昏了。
夜染看了看眼前的场景,几秒钟之后,眼角跳了跳,“老爹,有你们这么闹洞房的么……”
然而,下一秒夜染还没有等来银羽几人的回答,就被君墨皇一把抱住,这个身着大红喜服的俊美男子,此刻看着夜染的眼神,霸道中又夹杂了几丝不易发现的委屈。
“染儿。”君墨皇紧紧的将夜染抱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天知道,他在进到洞房,却没有看到夜染的时候,心里几乎想要发疯的感觉。
夜染眨了眨眼,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双手环住君墨皇的腰身,脸靠在他的怀里,“我在。”
银羽几人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膀,真是的,夜染怎么比他们预料的早醒了十分钟。
只是,几人会心一笑,带着那一群少年少女,隐去了身形,既然找到了新娘,就先不为难这小子了。
君墨皇将夜染拦腰抱起回了房间,满心的怒气,在看到怀中的挚爱时,便消失不见了。
夜染坐在墨皇的怀里,对于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一概不知,不过看着墨皇先前要杀人的怒气,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当下摸摸鼻子,有些赔笑的道,“墨皇,之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君墨皇轻笑着摇了摇头,所有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娶到了怀里的少女,“染儿,我终于把你娶回家了……”
夜染靠在墨皇怀里,想说什么,最终都化为了一抹嚣魅的笑容,“不过,你的债可只偿还了一半,还有一半,就用你这辈子来还吧。”
一整个下午,没有人打扰这一对刚刚新婚的夫妇。
夜晚即将到来的时候,几位长辈坐在宴会中笑眯眯的招呼着客人,而一对新人所带领的队员们,则是在这一刻,勾肩搭背悄悄的离开了宴会。
来到夜染和君墨皇所在的房间外,曲承泽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弓着身子悄悄的到了窗下,将耳朵贴上去,确定没有任何让人羞赧的声音,才眼睛亮亮的对身后一群人招了招手。
黑鹰、黑虎、黑猛、黑冉、玄离几人守在暗处,看到这一幕,五人在暗处屏住呼吸望着夜空,他们什么都没看到,这一群胆子大到没边的少年少女们,今晚,自求多福吧。
房间里,君墨皇和夜染两人对坐在桌子两侧,桌面上摆着一小桌的小菜小酒和点心,两个都是不将什么规矩放在眼里的人,两人一边吃着,一边相视而笑,也没有多少话,就只是看着对面穿着大红喜服的对方,眉目中是抑制不住的喜意。
在门外一有动静的时候,夜染和君墨皇两人眼底的神色就带着些戏谑了,那群人整了他们两个一中午,晚上的时候,就换换吧。
君墨皇和夜染对视一眼,身形在房间内,悄然隐蔽了起来。
一群人可谓是胆子大到了极点,不知道是谁带头打开了房门,然后以个个猫着腰进了房间。
房间里,到处是象征着喜庆的大红色,那一张龙凤呈祥的大床上,明显的看到一床被子里睡着两个人,露出两只头来。
琉羽飞和柳玉娇两位走在最前方,两位滴溜溜的眼底闪烁着狼光,悄悄迈着步子走到床头,看着相拥露出来的两颗黑色脑袋,计从心来,琉羽飞拿出一颗丹药,悄悄捏碎放在枕边,肉眼可见的烟雾散向被子里。
隐在暗处的君墨皇和夜染的脸色,一瞬间铁青了,这群兔崽子,竟然用媚烟,虽然媚烟只是起到一个略微催情的作用,但是,这群家伙的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小啊。
罗莉少女一把拉着末萧少年更是哧溜一下就钻到床底下了,夜染和君墨皇的脸更黑了,好啊,感情这群家伙是来看他们两个表演的来着?
柳非笑很明智的选择明哲保身,看着房间,瞅了一个隐蔽效果非常好的地方,直接就飞上去了,只是,柳非笑只是刚刚飞上去,就看到暗夜中两双泛着幽光的眸子。
柳非笑差点一声尖叫摔下去,下一秒,一只大手就抓住柳非笑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提了上去,同时,柳非笑发现自己想要出声都不能了。
柳非笑被迫坐在一处房梁上,尽管房间黑暗,但是一点都不妨碍他看清楚眼前这两个人,这两位身穿红色喜服,一个俊美一个绝艳的男子和女子,不是应该躺在床上的君墨皇和夜染又是谁?
柳非笑看看面前冲着他友好而笑的两位,再看看床上鼓起来的地方,再看看那一群还在鼓捣着损友,柳非笑相信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比哭还要难看。
“小子,慢点!小心吵醒。”袭灭月看着平时挺灵活的曲承泽此时笨手笨脚的,还给了曲胖子一个爆栗,压低声音吼着。
“笨蛋,你的声音小点才对。”柳玉娇敲了敲袭灭月的脑袋,堪称是黄雀在后。
然后,袭灭月和柳玉娇,一个被曲承泽捂住了嘴巴,一个被琉羽飞捂住了嘴巴。
柳非笑每听到一句话,就能看到夜染和君墨皇唇角的笑容上翘一分,他的脸色,就要难看一分。
柳非笑的心里,已经开始祈祷了,希望他们不要死的太惨了。
君墨皇和夜染两人坐在房梁上看着底下一群人鼓鼓捣捣,两人心里均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两队的成员胆子也着实是大了点。
“都藏好了没?”君墨泽躲在一处,贼溜溜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遍,尽管他已经没有发现踪迹,但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梦雨竹这位如同青竹一般的女子,在这时候,也是玩心大起,对君墨泽伸出了一个确定的手势。
“都藏好了?”一个声音从暗处传来,有些沙哑,有些暗沉。
“咕。”
“嘶。”
……
暗处的君墨皇和夜染同时笑了,眼睛也危险的眯起,这些个家伙,倒是连暗号都整出来了嘛。
柳非笑望着天花板,死定了,这群家伙难道就没听出那道声音的主人就是他们要看好戏的对象君墨皇么!
“既然藏好了,那就一直藏着吧。”清脆带着笑意的声音继而从暗处响起。
一道无形的力量从君墨皇的手中出现,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在这群家伙意识到声音不对劲儿的时候,他们已经动不了了,整个人被一股无形力量束缚了起来。
房间的灯,倏地一下亮了起来。
躲起来的家伙,这一刻也在灯光的照耀下,无所遁藏,一个个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处那一个房梁上坐着的君墨皇和夜染,还有他们两个对面一脸苦瓜相的柳非笑。
众人再看看床上明显的那两团黑线和被子下的枕头,顿时欲哭无泪。
最可怜的是钻床底下的罗莉少女和被一不留神被罗莉拉进床底下的司末萧少年,两人躺在视野只看到的床板的地下,不能动也不知道外界发生什么。
夜染和君墨皇看着众位少年少女,君墨皇是面色铁青,而夜染却是笑的极为危险,“各位,春宵苦短,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说完夜染的目光又转向君墨皇,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墨皇,外面的宴会可就要开始了,四大家齐聚的表演,我可还没看过呢。”
君墨皇揉了揉夜染的头,温柔一笑,“那我们走吧。”
两人从房间里消失不见,徒留一房间不能动弹的少年少女们,一副欲哭无泪、压死不活的窘样。
君墨皇两人离开后,房间里又变得黑漆漆的,隐隐约约还听到些咬牙切齿的声音。
“队长太可恶了,居然就这样留下我们走了……”
“娘的,还好我们用的是媚烟,要是烈性媚药,我们这一屋子的都直接死了吧……”
“队长太没人性了啊……”
……
夜染和君墨皇两人刚走出院子,迎面就是一位恭敬行礼的女官,“参见瑾王,瑾王妃,宴会在这边,请随奴婢来。”
随着那名女官一路走到热闹无比的宴会上,女官恭敬告退。
角落处坐着的银羽和紫莲在看到两人到来的身影,齐齐露出了妖孽的笑容,看来那一群去闹洞房的家伙,什么都没闹成。
夜玄烨、舞若飘、皇帝陛下和一向喜欢看好戏的君老爷子也人群中也同时露出了笑容。
一群宾客们在看到一对新人的出现,当下就是一阵起哄。
“呦,新郎官看来是越过艰辛终于将新娘子给娶到手了啊!”
“哈哈,新郎快要喝酒来,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少了酒。”
“新娘子的朋友今天可是整惨了新郎官啊,新娘子要自罚五杯酒。”
……
这时候,没有冥域瑾王,也没有夜家少主,他们仅仅是新郎官和新娘子。
“咯咯,要我说,这自罚五杯酒怎么够。”一道清丽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众人一下就就安静了,看向那说话的人。
一袭白衣淡雅如莲,女子蒙着面纱,一双莹润水眸带着笑意,盈盈看向夜染和君墨皇。
这女子,正是那古琴大家林欣儿。
“哦?欣儿大家说该怎么个惩罚才好?”温润的皇帝陛下,从来不是一个有好戏不看的人。
其余众宾客也将目光齐聚在了林欣儿的身上,林欣儿盈盈一笑,莲步轻移到君墨皇和夜染的身边,白皙如凝脂般的手臂伸出拿过最近的一壶酒,取出五个杯子,倒了满满五杯酒。
林欣儿拿起其中一杯,水眸带着笑意的看着夜染,“就让我们的新娘子将这五杯酒口渡于新郎官,如何?”
林欣儿话一落,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宾客们兴奋的起哄了起来,一个个表示绝对支持林欣儿的说法,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夜染和君墨皇这一对璧人。
君墨皇周身的冷空气狂放着,平时一双震慑天下的幽暗黑眸,此时似乎也是没有了丝毫的威力,宾客们倒是起哄的更加厉害了。
皇帝陛下和君老爷子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看着好戏,同时还感叹着,这场婚宴才有个婚宴的高兴样子,之前在皇宫里都太拘束了。
“新郎官今天可不能板着脸呦。”林欣儿一双美眸亮亮的,对夜染眨了眨眼睛,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夜染感叹自己还真是遇人不淑,怎么身边认可的朋友,都一个比一个损。
“欣儿,要不我自罚十杯,怎么样?”夜染硬着头皮与林欣儿打商量,虽然面子什么的都无所谓,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她口渡给墨皇……
林欣儿盈盈一笑,看了一圈几乎是人山人海的宾客们,扬声道,“就算我同意,想必大家也不会同意的,对吧?”
“不同意,这可不行啊新娘子……”
“对对,不同意不同意……”
“本大爷同——”一直躲在暗处没出来的萌卡卡这时候终于脱离了钳制就要喊出声来,却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捂住嘴巴拉回了角落。
萌卡卡、小穹和豆毛毛三只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一幕,竟然让他们的染染献吻,不行不行,这肯定不行!只是,银羽和紫莲两人将这三只钳制的牢牢实实。
紫莲笑眯眯的对三只摇了摇头,喝下一杯酒,看着三只道,“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样更有趣?”
银羽笑着没有说话,眼底尽管有着一点身为女儿控的不满,但银羽还是什么都没说,紫莲说的不错,看君墨皇一人吃瘪,其实还不如看着小两口一起吃瘪的有意思。
君墨皇眼底一抹寒光闪过,只是还没有动作,唇上就被一柔软相贴,紧接着他的唇被撬开,浓浓的酒香带着夜染那甜甜的味道的液体,渡入了他的口中。
夜染眼底闪过一抹嚣魅,移开了墨皇的唇,继续第二杯喝下,再次踮起脚尖贴上了墨皇的唇。
宾客们被这一幕整的瞪大了眼睛,待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已经是震耳欲聋的起哄声了,只是这起哄笑声中,都是满载的祝福。
起哄的时候几位父母长辈还笑眯眯的看着,真正看到这一幕,夜玄烨和银羽两个女儿控要不是身边有人拽着,两人怕是直接就上前拉开那两人了。
皇帝陛下微微僵硬了一下便又是温润笑容挂在嘴边,君老爷子则是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啊拿着一个酒壶笑眯眯的走开了。
直到最后一杯过后,夜染的唇还未退走,便被君墨皇扣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带着酒意的吻。
君墨皇大手一挥,两人的身影逐渐从宴会上消失,空气中传来君墨皇语气不好的话语,“春宵一刻值千金,本王和染儿就不陪大家了。”
君墨皇话音一落,众人在看到那此时空下来的地方,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洞房啊,看来是谁都闹不了咯。
这一晚上,任凭这些人手段通天,也没有一个找到新娘子和新郎官身影的。
宾客们一直欢闹到凌晨后,圣辉神队和无敌神队的队员们在那一间本应是洞房的房间里,以其各异的姿势呆了一整个晚上,而那些亲人们则是有的一夜好眠,有的一夜喝酒到天亮。
豆毛毛、萌卡卡和小穹三只也在不知不觉中不知道被谁给灌酒灌晕了,一晚上就在宴会的桌子上呼呼大睡过去。
宴会期间,四大家在兴起的时候,还同时一起为大家演奏了一曲,一场婚宴可谓是空前盛大,众人皆醉。
而婚宴的两位主角,在一夜缠绵过后,在那大的有些过分的大床上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夜染在墨皇的怀里醒来,眨眨有些茫然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唇角扬起了丝丝好看的弧度,昨天一天尽管令人哭笑不得,她,却已经是他的妻了。
君墨皇感觉到怀中人想要起身的动作,抬起胳膊将人抱紧在怀里,没有睁开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睡意,“再睡会儿,等下一起去向父皇和爷爷请安。”
夜染在墨皇怀里点了点头,脸蛋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刚想说那句再睡一会儿吧,就看到一双睁开的幽深眸子。
“睡不着了。”君墨皇眨了下眼睛,漆黑的瞳孔更加幽暗,隐隐看得到那一抹炙热的火光。
夜染翻了个白眼,一脚将身上的男人踹开,拿起墨皇要穿的紫金长衫就扔到了这色狼的身上,“该去请安了,王爷。”
君墨皇半起身子靠在床头上,歪过头带着魅惑的看着夜染,“染儿应该喊夫君才对。”
夜染已经穿好了衣服,看着男人那欠扁的表情,从床上拿过衣服,笑得极为妖媚,“那便由妾身服侍王爷更衣吧。”
君墨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扁扁嘴主动将衣服穿了起来,然后起身坐在椅子上不动了,夜染微微一笑,拿起梳子为君墨皇束发。
君墨皇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甭提此刻有多舒服了。
墨皇的黑发不长不短散在肩上,平时都会拿着一根紫金色发带随意的束起,看起来带着几分慵懒和邪肆,而此时发丝全部披散而下的墨皇,更增添了几分诱惑,紧抿的薄唇还上扬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令夜染看的有些走神。
夜染回过神时,看到的就是一双带着戏谑的眸子,君墨皇俯身亲了亲夜染的脸颊,“娘子对为夫的容貌还满意否?”
夜染稍稍退后一步,再次上上下下将君墨皇打量了一番,认真的点了点头,“相当满意。”
清晨。
有人欢喜有人愁。
皇帝陛下和君老爷子早早的在各自宫殿等着君墨皇和夜染前去请安。
夜玄烨、舞若飘、银羽、紫莲、萌卡卡、小穹和豆毛毛坐在夜府中的大厅里,喝着早茶,神情不一。
茹泪儿等人,则是昨晚被灌醉现在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着。
而无敌神队和圣辉神队的队员们,则是一直到天亮,他们才恢复了身体的知觉,一晚上保持一个姿势,还窝在一个角落,差点崩溃的几人一得到自由就一溜烟儿盾跑了,他们可不想再承受两位队长的怒火了。
夜染和君墨皇穿戴好,走出了房间,这房间不在夜府也不在瑾王府,更不在皇宫,而是在君墨皇那一个独立的空间里,两人走出房间是一个庭院,庭院外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看到如此风景,夜染的心情不禁大好。
离开了这独立空间,两人径直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君墨皇作为皇子,礼是如何也不能废的。
入了皇宫,一路上宫女太监侍卫们都在恭敬的行礼,因为一场喜事,整个皇宫现在还是一片喜气洋洋。
两人相携,首先到了皇帝陛下所在的乾坤殿,半跪行礼。
皇帝陛下眯起眼睛,微微一笑,“朕还以为你们两个连这请安都不来了。”
尽管语气仍旧温润,只是谁都听得出来这位皇帝陛下对于夜染和君墨皇两位半路从婚宴离开的行为而不满。
“儿臣不敢。”君墨皇薄唇微微扬起,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哼!”皇帝陛下对君墨皇鼻音轻哼了一声,便转过眼笑眯眯的看向夜染,语气有些危险,“染丫头,你刚刚唤朕什么?”
夜染一愣,这才想起方才她行礼的时候,似乎喊得还是皇帝陛下?
“儿媳参见父皇。”夜染盈盈施了一礼,微微笑着。
皇帝陛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好了,朕就不追究你们两个半路离席了,一家人没那么多规矩,去见老爷子吧,省得他一会儿闹脾气。”
夜染和君墨皇相视一笑,行了礼之后,便离开了乾坤殿,朝着太上皇所在的宁寿殿而去。
君老爷子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孙儿和最满意的孙媳妇儿相携而来,喝了两人敬的茶,满足的听到两声爷爷,便笑眯眯的挥手将这两人打发走了。
夜染和君墨皇出了宁寿殿,迎面而来看到的是太子君墨天和公主君墨歌两人。
君墨皇对两人淡淡的点了点头,夜染也是微微一笑,还未抬步离开,便被君墨歌的声音拦住了。
“三皇兄,可否让皇妹和三皇嫂单独说些话?”君墨歌的语气很缓慢,脸上的笑容也恰到好处,礼仪完美到令人无法挑剔。
君墨皇脸色有些下沉,夜染看着君墨皇笑了笑,君墨皇点了点头,“去吧。”
待夜染和君墨歌离开之后,君墨天似乎还是那般扶不上墙的烂泥一般,油头粉面,只见他往前走了一步,脸上的笑容失去了往日的痞气而多了些肃杀,与君墨皇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几句清凉的话语传进了墨皇的耳中,“三皇兄,既然有了家室,就要时刻小心了啊。昨日,还听父皇说要退位呢。皇兄说,这龙椅,谁来坐呢?”
君墨皇侧目扫了一眼君墨天,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留下一句话,君墨皇抬步走到了不远处的凉亭中坐了下来,拿夜染威胁来威胁他?是该说他的这位兄弟太有自信还是太傻?
想到蓝云国的变故,君墨皇不禁心下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闭目养神。
君墨歌和夜染站在一处湖水边,君墨歌转眼望着身边的夜染,眼神有些复杂,“你有没有想过让三皇兄坐上皇位?”
夜染闻言轻笑了起来,转目看着君墨歌,隐隐带着几分戏谑,“公主,父皇他还可以做很多年的皇上。”
对于君墨歌的野心,夜染是了解的,这一位少女也有着令人折服的手段,只是——
“野心和实力是对等的,在没有实力的时候谈野心,前方等着你的,只会是——万劫不复。”夜染望着天空,淡淡的说道。
夜染话音里的意思,君墨歌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君墨歌摇了摇头,唇角带着几抹笑容,是寂静和落寞,“有的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了,如果未来我败了,你亲手杀了我吧。”
夜染挑了挑眉,看着君墨歌缓缓眯起眼睛,“明知是飞蛾扑火,却还是不愿抽身?”
“不,或许不是飞蛾扑火呢?”君墨歌的语气开始变得坚定,只有开始没有结束,想要结束,便要流光她全身的血液才方可。
所以,不拼,她只有死之一路。
夜染深深的看着君墨歌,半晌之后,才转过眼睛,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她说,“没有如果,最后的结果,你注定是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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