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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齐毓敏的前夫家不认齐煦文这个女儿,觉得女儿就是赔钱货,于是池墨痕的外婆齐毓敏带着池墨痕的妈妈齐煦文离开了那个地方,回了自己的家乡。
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一个孩子,生活可想而知的艰难,但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她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她有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善良,她有一颗纯朴宁静而且强大的内心,所以她慈悲,所以她宽容,所以她勇敢。
所以她可以一个人将池墨痕的妈妈抚养长大直至送她入大学。
齐煦文上大学后,家里就只剩下齐毓敏一个人,她是一个能忍受孤独的人,但是她也是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魅力且与世无争的人。
齐毓敏在嫁给前夫唐耀华之前,是中学的语文老师,也偶尔带着上点音乐课,教同学们唱唱歌而已。
回家乡后,齐毓敏在当地的中学找到了一份教语文的工作,有了工资她就可以养活自己和女儿。
她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和蔼的老师,她的学生犯了错,她从不疾言厉色的打骂,而是用她那从来不变的温柔的声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和学生讲道理。就只是温温柔柔的,一点没有动粗或者骂脏话。那些调皮的孩子哪个老师都不怕,最怕齐老师给他们讲大道理。
齐煦文从小就被自己的母亲大人灌输了很多道理,那些道理教会了齐煦文如何从另一个角度思考问题,如何从另一个角度看世界。齐煦文做事规规矩矩,所有的东西都摆放整齐,书架上的书籍从高到矮整齐的摆放好,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一个方向挂好,连角度都是一致的。吃饭也是,只要能保证自己饿不死就行。齐煦文一点也没有遗传到她妈妈的温婉娴淑,在她的脸上你只会看到一种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没有温度的。
齐毓敏真的没有想过把自己女儿的性子教成这个样子的,她也很纳闷儿,女儿的性子到底遗传了谁?怎么就和自己一点也不像,除了两人外貌相似外,真的看不出来两人是母女的相似之处。
齐毓敏真的没有想过会这个样子,导致后面她的外孙池墨痕也被齐煦文教成了和她如出一辙的性子。当老板后池墨痕现在稍微好了一点,起码见重要客户的时候会礼貌的笑笑。
齐毓敏现在的老公是在公园认识的。池墨痕的外婆很注重养生,吃的用的都很讲究,每日晚饭后必定要下楼去附近的公园里散步,早上也必定会去晨练。一来二去的,两人就认识了。
两个看对眼的人,后面发生的所有事情也就会水到渠成了。比如两人认识到恋爱到结婚到生孩子,池墨痕的妈妈连大学都还没读完,但是他外婆再婚的事情却已经办完了。
池墨痕的妈妈放寒假回家才知道自己居然多了一个‘爸爸’,齐煦文的新爸爸对齐煦文很好,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习惯齐煦文的性格,后面时间长了就习惯了。齐毓敏从小就教育齐煦文要学会独立,思想独立与经济独立,这里的独立是指全方位的独立,包括精神、物质、情感等。
唐耀华在和齐毓敏离婚后,他的妈妈曾爱梅就开始给儿子张罗了相亲,但是唐耀华一个都没有看上。他还在想念着自己的女儿和前妻,可是齐毓敏很决绝,既然两个人散了,那就不要再见面了,怕藕断丝连的痛苦。刚离婚几年的时候,对于自己母亲曾爱梅安排的相亲,唐耀华是很抗拒的,到后来对齐毓敏的思念淡了,才没有那么抗拒了,再到后来认识谢海琳。唐耀华与谢海琳是出差认识的,两人算是同行,话题比较多,再加上唐耀华与齐毓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对齐毓敏的感情也越来越淡了甚至于后来没有感觉了,他才决定与谢海琳结婚。
唐祎出生时,齐煦文刚上大学,两人年龄相差十几岁,并且齐毓敏和唐耀华离婚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最后一次相见是在医院,唐耀华病危,那时候唐祎为了圆唐耀华最后的心愿,所以不辞千辛万苦,花费了很多很多人力物力时间才找到齐毓敏母女,就是为了让父亲在离开人世时不留遗憾。
齐毓敏因为性格原因所以不恨唐耀华和他妈妈曾爱梅,齐煦文是因为离开时年龄太小压根儿不记得他们了所以不恨。母女两想着,反正这人都快要死了,见见也无所谓,乐于助人是每个中华儿女应该有的良好品德。
谢海琳也是支持儿子唐祎这么做的,没有理由,如果非要她找个理由,那么就是不想让自己的爱人心里留有遗憾,仅此而已。
也是因为这次让两家重新有了联系,虽然联系的不勤,但也没有断了联系。直至池墨痕在洪山国税新公司落户,唐祎与池墨痕的联系才渐渐的变多了。两人都很低调,一个是公家公职人员,一个是民营企业家,并且两人的家庭背景也不一样,所以从来没有人联想过他们两人会有私交,还是甚密的那种。
唐祎说,“没有打得你措手不及吧?”
池墨痕回答,“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我一直都有准备,这种阵仗,在我眼里就像闹着玩似的。”
“嗯,那就好。我不可能为了你而损坏了我自己的名声,这一点希望你要知道。”
“当然,您公正无私的名声我一定会维护好的。现在外面看我们九州笑话的人估计能把中山公园站满。”池墨痕顿了一会,又道,“小舅舅,还是要多谢你。”
唐祎皱眉,“祸从口出你应该知道。请慎言。”
“看着您刚才的表情,我突然想起了我妈。”池墨痕道。
唐祎没有接话,依旧一脸严肃并且皱着眉头。
“我公司所有的玻璃隔间用的玻璃全部都是顶级的隔音玻璃材质,外面的人听不见的。不然这么久怎么会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呢?”池墨痕说。
“第一次带着这么多人来陪我演这出戏,您是不是不习惯?”池墨痕问。
唐祎冷冷的盯着池墨痕,冷声道,“我不习惯你突然话这么多。”
池墨痕被哽住了,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伸手想端起咖啡喝一口缓解一下尴尬,结果落了个空,于是池墨痕换了一个坐姿,靠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胸前,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