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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企谷八幡手持棋子,目光聚焦于棋局,问四宫辉夜:“四宫副会可曾向家中询问过昔日之事?那昔日四宫会长之举,是否曾探究过?”
“唉,遗憾得很,许久未曾与兄长相见,没想到平日温文尔雅之人,竟有如此显赫过往。”
四宫辉夜对此毫不介怀,或许在她看来,此事不过是一段有趣的谈资罢了。
“原来如此。”
八幡挪动棋子,本对往事无太多期待,只是略感好奇:“四宫同学可了解些许内情?毕竟府上与此事密切相关,我亦颇愿一睹那位四宫会长风采。”
“嗯?为何询问此事?”
四宫辉夜心中警觉,自加入学生会以来,已被此人巧妙试探两次,如今又提及兄长之事。
“并非不可告人之秘,当初声势浩大,同窗之中必有人知晓。权当满足一下好奇心罢了。”
城廻巡满腹疑惑:“究竟何事?”
白银御行亦侧耳倾听,想探知事情真相。
“数年前之事,但我想学生会并未留下文书记录,我到此查阅过,除了旧时采购账目,再无其他。那时学生会权力不小,校中诸多事物皆由其管理,以培养会中人的治理才干。”
“那时适逢宽松教育初行,学生会主席高瞻远瞩,为阻宽松教育,发动六校联盟之学运。惜乎,终归失败……”
八幡感慨万千,他敬佩此等人,内心更愿此人是理想主义者。
如若世间真无理想主义者,他觉得这世界太过乏味。
“那人便是家兄,我二哥。”
四宫辉夜简洁明了,既然无保密之需,便将昨日本田所言之事告知众人。
“其失败缘由简单,遭人背叛。彼时有一大新闻,我兄长同窗因家庭纷争误伤了长辈。”
“自那时起,学运走向偏离,原本被舆论视为正义之举渐变味,甚至牵扯到ri ben gong chan 党。 ”
四宫辉夜微皱眉头,此事复杂程度恐非表面所见。
“家兄当时欲投身y e 党,如今却沉迷电影艺术,常随知名导演研习。”
“昔日学运最终不了了之,无甚可述。”
比企谷八幡低首摆弄骰子,接续四宫辉夜的话:“故事尚未结束,我查阅了历年学生会成员名录。继任者乃是本地地产巨贾之女,雪之下阳乃。”
“为防类似事件重演,校方特选年幼女子,一年级生担任会长,并分化学生会权力。”
“宽松教育推行,学生们乐享其成,那场学运迅速被遗忘。”
城廻巡惊异,不解两位新人怎会如此熟稔学生会的过去。
“雪之下会长?当年她颇受欢迎,众人皆道她管理学生会颇有成效。”
比企谷八幡嘴角含笑,怪异而深邃:“人望自高,貌美且善交际。既能使人甘愿为其效力,又顺利达成校方目标,吸引更多同学参与校务管理。实则,她将学生会之责推卸他人,过得自在无比。这棋盘已有年月,你说她玩得快不快乐?”
“这……”城廻巡尴尬,记忆中的雪之下阳乃并非如此。
白银御行心痒难耐,更想了解那学运中受伤家庭究竟是谁。
“那么,当初涉事之家是何人?之后又如何?”
四宫辉夜瞥了白银御行一眼,随即垂目道:“似乎是浅间家族,但他们后来去向不明。想来日子并不好过。”
比企谷八幡咀嚼着这些信息,忽然打断四宫辉夜:“你提及的姓氏?”
“浅间,有何不妥?”
八幡沉吟,望着等待下文的三人。
“前任会长,似乎也姓浅间。”
“………………”
一时之间,学生会静默无声。
城廻巡硬着头皮,尴尬开口:“他们应该无关吧?”
八幡感觉此事有端倪,继续问道:
“那位浅间同学唤作何名?”
“智人,浅间智人。”四宫辉夜察觉到了些什么,目光微寒:“前任会长,似乎叫浅间
感知到学社之中气氛凝重,八幡微微一笑,道:“或许仅因同姓之故,毕竟已是数载前的陈年旧事,与今日之我等无甚关联。”
“言之有理。”
四宫辉夜并未深究,方才只是一时兴起,觉二人之间似有牵连。
实则,四宫辉夜心中已暗自筹谋,欲暗中查探详情。
“然而当年校内竟曾发生此事,学社亦受重创矣。”城廻巡目视棋局,自己手气过盛,连掷三枚骰子皆同数,直落囹圄,她失声喊道:“为何我又入狱?!”
“瞧见了罢?此乃好运之人之哀鸣,吾欲囚于狱,却不得其门而入。此人,咎由自取。”
比企谷八幡撇嘴,对这般幸运之人表达了不满。
“比企谷公子!来,你经过我之火车站,请付资……”
白银御行见众人嬉笑,对这般虚度光阴之举略感不满,问道:“学社可无事乎?总需料理公务。”
城廻巡从比企谷八幡手中接过几张“金币”,尚且迷惑,问白银御行:“白银同学,事务繁多者莫过会计,然你岂非早已速解?”
“呃……”
白银御行语塞,原来竟是责怪他办事效率过高?
“不过数千人耳,纵然诸事经学社之手,除特定时日忙碌,何时又有甚繁忙之时?”四宫辉夜对此颇为了解,平静解释道:“若真有忙碌之际,或只一年之文化祭,你或需劳烦。幸而学社尚握一部分权责,如会计与杂务。”
比企谷八幡揉了揉脸颊,他对所谓文化祭之事毫无兴趣。
当然,或许也因其脑中关于文化祭的不堪往事过于敏感,对此类事物略感过敏与厌恶。
“文化祭之后便是校园运动会,甚烦人,但愿有人能将校舍轰平。”
学社之中骤然静默,比企谷八幡察觉不妥,放下揉面之手,三人正以异样的目光望向他。
城廻巡犹豫片刻,似在安慰他般说道:“比企谷……此言还是慎言为妙。”
“你从前未曾参与此类活动乎?”
白银御行颇感好奇,他先前未参与,只因自己曾涉不良。
然而比企谷八幡如此脸皮厚且得女子青睐,却对这类活动如此厌倦,必有出人意料之事发生。
相较之下,四宫辉夜显得冷漠许多,难道她要说自己对此类活动也无好感?
“往事不提也罢,皆非佳事。”比企谷八幡对自己的过往仍感敏感,虽个人已释怀,但提及此事仍会心生不适。
“诸如为他人端茶倒水,负责杂物整理,与心仪女子交往遭拒……皆非美好回忆。”
‘可吐槽之处太多,常人遭遇一二便够倒霉,你竟遇此诸多,难怪如今脸皮如此之厚,原是受挫过多所致。’
白银御行不知该如何回应,即使他昔日为不良,也未曾有过如此悲惨过往。
四宫辉夜很快洞悉了比企谷八幡的个性。
“口上虽言不愿提及,实则记忆犹新,你确是个记仇之人。”
比企谷八幡头疼地解释道:“人总会无意识记住伤己之事,而忽视善待自己者,此事无可奈何。毕竟此乃人类自直立行走以来,刻骨铭心的本能。”
城廻巡反而安慰他:“勿忧,此刻不已无事乎?”
‘若知我初来乍到时所受待遇,你断不会言辞如此轻松。’
八幡迅速避开黑历史,说道:“无妨,无妨。然文化祭期间,我们应做何事?岂能随那执行委员长东奔西走?城廻学姐,你可是学生会会长啊!即便如今权势微弱,好歹挂名学生会会长。”
“代理会长。”
“哎呀,不必过虑,我们总不能做他人跑腿之人吧?不如找个借口,干脆翘掉文化祭如何?”
比企谷八幡的提议遭到众人一致反对,他口上说得轻松,实则不愿参与文化祭。
“不可,学社乃为学子服务,若连此都无法做好,学社将迅速被边缘化。”
城廻巡有些忧虑,学社边缘化,存在感减弱,如此一来,更无人愿加入学社。
‘我以为此忧虑无必要。’
八幡悄然瞥了四宫辉夜一眼,他认为只要有四宫辉夜在,学社永不会被边缘化。
四宫辉夜尚未察觉此人暗中对她的地位嗤之以鼻,她也在烦恼自己在学社中无所作为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