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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会加入其中的势力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就连我都没有办法完全将其计算其中,这么多年为了发展克诺里斯,我们接受了太多外来力量的帮助,导致现在的克诺里斯已经到了不得不净化的地步。”
“现在明面上克诺里斯依旧在快速的发展,但实际上已经出现了太多不可控的因素,有太多的力量已经渐渐脱离了我们的控制,甚至反过来胁迫我们,虽然还有弥漫病毒可以控制大局,但是它终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旦动用整个克洛里斯都会成为世界的敌人,这是我万万不想看到的。”
“所以这是一次机会,一次清洗克诺里斯内部的力量,纯净内部,顺便将克诺里斯的发展更推动一步,让我们的力量向波克隆王国和阿尔卡尼亚帝国这两个最强大的国家,进一步发展的机会。”
“当然最先挑起事端的绝对不能是我们,诺布他就是导火索,身为传奇冒险者,他有足够的能力,又有足够的资格,给那些不错我们控制的混乱的势力一个机会。”
“他们就如同黑暗中的毒蛇,沼泽中的暗杀者,一旦让他们抓到了机会,发现了任何破绽,他们都会瞬间联合在一起,肢解掉正在快速发展的克诺里斯,变成他们更进一步或者是续命的食物。”
“现在我就要把这个联合的机会给他们,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因为这不是一个骗局,而是从头到脚、彻彻底底都是真相的真相,我只不过给了一种他们联合起来就能够铲除我的错觉……仅此而已!”
“至于诺布的安排——身为一个和各大势力都有一定的联系,但是又都没有加入其中,可以充当了调节者和领头人的诺布作为将他们联合起来的人和诱饵再好不过。”
端正坐姿看向诺布现在正在战斗的方向,内尔伽勒的目光似乎穿过了无数的阻碍,看到了那正在进行的激烈的战斗,嘴角弯过了一丝弧度,饶有兴致的说道。
“原来如此!”第一次提出自己的疑问,也是刚才才发现自己确实和以前不一样的该隐点了点头,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可是大人!”
“您将畸变兽的控制权交给特伦塞·孔戈洛的原因也是如此吗?为了给那些暗地联合起来反抗我们的人压力,可是畸变兽的力量和数量,可不是诺布一个普通的人类能够抗衡的。”
“为了给那些人一个机会,如果诺布并没有大人你所想象的那样有潜力,死在了畸变兽手里,那怎么办?”该隐表达出来了对于诺布的担忧。
并不是该隐小瞧了身为传奇冒险者的诺布,事实上,无论是蜕变之前,还是真正和内尔伽勒结合,达到完全蜕变之后,他都不会小瞧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哪怕那个人只是一个乞丐、一个小孩……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担忧,完全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且深刻了解到诺布的实力,以及畸变兽的真实数据之后得到的反应,单纯从数据来看,诺布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一只畸变兽的对手,这已经计算了它所可能拥有的秘技和招式以及对于呼吸法的应用。
诺布确实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各种隐藏的秘籍招式,但是那些并非不可以计算,说到底战斗经验也不过是更快更好杀死对手的方式,各种隐秘的呼吸法招式,也不可能将呼吸法的力量瞬间几倍的上涨,最多是增加一两种攻击的可能性。
但是那些对于诺布来说无比重要,放言整个世界也是一流的战斗经验和吸呼吸法,在面对畸变兽时显得是那样的无力以及可以计算,在畸变兽强大的基本身体素质的支撑之下,诺布的战斗力显得是那样的微弱。
即便再计算进入诺布的战斗潜力和临阵爆发出来的可能性,最多也不可能超越一只畸变兽,而畸变兽作为内尔伽勒亲自掌控的一股力量,它已经有了相当成熟的研究成果,这就代表了畸变兽可不止一只……
所以该隐很担心诺布如果没有那么大的战斗力和潜力,直接被畸变兽杀死的话,他一介凡人的生命无关紧要,要是打乱了内尔伽勒大人的计划那才是真正的罪该万死。
对于该隐的担心,内尔伽勒洞察于心但却毫不在意,或者说他对于诺布能不能活下来,又或者畸变兽能不能杀死他完全的不以为然,因为这对他来说都无关他的计划和结果。
“如果诺布连简单的生存都做不到,那便代表着他的实际价值并没有我预想的那么高,在已经拒绝了我的邀请的情况下,我没必要再珍惜他的生命是否对我来说有任何意义。”
“他就止于此的话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样他便不需要承担,原本在我的预料之中那个强大的诺布所要承担的——成为那些势力的领头者,将那些力量聚集起来。”
——这是一条霸道的分割线——
“轰!”
伴随着十分熟悉的一声,巨大且坚硬的物质碰撞产生的轰隆的巨响,一道身影撞碎了一堵墙面,但是却又好像完全控制住了自己的运动轨迹,并没有受伤,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就立住了身影。
而在这道身影撞碎墙面跑到另外一条街道之后,一道靓丽的身影也挥舞着手中细长的软剑,冲那道身影撞碎的缺口中冲了过去,在漫天的尘土和烟尘之中刺向了那道身影。
显然,在现在的克诺里斯中这样战斗的只有诺布和詹妮佛·詹森·李,在一场苦战之后,因为种种原因,在一开始就被詹妮佛·詹森·李手中的软剑压制的诺布,不得不以自己的身躯撞碎墙面跑到另外一条街道为代价,暂时脱离詹妮佛·詹森·李软剑攻击的范围。
在经过了一场只有自己才知道,到底多么惨烈并且激烈的战斗之后,哪怕是身为传奇冒险者的诺布,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并且确实没有什么特点的女人,到底有多么难缠。
对方手中的细剑极为锐利的同时,又拥有着如同丝绸一般难以置信的柔软度,而且她的招式极为阴狠毒辣,每一招每一式都极为的精准,再加上詹妮佛·詹森·李非人的出剑速度,以及难以让人相信的娴熟的对于软剑的掌控力。
就算是诺布也有些难以招架,再加上他刚刚经历过了一场,并不能算是十分愉快的战斗,不得不全力去应对对方的攻击,哪怕如此,他的身上也被对方手中的细长的软剑,割开了数道伤口。
不仅如此,诺布还能够感觉到对手手中的软件一定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和制作,虽然没有淬毒,但是显然也附带了一些十分诡异的特性,让自己的伤口在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办法止血,反而自己每一次运用呼吸法都会加速鲜血从伤口之中流淌出来。
“呼吸!呼吸!呼吸……”在不断的抢击,一时间用凌厉的攻势和剑法甚至在短时间内压制住了诺布的詹妮佛·詹森·李大口的喘着粗气,虽然短时间内没有影响到她的攻势,但是詹妮佛·詹森·李自己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攻击根本持续不了多久。
诺布不愧是传奇冒险者,被称为不灭的游侠的活着的传奇,他这一个闪耀的名头后面,是在各个方面都足以达到顶峰的身体素质和全面性的实力,堪称是一个完美形态的战士。
就算是自己利用身体素质和手中软剑的优势不断的抢先发起攻击,短时间内压制住了他,也不过是给他身上带来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伤口,到现在对方的呼吸节奏甚至都没有混乱,詹妮佛·詹森·李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输。
“可是!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仅止于此的话,我的诺言、我的愿望、我的誓言到底还算什么?”
在心底发出了这样的怒吼,詹妮佛·詹森·李瞬间收起了自己凌厉而歹毒的攻势,身体退后了两步停止了攻击,然后在诺布有些惊讶却又觉得有些熟悉和无奈的目光的注视下,张开嘴巴咬在了自己握手的右手上。
也不知道詹妮佛·詹森·李是不是专门为这个招式强化了自己的牙齿,让她十分轻易的咬破了自己的手背,因为和病毒产生融合所以有些发暗的鲜血,混合着粘稠的黑色液态状的癌病病毒一起流淌而出,顺着软剑的剑身流淌而下。
看着眼前这个十分熟悉,虽然和刚才有所不同,但到底结果都是相差无几的一幕,诺布也不仅感觉到了一些无奈,忍不住的叹息:“要不要这样啊?”
“一个又一个都是这样,完全不要自己的生命了呀,可我还想活着呢,内尔伽勒,你的这些下属对你的忠诚和信仰,以及那些偏执的信念真的是让人感到恐惧呀!”
诺布当然知道詹妮佛·詹森·李这样做的原因到底是干什么,无非是想让她体内那些可以强化她,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就是夺命剧毒的癌变病毒侵蚀到自己的体内,这样的方法皮耶特罗·佩迪奇齐临死之前就用过。
最关键的是这样的方法未伤人先伤己,暗鸦体内的癌变病毒不仅仅是他们力量的支撑,在和他们完成共生之后,更是他们生命的源头,如果失去了癌变病毒或者短时间内大量的流失的话,不用别人动手,暗鸦就会先一步的死亡。
而且和皮耶特罗·佩迪奇齐不一样的是,皮耶特罗·佩迪奇齐是在临死之前才这样拼命一搏,可詹妮佛·詹森·李是在自己还占有优势的情况下就使出了这样拼命的招式。
最关键的是和皮耶特罗·佩迪奇齐的临死之前的撕咬不同,詹妮佛·詹森·李手中的那柄又细又长的软剑,可是有着真正能够伤害到自己的锐利的,这无疑让她的危险性大大的提升。
而且诺布能够感觉到,在不久之前内尔伽勒爆发出来的那种极为强大,又极为虚弱,给人完全不同的两种诡异的感觉的可怕气息和不祥的波动,已经彻底的消失,或者说他已经度过了相对虚弱的时期,从而将其隐藏了起来。
但无论如何,在对于诺布来说都不能算是一个好消息,也让他明白自己已经不能够再拖下去了,否则的话就会错失最好的,也是有可能是唯一的击败内尔伽勒的机会了。
只是……
看着要破自己的手背要和自己拼命一搏的詹妮佛·詹森·李和她手中的软剑,看着她狠厉的眼神,就算是诺布也不由得产生了一个这样的念头。
“只有我一个人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击败内尔伽勒的这些手下之后,再击败内尔伽勒吗?”
这并非是诺布对自己产生了不自信,又或者是他的信念受挫,而是他真正感觉到了内尔伽勒的那些可怕的力量,现在内尔伽勒的这些忠诚与他的手下,一个个都如此的强大,并且完全的忠诚和偏执的近乎疯狂。
这让诺布对于内尔伽勒的强大感到了有些难以预料,但能从他的这些手下的力量都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应付的,更何况是内尔伽勒本人,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真的可以轻易的击败内尔伽勒吗?
“现在看起来情况不太妙啊!我是不是该找一些帮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诺布的心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并且根植的越来越深……
“无论怎样,不管她的母亲是否拥有着足够的财富和地位,更何况她的母亲如此的卑贱……一个女孩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更何况她连女人应该拥有的唯一的优势都没有——她并不漂亮。”
那位在名义上是自己的父亲,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呼唤过这个称呼,并且他也不允许自己这样称呼他的人,用着如此狠力并且冰冷的语气,说出了这句在幼小的詹妮佛·詹森·李的心中如同刀刻斧凿一般的话。
并且这句话的分量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相反,还越来越证明了这句话中的意义和含金量,并且对詹妮佛·詹森·李之后的整个人生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詹妮佛·詹森·李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对于熟知贵族的姓氏的学者来说如此诡异的姓氏,就是来自于她可悲的人生和血脉。
只有贵族才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姓氏,一般来说,在名字的最后面无论男女都应该留着自己父亲或者爵位较高的那一方的姓氏,这是铭刻在贵族血脉继承法条中的一条明文,没有拥有自己所属的血脉的姓氏的贵族,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贵族,也当然没有自己的继承权。
詹妮佛·詹森·李之所以没有把自己的那个贵族商人父亲的姓氏放到最后,而是放到中间,并且把自己母亲那一个单独的一个字,放到最后当做是自己的姓氏完全不是叛逆,而是自己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残忍的迫害下的结果。
因为詹妮佛·詹森·李的父亲不允许她使用自己的姓氏,虽然詹妮佛·詹森·李在她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平民,而且还是一个私生子的情况下,不可能拥有继承权,但他依旧不允许,因为他觉得那是一种对于自己血脉和姓氏的侮辱。
甚至如果不是詹妮佛·詹森·李的那个可怜又可悲的母亲,选择将自己的名字当做詹妮佛·詹森·李的姓氏的话,她和自己的母亲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因为詹妮佛·詹森·李不过是一个破落的,经营着被贵族所轻视的商人的生意的小贵族一次酒后乱性的结果,而她可怜的母亲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这导致她的母亲甚至不敢提及她的存在,而是独自带着她一人生活。
然而这样平淡但是十分清苦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一场天灾人祸之后,本来就无力抚养詹妮佛·詹森·李的她的母亲,不得已带着她去投靠她那个,一心一意想要重新振兴自己家族,回到权力的巅峰的父亲。
但是那个甚至不允许詹妮佛·詹森·李使用自己的姓氏的父亲,显然不可能接受那一个酒后乱性的结果和那个卑贱的女子,最后根本无力生存和抚养詹妮佛·詹森·李的她的母亲,只能靠着苦苦的哀求之后,极为卑微的留在商队里面干活,才勉强到在那个贵族商人身边留下来。
就连如此都已经是一个极为勉强的结果,商人本来就只注重利益而不注重感情,哪怕是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和流淌的自己血脉的女儿,在没有足够的利益作为回报的情况下,也不会得到他丝毫的关注,除非在得到一定回报的情况下,他才会施舍一点对于詹妮佛·詹森·李的母亲和她自己来说十分珍贵且虚幻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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