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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走进小偷的老巢,也是他们青年会的一个据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幕。
在看到该隐出现时,无论是蹲在中年男子的后面一脸不忿,又或者是一脸愤怒的那几个青年,还是围在中年人前方防范着他的人全部都站了起来,却没有人敢说话。
毕竟偷盗的时候被发现,而且还被别人一直跟到自己的老巢,更是被别人痛打一顿,连老巢都被别人占了去,到最后要让他们的老大出手,这实在不能说是一件让脸面光彩的事情。
也是看到面前那些小心翼翼防范着自己,和蹲在自己后方被自己打服气的那些青年人的行为,中年人才确信自己要找的可以满足自己要求的人来了。
“诺布先生,初次见面,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身份的话,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来到克诺里斯!”
在中年人有些审视的目光下,该隐静静走到对方面前,不卑不亢的看着对方,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装扮和样貌之后轻声说道。
在该隐走进这个据点的时候,中年男人的视线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哪怕不清楚他的身份,他也从这匆匆一眼中就判断出来了该隐的不平凡,无论是他的气质还是他展现出来的态度都给人一种老实持重的感觉。
这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拥有的东西,更关键的是以中年男人的眼力,自然能够判断出现在已经看起来十分成熟的该隐的真实年龄,因此他更加的惊讶,就连审视的目光中都带了一些意外和凝重。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认出我?”
“可能是诺布先生并不知道你的游侠传记在克诺里斯的畅销性,尤其是你那位贵族作家朋友查尔斯·菲普斯对你的描述非常细致,只要仔细拜读过,就能够轻易的确信你的身份。”
该隐面色依旧淡然,没有一丝慌张或者是其他的情绪,静静的走到一张椅子前用手拉住了一张椅子的椅背,拖着他走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然后和他面对面相坐。
用双眼直视面前的中年男子,该隐有些认真的说道:“或者说其实你所有的传记都很畅销,我想我应该抽时间和我这些手下说一下你的故事,这样他们才不会连你都认不出来。”
“查尔斯的文笔很不错,尤其是他对于故事细节的描述,甚至会让人感觉那就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我很喜欢他描写的大雪山的剧情!”
听到该隐称赞自己真实的经历改编冒险故事传记,以及他对自己好友的称赞,本来无论是谁都应该面露喜色,可诺布他的面色却有些异样和不自然。
不过诺布隐藏的很好,起码并没有在自己的表情上流露出来一丝的异样,反而笑着回应该隐:“我也是这么觉得,他写的故事很不错。”
诺布这是一个很普通很平凡的名字,再加上他没有自己的姓氏表明了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平民,这样的人在整个世界上都可以说一抓一大把,可如果再加上传奇冒险者的前缀,那就有了唯一和传奇性。
诺布是名动整个大陆的传奇冒险者,被称为不败的游侠,无论是怎样的任务要奔赴怎样的险地,到最后他总是能够完成任务并且死里逃生,他就是一个不死的奇迹、活着的传说。
虽然很多人希望他的冒险和他的传奇继续谱写,但同时也有很多人满怀恶意的想要终结他的旅程,或者是亲眼看到这位传奇的陨落,但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是一个传奇,永远闪烁在大陆的最顶端。
他传奇的冒险故事和那些奇特的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天方夜谭的事迹,被他的好朋友一位贵族作家查尔斯·菲普斯写成了书籍畅销整个大陆,对于无数冒险者和青少年来说,他就是一个活着的图腾以及毕生的偶像。
至于他传奇的事迹到底有哪些实在是数不胜数,比如他杀死了祸害村庄抢劫财宝的大陆最后残存的一只的亚龙,又比如他击败了一个依靠研究死人的灵魂和尸体企图创造亡灵的秘密集会。
还比如他挫败了企图献祭一整个城市来创造出炼金的最高产物——贤者之石的秘师会的阴谋,还有他曾经参与并且最终平息了的内乱……
有太多太多哪怕只是一件就足以写入历史的英雄事迹和冒险旅程,这些无数的事迹和真正的冒险的事迹就如同王冠上的宝石,用它的璀璨铸就了诺布这个名字的传奇。
现在诺布身上挂着的这些看起来零碎的不起眼的小物件,就是代表了他传奇冒险的纪念品和事迹的证明。
比如说他脖子上挂着的那颗獠牙就是他击杀的那颗残暴的亚龙的牙齿,牙齿旁边的那个看起来十分玄奥的徽章,就是秘密集会的标志,还有他悬挂在腰间,代表着弗兰克王国王国的友谊的令牌,他甚至可以凭借这块令牌调动弗兰克王国的一队士兵。
该隐所说的大雪山的事迹并不是他随口所说,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旅程,而是诺布一次非常传奇也是最危险的一次冒险的经历。
当时的诺布负责保护一个大公爵唯一的儿子,回到自己的国家继承自己的爵位,一个爵位的存在或者说消失代表了那个国家太多的利益的纠葛,哪怕是诺布传奇冒险者的威名,也未能镇压那些潜伏的敌人的野心和欲望,无数人明里暗里投来了明枪暗箭……
那是一次非常冒险也是非常危险的经历,诺布因为那一次大雪山的冒险被伤到了脸庞,幸亏经过了一系列的冒险,甚至是险些夺走生命的危险之后,他最终还是成功的完成了任务,保护了那位大公爵的儿子成功继承了爵位。
诺布用自己的行为和又一次的成功再度保住了自己传奇冒险者的王冠上面的明珠,让自己的传奇的旅程再度谱写出了一个新的篇章,他脸上的伤疤就是他那一次冒险留下来的纪念。
“那么不知道诺布先生来到克诺里斯是想要做些什么?难道克诺里斯这座城市的声名已经远扬到,让传奇冒险者也想来安稳的度日了?”
好像是在开玩笑的询问诺布这次来到克诺里斯到底是为了来干什么,因为该隐知道像诺布这样的传奇冒险者绝对不可能无的放矢,他来到这里肯定有他自己的计划和用心。
至于来到这里安稳的度日,只能说算是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因为克诺里斯发展的速度非常之快,越来越高的经济水平让这里变成一座富裕的城市,再加上充足的地理优势,让很多人都把这里当做了一座养老的地方。
可是克诺里斯经济发展的主要原因和人员的成分,又让这里注定不是一个可以安稳度日的地方,反而充满了各种危险,有很多蹉跎了一生的冒险者或者是佣兵,无声无息的折损在了这座城市的安详之中,也让来到这里安详度日,变成了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
当然另外一方面也是该隐真的有些感兴趣,在知道诺布可能是来寻找薇儿·范多姆的时候,他就颇想知道薇儿·范多姆那个罪人的妻子,还有那个继承了罪人血脉的贞妮,她们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竟然能够引得诺布这个传奇冒险者来到了克诺里斯?
“我当然不是来这里度假的,我的冒险旅程还并未结束,或许当我有一天老了的时候,我会想来到这座城市度过人生中最后的时间,但显然不是现在。”
诺布自然听出了该隐说的那个不好听的笑话,不过他也没有因此生气,反而十分温和的打了个哈哈,然后说到:“我这次来是接到了委托。”
“有人委托我找到一个女人,根据一些线索和消息说,她在十几年前就来到了这里,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想找到她完成我的任务。”
那就有趣了呀!在心中暗声发笑的该隐,脸上却没流露出任何其他的表情,反而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么恕我冒昧,我能知道这个女人的一些具体的情况吗?这样我可以给你提供更好的帮助。”
“这一点我就很不好意思了,该隐先生你应该知道,身为一个冒险者,我不能暴露出被委托人以及我目标的太多信息,只能透露一些最基本的……”
“我要找的那个女人叫薇儿,她现在应该有三十多岁了,是一位正神教会虔诚的信徒!”
诺布十分狡猾的并没有说出薇儿·范多姆的姓氏,因为他知道在十几年前就来到这里的一位虔诚的信徒和女贵族丝实在太扎眼,而且……
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该隐和他身后,以及原本据点中那些人脸上最细微的表情,好像看出了些什么的诺布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
“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我想找的那个人在哪,掌握一个人的行踪对你们来说太容易了,如果你们把消息告诉我的话,我可以支付给你们足够的报酬!”
“你们应该知道我说的足够的报酬是代表什么意思,那位委托人找到我并不是单纯的依靠金钱,你们也应该知道,金钱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那只是一份人情的委托。”
“所以哪怕你们扣押着消息,也不会得到比我出的更多的钱,不如现在你们把消息给我,让我们双方都有一个满意的答案和结果。”
诺布并没有从该隐的连上读懂任何自己想要的信息,该隐成熟的完全不像一个青年人,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好像是伪装,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真正让诺布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是在场的其他人。
毕竟在场的都是青年会的成员,大部分还都是小偷的身份,哪怕他们经历了一些已经不能算少的事情,但是对于诺布这样的传奇冒险者而言显然还太过幼稚,并不能很好地掩盖自己的情绪。
“薇儿·范多姆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来到了克诺里斯,那时伟大的内尔伽勒还没有降下神迹,这里还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村庄,只要你问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原住民都可以得到她的消息。”
该隐自然知道诺布在哪里看到了破绽,他也没有想去怪其他人,索性就直接点破了薇儿·范多姆的身份和姓氏,只是这也引出了该隐真正的疑问。
“我不相信身为传奇冒险者的你会不知道这些消息,那样的话你就不配被称为传奇了,你显然知道了这些消息,那么你为什么又非要引起我们的注意呢?”
身为传奇冒险者的诺布会一时不察,被一个没有任何超凡力量的小毛贼偷到钱?这句话就算是那些三岁小孩都不相信,该隐自然也没有愚蠢到这个地步。
显然,早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的诺布,是故意露出钱财吸引小偷的注意,在钱财被小偷偷走之后,他抓住这个机会一路跟踪到小偷的老巢,很明显他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这些小偷的帮忙,而不是单纯的借助他们帮自己找人。
“看来我还真的不能够小看你呀!”看着一语道破自己的目的和想法的该隐,哪怕心中早有准备,诺布脸上还是闪过一道凝重的神情,随手丢掉了手中的石子面色严肃郑重的说道。
“我当然早就查到了薇儿·范多姆在哪里,也知道他已经生下了一个女儿叫贞妮,这些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是我要做的并不单是找到她,而是将她带走。”
“可是想把她带走并没有我想象的这么容易,而且在我找到薇儿·范多姆的住所的时候也有人盯上了我,如果贸然的见面,只会暴露我的目标。”
说到这里,诺布眯上了眼睛,再加上他脸上已经看不出容貌的疤痕,让他脸上更分辨不出神情:“所以我需要你们帮忙让我和她隐秘的见上一面,有些事情需要她。”
“你就那么信任我们吗?”看着诺布,该隐摇了摇头,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那是当然了,人和人之间还是需要一点信任的,并且我可没有说我不付钱!”
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然后随手一扔,就正好稳稳的落到了该隐的面前,诺布起身向外面走去,边走边说:“这只是定金,请尽快安排好时间和地点通知我,不要让整个世界都知道了我的目的。”
一边说话一边走出这个据点,很快,诺布的身影就在该隐视线的范围内消失,看着诺布远去的身影,该隐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沉思,思考着诺布话语中的含义。
他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毛头小子,会被诺布这个传奇冒险者三言两语护佑的找不到北,他的话语中有真有假、真假参半、无法全信,也不能不信,至于哪些真、哪些假,他真实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只能依靠该隐自己的思考。
至于诺布自己所说的目的,那就当一个笑话听吧!一个传奇的冒险者,在没有惊动其他人警惕的情况下,想要秘密的和一个妇女见面,居然还需要他们的帮助?
还有诺布所说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更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诺布就是靠着所谓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走到这一步的话,他也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传奇的冒险者,早就成为其他冒险者脚下的亡魂了。
“先不管其他的,当做正常的生意安排下去,不过该盯的还是要盯紧一点,明白了吗?”
该隐的视线缓缓从这个据点中所有人的身上扫过,语气越来越严厉:“如果这次再出差错的话,无论是谁所有经受人都要按纪律严办!”
“是!该隐大人!”
……
在一座虽然并不算繁华,但是干净整洁,显然也不是普通人家住的起的两层小楼的院落中,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但是依旧风韵犹存完全看不出年龄的薇儿·范多姆正坐在院子里纺织布料。
这么多年,她和贞妮虽然可以说是在监事和囚禁一下度日,但是有些事情当你习惯了之后就发现其实都可以接受,并且除了不能离开和那些早就已经熟悉的监视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困扰,薇儿·范多姆显然也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现在的克诺里斯正处在飞速发展的时期,在这个阶段的克诺里斯不说遍地是黄金,也可以说只要想就可以找到一个工作,根本不难活下去。
伴随着原本的那个村庄发展成现在这样一座宏伟的城市,村庄中原来的村民基本上都已经过上了富裕的生活,更不要说本来就身为一个贵族,懂得很多知识和技艺的薇儿·范多姆。
哪怕只是单凭自己纺织一些布料,然后做一些简单的刺绣,薇儿·范多姆赚的钱就足以养活自己和自己的女儿,甚至还处在一个并不算差的生活层次,这也让她没有那么劳累,日子好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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