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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听的这话,连声说好。
林茉宛却知道他这话不过是推诿,引开话题之举,忍不住心中有些不悦,但想到他毕竟乃是为了自己好,当下也便不再多话。
但她毕竟还是心想,若是要演练武功,我们哪里没有时间,又何必非要到了此时,这才演练呢?
只是心中虽然这般想,却也觉得此事未免有些过于诛心,便不张口。
于是梁寒便在两人面前试演了一番武功,郭襄虽然年幼,但毕竟乃是郭靖女儿,黄药师又极为喜欢这个外孙女,是以常常在其面前谈论武学,见识自然并非一般人可比,而林茉宛也是与梁寒在一起日久,梁寒常常在其面前演练武艺。
是以两人一见梁寒所演练的武功,便即在心中暗暗赞叹,瞧出了梁寒所演练的武功的门道,非同寻常。
郭襄瞧了一会,说道:“梁大哥,你这路掌法招式虽然凝练,但却似乎有我爹爹降龙十八掌以及我外公落英神剑掌的影子啊。”
梁寒听了这话,更是在心中忍不住将郭襄高看了几眼,说道:“不错,正是那日与黄岛主以及郭大侠试演之后的所悟出的武学,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这等见识。”
郭襄听了梁寒夸赞,心中忍不住有些欢喜,说道:“经常看爹爹演练这路掌法,这也没什么的。”
话虽然这般说,但随即想到梁寒不过是与爹爹以及外公交手一次,竟能与这二人武学之中的要义理解之斯,心中对梁寒更是起了一种怪异的心思。
林茉宛却知道梁寒在上一次穿越之时,曾与乔良拆招,他传给了乔良一些九阴真经中的内功修习法门,以及招式要义,乔良便也投桃报梁,传给了他一些降龙十八掌中的掌法精义。
只是那落英神剑掌,她却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出梁寒到底从何处得来,以为梁寒真的是以只一次与黄药师动手,便即了然于胸。
他也知道梁寒资质出众,因此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说出,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梁寒演练武功,并不多言。
梁寒演练一时,瞧见郭襄瞧着自己的样子,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了一番卖弄之意,刚开始还只是在演练自己新创的掌法,不一时便又使出了天山折梅手等武功,瞧得郭襄滋滋称奇。
这路掌法林茉宛却是知道,乃是梁寒在上次穿越后遇见天山童姥所学,眼见梁寒拼命卖弄的样子,心中忍不住起了一种拆穿的心思,当下再也忍不住,说道:“这是你创的吗?”
梁寒听了这话,心下一沉,便不再使这路武功,又演练了几招,招式便已用老,随即便不再演试,笑道:“茉宛,你瞧我这路掌法如何,可还入得了你的眼么?”
林茉宛听的梁寒此问,微微一笑,说道:“掌法倒是不错,只是比之人家降龙十八掌或者落英神剑,却也差的远了,你也不害臊,捡着人家掌法中容易学的,东捡一爪,西取一份,东拼西凑的,说是自己创的,嘿嘿,果然是脸厚至极!”
她虽然这般挖苦梁寒,但脸上还是显出了几丝笑意,梁寒见此,也不着恼,转而去问郭襄,说道:“小襄儿,我这路掌法如何,你想不想学啊?”
郭襄笑道:“想学倒是想学,只是我怕自己太笨,有辱你这师傅的名头!”
林茉宛又道:“也不害臊,人家爹爹是郭靖,外公是黄药师,那一个不是这天下顶儿尖的人物,要学武功,为何要跟你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学。”
梁寒听的林茉宛这话,心知这妞儿或许已经有些生气了,便不再说话,只是心中仍旧有些觉得气闷。
郭襄听此,说道:“梁大哥武学深湛,便连爹爹外公提起,也是赞不绝口,况且梁大哥以如此年纪,武功便已至如此造化,假以时日,这天下还有谁人能够比拟。”
刚刚说完这话,心中便想起了神雕大侠,一时之间,忍不住心想,那人也是如他这般,均是人中俊杰,他答应过要来襄阳给自己过生日,眼下自己生日将至,却又不知眼下到底又在何处?
梁寒听了林茉宛这几句话,心中知道林茉宛或许已经有些生气,当下微微有些不忿,待又见郭襄神色,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她自是不知郭襄已经将他与那杨过联想在了一起,但见其神色,心中也是忍不住猜测起来。
林茉宛也是瞧见了郭襄神色,以为自己这几句话引得其不悦,但自己既然已经说出,便也不便收回,况且她所言倒也非虚,只是刚才一时之间没有忍住,瞧得郭襄神色,心头忍不住有了一丝歉疚。
倒是郭襄,见得这两人神色,以为是因为自己之故,当下便将话题挑引到了别处,说了些调笑之言,引得两人哈哈大笑不止。
这一番世故,便在此间,消弭于无状了。
几人又说了些别的话题,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梁寒便道:“此时宴会应该已经结束,正好我与郭大侠还有事儿想说,这便回去吧!”
郭襄同意,当下便往会走,带着两人,穿过重重院落,去往郭靖的院子。
郭靖为人虽然简朴,但数十年来镇守襄阳,却有不居功,守将卢天德便不时差人送来礼物,又差人来为其修建院落,他刚刚住进此处之时,还不过只是一间小小的院子,但过不得几年,便被修筑一新,成了此等规模的豪华居所。
也幸亏如此,今日英雄大会,数千群雄齐至,这才能够容纳下。
此时郭靖正在房中歇息,郭襄便带着两人来到了院中,叫道:“爹爹,我带梁大哥来找你啦。”
郭靖听到自己小女儿的声音,心下甚喜,又听到那少年梁寒来找自己,刚好自己也正想去找梁寒,便说了声“好”,随即出来。
黄蓉此时也在房中,便随着郭靖一同出来了。
郭靖见到三人,微微一笑,对着梁寒笑道:“小兄弟,你好啊!”
黄蓉知道自己丈夫有事要对这少年讲,便招了招手,笑道:“襄儿过来。”
郭襄甚为乖觉,笑了一声,便朝自己母亲奔去,扑进了自己母亲的怀中。
黄蓉见林茉宛与梁寒站在一起,心想他二人一心,便如自己与郭靖,杨过与那小龙女,因此也便不去招呼林茉宛,自己便带着郭襄去了别的院子。
郭靖将两人请到一处客厅,奉上了香茶,说道:“眼下襄阳大战在即,小兄弟如此武功,若能为我襄阳百姓出一份力……”
还未说完,梁寒便道:“晚辈钦佩郭大侠高义,此番前来,便是为了这件事,郭大侠不必多说,晚辈自会留在此间,助郭大侠镇守襄阳。”
郭靖听了这话,心头大喜,连连夸赞了梁寒几声,然后又道:“日间群雄商议盟主之事,不知小兄弟有何见解?”
梁寒道:“眼下天下英雄虽然齐聚襄阳,但毕竟此前分属各派,天南海北的,不易统率,这上阵杀敌不同于武林厮杀,说句实话,大家虽然人多,但毕竟只是一盘散沙,在下觉得,这盟主之事,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郭靖听了这话,点了点头,笑道:“我与夫人商议之下,也觉得正是这个道理,只是此番变起仓促,而那副盟主之事又迫在眉睫,不知以小兄弟的见解,何人能成这副盟主?”
梁寒听郭靖如此问道,显然是此事颇为着急,只是他之前便也说了,以剑夺帅,众人也是同意了的,此时听的郭靖如此问询,不禁心中起了意思疑惑,但还是照之前那般说道:“之前便已经说了,以武会友,比剑夺帅,技高者胜,再说副盟主只是代替盟主,统率群雄,有郭大侠坐镇,想来定能成功,届时群雄必至,蒙古鞑子定然会被摧枯拉朽,横扫一番!”
郭靖笑吟吟地扫视了梁寒一眼,说道:“不瞒小兄弟说,我与夫人商议之下,觉得还是让你成为这副盟主!”
梁寒一凛,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怎么能行,晚辈虽然学过几年武功,但毕竟还只是个毛头小儿,怎能但此重任?”
郭靖笑道:“小兄弟,你也别谦虚,你武艺高强,为人又谦和,眼下蒙古鞑子进攻在即,正是你为我大宋,为这襄阳城出力的大好时机。”
梁寒说道:“晚辈还是觉得此举有些过甚,请郭大侠三思。”
郭靖笑道:“小兄弟之前在广场上不是说的很好么?副盟主一席,以剑夺帅,凭借小兄弟的武功,方眼整个江湖,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小兄弟若是肯为我这盟主,定然能够不负众望,带领群雄,横扫整个江湖,届时率同群雄,横扫整个天下,那也是很好的了。”
梁寒笑着不在说话,只是心中想着郭靖刚才的话,意犹为甚。
郭靖见梁寒似乎意动,微微一笑,说道:“眼下中原武林武道凋敝,数十年来,竟没有什么杰出后辈,当年我那侄子杨过算个人才,只是最终也没能如我所愿,而且因为十多年前的一桩旧事,这些年来日渐消沉,再也没有复出,眼下中原武道衰微,正是小兄弟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小兄弟不若趁此时机,纵身而起,也好为我襄阳出一番力。”
梁寒说道:“之前在那广场之上,郭大侠也看到了,那些武林群雄,一个个的都对我极为不服,便算是晚辈能够在武道之上,胜过诸人一筹,但终究还是难以服众的。”
郭靖说道:“这也不能是你的错,依我看啊,他们也不过是有些误会与你,若是能够解释一番,还是能够解释清的。”
梁寒笑而不语,只是怔怔地看着郭靖。
郭靖见此,不再说话。
又过一时,外间忽然传来更梆之声,梁寒猛地察觉,竟是不知不觉之间,与郭靖谈了数个时辰,心中一凛,不自觉的便有些失神,心想此番没有留意,竟与这小子谈了这么久的时间,心中便有些暗暗失神。
郭靖也是察觉到了时间竟过了这么久了,暗暗叹息一声,说道:“不知不觉之间,时间竟已过了如许之久,啊,小兄弟不妨想想我说的话。”
梁寒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心中想着郭靖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再说些什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