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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兰英被老板娘的声音惊醒,这才回味过来,轻轻笑了笑,眼睛转开,游移的去看马路上来往的车辆。
东方侠帮着老板娘把小菜放在桌子上,摆放好,又拿过一次性筷子,递到蒋兰英面前。老板娘在旁边看过来四瓶啤酒,东方侠自己动手,启开了两瓶,让老板娘拿两个干净的杯子,让到蒋兰英面前。
蒋兰英笑着说:“我不喝啤酒的,只喝果汁,矿泉水也可以。”
东方侠笑道:“一会儿驴肉就上来了,怎么可以喝驴肉喝果汁哪?其实,喝驴肉的时侯,喝白酒是最好的,但你是女孩子,白酒就免了,啤酒一定要喝一点。”
蒋兰英心情很好,就笑着说:“那行,我只喝半杯吧。”
东方侠为蒋兰英倒了半杯酒,这时侯,老板娘已经回屋,又端上了一热腾腾的驴肉,奇香四溢,泌人腑脾。
蒋兰英一边自己把一次性卫生筷子分开,一边笑眯眯的望着东方侠,说:“你这人,真是的,怎么可以带着女孩子来吃肉食哪?别人约女孩子,都是喜欢喝咖啡,要不就到饭店吃大餐,或者到肯德基,侠漫点,可以去小吃滩吃馄饨。你倒好,带着女孩子来吃驴肉,真是稀奇古怪。”
东方侠笑道:“如果我带你去你说的那些地方,过了之后,你就忘了,带你到这里来,你以后永远也不会忘,永远会记得一个男孩子带你去吃驴肉。”
蒋兰英幽幽的望着东方侠,轻声说:“不管你带我去任何地方,我都不会忘了。”
东方侠微微一笑,举起酒杯,说:“来,为了咱们能认识,干一杯!”
蒋兰英双手举起酒杯,说:“你干了吧,我喝一口代替。我真没喝过啤酒。”
东方侠笑:“好。”举起酒杯,一口把玻璃杯中的啤酒喝完。
蒋兰英双手捧起酒杯,慢慢向嘴边凑过来,轻轻的用嘴唇抿了抿,皱起了眉头,笑着瞟了东方侠一眼,说:“好苦!”
东方侠说:“啤酒是先苦后甜,等你尝到甜头,你就会喜欢了。”
蒋兰英闭上眼睛,皱起眉头,像喝中药一样喝了一口,张开红艳艳的小嘴唇,吐出小舌头,可爱的眨眨眼睛,说:“太苦了,你们男人怎么喜欢找罪受,要喝这么苦的啤酒哪?喝果汁不是更好吗,甜甜的,酸酸的,味道好极了。”
东方侠说:“呵呵,你以后也会喜欢上啤酒的。来,先别说话,先吃驴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东方侠拿了两个小果碟,放在蒋兰英面前,给蒋兰英挟了块驴肉,说:“在我们这里,有句话叫,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可以想像驴肉的美味了。驻肉还有很多好处的,比如用于气血亏虚、短气乏力、心悸、健忘、睡眠不宁、头晕,吃了驴肉,都可以得到缓解,你快考试了,压力一定很大吧,是不是失眠?心烦?吃块吧,吃块就好了。男人吃了驴肉,长个儿,女儿吃了驴肉,长漂亮儿。”
蒋兰英哈哈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你是做推售员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个饭店的托儿,帮着人家做广告哪。好了,你不要逗我笑了,再笑,我就吃不下去了。我不是素食主义者,偶尔吃块肉食,也不怕的。只要不是猪肉,就不会胖吧?”
东方侠把又挟了块驴肉放到蒋兰英面前的果碟里,说:“驴肉当然不会胖。先别说话,快吃吧。静默三分钟,看谁吃的快。”
蒋兰英笑嘻嘻的开始吃,一吃之下,果然美味筋道,连吃了两块,吃过之后,不用东方侠为她夹菜,自己去挟,连吃了好几块。
东方侠笑道:“慢点吃,别呛着了,来,再喝啤酒。”
东方侠先干了一杯,笑眯眯的望着蒋兰英。蒋兰英也喝起啤酒,喝了一口,这次感觉不像上次那样苦了,回味之中,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甜味儿,笑着说:“这才找到感觉。”
东方侠笑着说:“慢慢吃,慢慢喝。刚才是骗你的,说驴肉凉了就不好吃了,其实,驴肉热了有热的好处,凉了也有凉的好处。”
蒋兰英一笑,正要说话,忽然一皱眉头,脸色一沉,却没有说话。
东方侠看到蒋兰英神色不对,顺着她刚才的眼光,扭头一看,见斜对面有一张桌子上,上面坐着三个小青年,都喝的脸色通红了,不怀好意的望着蒋兰英,眼睛中露出邪恶的光。
东方侠的心中有点恼怒,但表面上却没有露出来,回过头来,笑着对蒋兰英说:“怎么了?是不是那几个小流氓得罪你了?”
蒋兰英说:“那几个的眼光,好可恶!算了,不理他们,我不想你惹事。”
东方侠笑着说:“好呀,你说不让我惹事,我就不惹事,饶了他们吧。其实,也不怪那些人,都是你太漂亮了,他们才这样看你的。”
蒋兰英向东方侠微微一笑,说:“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在拍马屁。”
东方侠笑道:“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一向是实话实说的。来,再喝一杯。”
蒋兰英笑着咬着嘴唇,望着东方侠,说:“你不是想灌醉我吧?”
东方侠失笑道:“我至于这样卑鄙吗?”
蒋兰英嫣然一笑,说:“开个玩笑,不要生气,来,我敬你一杯吧。”
东方侠说:“敬我什么?”
蒋兰英歪着脑袋,想了想,天真的说:“想不起来理由,就是想敬你一杯。”
两人相视微微一笑,又喝了一杯。
蒋兰英抬起头来,想和东方侠说话,但她正对着那一桌上的三个流氓,这一抬头,就算是想不看那几个流氓也不可能,但那几个流氓的眼光太过于邪恶了,而且一边喝酒,一边低声谈笑,对她指指点点。
东方侠看到蒋兰英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而且他也听到了背后那一桌上三个流氓的疯言疯语。
东方侠的眉头一皱,他本不想惹事生非,但后面那三个流氓说的太难听了,越来越不像人话了。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在东方侠来之前,这个饭店的外边的排档上,有两桌客人,在他们来了之后,又来了两桌。另外三桌的客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喝酒聊天的声音虽然也不小,但一般不会打扰到别的客人,而且说的都是很平常的事。只有后来的一桌,是个小青年,都是二十上下,其中有两个人光着上身子,卖弄着肌肉,有一人的背上刺绣了一条观音,一个人的肩膀刺了一只蝎子,都不像是好东西,那个上身穿着衣服的小青年,留着一头长,一直披垂到背上,脸上有一条刀痕,看起来比另两个人更凶恶。
长的男青年像是其中的头头,神态也最倨傲,喝起啤酒来也最豪爽,他们三人来到不到十多分钟,菜还没上齐,每人就干了两三瓶啤酒了。三人看到东方侠是一个人,身边带的妞儿又漂亮,就开始口没遮拦,胡说八道。
那个蝎子青年喝了一口啤酒,斜了一眼蒋兰英,笑着说:“飞哥,你看到没有,那个妞,还是外地的,一口南方味儿,真甜,光听声音,就让我来劲。”
飞哥就是长青年,几杯啤酒下肚,酒意上涌,脸上的那条刀疤就像是蚯蚓一般扭曲着,嘿笑一声:“你小子也太没出息了吧,只敢听声音吗?要听声音,也是听**,才来劲,哈哈……”
“哈哈……”蝎子青年团和观音青年附合的大笑起来。观音青年笑着说:“飞哥,你也就是想想吧,人家有男人了,听她**声的,不是你呀,是那个男人。”
“激我是不是?”飞哥凶眼一瞪,随即又笑了,说:“妈的,你还别激我,真激急了我,我就把那小子干掉,今晚上就替他洞房,你们两个,就在门口蹲着,给老子看门,我给你们每人弄包瓜子,吃着,听着,听听那妞叫起来的声音,来不来劲头。”
蝎子青年一拍手:“好,飞哥,你上完,咱们再上,轮流着来,亲身体验一下那叫声,美死了。”
“去你妈的,没你的事。”飞哥笑骂道:“老子一来了劲,还不得干她个三天三夜?哪里还轮的到你们?”
“三天三夜?”观音青年夸张的瞪大眼睛,故意抬高声音,说:“看那小妞儿娇滴滴的,只怕飞哥用不了三家伙,就能把她弄坏了,三天三夜,会出人命滴。”
飞哥笑道:“这小子这话,还像人话,知道飞哥的厉害。上次弄的那个小妞,老子一枪下去,当场就弄的她惨叫起来,一里远之外都能听到……”
这三个流氓的声音又大,又不怕别人听到,所以胡说八道,听得旁边的几桌的客人都是皱眉头,但都不敢说什么,他们是本镇的普通百姓,认识这三个流氓,知道得罪不起,所以都是敢怒不敢言。
由于三个流氓说话的时侯,是用本地土话说的,所以蒋兰英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多难听,她只看到那三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盯着,感到不舒服,如果她听懂了,只怕早就气跑了。
东方侠是早就听懂了,他一直忍着,当没听到,他不想惹事生非,尤其是带着蒋兰英,更不想惹事,但是那三个人说的话太混帐了,他实在忍不住了。
东方侠皱了皱眉头,忽然站了起来,向那三个人走去。